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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好了手續過後,石戈便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酒店,臨了,剛剛下了馬車,這迎面卻是見到一人自酒店大門飛了出來!好巧不巧的掉在了自己面前!
那人站起來,便是叉腰罵著那幾個將自己扔出來之後,又兀自丟自己行李的酒店侍着,關鍵還用着一水的京腔
“我你大爺……!小太爺不就欠了幾天的住宿錢嗎?你們至於這樣對小爺嗎?”
石戈也是一愣,愣的不是別的,讓他發愣的是那個背對着自己的人,其腦後是一條金錢鼠尾辮子,對……就是板板正正的金錢鼠尾辮,而不是清末獨有的陰陽頭!關鍵那人還是穿着一身長袍馬褂!
末了,那人兀自罵罵咧咧的撿拾自己散落一地的行李,石戈卻是自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也是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見石戈是一個小東洋,雖說石戈高大了些……而不似普通一米四五的小東洋,然而卻是絲毫不妨礙他低眉順目的說
“闊你幾哇!”
石戈眉頭一皺,卻是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道
“我不是日本人!”
那人見石戈不是日本人,也是身子一松,直起身來便是頤指氣使的道
“我你大爺!我還以為是小日本呢!原來是一個假洋鬼子!”
見如是……石戈便是一把將其捏了起來,惡狠狠的道:
“狗奴才……!你是誰的大爺?嗯……?”
冷不丁的被石戈這傢伙給像提溜小雞崽一般捏了起來,臨了還被罵了一聲狗奴才,那人下意識就感覺自己這是遇到主子了……說不定石戈這個禿驢可能就是國內哪家混蛋王爺養的混蛋貝勒……臨了便是下意識的告饒道
“大爺……大爺!你是我的親爺爺,您個高抬貴手饒過小子吧!”
臨了喊道一半,卻是發現自己特么可是正黃旗愛新覺羅子孫,愛新覺羅是什麼?那可是全天下人的主子!自己怎麼可能是別人的奴才呢!
回過味來的那人便是畫風突變,自告饒卻是變成了呵罵
“狗奴才!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嗎?老子可是姓愛新覺羅的!”
原本見手裏捏着的傢伙告饒,石戈卻是要放了他的,臨了卻是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出,石戈便是獰笑着將手中的力道又加猛了幾分道
“狗一般的東西!”
見石戈這是起了殺心,那人也是不敢再做叫罵,相反又是變成了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再次告饒道
“爹……您個是我親爹,饒了兒子這次吧!爹……!”
一聽這都叫爹了,石戈便也是不好再做發作,且是將他給往一旁扔了去,留下了一句話
“想要出人頭地……混一個富貴身家,那就跟我來!”
臨了,自懷裏掏出來一踏德國馬克,便是丟給了他!
那人下意識的就是拿手去接,發現是一踏一百面額的德國馬克,怎麼說都有一萬馬克,那換算成白銀……怎麼著都得四五萬兩白銀!
末了,眼睛都特么給看直了,於是乎便是趕忙跌跌撞撞的起身,這是掉了一地行李也不撿了,追着石戈進了去,這邊跑還邊喊
“爹……親爹!你等等我!”
見剛剛被扔出去的人又跑了進來,酒店的左右侍者便是要近前去攔住,再將他給扔了出去,未及左右在打算,那留着金錢鼠尾的二世祖,已經是自那一踏德國馬克裏面,抽出來幾張百元大鈔,懟在了他們的臉上!
末了,左右撿起錢來便也是笑臉相迎言道
“歡迎光臨……我的先生!您看,
需不需要幫您拿行李!!”
那二世祖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竹藤箱子,末了便是啐了一口,將箱子丟給一旁,剛剛就是他派人將自己丟出去的老頭,用德語道
“給老子有多遠扔多遠!”
小心翼翼的推開石戈給自己留的門,那人便是欠身而入
“過來坐!”
大馬金刀坐在小牛皮高檔沙發的石戈,兀自點了一根雪茄,便是喚他過來!
那人倒是也不拘束,更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一聽石戈招呼!便是兀自坐下了不算,還自顧自的從白金花雕煙盒裏面取了一支雪茄,切了之後就點了起來!
“你小子倒是自來熟啊!得了……咱不興那些虛的!且說說你的來歷!”
一聽石戈這麼說,那人一哆嗦便是又要給石戈跪了,末了,卻是被石戈給阻止了!
“小人原名叫載元……去年阿瑪額娘自盛京回家,路上遭了馬匪,丟了性命獨獨留了我一人!我這尋思着,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便是賣了家宅老屋,託了關係便到了這德意志國!卻是不想,因為入不了學,苦苦再次蹉跎,花銷大了些,便是沒了錢,今天就遇上這檔子糟心事了!”
石戈一樂,便是道
“這麼說你還是一個貝勒爺了!這好好的皇糧吃着,何苦來哉,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吶!”
二世祖探身低聲道
“爺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咱這大清國怕是沒幾年了……現如今,連小東洋都打不過了,朝鮮丟了、安南丟了、台灣丟了、琉球丟了,他奶奶的連老祖宗的墳都給人佔了!目下,亂黨四起、匪患不斷,眼瞅着,皇帝爺和太后老佛爺都管不了!
