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嘴巴特香

第29章 我嘴巴特香

這賽馬場平日裏往來的人極多,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來的人,卻不得不引起眾人的注意。

包括項睢、季布在內的所有人,都轉頭看了過去。只是遠遠的看不太清楚,但從對方人員規模來看,不是個普通人。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中,一名項睢家的家兵走上了高台,對項睢彎腰稟報道:“主人。郎中張忠到了。”

“郎中張忠?”

項睢微微皺起了眉頭,現場的達官顯貴,也是交頭接耳,小聲議論了起來。

“張忠是誰?兄長,你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大王身邊的郎中沒有五十個,也有三十個。誰記得住每一個人?”

“雖說大王身邊的郎中極多,但是我們這裏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認識這個張忠的。這就有點奇怪了。”

張忠的交際圈子還是太小了,楚國權貴之中,認識他的人屬於鳳毛麟角。在場的達官顯貴,不在其中。

項睢當然也不認識張忠,在旁邊聽了半天,竟然沒有人認識張忠,不由有點驚訝。

“季將軍。這位張郎中就是你的朋友嗎?”他轉過頭來,目視季佈道。

“正是。”季布昂起頭來,擲地有聲道。

對他來說每一個朋友都是珍貴的,是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的。

這人是我季布的朋友,就這麼簡單。

項睢展顏一笑,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只是他一個小小郎中,能拿得出二百金嗎?”

“能。”季布斬釘截鐵道。

他估計張忠是拿得出來的,畢竟林夫人贈給了張忠一對價值連城的白璧。

當然,他心中也是羞愧的。

這件事情雖說是他中了項睢的陷阱,但說出來真是丟人。

“呵呵。”項睢卻微微一笑,當季布是在吹牛。小小的郎中,能拿得出二百金?

在眾人的眸光中,張忠下了輦車,帶上了衛劍,大大方方的上了高台。他看了一眼在座的眾人,知道坐在主位上的就是項睢。

他卻故作不知,對四方拱手說道:“哪一位是項伯的兒子?”

張忠站在檯子上,立在眾人中間,猶如是一柄出鞘的利刃,散發無與倫比的氣勢。

這是來者不善啊。

項睢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不悅之色。達官顯貴們則是安靜了下來,這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能。

雖然他們不認得張忠,但是他們認得季布。季布搬來的救兵,一上來就這麼強勢,他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我便是項睢。”項睢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秦人張忠,見過項將軍。”張忠勉強一拱手表現的有點失禮,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項睢,品頭論足道:“不愧是項伯的兒子,真是陰險狡詐之輩。”

“俗話說得好,老鼠的兒子天生就會打洞。民間俗語,不欺我啊。”

所有人都震驚了。

從張忠的那一句,“哪一位是項伯的兒子?”,眾人便感覺到張忠來者不善。但他們沒想到,張忠開場白竟然是這樣的。

楚國既是項楚。

項氏宗族就是王族。項羽優待宗族,那是出了名的。項伯是項羽的叔叔,項睢是項羽的堂兄。

這傢伙開口第一句就是項伯陰險狡詐,第二句就是項伯是老鼠,生的老鼠兒子項睢。

這,這,這。

在場的達官顯貴們,震驚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語言無法形容他們的心情。

“你敢侮辱我父子!!!”項睢震驚了許久之後,才反應了過來。他雙眸赤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拳頭緊握,手背上的根根骨頭凸起,說話聲都聽不太清楚了,帶着強烈的顫抖。

“殺了他。”項睢斬釘截鐵道。

“誰敢!!!!”季布反應過來,立刻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橫在胸口,攔在了張忠的面前。

衛劍也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靠在張忠的背,充滿殺氣的怒視着四周。

“諾。”一聲整齊的應諾,在場的項睢門客、家兵或抽出了劍,或拿着長矛湧入了高台,將張忠、衛劍、季布包圍了起來。

這引起了連鎖反應。檯子下的張家家兵、季布的門客、家兵,以及所有達官顯貴的隨從,全部如臨大敵。

或張弓支箭,或舉起武器,逼近高台。

一場火併,一觸即發。

所有人都可能死在亂軍之中。

連項睢都流出了冷汗,季布可不是等閑之輩,而是經常能斬將奪旗的猛將,這麼短的距離,他很大可能就被季布殺了。

不過他又有點委屈。

我的反應是正常的啊。

人辱我父,我難道還和和氣氣的跟別人說話嗎?

不正常的是這個傢伙。

來到別的地盤,一開始就挑釁,還說出侮辱別人父親的話來。這傢伙的腦子裏,全是屎尿嗎?

在場的達官顯貴們,更是瑟瑟發抖。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賽馬也會有死亡的風險。

我們只是來賽馬的,怎麼就殃及池魚了。

連季布也是懵的。

他看了一眼張忠,心想。“兄弟啊。我找你來只是付錢的。你乖乖的付錢就行了,何必說這些話呢?”

他當然知道張忠是幫他出氣,但這個玩的真的有點太大了。

“項將軍。我兄弟說話有點沖,但他人不壞,你別介意。我們一起撤兵怎麼樣?”季布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對項睢說道。

“好。”項睢求之不得,連忙借驢下坡點頭答應。

張忠卻忽然又說道:“我哪裏有侮辱你們父子。我說的明明是事實。鴻門宴的事情,我清楚的很呢。項伯與張良是老朋友了。所以項伯幫助漢王逃走了。要是鴻門宴上,大王殺了漢王。哪裏有現在的局面?彭城之戰,如果不是大王驍勇無敵,楚國都滅國了。”

“就算是項伯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敢問一聲。我叫他一聲劉伯,他敢答應嗎?”

吃虧了,怎麼能認慫?

張忠就是要給季布出一口氣,噁心噁心項睢。再說了。項睢色厲內荏,他又怎麼看不出來?

嘲諷,狠狠的嘲。

這件事情沒完。

隨着張忠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冷汗都滴了下來。

這是沒完沒了了。

季布是滅火,你是放火啊,烈火烹油。

現在該怎麼收場?

真要大亂斗一場,然後死傷無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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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岳父漢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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