第20章 你是我妻!
翌日,感受到懷中人兒微不可查的動了兩下,葉信低聲開口。
“夕熙,醒了么?”
聽見這話,枕在葉信手臂之上的雙髻少女眼皮微不可查的動了動,那紅潤粉嫩的臉頰之上還掛着淚痕。
昨日的事情雖說是葉夕熙體內藥力發作,可是無論怎樣毫無經驗的他都將葉夕熙弄得生疼。
見此,葉信難免有些心疼。
或許是行事之時邪火佔據了本心,最初他沒有察覺,到後來才發現葉夕熙已是滿身紅痕。
“疼么?”
將身上的錦衾往上提了提,他再次輕聲開口。
這一聲詢問終於是讓葉夕熙裝不下去了,她如同一頭小鹿縮進了錦衾裏面。
她其實早已醒來,只是一想到昨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如何面對葉信。
現在的我,就是葉信哥哥的女人了嗎?
可是葉信哥哥好粗暴,他向我求親怎麼辦,要不要答應他?
躲在錦衾之中,葉夕熙一臉緋紅。
再一想到昨日之事,她內心羞澀的同時還有些害怕,現在身上還生疼哩,都是葉信哥哥不好。
“疼嗎?”
見葉夕熙沒有理會自己,葉信繼續問道。
“自然疼,葉信哥哥就像是一頭野獸!”再次聽見葉信的詢問,躲在錦衾之中的她忍不住瓮聲瓮氣的開口。
葉信微微一笑,輕輕的將錦衾拉開,露出了葉夕熙的腦袋。
“將頭埋在被子裏可不是好習慣哦。”
她伸手想要去拉住錦衾,卻被葉信的大手穩穩的握住了皓白的手腕。
“啊!葉信哥哥你不要看!”
雙手被葉信鉗制,她身子變得嬌軟無力,就連小聲的抵抗都帶着滿滿的魅惑氣息。
“沒事,我就看看你身上的傷勢。”
見葉夕熙這般模樣,葉信心中雖然激蕩起層層漣漪,卻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不要!不要!”
見葉信非要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勢,葉夕熙眼眶通紅,兩行清淚瞬間滑落臉龐。
“夕熙!”
見這情況的葉信自然是慌了神,他鬆開了葉夕熙的手也不再執意而為。
“唉~”
心中一嘆,這傷勢不看也罷。
才罷手,葉夕熙臉上的淚花便瞬間消失,她重新扯上錦衾遮住臉,逗得葉信滿臉笑意。
三年以來,從未有哪一天有今日這般幸福。
“葉信哥哥好壞,昨日…昨日才那個了,弄得夕熙身上生疼未消,今日又想…又想那個…”
錦衾之中響起微弱的聲氣。
“夕熙,你我雖沒夫妻之名,可都有夫妻之實了,還用這麼害羞嗎?”
他沒有為自己辯解,方才他雖然確實是心急想要查看葉夕熙傷勢,但是方法卻有些欠妥。
“我都沒有答應嫁給你…”
“你是我妻!”
“我都沒有答應你…”
“你是我妻!”
“我…”
“你是我妻!”
葉信每一個字出口,他就靠近葉夕熙一分,聲音也是越發堅定。到最後,葉夕熙的聲音微不可聞,到嘴的話也再說不出口。
葉信感覺今日無比幸福,葉夕熙同樣如此。
她從未感覺到過往時光有哪一日能夠比今日幸福,特別是葉信堅定不移的說她是他妻之時。
我是葉信哥哥妻子嗎?
葉信哥哥承認我是他妻子嗎....
“咳咳!....”
房門之外突然響起的兩聲咳嗽打斷了越湊越近的兩人,
葉夕熙臉色一紅,再次縮回了錦衾之中。
葉信眉頭微挑,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只是這時間也太不湊巧了吧。
“老子方便進來嗎?”
門外的聲音大大咧咧,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進來吧!”
“嘭!”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蠻橫的撞開,身披黑袍的老魔闖了進來。
一同進來的,還有無邊的風雪!
葉信這才注意到外面的冰天雪地和漫天的鵝毛大雪。
楚老魔愣在原地,進來後半響也未曾開口,因為他不知作何開口。一師一徒,就那樣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地。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徒弟哩,只是這徒弟性子太烈,不太好馴服呢。
嘿嘿,老子收徒弟就是要性子烈,若是是個軟蛋,那還怎麼修魔!
“好點沒有?”
最終,沉默了半響的楚凌林發現葉信比他還能穩,遂不耐開口。
“托您的福,只是這精神有點恍惚,其他的好了個七七八八吧。”扶着額頭,葉信微微搖頭。
楚凌林自然知道這小子說的是自己被強行摁住磕頭的事,不過他的性子可不會讓後生騎在頭上拉屎拉尿。
“精神恍惚?老子看你昨晚上精神得很吶,怎麼突然就恍惚了呢?”
聞言,錦衾之中那一團明顯顫動了一下。
“夕熙妮子,你把頭露出來,你來給我說說昨晚這小子精神恍惚不恍惚?”
他就像是找到了一個聊天的切入口,心思活絡了起來,臉上的笑也愈發猥瑣。
“佳人天成,妙手偶得之....老夫暫時也沒啥好送你們的,要不就送你們一句勉勵祝福?”
“兩個新人一起過新的生活,剛開始需要磨合和經營彼此的情感和生活,時間長久之後,磨合自然變為默契,相互扶持會很幸福,也會得到更多!”
“正所謂....新人新井新鑽頭....”
