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二十四歲副總監？（4k）
天色愈發暗淡，街道上的路燈接連亮起。
遠山和葉背着手，走在前面，小皮鞋踩的噠噠響。
跟在她身後的服部平次，頭疼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剛發生的事情，的確有很多疑點，不怪和葉懷疑，但他又不好說出真相。
“吶，平次，你喜歡的只是七年前的我吧？”
“啊？”
服部平次一愣，抬起頭向前看去，只見遠山和葉緩緩轉過身來，輕輕咬着嘴唇。
昏黃的路燈下，對方眼波流轉，顯得格外漂亮。
“你喜歡的，只是七年前的初戀，對吧？”遠山和葉又問了一次。
服部平次這回反應過來了，翻了個白眼，“笨蛋，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那天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真的？那你再說一次。”
“啊？在這裏？”服部平次有些難為情地左右看看，身邊不時有人路過，似乎都投來了好奇的眼神。
遠山和葉抿着嘴，一言不發，倔強地看着他。
“真拿你沒辦法……”服部平次嘆了口氣，然後抓着後腦勺，別著頭，小聲道，“我……我喜歡你。”
“喜歡誰？我沒聽見。”遠山和葉走近了一些。
服部平次硬着頭皮，又說了一次，“我喜歡和葉，可以了吧？”
他總覺得周圍人在看着這邊笑，實在臊得慌。
“你期待接吻對吧？”細不可聞的聲音響起。
“啊？”服部平次一愣，下意識轉回頭來。
緊接着，沒等反應過來，就覺得嘴唇上多了種柔軟的觸感。
一觸即分。
“我不知道你瞞着我什麼，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逼你，只是我的初吻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能騙我啊。”
說完這些，遠山和葉就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慌張地轉頭跑掉了。
留下服部平次站在原地，獃獃地看着前方。
“拍下來了嗎？”不遠處的街角，格蕾絲掂着腳尖，好奇地問道。
古美門靜雄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小孩子少關心這些。”
格蕾絲捂着腦門不滿道：“明明愛姐姐和哀醬做這種事，你就誇獎她們，你這是區別對待！我要跟爺爺投訴！”
古美門靜雄翻了個白眼，“投訴去吧，你爺爺現在才沒空管你呢，他忙的要死。”
“我不信，我現在就打給他，讓他來主持公道。”格蕾絲氣鼓鼓地開始翻手機。
小手費勁巴拉地掏出手機之後，還沒等亮屏，就被旁邊的古美門靜雄一把搶走了。
“幼稚，當著我的面說這些，你是笨蛋嗎？”
格蕾絲瞪大了眼睛，一臉蠢萌，“還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古美門靜雄又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格蕾絲啊嗚一聲，正要跳腳，忽然有電話鈴聲響起。
古美門靜雄低頭看了眼手機，發現不是格蕾絲的手機響，而是自己的。
掏出來一看，也是巧了，正好是老頭子。
“有事？”古美門靜雄接通后直接問道。
“聽說你們在橫濱遇到了危險？”
古美門靜雄當然不會自戀地認為，老頭子是關心自己和研介安全的。
“放心吧，你的幾個孫女沒事，就是格蕾絲這倒霉孩子，沒被綁架還不樂意，純屬欠揍。”
古美門清藏那邊傳來隱約的笑聲，“是嗎？不過你是當叔叔的，不要對小孩子動粗。”
古美門靜雄冷笑一聲，“呵，你該擔心的不是我動手，哀醬最近被格蕾絲氣得夠嗆，已經狠狠抽過她一頓了，今晚上正打算再打一頓狠的，怎麼樣？你要不要也管管？”
“哦？怎麼回事？哀醬竟然被氣到動手？”老頭子來了興趣。
