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學典禮
忍者學校的一學年分為兩個學期，並以寒暑假間隔開來。
因為現在是第二個學期，所以開學典禮並沒有多麼隆重。
只見濕漉漉的操場中央，臨時搭建了一個小高台。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正站在上面口若懸河地激情演講着，完全沒有受到天氣的影響。
“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在燃燒，火光會照亮村子，然後新的樹葉會再次萌發……”
木葉秘傳究極幻術——火之意志發動！
夏彥甚至可以看到操場上的學生頭頂不斷冒着“火之意志+1”的提示。
他倒也不是對火之意志有意見。
原作中三代老爺子犧牲自己，踐行火之意志的時候也曾讓他感動過。
但來了忍界這麼多年，見識到不少忍者世界的黑暗面后，夏彥心頭的那份情懷早已消磨得一空。
火之意志講的是愛護同伴，犧牲自己，照亮他人的奉獻精神。
都是些非常“正確”的思想。
可惜口號喊得再響，也無法掩蓋忍者就是拿錢辦事的雇傭兵的事實。
甚至在忍者守則第二十五條里，明確寫着任何時候都要以任務為重。
這意味着同伴什麼的，在必要時是可以放棄的。
顯然這和火之意志所要傳達的思想有着本質上的衝突，然後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前段時間木葉白牙為了拯救同伴而放棄任務，最終卻被輿論逼得自殺身亡，就是對如今的火之意志最大的諷刺。
當年初代火影建立村子只是為了不讓小孩子上戰場的初衷，已經很少有人知曉，反倒是忍校畢業年齡和要求正在逐年降低。
說到底火之意志就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姑娘，最終解釋權掌握在火影手上。
如今三代火影在台上不厭其煩地重複着那些陳詞濫調，正是他自己也對這套理論不自信的最好證明。
夏彥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想下去。
反正他也沒打算當火影，改革木葉的事情還是交給日後的四代火影吧。
夏彥跟着海野一角，正往高台旁邊的老師隊伍那走去。
一路上他還抽空打量了一下操場上的學生，嘗試尋找熟悉的面孔。
結果還真找到了不少：
三年級隊伍里，木葉八色之一的惠比壽正偷偷摸摸看着一本沒有封皮的小書，還不時露出猥瑣的笑容。
老被穿越者問有沒有妹妹的不知火玄間正站着打瞌睡，讓人擔心他在睡夢中把嘴裏的千本給吞進肚子裏。
二年級隊伍里，金錢單位阿斯瑪正覥着臉和掛機達人夕日紅聊天，完全不給正在台上演講的老爸一點面子。
一年級隊伍里，木葉蒼藍野獸邁特凱正認真地聽着三代演講，不過他邊聽還邊熱血沸騰地做着深蹲，讓周圍的學生一頭黑線。
查克拉單位旗木卡卡西此時一臉陰鬱，雙目放空，顯然還沒從白牙自殺的陰霾中走出來，恐怕很快會從學校畢業。
至於尊老愛幼宇智波帶土，夏彥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估計又不知道被哪來的老奶奶給誘惑，剛開學就遲到了。
沒過多久，夏彥跟着海野一角來到了老師的隊伍前。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女人。
她正仰着頭，一臉專註看着台上的三代火影演講。
聽到腳步聲靠近，她把視線轉了過來，眉毛微微蹙起，還着重地看了夏彥一眼。
眼神中帶着三分歡迎，
三分探詢，還有四分的恨鐵不成鋼。
彷彿在說：“你這小子又遲到了！”
夏彥摸摸後腦勺訕笑幾聲。
見對方還是板著臉，夏彥連忙收斂笑容，低眉順眼地趕緊找位置站好。
這位女士可不能得罪，畢竟她可是現在正在台上演講的三代老頭子的妻子，同時也是忍者學校的副校長——猿飛琵琶湖。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雖然是名義上的校長，但平時根本沒時間管理學校的瑣事，所以忍者學校的實際話事人其實就是猿飛琵琶湖。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所以還是不要被她惦記上為好。
夏彥決定盡量消減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像他那樣拉風的男人，註定會吸引着周圍人的目光。
他那慵懶的眼神，自然捲起的銀髮和帥氣的面孔，很快就引起了台下學生們的注意，不少學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站在海野主任旁邊的那人是新老師嗎？感覺好帥啊！”
“話說他是頂替哪個老師？”
“你不知道嗎？教封印術課的三上老師，前幾天在家製作起爆符出事故，把自己給炸死了。”
“納尼？今年不是已經換了兩次封印術老師了嗎？什麼時候封印術課老師變成消耗品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封印術課的詛咒？”
“也不知道這個老師能撐多久，好可憐，明明還那麼年輕，要不我們……開個盤口，看看這個老師能堅持多久。”
……
顯然這些學生低估了真正忍者的能耐。
他們自以為的竊竊私語，其實被前面站着的老師們聽得一清二楚。
夏彥自然也聽到這群小屁孩的大聲密謀。
當他聽見他們開始拿他的小命開盤下注，神情不由地古怪起來。
周圍的老師都是一副我們受過專業訓練，無論多麼好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夏彥用手肘捅了捅身旁正在憋笑的海野一角，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詢問着：
“封印術課的詛咒是什麼鬼？我怎麼不知道？”
確定不是拿錯劇本了？
我教的又不是黑魔法防禦課。
海野一角眉毛一挑：“你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敢來當封印術老師？剛才是誰說情報是忍者的生命？”
“難道這個職位真的被詛咒了？”夏彥詫異道。
“那倒不是。”海野一角搖頭嘆了一聲，“只不過是最近封印術老師換得比較勤，學生里傳出的怪談罷了。”
“所以之前的封印術老師其實沒事？”
“那也不能說沒事。”海野一角摸了摸下巴回憶着。
“上一任的三上老師前幾天做起爆符把自己炸死你剛才是聽到了。”
夏彥點點頭。
“上上任的波多野老師，我記得是幾個月前製作封物捲軸時失誤，把自己的腦袋封印在捲軸里了。”
夏彥額頭上開始出現黑線。
“再之前就是封印術課重開后就一直擔任的吉澤老師，他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過年時一個人在家裏吃年糕結果噎着了……”
夏彥聽得臉色越來越黑，終於忍不住吐槽：“這叫做沒什麼嗎？！難道不是全軍覆沒了嗎？”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剛遞交完申請，任命書就馬上就下來了。
原來這特么就是個大坑！
請問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別太擔心，警備部仔細調查過，證實了全是意外。只是剛好都發生在封印術老師身上罷了。”
海野一角安慰了一句，又忍不住叮囑夏彥，“畢竟你們這些研究封印術的就是容易出現各種事故，你自己也悠着點。”
夏彥無法反駁，只好緩緩點頭。
研究封印術的風險的確比其他忍術體系高得多。
海野一角突然又想到什麼，拍了一下自己額頭。
“話說之前我還以為你是知道這些事才申請的。虧我還在別的老師面前誇你臨危受命，為母校分憂。”
“行，我們之後就按這個劇本來走。”夏彥不假思索道。
“……”
海野一角無語了。
這不要臉的性格，和以前一模一樣啊！
兩人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結果餘光看到副校長猿飛琵琶湖正在對他們發動死亡凝視，只好閉上嘴巴，假裝聆聽三代火影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