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狼王
春早帶着成武和賈冬兒上山,在上山的路上春早好奇的打量在前面跑着的土豆,“成武哥,這不是土狗吧,我怎麼感覺它像個豺狼,那眼神和我見過的狼一模一樣!”成武會心的笑了笑看了看賈冬兒,賈冬兒不高興地解釋道,“它是我從地里的玉米地里撿來的,小的時候,我以為它是一隻小狗,以為它被父母遺棄在野地里,所以我養了它,等它長大一點,村裏的人都說它是狼。可在我心裏,它就是一隻狗,無論它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春早覺得賈冬兒有些不高興就再也沒有提土豆的事。
土豆很能幹,在山裏就像在家一樣沒多久就逮了一隻野兔子,逮到兔子把三個孩子高興壞了,成武想一鼓作氣再逮一隻,“我們再等會吧,說不準運氣好,還能再逮一隻。”春早覺得他們剛進山沒多久,應該還有時間再待一會兒,所以三個人進山走的更遠了一些。
沒多一會兒,三個人又發現了獵物,三個人看到一個白影,轉瞬即逝,狼崽土豆很快追了上去。春早有些猶豫,“把土豆叫回來吧,我們進林子有點深了!”成武正在興頭上,“沒事!相信土豆,他一會就回叼着兔子回來了!”但在賈冬兒眼裏,那個白影好像不是兔子,“那個長得好像不是兔子!”春早看着前方,“那是一隻白狐狸!”成武有些不相信,“啥,我明明看着是兔子啊!”成武不相信,跟了上去,春早心裏有些不願,但又不想掃了成武的興,把掛在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三個人攆了半天,也沒找見狼崽土豆,它好像憑空消失一樣,而他們三個人找着找着也迷路了。
天漸漸黑了起來,三個人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終從山裏走不出來,春早兒愁眉不展,“哎!我們是迷路了!”就在三個人着急的時候,賈冬兒卻忽然暈倒在地,把成武和春早嚇壞了,成武抱起賈冬兒,“冬兒,你怎麼了,快醒醒!”叫了半天冬兒沒有回應,“怎麼辦?”本來成武就膽小,再加上天黑,他更有些手足無措,春早兒走到賈冬兒身邊摸了摸賈冬兒的額頭,“她發燒,燙的厲害,好像是傷寒!應該是進山的時候吹了陰風!”成武一屁股坐在地上,“要知道,真該聽你的,我們應該回去!可現在,我們怎麼出去!”春早畢竟在山上長大,心裏沒那麼荒,“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儘早出去,把它帶到山上的觀音廟,那裏住着一個道士,會看病!要麼,我們向深處走一走,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采些藥草!”成武感覺哪個都不靠譜。
正當他們愁悶不展的時候,他們聽到幾聲狼嘯,他們發現,黑夜裏到這山上處是綠光,成武抽出了父親給他防身用的短刀,“不怕不怕!”春早點燃了一堆柴火,“成武圍過來,狼怕火,他們不敢近身!”就這樣成武和春早把昏迷的賈冬兒圍在中央,一群狼又把三個少年圍在中央,對峙起來。
而這時候的賈冬兒,由於高燒燒的迷迷糊糊做着夢。在夢裏,她看到一隻白色的狐狸,從她小時候那隻小狐狸就陪着她,他們一起在田野里奔跑,玩耍,無憂無慮,自由自在。但她就是覺得缺點什麼,她忽然想起來了,她撿的狼崽找不見了,她在夢裏拚命的尋找呼喊狼崽土豆,土豆就是不見蹤影,她急的蹲在田野里肆無忌憚的哭着。這時候她父母出現了,呼喊着冬兒的名字,她想答應,可怎麼也張不開嘴,“冬兒……冬兒,如果遇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千萬不要答應,你若是答應,你就醒不過來了,聽到了沒,
那些都是幻想,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你要做的就是奴隸掐自己,讓自己感覺到疼,讓自己醒過來!你快醒醒吧,不然我們三個被狼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春早看着昏迷的冬兒,一直努力叫着,只想讓她早點醒來。
一隻豺狼已經在頭狼的示意下像他們試探性的沖了過來,雖然成武膽小,但現在可不是他怯弱的時候,成武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握拳硬着頭皮迎了上去,餓狼撲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成武是不是腿軟跌倒,還是故意倒地,只見那頭狼湊巧從成武身上撲了過去,脖子正好撞到短刀的刀尖上,那頭狼自然而然倒在了地上,-抖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成武抹了把汗,很快爬了起來,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那頭狼,抓短刀的那隻手顫抖的有些握不緊,或者說不是握不緊,是他感覺不到手裏有沒有短刀的存在,他努力用另一隻手握了過來,努力想着父親曾教給他在戰場上的那些搏殺技擊,“死馬只能當活馬醫了,冬兒、春早兒,倘若我們三個死了就埋一起,你們都做我媳婦吧!不然,死了讓我爸給我配陰婚,還得霍霍光景!”春早是山裏的野丫頭,這時候反而不膽怯,“成武哥,我到是想,可這豺狼吃人肉是不吐骨頭的,你確定,咱三個死了能埋一塊!”說著另一頭狼準備撲過來。就在這時候狼群外一聲狼嘯,劃破了夜空,所有的狼群都停止了戰鬥,都轉過身看向遠處,只見遠處,一頭孱弱的狼閑庭信步的向他們走了過來,成武看到不知道是不是慶幸,還是不幸,但他知道,土豆一隻家裏養的狼崽怎麼可能對付狼群,“土豆,你回來幹什麼,你個傻蛋,快回家叫人去啊!”成武有些欲哭無淚,可惜狼崽根本沒有看他一眼,狼崽只是深深地望着躺在地下不省人事的賈冬兒,然後坐了下來對着夜空又一聲長嘯,或許,正是這聲長嘯,才把賈冬兒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土豆,你過來!”但她怎麼叫,狼崽都無動於衷,狼群慢慢圍了過去,那頭狼也從狼群後方行到中央,兩隻狼不到三米的距離,狼崽土豆戲謔的看了它一眼,那頭狼感覺受到了侮辱,做出兇狠的樣子,它要給這個陌生的狼崽一個教訓,要讓它知道,它的地位不可動搖!成武終於放心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