古美門靜雄簡單說了下格蕾絲假裝小哀，親了男同學一口的事情，那邊老頭子聽得也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和你們小時候很像，以前研介也沒事就撩撥你，然後被狠揍一頓，事後仍然不長記性，格蕾絲倒是有點研介的樣子了。”
古美門靜雄感覺這對話氛圍就很不對，微微挑眉，“你很閑？”
古美門清藏那邊頓時就熄了笑聲，有些尷尬似的，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有個事，就你上次說的那個，想要給那邊再來一下狠的。”
古美門靜雄聞言微微眯眼，給鬼鬼祟祟湊過來偷聽的格蕾絲屁股上一腳，將人趕走。
等格蕾絲做了個鬼臉，氣呼呼地跑掉之後，這才抱着胳膊，靠着牆道：
“我怎麼記着，你上次說歇歇來着，如果沒記錯的話，就是昨天的事吧？”
古美門清藏那邊顯然對反口的事情有些臉上掛不住，解釋道：
“我搞得定，但警察廳那邊撐不住了，抓了那麼多各方派出的卧底，現在壓力大的很，不得不來求我了。”
古美門靜雄嗤笑道：“管他們去死，一群廢物，天天喊着放長線釣大魚，結果一放就是四十年，卧底都換了幾代了，屁事都沒幹成。”
古美門清藏認同地點點頭，但是嘴上卻說道：“他們找了公安委員會過來說項，我不好拒絕，而且對你也有好處。”
古美門靜雄微微挑眉，“哦？聽說副總監不行了，讓出了位置，怎麼？打算給我？”
老頭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二十四歲副總監，你還真敢想！”
古美門靜雄撇撇嘴，“反正什麼職位對我來說都沒意義，那不隨便想還能怎麼的？錢我不缺，職位我不需要，好處還能是什麼？用不着。”
古美門清藏無奈地搖搖頭，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不想爭執，“那就當幫我一個忙吧。”
古美門靜雄聽了這話，眼睛微微睜大，“你這語氣……該不會是要不行了吧？”
古美門清藏頓時暴跳如雷，什麼疲憊都沒有了，“滾！有這麼說話的嗎？！”
“行了，這回有活力多了，還沒退休，半死不活的語氣是要幹什麼？”古美門靜雄輕哼了一聲。
古美門清藏幾乎要氣笑了，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不着調，明明自己是那麼沉穩的性子。
“我時間有限，直接說正事吧，你不是也有動手的意願嗎？能額外拿到好處，總歸不虧。”
“行吧。”古美門靜雄探頭看了眼巷子外，發現格蕾絲沒跑太遠，在跟服部平次說話，於是放下心來，開始認真說起自己的計劃。
“還是之前提到過的，黃昏別館。”
古美門清藏眉頭鎖緊，“那裏廢棄多年了，搜查也做過很多次，並沒有發現新線索，最近一些年管控都鬆懈了不少。
也就我們這些知情人比較忌諱，不會隨便觸碰這個話題，你能拿它做什麼文章？”
“如果我說，那棟別館是用黃金蓋的，推測可能有三四千噸的樣子，你覺得如何？
如果酒廠那些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會視而不見嗎？”古美門靜雄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古美門清藏聞言眼睛微眯，“你認真的？”
“愛信不信。”古美門靜雄聳了聳肩，“不過黃金總量只是我個人的推測，不保證準確。
總之那裏應該有黃金，而且不少，有可能是烏丸他媽留下的寶藏？”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古美門清藏頗有深意地說了一句，但也沒多追問。
“當年烏丸家確實有召集很多人，來搜尋他母親留下的寶藏，這樣說的話，倒是和你所說的黃金能對的上。
只有這個數量級的黃金，才能夠讓當年的烏丸那麼重視吧。”
“計劃很簡單，只要我過去踹一腳那棟別館的外牆，暴露出一部分黃金，估計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酒廠那邊知道以後，多半就會動手。
要搶走這麼大一批黃金，需要動用的人力物力可不小，而這些黃金的押運和流通，都會迫使他們暴露出很多馬腳。”
