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心急如焚
蒙寅和蚩男面面相覷，不知道姒滎到底在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中原帝國的探子在監視我們？”蒙寅試探着問道。
“不是地上的人，是在天上飛的，乘坐着光芒閃耀的圓盤，像一個快速移動的太陽！”姒滎用手比劃着。
“你是不是瘋了？”蚩男舉起右手在姒滎眼前來回晃動着。
“哎呀，就像這個！”姒滎指着一個圓形的青銅器，其中心有個圓盤，貌似散發著五丈光芒。
“你看到過在天上飛？”蚩男頓時激發起了好奇心。
姒滎：“沒有，只是族內流傳下來的口述，我們不像商有文字可以刻畫記錄，我們都是用青銅器來記載表達。”
蒙寅在青銅器之間來回踱步打量“這些人臉看着怎麼這麼奇怪？頭骨，眼睛，耳朵的比例如此不協調，和我接觸到的人都不一樣！為什麼還帶着黃金面具？”
姒滎壓低聲音說道“傳聞圓盤裏的人出來的時候，背景都是閃着金光，根本看不清楚面貌，彷彿戴着面具一樣。而且和他們有過接觸的人，不論你在哪裏，做什麼，想什麼他們都知道，彷彿是千里眼順風耳一樣。”說完抬手指了指旁邊一個大耳朵凸眼睛的奇異青銅像說道。
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繼續聽着姒滎的講述“我現在就擔心，我族鑄造這些青銅器，算不算泄露天機？會不會遭到懲罰？我準備留一些祭祀用的，其餘的統統掩埋掉。”
突然一聲清脆悅耳的鳥鳴傳來，打斷了三人的對話，朱雀降落在青銅神樹的頂端，九個小鳥安穩的窩在其尾翼上。
“啊，這。。。難道是朱雀祥瑞？”姒滎興奮的說道：“自堯舜之後，我族從未再見到過啊！”
蒙寅笑着說道：“難得族長今天講解了這麼多，那我也聊表心意吧。”說完彎曲食指放入口中，發出鳥鳴之聲。
朱雀抖擻羽翼，瞬間全身覆蓋著火苗。
族人們從四周蜂擁而來，祭司開始點起柴火跳起舞來。
有一小隊外族模樣的人，格外激動，跪地禱告起來。吸引了蒙寅的注意，這服飾有點眼熟。
其中一人和蒙寅目光接觸之後，彈跳而起，快速奔跑過來，拉住蒙寅衣袖，不停的重複着一句話。
“這些外族是什麼人？”蚩男看向姒滎。
“從西面過來的，在這裏看見九個小火鳥之後就不肯走了，讓他們幹什麼都願意，也就沒有驅逐他們，待得時間久了彼此比劃比劃，也能簡單溝通交流。”姒滎回復道。
此刻的蒙寅彷彿與世隔絕，腦子裏只有一個聲音“救救瑞亞！”
。。。。。。
這名叫嘎加爾的男子就是當年去迎接瑞亞的三人之一，和蒙寅有一面之緣。
蒙寅聽完他的述說，就準備讓他帶路去找瑞亞，一刻也不能耽擱。
蚩男攔在蒙寅身前“小哥哥魂不守舍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準備去哪裏？”
“我有急事，快讓開！”蒙寅不禁提高了語調。
蚩男渾身一哆嗦，眼眶微紅，似有淚珠打轉，咬着嘴唇，倔犟扭頭說道“不說清楚，別想從這出去！”
蒙寅意識到自己失態，柔聲說道“南兒，乖，我真的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為了婆娘？”蚩男眨巴着大眼睛，怯生生的問道。
“是！”蒙寅回答的果斷乾脆。
“就是小哥哥喜歡的婆娘？”蚩男繼續追問。
“之。。。
一。。。”蒙寅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什麼！小哥哥你真是看不出來哈！居然同時喜歡幾個婆娘！你可真行！”蚩男突然原地蹦起，大聲叫喊起來。
“小點聲，就兩個，各中緣由回頭和你細說。”蒙寅低聲說道。
蚩男：“不行！要麼帶我去！要麼你也別想走！”
蒙寅：“你去太危險了，沒必要趟這一次。”
蚩男：“小哥哥你這是關心我嗎？好奇你的心可以分幾分啊？不行！我一定要去，我要看看小哥哥喜歡的婆娘到底長什麼樣子！”
蒙寅：“是真危險！”
蚩男：“我不怕，我的真本事你還沒有看到呢。”
蒙寅低頭糾結了一番“那你得聽我的話，我讓你跑你必須跑，不準回頭。”
蚩男用食指彈了一下蒙寅的腦門“成交！”
。。。。。。
半個月的路程，硬是讓蒙寅壓縮到了七天。
“你不用上去，太危險，反而會拖累我們，你先自己慢慢回去。”蒙寅對嘎加爾說道。
嘎加爾累的氣喘吁吁，又似心有不甘，點頭不語。
蒙寅替蚩男易完容后，自己隨手往臉上一抹，兩人一前一後朝寨子而去。
“我們祖孫倆上山採藥，不想迷了路，又渴又累，不知道哪裏有可以方便休息的地方？”蒙寅掏出碎金子遞給寨子口的看守。
看守接過金子咬了一口，滿意的藏進了衣服里。“喏，看見半山腰那個最大的木屋沒？是方圓十里，不，是方圓三十里最大的館子了。進去就低調花錢吃飯休息，別管其它事，切記啊，別怪我沒提醒你。”
蒙寅連忙答謝告辭。
飯館內人聲鼎沸，南來北往的過客擠滿一堂，蒙寅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一個空位。
閉上眼睛，捕抓着各種各樣的方言，從隔間裏傳出了嘎加爾他們用的外族語言。
蒙寅掏出碎金子和隔間對面的客商換了個位置坐下。
“怎麼，不賞臉喝一杯？”一個粗魯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個賤貨，只是個聖女，別忘了小梵天大人早就把你賞給我們了。”
那粗魯大漢腦滿腸肥，鬍子拉扎，用右手抓食，忽然一把扯過身旁女子拉入懷中，將滑膩膩的手伸入女子衣袍，肆無忌憚的在那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摸索起來。“別忘了，你的一部分族人還在我們手上呢！那麼多漂亮的衣服不穿，偏要穿中原的男子衣袍！看來你腦子是不正常啊！”
熟悉的衣袍，烏黑的彎曲秀髮上插着一根清純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