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家人整整齊齊
見到鉛筆立了起來，姜良冷笑一聲，說：“我問一下，今晚你是不是打算對紀彩婷下手。”
晃動的鉛筆停頓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姜良會這麼直接。停頓了半晌，鉛筆動了起來，在“是”字上畫了一個圓圈，顯然這是一個誠實的筆仙。
“為什麼非得是我，我沒有招惹過你啊，當年的事也跟我沒有關係啊。”紀彩婷見筆仙開始回答就把心中苦楚一股腦的全都吐了出來。
鉛筆在紙上晃來晃去，顯然也沒有想過這些問題，於是它就在紙上畫了一個比心的圖案。
紀彩婷又驚又俱，縮在姜良身邊不敢再說話。
白杉杉有些不滿，拍了拍手引起筆仙的注意力，說：“哎，我問問你，老闆下個月會給我漲工資嗎。”
姜良捂頭無奈，這種問題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問它有個屁用啊，他又不給你發工資。
筆仙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於是只能在紙上不停晃動。其他幾個女生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比如自己的姻緣如何，比如自己的身體能否發育，鉛筆懸在紙上不再晃動。
“滾。”
鉛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字。
“嘿，給臉不要是吧。”白杉杉很不高興地抓住鉛筆往地上一摔，“告訴你，就你這服務態度老娘我分分鐘投訴死你。”
筆仙也憤怒起來，在紙上寫下各種詛咒的話語，白杉杉一看同樣憤怒起來，坐在那裏指着鉛筆不停地咒罵。語音總是比手寫要快的，於是筆仙開始落了下風。
姜良坐在旁邊不發一言，當白杉杉和筆仙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對觀戰的幾人說：“我出去一趟，你們儘快談，筆仙交給白杉杉解決就行了。”
說完姜良走出了教室在門口似是感覺了一下什麼，然後便順着樓梯上了天台。
屋內的大戰已經進入尾聲了，筆仙不敵白杉杉，控制着的鉛筆晃了不斷成了兩截。紀彩婷只覺得一陣陰風吹過，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睛，發現中間的紙上站着一個男學生，穿着三區高中的校服。正是夢中見到的石毅。
石毅對着白杉杉怒目而視，雙拳緊握，目光陰冷。
白杉杉站起身來對着石毅比了一個中指，說：“垃圾，講道理講不過就想對女生動手，難怪你只敢在夢裏找女朋友。”
白杉杉的幾個朋友也都站了起來把他圍成了一團，其中的那個白領打扮的女人把紀彩婷向後推了推，交代道：“小姑娘，往後站，小心不要被誤傷了。”
紀彩婷乖巧地點了點頭，跑到後門蹲在一把桌子的後面，探出頭觀望。
石毅被圍住也並不驚慌，只是冷笑一聲，然後就見他的身上開始出現血跡，雙目變紅，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胸腹處隱約有兩個人臉浮現，看起來是一男一女。
後面的紀彩婷立刻認出來了，那兩張臉正是當初石毅追求的女學生和她的男朋友。兩人已經是靈魂狀態了，看來是石毅找到了他們，吞噬了他們的靈魂。
白杉杉俏臉一冷，手上的指甲飛速生長，不多時就已經有小刀的長度，指甲通體雪白，只有尖上帶着點點黑色。白杉杉手掌一揮，銳利的指甲帶着尖銳的響聲划向石毅，石毅躲避不及，胸口留下三條長長地黑色傷痕，傷口處吱吱直響，不停冒出黑煙。
石毅痛呼一聲，張嘴突出無數黑色墨點，墨點剛一出口就化成無數黑色的蒼蠅，帶着令人作嘔的氣味直撲幾女的頭部。
白杉杉的三個朋友也行動起來，她們的身上汩汩地流出水來，頭髮也快速生長。長長的頭髮彷彿有了生命力，衝著石毅戳刺，也有的頭髮圍着石毅打轉，想要把他捆綁起來。
石毅見頭髮襲來，控制着蒼蠅向下墜落，每一隻蒼蠅落在頭髮上都會使頭髮迅速枯萎，進而化成塵土落在地上。見到黑色蒼蠅如此恐怖，白杉杉也不敢再靠前，只能不停揮動雙手利爪斬出一道道白色光刃直衝石毅。其他三人則是控制頭髮阻擋蒼蠅，保護着白杉杉。
屋內的戰鬥漸漸膠着起來，接下來的戰鬥就是比拼耐力了。
紀彩婷看得心急不已，打算順着後門出去找找姜良。既然姜良是白杉杉的老闆，那麼他八成要比白杉杉厲害，有他在說不定能夠解決石毅。
紀彩婷回頭正打算開門，就見門從外面被推開了，屋外走進一人，正是學校新來的保安，石慧的爸爸。紀彩婷見他面色不善，心知他肯定和石毅有什麼關係，轉身要跑卻被保安一把按在了牆上。保安靠近看了一眼，紀彩婷卻發現他的臉上有石毅的面孔一閃而過。往日的恐懼一齊湧上心頭，紀彩婷尖叫了一聲。
尖叫聲打斷了屋內還在纏鬥的眾“人”，白杉杉一見紀彩婷被抓住不由得大喊了一聲：“彩婷。”
戰鬥不得不停止，石毅陰笑着看了看紀彩婷，對保安說：“爸爸，把她帶過來。”
保安不發一言，眼神也有些空洞，提着女孩走到了石毅面前。石毅拍了拍紀彩婷，嘴角的弧度更加向上，他探頭在紀彩婷的耳邊陰惻惻地說：“別急親愛的，一會帶你上天台去看風景。”
“至於你們，”石毅回頭看向眾女，“你們奈何不了我，識相的就快點滾，如若不然，我肚子裏的這兩個就是你們的下場。”
像是應和石毅說的話，他肚子裏的兩個靈魂哀嚎起來。
“做夢，小兔崽子，你要是敢傷害彩婷，老娘把你活撕了。”
白杉杉憤怒不已，雪白的脖子上出現一道紅痕。她的三個姐妹也不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瞪着石毅，腳下的水越滴越多。
“很好，那今天你們就都別走了，都留在這裏做我的食物吧。”
“誰說我們走不了的？”
前門被一腳踹開，姜良從外走進屋內，手上還提着一個昏迷過去的女生。順手把女生丟在地上，女生露出臉來，正是石慧。
保安看到女兒，空洞的雙眼有些波動，沙啞着嗓子輕輕說：“小慧，你怎麼在這。”
石毅冷笑一聲，對着保安吹了一口氣，保安立刻恢復了之前毫無表情的狀態。見保安狀態穩定了，石毅點點頭，說：“不錯，我姐姐也來了。這下子，咱們一家人就算團聚了。”
最後一句是對着紀彩婷說的。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是把自己的部分靈魂塞到了你爸爸和姐姐的身體裏的對吧。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體內多出的靈魂碎片會導致他們本身的靈魂消散嗎？”
姜良突然出聲，打斷了石毅的感嘆。
“沒錯，但是那又如何。”石毅滿臉的不在乎。
“一家人不就是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嗎。更何況是他們讓我回來的，現在我回來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至於靈魂消散，呵呵，作為兒子作為弟弟的我都死了，他們還好好地活着，這是多麼不公平的一件事。要死，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地一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