古美門靜雄說著話頭一轉，“當然，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拿到的，我就守着那棟別館，等着他們來搶黃金。”
古美門清藏聽完沒好氣道：“你就仗着你那點武力，當別人都是傻子嗎？黃昏別館在鳥取山裡，距離海邊也不是很遠。
烏丸派再怎麼下水溝，一艘軍艦還是能拿出來的，到時候直接一發導彈過去，你以為你能扛住？”
“不好說。”古美門靜雄認真琢磨了一下，主要是沒試過，“但扛不住，我還躲不過嗎？而且當人是傻子的不是我，而是老頭子你。
那麼多黃金又不是揣兜里就能帶走的，目標那麼大，我總不至於傻到就在黃昏別館裏面守着，周圍不有的是地方可以蹲點嘛。
另外，我甚至都不打算自己蹲點監視，萬一他們玩什麼驚天魔盜團的把戲，還是有可能瞞過我的。
所以我會另外找人盯着，有情況我再出面，也免得聽說我在，都不敢來了。”
古美門清藏聽得直皺眉，但也懶得繼續在這一點上糾纏，而是嘆了口氣，另外找了個角度說道：
“你想過這麼多黃金會引起何等的騷亂嗎？如果真如你猜測的那般數量，這已經比絕大部分國家的黃金儲備多了。
而且你既然打算用它當誘餌，引誘烏丸派露頭，那這個消息就根本無法隱瞞，這些黃金必然被各方爭奪。”
古美門靜雄懶洋洋地道：“這些是該您這位檢事總長考慮的，我一個小小的管理官，關我什麼事？我費這個腦子有什麼意義？”
每每聽到他這种放棄思考的話，古美門清藏就氣不打一處來。
“跟你沒關係？市面上突然多出這麼多黃金，你猜對綾子她家裏有沒有影響？”
“……也是啊。”古美門靜雄有些頭疼，“那我回去讓綾子跟家裏說提前知會一聲好了。”
古美門清藏已經無話可說了，嘆了口氣道：“不用了，那邊我會讓人通知的，事情沒你想的這麼簡單，比起鈴木家，剩下的才是真麻煩。”
“不就是各方利益交換，瓜分黃金嘛，說的那麼神神叨叨的。”古美門靜雄撇撇嘴。
“……”
古美門清藏只覺得跟兩個兒子說話，是真的折壽！早晚被氣死！
還是孫女好……
“所以，你覺得可以做唄？”古美門靜雄見他不說話，問了一句。
“雖然麻煩很多，但也的確是個轉移注意力的好方法，有了這批黃金，他們就沒功夫揪着卧底的事情了，當然，黃金必然也要分他們一些。”
古美門清藏揉了揉眉心，很是疲憊。
古美門靜雄微微挑眉，“你這意思，聯邦，甚至其它國家，也要分一部分？”
“你以為呢？”古美門清藏反問了一句，“先不說就跨國犯罪集團的財產處置，本就有相關規定，支持犯罪組織作案地追回損失。
就說這麼一大筆黃金對金融的衝擊，聯邦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必然要插手的。”
古美門靜雄聽得頭疼，直接中止話題，“行吧，不用跟我解釋這些，我只負責動手，收尾和手續我是一向都不管的，直接告訴我什麼時候可以行動就行了。”
古美門清藏也懶得解釋了，直接說道：“等我消息，到時候會派幾個人跟你一起，第一步要先確認黃金的存在，才能再說後續如何。
之後也不可能是你一個人行動，不然各方都不放心，而且萬一出了差錯，你一個人也背不起這個責任。”
古美門靜雄聞言忍不住道：“你確定塞過來的人，不會跟酒廠有瓜葛嗎？國內還好點，清理過了，但你這意思明顯聯邦之類的也要塞人吧？
這樣的行動，還有個鬼的意義！情報百分百泄露不說，帶着一群豬隊友，我是沒把握把事情做好的。”
古美門清藏嘴角翹起，有些愉悅，“原來你也有沒把握的時候？剛剛說的那麼自信的是誰來着？”
“嘖……”古美門靜雄不爽地咬咬牙，“行，你儘管塞進來一堆卧底和豬隊友，反正酒廠那邊八成也是這樣的配置，我就不信同樣是帶着這種隊伍，我還不如琴酒了！”
按照基安蒂交代的情報，波本被抓，基爾被朗姆派去歐洲執行任務，走不開，那能來主持這活的，八成還真是琴酒。
雖說組織里可能還有隱藏的其他成員，但講道理，古美門靜雄不覺得還有比琴酒能力更強的。
畢竟是酒廠的中流砥柱，長相也是廠草級別的存在。
“你有信心就好，放手去做吧。”古美門清藏罕見地這樣說道。
幾次三番的做出驚人的成績，他對自己的小兒子也不得不另眼看待，多些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