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只要個機會
2004，足球世界的奇迹之年。
在英格蘭，阿森納在阿爾塞納·溫格的帶領下，以一個不敗賽季毫無爭議的將英超冠軍收入囊中。
在德國，年輕的穆里尼奧率波爾圖一黑到底，用高高舉起的大耳朵杯向歐洲足壇宣告狂人到來。
在葡萄牙，雷哈格爾治下的希臘隊兩次痛擊東道主，帶走了歐洲杯第一場和最後一場勝利，也為那個夏天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希臘神話。
而在法國，隨着命運時鐘的輕輕撥動，一場關於中國足球的奇迹也悄然拉開了序幕。
......
梅斯，這座位於洛林大區的首府城市，是法國東北部當之無愧的交通樞紐和工業中心。
不同於一般的工業城市，梅斯還是座歷史文化名城。無論是法國最古老的劇場梅斯大劇院、市中心恢弘的梅斯大教堂還是德佔時期修建的梅斯火車站，都是值得遊客駐足細品的人文景點。
但要是你向當地人問起什麼東西最能代表梅斯，他們多半會自豪的對你喊出“LesGrenats（深紅）”這個梅斯足球俱樂部的綽號。
成立於1932年的梅斯俱樂部曾兩次奪得過法國杯，但真正為他們在法國乃至歐洲足壇贏得一定地位的，則是他們聞名遐邇的青訓體系。
培養一代又一代的年輕天才，再將他們出售給其他俱樂部換取運營資金，正是梅斯的生存之道。
時間剛過9點，擁有5塊足球場和一座現代化健身房的梅斯青訓培養中心裏已經熱鬧非凡。
在教練的帶領下，不同年齡梯隊的小球員們正在熱火朝天的開展新一天的訓練。
不過U13的小夥子們此刻的訓練狀態實在談不上認真，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場邊正在發生的事給吸引了。
在那兒，青訓培養中心主任德尼·沙菲爾和他們的主教練羅貝爾·拉方丹正一臉狐疑的看着手上的介紹信。
“阿彌，介紹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面前的兩個男人看的實在是太久了，讓劉一鳴心裏都不禁有點打鼓。
“第一，不要自作主張簡稱本小姐的名諱。
第二，你這個蠢貨，本小姐可是貨真價實的神，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么？這可是法國總統的親筆信！”阿爾忒彌斯沒好氣的回道。
“我早叫你弄個足協主席的介紹信就行了，你偏不聽，非要弄個總統這麼高規格的，難怪別人一副遇見騙子的表情...”
“足協主席算什麼臭魚爛蝦，要弄當然要把規格拔高點，你這個沒見識的凡人，不感謝本小姐還在這裏嗶嗶賴賴！”
當然，旁人是聽不見二人對嗆的，因為阿爾忒彌斯此刻是以靈體的形式寄居在劉一鳴的意識里。
全然不知自己面前正在發生一場激烈爭吵的兩位法國人，此刻似乎終於確認了介紹信的真實性，轉而打量起了劉一鳴。
略超一米七的個頭，勻稱協調的體型，在12歲這個年紀絕對算得上是合格。
再加上那雙結實有力、看起來就孕育着強大爆發力的大腿，儘管不知道這個中國小子是怎麼跟總統先生搭上線的，但起碼從體格上看他絕對是一個好苗子。
被二人挑選種馬般的目光掃來掃去，劉一鳴頓覺渾身不自在，好在沙菲爾終於開口了。
“劉先生，抱歉用了這麼久，原諒我們從沒接到過總統先生的信。
總統先生對您的評價極高，能冒昧問一句，
以您的天賦可以加入任意一家豪門青訓，為什麼會選擇我們梅斯呢？”
關於這個問題劉一鳴早有準備，他不慌不忙地開口道。
“沙菲爾先生，不瞞您說，98年世界盃法國奪冠是我的足球啟蒙，這也讓我一直對法國足球尊崇有加，從小就夢想着能來這個美麗的國度練習足球。
當然，巴黎、里昂、馬賽、聖埃蒂安的青訓其實也很優秀，但梅斯是總統先生特別向我推薦的。
他說，這裏是最適合年輕人的沃土，每個年輕人在這裏都能發揮自己的最大潛力，成長為跟羅貝爾·皮雷斯一樣優秀的職業球員，所以我選擇了梅斯。”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劉一鳴這一番對法國足球和梅斯的恭維，聽的沙菲爾和拉方丹是笑逐顏開。
