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2手市場崩盤
雲少看着陳曉，“我想起來，我們見過，在方南的律所？”
“是的。”
雲少笑了下，“那就不打擾了，以後有機會一起坐坐。”
“好。”
雲少很有風度離開。
陳曉拉着葉瀾回到房間，“前男友啊？”
葉瀾“嗯”了一下。
陳曉：“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原來是遇到渣男呢。”
看對方的樣子明顯是受了情傷，乾脆給程子云扣個帽子。
葉瀾笑了下：“一聽就知道你經驗豐富，沒少背後挨罵吧？”
陳曉搖頭，“哎，我都是被甩的一方。”
“騙人。”葉瀾根本不信。
陳曉即使沒錢，憑着長相，也應該有很多女生喜歡。
陳曉開始點歌，一邊故作苦惱，“真的，我們剛開始感情很好，後來她們就受不了，相繼離開了。”
葉瀾有點好奇：“為什麼？”
陳曉：“她們都不能接受我腳踏兩隻船，當初說過，愛我就要接受我的一切，原來是騙人的。”
葉瀾無語，只能給他一個白眼，
王八蛋！
陳曉打開一瓶“桂花冬釀酒”，倒了一杯遞給她，“說說吧，你倆咋回事？看着不像正常的男女分手。”
葉瀾想想，陳曉已經自曝其丑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程子云這個人，有點心裏變態，當初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為我們感情很好，幾乎要談婚論嫁，我還帶他見過我父母，後來才知道自己是個傻子。”
陳曉把倒好的酒遞給她，“嘗嘗，度數不高，只有四度。”
葉瀾拿起來喝了一口，一股清甜的味道，“什麼做的？”
“桂花、糯米、梔子吧。”
“挺好喝的。”
“據說喝一杯能抵禦一夜的寒氣。”
葉瀾看着酒杯，沒說話。
陳曉：“後來呢？”
葉瀾眼神遊離，帶着一絲痛苦：“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到程子云跟朋友說，我就喜歡花小錢讓妹子愛上我，讓妹子覺得差一點就嫁進我家了，其實我根本看不上她那種家庭，一想到我影響別人的一輩子，我就很爽。”
陳曉皺眉：“是有點變態。”
葉瀾：“我以為愛得深沉，不過是演技高超罷了，後來我又找他前女友，也是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陳曉拿起話筒，“算了，別想了，唱歌。”
亂七八糟的感情故事……
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男人
他說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關上愛別人的門
也是這個被我深愛的男人
把我變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
……
反串的女聲把葉瀾逗笑，
聽着歌又流下淚，
最後捶了幾下男人的肩膀，“討厭。”
“好點沒？”
“嗯。”
……
正巧這一幕被推門進來的葉綿看到。
頓時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
幾分鐘時間，我妹子就被人勾搭上了？
雖說她一直鼓勵妹妹重新開始一段感情生活。
但這也太快了吧。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面。
老闆有什麼驚天魅力？
能讓妹妹這麼快就冰山融化。
……
葉瀾有點小害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跑哪去了？”
葉綿：“我給你們點吃的。”
陳曉問：“唱什麼，我幫你點。”
葉綿看着妹妹，用眼神示意她，讓開位置，她要坐在中間。
妹妹卻假裝沒看到。
姐姐沒辦法，只能坐在最邊上，“你們先唱歌，老闆，要不要幫你叫幾個小姐？”
陳曉故作嚴肅，“瞎胡鬧，叫那麼多人幹嘛。”
“人多熱鬧。”
陳曉湊在妹妹耳邊問：“要不要叫幾個陪唱的？”
葉瀾臉上發燙，“隨便。”
陳曉示意姐姐，“那叫幾個唱功好的，我要打十個。”
葉綿忍不住笑出聲。
隨即按了一下健叫人。
如果老闆不是那麼花心，和妹妹倒是挺配的。
可惜……
別人不說，就那個常婷婷，看老闆的眼神就不對。
兩人肯定有一腿。
怎麼才能打消妹妹的想法？
不能把人往火坑裏推。
正當姐姐苦思冥想時，帶班經理帶了十多個妹子進來。
看到屋裏坐着的一男二女，也沒覺得奇怪，
“哥，這是咱家新來的小妹，你看看？”
陳曉也不客氣，用手點了三個，“她，她，她，留下。”
“好的，哥。”
“謝謝老闆。”一排長腿美女鞠躬後退出。
幾人開始划拳遊戲，喝酒唱歌，
一時間，群魔亂舞。
……
隨着“醉生夢死”系列大範圍鋪開，二手市場頓時萎縮。
之前需要搶，需要找黃牛代購，現在不需要了。
很多粉絲自己成了經銷商。
出貨口開始放水。
二手交易價格狂跌不止。
毒app也深陷漩渦之中。
按理說，它只是掙個手續費，不管“驚蟄”系列酒價格漲跌，它都是穩賺不賠。
奈何當初為了擴張，放寬了用戶的資質審查。
很多人見虧本了，直接不要貨了。
那點保證金算是孝敬平台的。
本來就是擊鼓傳花，
只要一個環節斷裂，整個遊戲就玩不下去。
……
一石激起千層浪。
平台的創始人劉銳敏銳察覺到麻煩大了。
他對於“驚蟄”酒大規模鋪貨，早有準備。
平台吹風、調低預期……
卻沒想到血崩來的這麼快，
關鍵時刻，合伙人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心下一驚，急忙找人。
最終無奈發現，對方捐款跑路了。
劉銳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當初，對方把他從泥潭裏拉出，現在又一腳把他踹進萬丈深淵。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絕望之下，劉銳想到了跳樓。
本來就有案底，如果毒app倒閉，他恐怕還得進去。
這次金額之大，十年也打不住，
只是想起年邁的父母，他又失去了死的勇氣，
世間最傷心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死不成，活不成，劉銳打開一瓶“驚蟄”酒，一邊喝一邊回想自己的過往生活，忍不住感慨萬分：
“這個時代，一切都太快了，太曇花一現，出現得很快，成熟得很快，盛開得很快，怒放得很快，最後凋謝也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