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可愛啊!
“深淵戰場,呵呵,真正的戰場可不是你那些蝸居在城池裏面的乖寶寶能夠受的住的。”
距離太虛帝城約莫萬里的一處死寂的山谷內,兩位男子坐在石亭中飲酒閑聊。
在他們身後,是一把把鋥亮的殺劍!
每一把殺劍的主人都身穿黑袍,頭戴黑龍面具,此時,他們正將手中的殺劍對準了亭中之人。
準確的說來,應是那位突然出現的身穿龍袍的男子。
這傢伙突然就出現在山谷外,然後極其暴力的破開了他們在山谷內的辛辛苦苦佈置出來的禁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他們少主面前。
“秦風,你說好好的一個家族少族長不當,為什麼非得跑到這鳥不拉屎的深淵戰場尋歡作樂?莫非是上次下手太重把你腦子打壞了?不應該啊?”
龍袍男子端起身前的酒杯,當著身旁黑袍男子的面一字倒在石桌上,隨後微笑示意被稱作秦風的黑袍男子。
“夜修,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只會把事情搞砸,還有,這裏終究是,通天區!”
秦風抬手拂過被夜修用酒水浸濕的石桌,將水印抹去,隨後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對於夜修,他是一刻都不想見,這傢伙仗着自己的家族肆無忌憚,着實讓他生厭。
“哦?我初來乍到,自然是不太知曉這深淵戰場的規矩,不過既然是通天區嘛,那還是我能夠繼續橫行霸道的領地。”
夜修起身,一隻手按在秦風的肩膀上,隨後呵呵一笑,離開了石亭,一步步踏上高空,離開了這處山谷。
留下一身冷汗在身的眾人。
“少主,他居然能夠在城池之外踏空而行,這怎麼可能?!”
一位黑袍面具人一臉震驚的看着遠去的夜修開口說道,其實不僅是他,與他一起的所有同伴都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以至於他們居然忘記收回手中的殺劍。
“秦厲,他恐怕比我預料的還要強大,夜家,夜族,這到底是培養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我們走吧,去一趟赤煉金閣,赤煉皇羽那個小丫頭估計要吃大虧了。”
秦風面無表情的看着夜修遠去的方向開口說道,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剛才那傢伙是說了“領地”二字,什麼是領地,他自然是無比清楚,同樣,他更清楚那個狂妄的傢伙到底有多瘋狂。
······
離開山谷,夜修一路朝着南方飛去,那裏是赤煉金閣的地盤所在。
當然,他也僅僅只是飛行了一段距離便落了下來,因為這消耗實在是太大,既然都在秦風小老弟面前裝完了,那就老老實實省點力氣做個乖寶寶便好。
“按照玉簡上的信息顯示,這裏應該是落日森林,盛產落日果,不過這落日果的生意被幾個小勢力所壟斷。”
夜修落在一處樹冠上,深淵戰場之所以叫戰場,恐怖就在於這裏生活着一種名叫荒的物種,這種生物不同於人類與荒族,他們沒有自主意識,晝伏夜出,喜歡殺戮,他們甚至在有的時候就連自己的同伴都會毫不猶豫地進行捕食獵殺。
而之所以叫深淵戰場,那是因為這裏真實位於一處巨大的深淵之中,只不過這處深淵無比巨大,有橫斷萬古之威。
人族與荒獸一族之所以會駐守此地,一是因為防止荒出逃深淵,影響外面的世界,再就是為了此地最大的機緣——荒晶。
一種出產自荒體內的晶核,只有一個功效,但是卻讓無數人甘願冒着生命危險來深淵戰場,
只為獲取它。
而那唯一的功效就是悟道!
能夠幫助武者更好的領悟武道的本源所在,而越是強大的荒,它們體內出產的荒晶就越加強大,甚至傳聞有一普通人拾到一枚逆天荒晶,一夜悟道,成就武道六境,羨煞旁人。
由於荒的存在,所以導致整個深淵戰場幾乎不存在其他的生物,白晝的戰場,除了城池之外,一片死寂。
“嗯?那裏的威壓居然比其他地方還要強,有意思。”
夜修看向正南方的一處小山,正常情況下所有城池外的威壓都是相差無幾的,而城池之所以不會有威壓的存在,那是因為銘刻了無數的符文將威壓的幾乎消磨殆盡。
夜修從樹冠上落下,隨手摺斷一根樹枝,化身野草“斷頭俠”一邊揮舞手中的“屠刀”一邊朝着小山方向走去。
至於會不會遇上什麼妖魔鬼怪,拜託,這裏是深淵戰場噯,白天哪來什麼妖魔鬼怪,而且剛才夜修也大致打量了周遭的環境,並沒有發現任何活物的蹤跡。
然而,就在夜修一路上“舉刀霍霍”向野草的時候,遠處的一座高山上。
一位身穿暗黑色長裙,頭戴黑色面紗,身材妖嬈高挑的女子手裏拿着一枚能夠輔助探查視野的探測玉正一臉驚訝的看着玉佩中一位身穿九爪龍袍,跟個小屁孩一般拿着手中樹枝對着路邊雜草行“斷頭禮”的夜修。
“他不是姐姐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嗎?怎麼會來深淵戰場?不過,看起來好可愛啊!”
女子看着玉佩中的人影,突然靈機一動,壞壞的笑了一聲后便收起了手中的玉佩,朝着夜修所在的方向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至於“斷頭騎士”夜修自然是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到會有人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他,當然,別說夜修了,就連秦風都不信,打死他都不信,你是不知道他做過的那些混事!
“話說這荒到底長什麼樣?我都沒見過,為什麼就不大白天的出來呢?晚上有啥好出來的?看又看不見······”
一路上夜修都在自言自語的碎嘴,沒辦法,實在是太無聊了,他最受不住的就是無聊,而武道最最重要的就是靜下心來悟道,這就導致夜修對武道一點都不感冒,他覺得武道就是一種束縛,束縛着所有人,他曾經幻想過萬世無道的場景,但是都被現實一個大鼻竇拍回來了。
因為那時候他身為太子就真的要“日理萬機”了。
現在這種逍遙自在的生活恐怕就要隨着仙鶴跑路了。
這是夜修最不願意看到的。
隨着時間流逝,夜修終於來到了小山下,不過當他放開神識掃視這座小山時,他瞬間不“淡定”了。
“秦風的媽媽啊,這是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