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好傢夥,早點不說?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楚庸反正還是覺得挺好玩的。
因為,跟他沒關係,只是一個吃瓜群眾罷了。
“好,很好。”
周震氣的牙痒痒,滿臉的不耐煩。在他的印象之中,路邊救人的一共有三個實習生,孫宇只是其中的一個。
之前鄧剛還有秦源兩個人來到科室裏面實習的時候,對他的態度可是十分恭敬的。讓他們去寫病歷或者是拿拿外賣,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這也讓周震養成了一個毛病。
那就是喜歡使喚人。
當然了,這個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養成了的,只是拿秦源還有鄧剛兩人跟孫宇這麼一對比起來,周震簡直恨死了。
“主任這兩天都沒有手術,去上級醫院參加一場學術會議去了。你今天,哪裏也不能去,就在辦公室里待着,給我把病歷補起來。”
“我今天的手術倒也不是很多,就七台手術而已。我什麼時候下班,你什麼時候下班,有問題嗎?”
楚庸聽到這話舌頭都驚出來了。
有一說一,周震雖然嘴碎,而且為人也十分的霸道,但是對於醫學的鑽研還是十分用心的。楚庸來到心外科這麼久,周震很少每天到點下班,天天的手術都排滿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晚上十點十一點下班。
有些時候來了急診的病人需要處理,哪怕就是凌晨一兩點的時候,他也會從家裏趕過來幫忙。
孫宇要是答應了,那麼他想要按時下班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周震還特地這麼說,那就說明孫宇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咯。
“沒問題,寫病歷就寫病歷唄,你怎麼安排我怎麼做就好了。我年輕熬得住,總有人要先走的,那肯定不會是我。”
孫宇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滿不在乎的說著。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大家其實都不傻,尤其是已經開始出現了禿頭跡象的周震,他更不傻。
想了很久,臉憋得通紅。
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生氣的擺了擺自己的雙手,氣鼓鼓的就出門查房了。辦公室裏面的醫生們包括一大群實習醫生規培醫生們,都紛紛的跟在他的屁股後面離開了。
只是大家離開的時候,有意的劈開了孫宇。
周震他們得罪不起,但是孫宇,他們好像也得罪不起。這種神仙打架如果凡人插上一腳的話,最後死的都是凡人。
一個是未來科室最有希望的主任。
一個是身後現在就站着科室的主任。
如果一個不小心站錯了隊,那麼最後的結果都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很難。
......
簡單的查完了房以後,周震就前往了手術室。孫宇也很聽話,直接就坐到了他的工位上開始寫起了病歷。
有一說一,周震雖然手術做的確實厲害,但是這病歷看起來真是寫的一塌糊塗,孫宇甚至覺得這傢伙寫病歷的水平都不如自己。
他應該好好的去複習一下,怎麼寫病歷。
“兄弟,你別這麼剛啊,你太剛了小心給你掰斷了。”楚庸湊到了正在寫着病歷的孫宇身邊開始說了起來。
這傢伙,真的太猛了。
“我哪裏剛了,他要是不過來找事,我閑的蛋疼去跟他對着幹嗎?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我才不慣着他的脾氣。”
孫宇有自己的底氣。
“害,關鍵是你要知道,主任他只是負責一些比較難做的手術,
像是一般的簡單手術,科里都是周震帶着醫生們去做的。”
“你如果跟他關係鬧得太僵了,到時候想要學習一下手術的技巧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楚庸也明白孫宇並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因為第一天孫宇就帶着他上了手術室,雖然說還沒開始做病人就死亡了。
楚庸明白,孫宇是好心。
孫宇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
長時間盯着電腦的屏幕讓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些疲憊,脹的難受。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看不慣他的做派而已。我們是過來醫院學習的,不是過來給他當傭人的。如果是吩咐我做一些跟我的專業知識相關的事情,我毫不猶豫的就會答應並且會去做,但是如果想要讓我給他當傭人做一些沒必要的事情,那我肯定不會的。”
“確實,咱們科室裏面除了主任就是他周震負責了,但是這跟我一個實習生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是以後確定就要留在胸外科上班。”
一時之間,楚庸似乎感覺到孫宇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對啊,以後又不一定要留在胸外科上班,就算是想要留下來,也不一定夠資格,擔心那麼多幹什麼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人家孫宇的身後有主任撐腰。
跟他,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給你說一下。咱們附一跟下面一個縣醫院是一個定點醫療援助的合作單位,應該還有一個星期左右,咱們醫院的各個科室的主任就要下去幫扶了,為期三個月。你要想想,這三個月如果袁華不在了,你多難受。”
楚庸突然間想起來了自己剛想對孫宇說的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
“什麼?定點醫療援助?而且一去還要去三個月?”孫宇聽到這個消息兩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的大小,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兄弟啊,你怎麼不早點說啊??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消息,太晚了啊!”
袁華在的話,每周都會有手術,雖然說是比較複雜的那種,但是孫宇還是能夠進入手術室學習學習,能不能學到東西是一回事。
但是總歸是有機會。
可是現在他要下基層,而且一去就是三個月,這就有些離譜了。這相當於三個月來自己屬於放養的那個狀態。
雖然袁華說了,科里的手術自己想要跟拿一台就能夠跟哪一台。
但是袁華離開了以後,科室裏面的大小事務都是屬於周震負責的,現在自己徹底把他得罪死了,到時候能夠如願的讓自己去參加手術?
想都別想。
“那你也沒有問我啊,我這不是才想起來就告訴你了嗎?”
楚庸站在原地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