您個又不是沒有見到,那些王爺伯爺……現在都看清了情事,已經悄悄的把銀子往國外轉!都是八旗子弟,人人都不想毀家紓難……臨了只顧着自己!就這樣,大清還有幾年活頭?我這小蝦米!雖說是愛新覺羅子孫,然而沒了阿瑪額娘,我就是一隻脫了毛的鳳凰,哎呦喂!端的是山雞也不如啦!這不是,叔伯不待見,死也不帶我初來……臨了咱爺們就自己出來了!”
石戈點了點頭,且是知道奈何為什麼一個實行奴隸式統治三百餘年的封建集控王朝,一個已經將國民奴化即具有奴性的種族,奈何臨了說完蛋就完蛋,這特么怎麼可能不亡呢?如目下之人,一個來自帝國最頂層的人,一個切身享受着帝國直接利益之人!竟然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在甲午戰敗后,別的如強國之事都不幹也沒有想着去干!而特么極其蛋疼的,干出來了提桶跑路這種事!端的是同享富貴容易,共患難……那特么還是算了吧!
即是如此,也不耽擱石戈問
“你既然知道你是愛新覺羅的子孫!奈何還要做悖逆祖宗……棄祖宗社稷於不顧的事!你的骨氣哪裏去了!”
聞聽石戈此言,那個人本來就以為石戈是國里哪位祺主王爺家的貝勒爺,現在石戈再這般呵斥自己,也就側面佐證了,石戈這個人多半就是一個家世顯赫的貴人!別的不說,光那股子殺伐果決的氣勢和久居上位的上位者氣息,就特么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末了,雪茄也是扔了,忙不迭就給石戈跪下來了!涕淚橫流的道
“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啊,不是咱不想着咱的大清吶!實在是咱無能為力啊!這手裏沒有銀子,兵營裏面的丘八就不聽咱的話!沒有兵權,這說破天的道理也不頂用啊!加之那幾個王爺貝勒還有那些漢人的大臣!他們也不讓着咱干呀!這一幹了什麼事,就說是咱違背祖宗禮法是胡鬧!這特么違禮法他姥姥,在不違背祖宗禮法大清就要完蛋了!”
石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且是已經做了決定,便是道
“你幾歲了!現如今又叫什麼名字!”
一聽石戈開腔了,那人便是道
“小子我是光緒九年生人,現年21歲,籍貫在燕京城,是正黃旗愛新覺羅子弟!如今自己改名為愛坤!”
一聽目下之人是愛坤,石戈就特么給煙嗆了一下,無他……因為愛坤這個不知道在舊人類文明時期是神馬玩意的傢伙,其事迹,也就是那些諸如……那啥!竟然機緣巧合的流傳到了新人類文明時期!
臨了,因為這傢伙,一群閑的蛋疼的新人類科學家海研究了這傢伙幾千年,最後愣是沒有搞懂,一個娘們唧唧的雄性,是如何像做法的神棍一般,唱着含糊不清的辭調!也就是……嗯啊咿呀!之類的簡易詞,引得一大票女性甚至是男性對他推崇之至!
因為無論是出於哪個學科,如神學、科學、道學、經學……他的存在都違背了最基本的規律!那就是弱勢基因,也就是四肢無力娘們唧唧的雄性……是被淘汰的對象!最後的最後!那群新人類科學家,將此類現象與舊人類的滅亡竟然蛋疼的給聯繫了起來!
即舊人類之所以滅亡,就是因為有了這種生物的存在,使得群體基因選擇出現偏差,最終導致劣質基因被選擇,而優秀的基因沒有得到延續……臨了!倒行逆施之下,舊人類就變成了一群軟趴趴的小趴菜!沒有強大基因的庇護……所以最後就被蚩尤族的一個小小爆破病毒給一梭子就給乾死了!
見石戈看自己像看猴一樣那人便是抬頭問
“怎麼了爺!您個不也是我們愛新覺羅的子孫嗎?”
臨了,石戈卻是冷哼一聲,道
“你若是想要活着!那麼爺的事情!你最好別瞎打聽!”
那人倒也是機敏,遂連忙掌嘴道
“哎呦喂!瞧我這臭嘴!”
……
石戈腦子一轉便是道
“大清現在不是只要給銀子就能做官嗎?”
愛坤便也是趕忙起身煞有其事,胸口拍的啪啪響的道
“爺……你若是想捐個官做!那你可找對人了!別的小人我可能是啥也不是!但是捐官這門子事,我門清吶!若是爺要做官,我且是給你辦的漂漂亮亮,只要銀子夠,我能給你弄一個閩浙總督噹噹!”
石戈倒也是不信這小子有那麼大本事,便是道
“爺我不想做什麼閩浙總督,捐官那些爛事我也是清楚的!我問你,你能不能使銀子撈一個山東巡撫的官帽子,且是手裏有實打實權利的真巡撫!”
那人一愣,卻是不知道石戈為什麼要去山東,那個現如今土匪比老百姓還要多的泥坑!這……總不可能和一群土匪花子要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