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個有隱疾的老公
洛紫曦身形一頓,眼睛看向車裏,而自己深愛的男人竟然就那樣紅果着上身坐在車裏淡定自若的抽着煙。
“我跟阿宸已經在一起很久了,而跟你在一起也只不過是乾爹的命令而已。”洛子瑜的話還在繼續。
“不會的,爸爸怎麼可能會下這樣命令。”
洛紫曦不相信,盯着着車裏的男人,他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情慾褪去,換上那厭惡,寒冷的目光。
“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子瑜。”洛宸優雅的下車后,眼神冷冽的睨着她:“看着你這張臉我就想吐,一天我都不想堅持下去。想要我娶你,除非我瞎了。”
如果真要和洛紫曦過一輩子,他真是會瘋掉的。
洛紫曦望着男人嫌棄的眼神,一字一句,像是一股蝕骨的寒意兜頭淋了下來,頃刻便滲透至了四肢百骸,她眼睛慢慢轉向車窗玻璃看着自己。
可不就是一個醜八怪嗎?
小時候一次意外她受過傷,左臉頰傷疤怎麼都恢復不了,儘管她用濃妝來掩蓋,依然掩蓋不住那一條長長像螟蚣的痕迹,加上剛才在婚紗店被撞到了額頭,還沒來得及收拾就到了這裏。
她目光流轉,望着洛宸眼露疑惑:“你要是嫌棄我丑,為什麼還要答應娶我呢?”
十年了……
她們青梅竹馬,她也喜歡他喜歡十年。
平常對她的溫柔,寵溺都是騙人的嗎?
洛宸俊臉鄙夷,露出一絲不耐:“不這樣演戲,乾爹怎麼會放心把公司所有事交給我來打理。”
洛子瑜貼在洛宸的懷裏,艷麗的臉上滿是嘲笑:“洛紫曦你根本配不上阿宸,只有我和他才是天生一對。”
兩人貼在一起的畫面,深深刺痛了洛紫曦的眼。
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無數只手狠狠地抓撓,痛得她無法呼吸。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
他對自己的好,溫柔都有一些虛無縹緲的感覺,只是她不願意承認。
她還一直傻傻的安慰自己,他只是壓力太大,沒有心思來顧忌自己而已。
“有空拿鏡子照照自己,就憑你這張噁心樣子還幻想嫁給阿宸,真是公主夢做多了吧!”
“我勸你呀,有點自知之明,如果他愛你的話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是清白之身呢?你知道兩個在一起后那種纏綿到極致的感覺嗎?你這一輩子怕是沒有男人敢碰你吧!呵呵……”
洛子瑜不停說話來羞辱她,刺激她。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在洛紫曦身上划著,血肉模糊。
洛紫曦氣惱的揚起手朝她囂張跋扈的臉扇過去,可下一瞬肚子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意,整個人就摔了出去。
她蜷縮在冰冷的地上,強烈的車燈下看着洛宸收腳的動作,他竟然踹她。
她都忘記了,他是一個搏擊手。
“你們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告訴爸爸嗎?你們可別忘記了,如果不是我爸收養你們,你們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她忍着劇痛,目光憤恨的看着兩人,眼眶泛紅。
十年前她爸爸在孤兒院收養了洛子瑜和洛宸,栽培洛子瑜成為了紅遍Z國的女明星,洛宸也被當成洛家繼承人身份來培養。
沒想到竟然養了兩隻白眼狼,翻臉無情。
洛子瑜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狠毒,一腳踩在洛紫曦撐在地上手指,那鞋底輕輕用力碾壓,碾轉,冷冷開口:“只怕是你沒這個命跟乾爹說了,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十指連心,白皙的皮膚被鞋跟深入,鮮紅的血滲出,這樣撕心裂肺的痛讓洛紫曦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洛紫曦使出全力推開洛子瑜,心一陣緊縮,眼底湧起一抹盛怒。
慢慢的抬起頭,看着洛宸那張俊美,冷冽的臉:“他把你們當成親兒子,親女兒,你們竟然想害他?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別總是拿着你們那一點善心說得你們有多麼高尚好不好?好好路家大少爺你不嫁,非要跟我搶阿宸,就憑這副皮囊想跟我搶,你有這個資格嗎?”
洛子瑜伸手拽起洛紫曦的頭髮,拖拽朝她的停車的方向走去。
頭皮生扯,腿在地上拖曳着,劃過一條血痕,痛得洛紫曦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卻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她用儘力氣掙扎,反擊。
洛宸見狀,怕她傷着洛子瑜,冷漠的彎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從洛子瑜手裏拽起她,力氣特別大,幾乎勒得洛紫曦喘不過氣來,她半張嘴喘氣,隨時都會缺氧。
“你死了,洛家的一切才能名正言順的歸我。”
他的話,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在頭頂輕飄飄的響起。
他籌謀已久,等這一天等了那麼久,終於將這個醜女人擺脫了,一切都是安排得是那麼天衣無縫,不會被任何人察覺。
“明天頭條就會放一條洛家大小姐因為自卑長得丑不敢嫁人,悄悄選擇自殺的消息,遺書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洛子瑜手中拿着遺書妖媚興奮的說。
洛宸將洛紫曦給拖到她的車上,然後給她繫上安全帶,將手剎按鈕按了一下,車就開始慢慢溜走,朝着橋的另一個方向滑坡慢慢駛去。
而車窗外一張遺書就那樣給扔進來砸在洛紫曦的臉上。
洛紫曦脖子和手都太疼了,使不上一絲力氣來,看着車一點點朝山坡溜去,眼睛透着倒車鏡看着那對狗男女相擁着開車離開了。
他們狠毒得令人髮指。
連人都敢殺?
他們真是喪心病狂。
下坡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拼了命想想去穩往方向,渾身痛得她意識漸漸模糊,車很快就撞在了橋欄上滑下山坡。
只見一個漆黑的東西在山坡上不停的翻滾,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裏。
她這一次是不是會死?
老天跟她開了一個玩笑,前一秒還期盼着嫁人的喜悅,后一秒就被現實給踩得稀碎,沒想到她最後落到這種下場。
她不想死,如果能僥倖活下來,她一定要他們死得很難看,血債血償。
就在這時,橋頭隱秘處停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慢慢打開車燈,緩緩開向了那滑坡的地方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