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姐妹如手足
陸嘉言看情況,伸手接過了林建國手裏的校服:“給我吧叔叔。”
林建國:“謝謝。”
一直在外面的秦川也走了進來,看着裏面的情況就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說了出來。
“我問了同學們,確實是陸棉棉同學在背後說陸嘉言的壞話,林夕同學這才動的手。”
聽到原因的陸嘉言心頭一熱。
林建國看着宋意和陸志遠皮笑肉不笑的說:“陸總和陸太太看看要怎麼處理,的確是我家孩子不懂事,先動的手。”
陸志遠和宋意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着表示:“小孩子之間有點摩擦,再正常不過,林總嚴重了,我家孩子也有錯。”
林建國:“嗯?”
頓了頓林建國又接著說道:“那既然是你家孩子的錯,就讓她給我家孩子道個歉吧,這事就算過去了。”
陸棉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什麼?要她道歉,憑什麼?
陸棉棉抬頭看陸志遠。
陸志遠輕咳一聲:“棉棉,快給林小姐道歉。”
陸棉棉又轉頭去看宋意:“媽……”
聲音都帶了哭腔。
宋意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直接忽視了陸棉棉的眼神:“棉棉今天的事確實是你錯了,你道歉吧。”
陸棉棉這下徹底死心了,她此刻臉上火辣辣的疼,好像被打巴掌的人是她,但看父母的樣子,就知道沒有迴旋的餘地,只能開口道:“林夕同學對不起,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希望你能原諒我。”
林夕:“你還要給陸嘉言道歉,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她。”
陸棉棉再抬頭看陸志遠和宋意,給林夕道歉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給陸嘉言那個野種道歉!
宋意也心疼女兒,但現在沒有辦法,只有先委屈她了。
宋意示意女兒先忍忍。
陸棉棉咬着下嘴唇,不說話。
林夕看陸棉棉的樣子接著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這個人不喜歡勉強別人。”
林夕的話音剛落,宋意就提高了音量朝陸棉棉說道:“陸棉棉,做錯了事情就要認,快點給陸嘉言道歉。”
這是宋意第一次這樣給陸棉棉說話,陸棉棉更委屈了,但還是給陸嘉言道了歉;“對……對不起,陸嘉言。”
林夕還想讓宋意也給陸嘉言道歉的,還沒開口就被林建國看出了企圖,出聲打斷道:“既然是孩子之間的小摩擦,那我們家長就不要過多干預什麼了,公司還有個會,陸總,陸夫人,先走一步了。”
雖然陸志遠和宋意有求於他,但是他也不能太由着林夕來,不然一會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陸志遠:“林總,我們一起出去吧。”
“好。”
林建國給秦川和宋凌峰打了招呼以後就和陸志遠宋意離開了。
從頭到尾,陸致遠都沒有和陸嘉言說過一句話,甚至多看她一眼都沒有,好在陸嘉言已經習慣了,也不難過了,上輩子她渴望親情回到了陸家,最後親情也沒得到還把命都搭進去了。
這輩子她不想了,她只想守護好對她好的人。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陸棉棉哭着跑出了辦公室。
教導主任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他就沒想過這件事的反轉會這麼大。
一開始氣勢洶洶的宋意到最後會變的點頭哈腰的,搞的他現在都有點下不來台了,正準備灰溜溜的悄悄離開時,宋凌峰叫住他。
“主任,幾個孩子之間的小摩擦家長都說沒事了,你看處分是不是就消了。”
教導主任在心裏暗罵著宋凌峰不懂事,但當著這麼多老師的面,他又不能發火,只能應道:“家長都說是小摩擦了,那還處分什麼,我還有事。”
說完逃似的離開了。
秦川用胳膊肘撞了撞宋凌峰:“當著這麼多老師的面打主任的臉,不怕他給你穿小鞋嗎?”
宋凌峰滿不在乎的說:“有什麼好怕的,不行就換個學校教,我宋凌峰是憑本事吃飯的,再說了,我就看不慣這種用成績評判學生的人。”
林夕和陸嘉言對視一眼,朝宋凌峰鞠了一躬:“謝謝宋老師!”
宋凌峰擺擺手:“這是為師該做的,你們該做的就是好好複習考上大學,就是對為師最好的謝謝了。”
宋凌峰又交代了幾句就讓林夕和陸嘉言快回去上課。
走出辦公室,林夕還有些犯彆扭的和陸嘉言保持了距離。
陸嘉言一把抱住了林夕:“謝謝你林夕。”
林夕哼笑:“謝什麼,和你沒關係,我本來看陸棉棉就不順眼。”
林夕越是這樣陸嘉言就越是難受,她看着林夕:“林夕,我……”
林夕一眼就知道陸嘉言要說什麼打斷道:“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我可以不穿衣服,但不能不要手足不是。”
陸嘉言的心裏熱熱的,她知道林夕這是原諒她了,打趣道:“那你脫了給我看看。”
林夕拽着陸嘉言朝女廁所走去:“走,姐姐脫了讓你看個夠。”
陸嘉言沒有林夕的臉皮厚,紅着臉連連求饒。
走着陸嘉言頓住了腳步,看着站在她們班門口的謝昉。
林夕嘴角的笑僵了僵,還是笑着推了陸嘉言一把:“我先回去上課了。”
陸嘉言朝謝昉走了過去。
謝昉盯着她的臉,眼神越來越冷。
謝昉的聲音有些輕:“過來。”
陸嘉言乖乖的又朝謝昉走了幾步,
謝昉打開手裏的袋子,從裏面拿出藥膏,用棉簽蘸了輕輕的塗在陸嘉言的臉上。
陸嘉言只覺得原本已經麻木的臉,現在涼絲絲的,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陸嘉言溫溫熱熱的呼吸打在謝昉的手上。
謝昉看着陸嘉言臉上的巴掌印心疼的厲害,他的姑娘被人欺負成這樣他都無能為力。
他,真的很沒用。
擦好葯以後,謝昉把葯塞進陸嘉言的手裏,叮囑道:“自己記得擦藥。”
陸嘉言連忙拉住了謝昉:“你什麼時候回來上課。”m.
謝昉有些無奈的說:“我的傷還沒好。”
“明天是周六,那下午我去看你。”
看着陸嘉言滿臉希冀的眼神,謝昉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變成:“隨你。”
說完就離開了。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陸嘉言一撒嬌或者是一哭,他就沒了一切原則,恨不得命都給她。
得到滿意答覆的陸嘉言剛剛被打的難過一掃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