“行了行了,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話說你來找我有何事?有事就快說。”
葉信臉色一尬,他才不信這老魔真是要祝福他,若是繼續讓楚老魔在這裏瘋言瘋語,那他以後估計甭想再碰一下葉夕熙了。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什麼叫做有事快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小子?”
“他娘的你小子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怎麼一日不見你小子就反客為主了,你以前也是這般的厚臉皮?”
厚臉皮?
葉信腹誹,到底誰才是厚臉皮?
“老子不但是這裏的主人,還是你師父,來來來,叫聲師父來聽聽!”
此話出口,楚凌林總感覺有點彆扭。
因為面前的小子眼神之中漸漸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意味,讓他感覺有點難受。
“就這?!”
葉信嘴上不說,可是他心中卻是不服。
別說叫師父,就是叫一聲前輩他都難以啟齒。
那日楚凌林的魔頭行徑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之中,他不清不白的就被楚凌林收做了徒弟,他自然一萬個不願意。
別看他這般嘴硬,但他心中對楚老魔的恐懼和戒備仍然未減半分。
“就這!你是叫還是不叫吧!”
葉信完全沒有想到,楚老魔竟直接擺爛,一副‘老子愛在哪兒撒野就在哪兒撒野’的地痞模樣,哪裏還有半分前些日子的殘暴凶煞。
“我要休息了,您老還是先回去吧。”
他不卑不亢道,若是他不願意做的,誰說都效果不大。
“行行行!”
楚老魔臉上的猥瑣嬉笑漸漸消失無蹤,他大袖一揮,木桌之上就出現了幾瓶丹藥。
“這些是老子給你帶來的修鍊丹藥,你小子先把修為提升上來,到時候老子帶你去見見魔窟的魔頭們。”
“即便老子是你師父,你若是沒有強橫的修為依舊不會有人服你。若是坐不穩這少城主之位,或是一月之內不能將修為提升到辟脈四重,老子會親手了結你的!”
楚老魔走了,留下了幾瓶丹藥和幾句威脅的話,還有恐怖懾人的煞氣餘威。
門口的雪和冷風呼嘯着灌進了房間,他緩步走到門前將木門關上,嘴角揚起一絲譏笑的弧度。
葉信啊葉信,你說你為何就是有股倔勁!
本來可以好好相處的局面結果被你弄得不歡而散?
看着木桌上的丹藥,他臉上的苦笑再次揚起。
他相信楚老魔言出必行,若是一月之後他修為達不到鍊氣四層,估計真的會被老魔親手了結。
“師父,還真是難以叫出口呢…”
看着偷偷露出一個腦袋滿臉疑惑的葉夕熙,葉信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其實並不恨楚凌林,楚凌林總歸還是救下了他和葉夕熙,他恨不起來。
他反感的只有楚凌林霸道的行徑,因為之前普通人的遭遇讓他對這些極為反感,所以他一時半會兒無所適從。
“葉信哥哥其實可以叫一聲楚師父的,楚師父其實也不是壞人。”露出小腦袋的葉夕熙輕聲開口道。
聞言,葉信翻了翻白眼:
“就你小妮子話多,早知道我就不攔着他,就該讓他說,我倒要聽聽他口中能夠蹦出什麼新詞兒來。”
咦?不對啊,這老魔口中怎會爆出鑽頭?
忽的,葉信腦海中一片迷糊,
“葉信哥哥大壞蛋!不說就不說,你以為我想說~”
“你先出去,夕熙要穿衣服了!”
見葉信不喜提及楚凌林的事,她便不再提及,只是輕聲呼喝着葉信出去。
葉信無奈搖頭,只好出去站崗。
站在門外,葉信才猛然發覺不對勁,他僅身着單薄白衫中衣,外面的風雪呼嘯,僅僅是一個呼吸時間就凍得他渾身打顫。
這風雪有古怪!
能夠穿透我身體上帶着的這層護體能量罩,這風雪可不像平常風雪那樣簡單。
房間之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站在門外鼻涕泡都要被凍出來了。
“夕熙,還有多久?!”
敲了敲門,裏面很快就響起了回應。
“馬山就好了,葉信哥哥也真是,不知道女孩子穿衣服真的很慢的嘛。”
“那你穿快一點....”
加大了對抗身上風雪的能量,葉信才感覺寒冷稍有緩解,同時房間內窸窸窣窣的聲音猶如世紀般漫長。
嘎吱!
終於,葉夕熙將木門打開,他不由分說的就竄了進去,嚇了葉夕熙一跳。
“葉信哥哥你怎麼了?”
怎麼了?大鼻涕泡都要被凍出來了....
顧不及其他,才進屋他就蜷縮上榻,將尚有餘溫的錦衾裹在了自己身上。
“外面的風雪足以破掉所有辟脈修者的護體能量層,可凍死哥哥了。”說話之間,他齒間止不住的打顫。
方才楚凌林進來之時怎麼沒有感受到那股寒意?他有些納悶兒,而且葉夕熙不會是沒有感受過這風雪吧,怎就不知道這風雪的恐怖?
“那…那你不說,你要是說了夕熙就讓你進來了,現在還冷嘛。”
葉夕熙臉上露出歉意,關切道。
“夕熙不讓我進來我自然不能夠進來。”
他同樣有着自己的堅持。
“都是夕熙不好。”
聞言,這妮子委屈的低下了頭,葉信見狀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強撐着讓自己吐露清楚一句話。
“這樣的話我不許你再說第二次。”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妻,我不許你再說自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