更何況，聽他的意思，原來總統先生對梅斯青訓如此看重，二人不由得暢想起自己職業生涯大飛躍，進入克萊楓丹擔任要職的美好未來了。
“但是劉先生，儘管有總統先生的介紹信，可我們梅斯俱樂部也有自己的選拔程序，不是說隨便哪個人想來就來的...”沙菲爾不愧是領導，率先從幻想中回過神來，開口說道。
“我明白，總統的介紹信只是我的敲門磚，沙菲爾先生。我只要個機會，在場上證明自己，證明我配的上加入梅斯青訓！”
劉一鳴打斷沙菲爾的話，斬釘截鐵的說到。
也許是被眼前這個充滿自信的中國少年打動了，也許只是單純的賣總統一個面子，沙菲爾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拉方丹教練，那就踢一節30分鐘的隊內訓練賽吧。看看這位年輕先生的水平，也看看我們隊內小夥子最近訓練的成果。
拉方丹教練？拉方丹教練？”
沙菲爾連喊幾聲，這才把已經神遊到帶領法國隊再奪世界盃的拉方丹從美夢中驚醒。
場內的小球員看到自己教練如此窘態，也忍不住笑成了一片。
“笑什麼笑，按主力替補陣容自己去換好背心，熱身準備比賽！”
被手下的小兵們笑話，拉方丹的光頭都羞紅了，只能怒吼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過他平常走的都是慈父型路線，在隊內也很受愛戴，小球員們只是嘻嘻哈哈的四散開來進行準備活動，對他的怒吼倒是不以為意。
看着這群根本不怕自己的小崽子，拉方丹無奈的搖搖頭，轉向已經開始認真進行熱身活動的劉一鳴說道。
“劉先生，周末還有一場比賽，我們得演練主力陣容，今天只能委屈你加入替補那邊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只評估你的個人表現，比賽結果不會影響我們的評估結果。
對了，還沒問你是踢什麼位置的？”
“教練先生，我是踢中鋒的，您直呼我名字就可以了，畢竟馬上我就是你的球員了。”
劉一鳴一邊拉伸着大腿肌肉，一邊笑着回答。
拉方丹點點頭，遞給劉一鳴一件代表替補陣容的黃色背心。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他確定他很喜歡這個小夥子，喜歡他的那份自信，還有隱隱透露出來超越年齡的成熟。
......
幾聲短促的哨響，小球員們結束了熱身，按紅黃兩色集結在了兩個半場，擺出了4231的陣型。
這是梅斯一線隊目前的主打陣型，為了保證與一線隊的有序銜接，梅斯各支梯隊也都採用這套陣型。
青訓小球員們還無權挑選自己喜歡的背號，在場上統一使用的是1-11號。
所以通過號碼，你就能很直觀的了解他們所踢的位置。
1號屬於守門員，2345從左至右依次在防線上排開，6號8號牢牢佔據后腰位置，7號11號兩名左右邊前衛隨時等待着10號前腰的分球，9號中鋒則作為箭頭頂在最前。
拉方丹看了看兩邊的球員，想了一想，對身穿紅色10號背心的小球員招了招手。
“王蜀，換身衣服，你今天在替補隊踢前腰，幫助一下你的同胞。”
被點名的小球員點點頭，快速換好衣服，加入了替補隊陣中。
“喂，系統發佈任務了，訓練賽上演帽子戲法，完成可以得到100積分獎勵。”
身披黃色9號背心，站在中圈等待開球的劉一鳴得到阿爾忒彌斯的訊息，無奈搖了搖頭。
30分鐘要完成帽子戲法，這系統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儘管經過葯神阿克索的靈藥改造，這副身軀比前世更具足球天賦了，但畢竟是第一次上場實戰，面對的對手還都從小接受歐洲足球系統訓練，能不能完成系統的第一次任務劉一鳴心裏還真沒有底。
不過，有了他的加入，拿下這節訓練賽順利進入梅斯青訓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看着身後與自己同樣黑髮黑眸的少年，劉一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