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順手牽羊（搞到愛國者口糧）
這次軍事會議是無聊的。
啰啰嗦嗦2個小時，說的都是我們其實已經知道了的東西。如果是我，幾句話就結束了：兄弟們，上面給錢了，可勁造的好日子有了，同時我們也得受受累，把隊伍拉起來！好了，散會。
你看，多簡單。
也許，凡不是大官的，都反感官僚主義。好吧好吧，誰叫我來另有目的，怎麼的也要讓別人過足癮頭，耍足了威風。
“馬上到您了，班納中尉。”
見習副官把我從雲遊中喚醒，結束了我漫長的等待。
“感謝提醒，抱歉走神了。”我做了個略微誇張的小動作，“你知道的，大會結束後遺症~沒睡醒。”
“您很有趣！能認識一下嗎長官，奧古斯特·馬爾蒙，來自勃艮第第三炮兵學校。”喲呵，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親愛的少尉，榮幸之至。拿破崙·里昂·布宛納巴，你可以稱呼我里昂。當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叫你奧馬爾，我也樂意你稱我拿諾。”
他露出奇怪的神色，是的，他一定在檢索記憶我是不是他的某個同學或者遠房親戚，為啥我會對他這麼的，嗯~親切。
“如果你高興。”他只好回復，對於一個新人，他沒得選擇。畢竟拒絕主動的好意很容易樹敵，在對方還比自己軍銜高的情況下。
“好了，不用疑惑了。”我拉過他的肩膀，嗯，他有點高夠不着。“我也是那破爛學校出來的，如果你才畢業不久的話，大概率你得在這裏和我一起喝一段時間難吃的摻水葡萄汁了。我只是提前讓我們之間進入狀態。”只好拍了拍手臂。
“長官好。”一個標準立正，他反應過來了。畢竟縣官不如現管，他得更注意。“嘿，別這樣。”我看到門正在被打開“到我了，回頭我們再細聊。”“好的，嗯~里昂。”
來人帶着既滿足又焦慮的表情，八成該領的東西是得到了，同時要求也不低。管他哪？我又不會在這裏久待，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大步流星的推開門門走了進去。
“第二炮兵連，拿破崙·布宛納巴前來報到！”
“進來，坐下。”這是德賽，尼斯團團長的聲音。左右環顧，親愛的軍需官先生也在，還有兩個不認識。“好的，上校。”
“這兩位先生是來自議會和軍務部的特派員，由他們向你再次傳達命令。”
“遵命，上校。”轉頭，微低“你們好，兩位先生。”“又見面了，里昂先生。”“非常榮幸，萊特先生。”“你們認識嗎萊特？他是不是共和黨的成員？是的話就太好了，我需要更多他的直接幫助。”“看把你急得，里昂，這是米特羅先生。有些事情他可能確實需要你的特別幫助。不過，那應該是後面的事。”
“好吧好吧，班納中尉。先感謝你前面所有的付出和奉獻，接下來，我們將可能面臨暴風驟雨般來自敵人的進攻。此時，國家和人民需要你。需要你加倍的付出，你準備好了嗎？”
立正，敬禮！“時刻準備着！”
“好的，別緊張。之前應該和你已經有過溝通，面對危險，國民議會已經完全通過了軍隊擴編的法案。所有的需求都得到了應允並已經撥付，接下來就需要看你們的了，我們時間緊迫。”
“竭盡全力！”
“好了，我們見面的目的，就是了解大家都有哪些具體的困難，我們會儘力予以解決，以讓大家全心全意沒有後顧的為國家和人民服務。”
“沒有！感激國家的關懷。
”
“嗯~不錯，我們感受到了你的熱忱。那麼……”
“等一下，特派員先生。”發言的是德賽上校。
“班納中尉，熱忱很重要，但是據我所知，你確實是有一些困難的。沒有關係，要毫無保留的說出來。畢竟，現在已經不是王國而是共和時代。”
“感謝團長的關心，這個……”我左右看了看，幾個人都向我投來鼓勵的眼神。怕不是他們都撈取了不少的好處，我不撈，反而讓他們感覺不合適。
“上校，兩位特派員先生。”這次開口的是軍需官李維斯。“據我所知，班納中尉家族正如他家族的姓氏一樣，是忠誠熱忱的追隨者（布宛納巴本意）。所以，他們很少主動向效忠方索取，這是他們的傳統美德。他一直就未在我這裏支取都未超分毫。但是，我了解到他其實擁有一個包括5個弟弟妹妹的家庭。生活異常艱難，我個人認為其實他完全適合愛國者法案，幾位可以詳細了解和考慮。”
