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投降
郭免之見有人攔住了眾人的去路,也放了心,沒有再硬上去拖人。
“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們,真當我青楓邸已經沒人了?”
趙鵬第一個衝上前去與影衣的人短兵相接,接着其他楓主和身後跟着的一眾青楓邸的人也全部衝上前將影衣的人全部圍住,只有范桃花一個人在旁邊看着,沒有動手。
不得不說影衣能成為嬴無華的御用情報機構,他們的人還是很強勁的,三十餘人面對三四百號青楓邸殺手,而且還有趙鵬黎黛芝這樣的高手卻絲毫不顯慌亂,你來我往的殺的有來有回。
很快陳念安便覺出不對,大喊到:“散開一點,他們在拖延時間!”
青楓邸的殺手這才察覺到不對,影衣的人根本就不去與他們正面交手,而是在人群中四處遊走,這就讓圍住他們的青楓邸殺手束手束腳,壓根打不出人多的優勢。
而影衣眾人壓根也沒想着與他們正面對抗,只要能拖到近衛軍來就足夠了。但是僅僅是拖延時間對於影衣來說都很困難,畢竟這是青楓邸的殺手,在他們之中遊走無異於刀尖上行走。
很快影衣的傷亡就出現了,餘下的眾人縱使平時關係再好也顧不得傷心,只是殺的越來越兇殘,完全不畏懼身上的傷勢,只要不是致命的傷口,他們就能咬住不放,只求將他們多留一會。
踏地聲越來越近了,范桃花臉色越來越難看,但還是出聲喊到:“撤退撤退,殺不了也算了!”
對於一向重視青楓邸名聲的火楓而言下這種命令是一件及其揪心又困難的事情,但是奈何影衣的人頑強無比,只好下此命令,否則幾百號人的損失就太過於慘重了。
但就在范桃花下了撤退命令以後,一陣馬蹄聲響起來而且越來越近,范桃花大驚失色,所有人還沒有抽身離開,就見一陣揚塵越來越近。
已經衝到半路準備攔人的郭免之也停下了腳步,來的正是近衛軍的騎兵,他們並沒有隨着大軍一同出城,而是在今日才養好精神騎馬出城,緊趕慢趕總算在青楓邸的人逃離之時趕到了。
“立刻抽身撤退!”
范桃花此刻也顧不上其他的,本就沒有參戰的她立刻抽身而走,那一隊騎兵的領頭之人一個手勢作出,立刻分出百人快馬飛奔向范桃花逃離的方向,而其他人則是分兵將青楓邸的人馬全部包圍起來。
幾千名騎兵分開包抄的場景可着實令人震撼,四周塵土飛揚,清一色的長槍全部指向包圍中的眾人。
“放棄抵抗,繳械投降!”
趙鵬本就是個粗獷性急的人,哪裏會隨他們的意,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黎黛芝和陳念安卻是識時務的人,兩人將趙鵬架住,喝停了還在動手的人。
“你們幹什麼!青楓邸的榮譽呢!怪不得桃花急着想要給青楓邸搏個名聲,有你們這樣的領頭,青楓邸能好到哪裏去!幾百號人在他們之中突破出去還不簡單嗎!”
趙鵬是肉體高手,雖說陳念安和黎黛芝的身手高絕,但卻壓不住趙鵬的力氣,眼看就要被他掙脫出去,黎黛芝狠了狠心,從腰間抓出一根細針扎向趙鵬的內關,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撐不住這樣的昏厥了過去。
“還算識相,來人全部拷起來!”
而這時,近衛軍的大部隊才姍姍來遲趕到了這裏。
“哈哈,老趙你可是來晚了,這是我們騎兵部的功勞了。”
后至的步兵臉色難看至極,但是那個領頭的老趙看不出什麼神色的變化,
“都是為陛下排憂解難,功勞誰拿都一樣,陳將軍又何出此言。”
陳將軍頓覺無趣,揮手道:“都押回帝都等候陛下發落。”
後方看熱鬧的江湖客頓時如鳥獸散了,本想着看一個轟轟烈烈的對抗,朝廷和青楓邸的糾葛之戰,誰知道就這麼草草結束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其實說起來本來青楓邸也不至於如此快的就敗倒,只是范桃花在聽到近衛軍集結時就已經讓所有人都撤退了,這才讓她身邊只剩幾百人,而又貪心的想拿下影衣,又導致失去了自己等人逃跑的先機,這才讓近衛軍得了便宜。
陳將軍見青楓邸的人已經全被押好,便一個人獨自在前等待着,不一會那去追范桃花的上百號騎兵便踏着飛揚的塵土回來了。
“稟將軍,讓那女子跑進了山林,我等失去蹤跡,讓她跑掉了。”
“廢物!上百個騎馬的追不上一個兩條腿的女人,無用至極!”
雖然嘴上怒斥,但他心裏知道這女人是青楓邸的首領,哪那麼容易被人抓住,揮揮手與眾人一同返回帝都了。
帝都城牆上,何雲路、趙明海和伍大同三人正焦急的走來走去,遠遠望見近衛軍歸來后,頓時興奮起來,趕忙跑下城牆迎了出去。
“陳將軍,可是將匪徒全部擒獲了?”
陳將軍一言不發,但是卻做了手勢讓人將押住的青楓邸殺手全部亮了出來,三人上前一看,頓時腿腳一軟,伍大同強撐着笑容問道:“陳將軍辛苦,擒獲百餘人和三個匪首,想來與幾千殺手廝殺也不甚容易吧。”
陳將軍鼻子一哼,“沒有廝殺,就這幾百人沒有抵抗就被我等扣押,陛下不知道怎麼想的,出動了十萬近衛軍就只為了這幾百號人。”
伍大同三人臉色煞白,他們知道自己完了。
本想用近衛軍來將青楓邸打的元氣大傷,誰知竟只有幾百人,而且他們有范桃花的畫像,明顯三個匪首中沒有范桃花的影子,此時的他們猶如開赴刑場一般,快要癱坐在地上。
尤其是伍大同,消息是他給的,辦法是他出的,人是他要的,自己又與何、趙鬧的如此之凶,怕是也不會和自己共同進退,落井下石倒有可能。
“三位大人莫要攔路了,看也看了,我等要回去復命了。”
三個人失魂落魄的讓開了路,任由塵土揮灑在身上,宛如雕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