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滅門
戚笛並不是什麼市面上流傳的樂器,而是郭免之年少時自己用陶土燒制的一種土笛,因為吹響以後聲音戚戚悲慟,所以郭免之乾脆便叫它戚笛。
而且,戚笛的聲音雖然悲慟但是卻能夠傳的很遠,以方家的位置來說,在方家吹響整個清崖城都能夠聽見,甚至於到了城外都能隱約聽見。
而戚笛一共僅有三支,一支在少年時便已經送了出去,郭免之自己也不知道那支笛子是否還在,而另外兩支一支還在他自己身上,另一支便是在離開方家時送給了方葶,當時看方葶的樣子還是高興的。
郭免之告訴方葶的是,若有危險便吹響這笛子,若他能夠聽見一定會排除萬難趕到她身邊。
而此時在清崖城能夠聽到這個聲音,那一定是方葶出了事,畢竟那笛聲短暫而又急促,絕不會是閑來無事在吹奏。
為了節約時間郭免之未走大路,而是絲毫不顧及身上傷勢的在屋頂疾馳,方向直直的指向方家大宅。
長豐道長也是好奇,遠遠的綴在郭免之的身後,想必能讓天下第一殺手如此色變的事不會是小事,縱然是世人談之色變的指揮使,也總免不了看熱鬧的心思。
還未到方家大宅郭免之便又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腥之氣,這讓他憋足了勁更加快的撲向方家大宅,而遠遠的長豐道長也聞到了那股血腥,不由得色變,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剛翻過圍牆,便看到四處都是屍體,傭人、護衛各種屍體都橫陳在地,而遠遠的大堂中更是傳來了陣陣打鬥之聲。
郭免之也不做多想,奔着大堂再次狂奔起來。
靠近了大堂以後,打鬥之聲更是明顯起來,走進去便看見方葶和汪嬿秋正牆角被阿明和阿正護在身後,而地上方言谷的屍體直直的倒在地上。
方葶和汪嬿秋此刻都捂着嘴含着眼淚,生怕惹的阿明和阿正分心。
與阿明和阿正對上的卻是六七個黑衣人,這裝束郭免之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青楓邸的裝束。而在大堂門口范桃花正坐在門檻上,時不時的開口問着,最多的還是問郭免之的事,而方葶當然是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害怕的發出聲音,當然也不會想着去回答范桃花的問題。
而范桃花也不急,區區兩個護衛倒也不會讓她覺得棘手,縱使身手好點也不可能在這些殺手中脫身,死是肯定必死無疑了,只是因為她下了命令要留下方葶的性命,所以這些殺手打的有些束手束腳,一時半會拿不下來也情有可原。
慢慢來便可以了,范桃花最近也確實有些累,一直都在逃命不說,四個楓主被抓更是讓她心上也仿如重逾千斤。
郭免之進來看清局勢以後便直奔方葶的方向,一劍逼開了一眾殺手,那些殺手見是郭免之猛的停了,畢竟郭免之成名已久,在青楓邸更是如若一個神話一般。人的名樹的影,他們可不覺得自己能是郭免之的對手。
“郭大哥!”
方葶見到郭免之仿若有了主心骨一般,驚喜的站了起來。
汪嬿秋在之前范桃花的問話中便知道了,之前給自家女兒做了幾天護衛的郭逸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郭免之,這開始對於她來說確實很是吃驚,此刻見到了郭免之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郭免之,沒想到你真的能送上門來了,不枉我再下如此殺孽!”
范桃花此刻終於站起身來,一步一搖的走上前來。
“范桃花,你真的魔怔了,你是怎麼敢的?”
郭免之面色鐵青,
從看到范桃花那一刻起他便知道方家遭到如此大劫絕對是因為自己,畢竟青楓邸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城中豪門作出滅門之舉,除了要找到自己沒有別的原因。
青楓邸雖然是作為一個殺手組織,但是他的情報能力也還是能夠上的檯面的,而郭免之又用郭逸這名在方家和春風堂露過面,憑青楓邸的手段和實力要找到自己在這裏生活過確實不是很難。
“僅僅為了找我你就下如此殺孽?你真的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郭免之憤怒的看着范桃花,而范桃花也是嫵媚一笑,“親愛的郭霜葉,明明是你連累了他們又怎麼能說是我喪心病狂?只要能找到你,便是將這清崖城屠了,我都心甘情願。”
“全都上,不要管那幾個人了,全力將他拿下!。”
范桃花嫵媚的說完便飛快的下了命令,自己也跟着上前準備動手。
“鏘”
一聲兵器交錯之聲想起,是長豐道長出手將范桃花攔了下來,“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能碰到匪首,將你拿下可謂是大功一件,哈哈。”
范桃花看着自己被一柄拂塵攔下來的劍,有些意外的看着長豐道長,“你是何人?”
“哈哈,-我道號長豐,但是若你不想如此稱呼,叫我一聲指揮使便可。”
范桃花呼吸一窒,“享譽江湖的長豐道長竟然是朝廷的影衣指揮使,真是令人沒想到啊。”
而後目光越過長豐道長的肩膀看着已經和那幾名殺手動手的郭免之,“你現在竟然與朝廷中人有所合作,你果然早就投靠了朝廷,沒想到我青楓邸大名鼎鼎的霜葉榜第一竟然是個吃裏扒外的狗。”
郭免之正忙着招架六人的攻勢,哪有心情去反駁范桃花,當然即使現在有空他也不想跟范桃花多說。
阿明和阿正在郭免之加入戰局以後攻勢也愈發的凌厲起來。
長豐道長也不愧是影衣的指揮使,在與范桃花的針鋒相對中雖落於下風,但卻不顯頹勢,一柄拂塵招呼起來也頗具威勢。
“就是這裏,走!”
這是方家大宅外又來了傳來幾聲招呼聲,進了大堂以後見長豐道長與范桃花正在纏鬥而且還落了下風,二話不說便加入了戰團。
來的正是影衣的人,長豐道長行走江湖,雖然身手不凡,但他還是習慣了讓幾名影衣高手分散在他周圍,一來他年紀也大了,萬一哪天真讓人索了性命也不一定,二來自己要辦些事的話也有些能用的上的人。
范桃花見事情又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心中免不得一陣憤懣,長嘯一聲泄出自己心中的怒火與羞恥,“撤!”
自從郭免之叛逃之後,自己已經後退過幾次了?范桃花數不清也不想數,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將郭免之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