“是這樣的嗎？班納中尉。”德賽上校再問。“是這樣不錯，但是我已經有兩個哥哥在領薪水，目前只有一個弟弟在上學……所以。”“所以你的父母是在經營生意嗎？”“非常遺憾，我的父親已經蒙主召喚，他是一名律師，曾經獲得榮譽伯爵。母親目前正帶着兩個妹妹尋些幫傭的活，生活沒有問題。父親曾反覆教育我們，不能給國家增加負擔……”
“米特羅。你看，這應該是樹立的榜樣，我認為應該上報巴黎。這是妥妥愛國者家庭無疑。你說呢？”
“是的，德賽上校閣下，我也如此認為。針對這種情況我建議軍隊也可以適當補貼，您覺得呢？”
“我沒有意見！”團長向李維斯繼續說“1.從現在開始，記錄並向班納中尉發放每人每月30法郎的愛國者救助，讓他安心整編和訓練任務。再從常規津貼中每月補貼20法郎給他個人，算是嗯~外派差旅補助。2.及時按原計劃全額配給整訓的人員，器材和彈藥，讓班納中尉能全身心為國家服務。”
“好的，長官。必不讓熱情失望。”軍需官表情堅毅。這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雖然我明知這其實是預先和軍需官先生交易的一部分，但是是不是也需要向兩位特派員傳遞一下我們團上下想得，所有人都一心為國的正能量？
可是，我不是一位好演員……
“看看，萊特。我就說我們的國家是沒有危險的，我們有許許多多在坐諸位這樣的存在。”特派員轉向我“我知道你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請你稍微平復一下心情。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一起做。”
“上校閣下，中尉。我們從巴黎來其實還有一個秘密使命：武裝平民和清除王黨。”米特羅自顧自的說起來“前者已經安排好了，萊特已經開始着手。但是我的使命卻是個問題，我只是一個律師和法學者，對於調查和抓捕王黨完全無能為力。這就需要絕對忠誠又十分專業的人手協助，現在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能具體一點嗎？”上校發言。
“我來說吧。”萊特開口“托德普師長的幫忙，我已經和一些既有能力又有熱情的公民聯繫好，已經初步安排了武裝計劃，只是需要的東西，師長的意思第一批由貴團給予。”他看了一眼團長“至於王黨，巴黎已經承諾派出專業警察和偵探前來調查，等有調查結果后，需要貴部派人協助抓捕，預防和應對可能的衝突。因為只有貴部才會有完全新建立的力量，這足夠保證不會走漏風聲。”又稍停一下“而且擁有里昂這樣的忠誠者，又合理報銷了他的差旅補助，順手的事，不是嗎？”
聰明的建議：
師長把這個“聰明”的親戚和風險順手安排了，團長順手收穫了下屬的感激，軍需官和某特派員順手能發個小財，我順手收穫了友誼和生活的保證，還有一位小白順手解決了疑難。看，這種交流就既有趣又有成效。
看，大家都獲益了。這隻不過是順手的事。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是嗎？你說誰吃了虧？我不知道，那也不是我該關注的點。
“我服從安排！”我必須先表態。
“我全力配合！”這是軍需官。
“我沒有意見！”這是上校。
“啊哈！看來我們意見一致，那就這麼辦。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
“是的，米特羅。讓我看看，我們還有三位面見安排，里昂，你還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嗎？沒有就去做起來吧！”
“還有一個小小的事情，關於人的！”我遲疑一會，面向團長。“門口的馬爾蒙少尉是我的校友，難得的科班炮兵人才，我可不可以直接把他帶走了？”
我得順手再牽個人。
“不行。”德賽上校回話“得讓他把今天的日值完，我讓他明天再來找你。”
“聽您安排，團長！”稍微對兩位特派員彎彎腰“感謝兩位的認可，那我就先告退了。”再轉向軍需官“我稍後再找你。”
“好的中尉，記得順便把訓練需求錶帶來。”
“再見，各位。”
“再見，中尉！”“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