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坐而論道
夜色中，冷風吹拂，星空下無垢心中異常憤怒，更有絲絲驚恐的看着眼前一切。
被發瘋的一頁書強行留下，雖是不願，然而形勢比人強，無垢也不得不順從。
未曾想，幾天時間而已，雖然並未拜師一頁書，但作為一代高僧，雖然失憶心性大變，然心中那份宗師氣度卻是不失。
不時指點無垢武學，更是毫無保留的教授其各種武道理論，讓無垢受益良多。
但今日兩人卻遇到了無垢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一個腳踏巨魔神破空而來的人。
“無垢，斟酒！”
見無垢出神，一頁書出言提醒道。
皺着眉頭，捧起酒壺為眼前隨意而坐的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酒水，無垢又再次回道火爐旁，看顧着爐火。
眼前兩人一人武林正道第一人百世經綸一頁書，一人慾界之首魔佛波旬惡體化身。
無垢都極其熟悉，本以為早已經將三棺克三體之計策告知了三餘無夢生，魔佛惡體閻達更是在霽無瑕與自己出手之後被裳瓔珞擒捉。
此時應該被關入魔絕天棺才對，未曾想不過短短時間，竟然在這裏再次相遇。
熟悉之人，雖然閻達神志混亂，但那日無垢出手之下對其所造成的傷害卻是真實，若非初遇之時，一頁書擋下閻達之招，無垢相信自己早已經身死道消。
兩人盡介神志不清，仇深似海的兩人竟然不打不相識，好似遇到知己一般坐而論道，最終發展成眼前煮酒論英雄的局面。
無垢表示，這一切都與自己毫無關係，只能不言不語，任憑一頁書差遣。
見無垢一言不發，似有心事一般，閻達冷眼掃視，說道：“不久之前，你曾傷我，不知作何解釋？”
一頁書眉峰一凜，疑惑道：“以閣下之修為，他又怎能……。”
說道此處，好似想起自己也曾被無垢不計後果的一擊重傷，隨即看着無垢說道：“汝作何解釋！”
被兩個當今武林正邪兩道的擎天巨擘這般看着，無垢一陣不自在，深吸了一口氣，心知躲避亦無用。
“有什麼好解釋的嗎？你們兩人都是當世至強者，被我傷到還需要我講述嗎？這很光彩嗎？”
無垢在賭，賭這幾天與一頁書相處下來總結的經驗來看，如此說其不會動怒，亦在賭閻達看在一頁書面子上不會找自己麻煩，否則何必讓自己解釋。
“哈哈哈……！”
“哈哈哈……！”
無垢話語方落，一頁書與閻達對視一眼，不由放聲大笑，卻見閻達看着一頁書說道：“閣下也被這小娃娃傷過？”
一頁書端起酒杯飲了一口，解釋道：“不過是見他被妖女蠱惑，出手之下未曾想被他有機可乘。”
閻達驚異的看了一眼無垢，隨即直接抬手，瞬間一股吸力傳出，將無垢抓到眼前一陣亂摸。
“這小娃娃根骨不凡，如此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卻是難得！”
被閻達如此對待，無垢心中憤怒，但卻並不敢言語，只能乖乖的回到原位，重新坐下，眼睛卻死死地盯着爐中火焰，好似那燃燒的火焰上，就是一頁書與閻達兩人一般，被自己的怒火焚燒。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一頁書亦讚歎道：“資質不凡，心性不差，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吾亦認同！”
隨即，兩人似有默契，端起酒杯隔空一碰，一飲而盡。
無垢見狀只能再次起身，為兩人重新滿上。
只見一頁書不再理會無垢，意氣風發的說道：“天下若濤，義氣乘煙窺板蕩！”
對面閻達亦回應道：“江山如繪，豪情煮酒論英雄。”
“論英雄？這是能論說的嗎？？”一旁無垢，聽到兩人話語，小聲嘀咕了一句。
然而，他似乎忘記了，身旁兩人介是當世至強者，近在咫尺，無論多麼小的聲音，又怎麼能夠逃脫兩人的耳力。
“你似乎對我們兩人有很深的誤解？”閻達冷冷一語。
讓無垢不由得一陣寒意襲身，隨即立刻珊珊的笑了笑，解釋道：“英雄是死人的稱為，兩位都是主宰天下命運的強者。所論者，不應該是各自道理與武學看法嗎？英雄有何資格與兩位相提並論。”
“你很機智！”一頁書看了無垢一眼，說道：“你認為我們兩人當以何種命題論道呢？”
無垢緩緩放下心中忐忑，暗道看樣子今天不會出事了。
隨即故作思考了一陣，才說道：“天地分陰陽，世道分正邪，何不以陰陽與正邪兩者論之！”
閻達認可的點了點頭，肯定道：“可！”
見閻達同意，一頁書率先道：“陰者：暗也。地理所示水南山北日所不及，天文所喻即為月象。佛門又雲一月三身，是故陰為底蘊成就萬法無所不存。”
“陽者：高明也。天文以日為陽，以月為陰，然易卦有云：天父地母，天即為陽，涵蓋日月，是故陽氣盛，萬物遵行，無所不在。”
就在無垢靜聽兩人論道之時，一陣腳步聲引起了無垢的注意。
循聲望去，卻見一名身姿婀娜，手持艷麗摺扇，渾身散發著別樣誘惑的女子緩步而來。
一席紅色長裙，其上刺繡百花齊放，金色髮絲濃郁，深赤色髮釵插在腦後，眉眼如梭。
見到這副打扮，此情此景，無垢心中一動，眼角餘光看了眼兩人，有了打算。
隨即將熱騰騰的酒水為兩人斟滿，微微一笑道：“陰陽之論果真玄妙，令我深感茅塞頓開。只是兩位論道卻是寡淡。吾觀不遠處這位漂亮姐姐躍躍欲試，已然靜聽若久，似乎亦有論道之心，不知兩位願意再加一人論道呢？”
對於來人，兩人早有注意，只是盡介是頂峰強者，來人實力一覽無餘，不願理會罷了。
如今聽無垢話語，卻是盡介笑而不語。
見此，無垢心中明了。看着不遠處的女子，笑着說道：“今日主流論道，兩位高人已然各自闡述自身見解。不知這位漂亮的姐姐，可敢論之？”
說著，拿起一隻酒杯，滿上之後走到女子身前，沁人心脾的花香，不由得令無垢心中一盪。
“我這杯酒，姐姐可敢接下呢？”
狐疑的的看着無垢，女子心中暗自盤算了一下。隨即接過酒杯，笑着說道：“小弟弟還真是年少有為，姐姐我謝謝了。”
話附落，遍端着酒杯走到一頁書與閻達身前，說道：“兩人尚可分論陰陽，若如這位俊俏的弟弟所言，若有我加入，又該作何論？”
“姐姐何必如此試探！”無垢緩步走到女子身旁，笑着說道：“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