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你說 ,我洗耳恭聽
江一平和白歐德這對“連體嬰兒”開着奔馳c260飛速駛向一鳴集團,他們有點迫不及待了。
他們泊好車,來到前台前,報告說要見程總。
上次見過的前台女孩兒,這時候還在前台值班。
看到江一平倆個人,面帶微笑,非常禮貌地問道:“先生,您們想見誰呢?”
甜甜的聲音,好有鄧麗君的感覺。
江一平回過頭來,說道:“我們想見程總,已經約好了時間。”
白歐德怔怔地看着女孩兒,亭亭玉立的身材,瓜子臉兒丹鳳眼,笑魘如花。
他傻傻地看着女孩,完全沒聽到女孩兒說的是什麼。
江一平注意到白歐德的表情,扯了扯他的衣袖,故意大聲說道:“犯花痴了?”
弄得白歐德怪不好意思的。有氣無力地反駁道:“哪有?”
江一平轉過頭,死乞白賴的對着女孩兒說道:“我朋友看上你了,認識一下唄!”
女孩脫口而出,說道:“我們不是已經認識了嗎?我記得你們來過兩次了。”
白歐德見狀道:“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哦!”
女孩兒轉移話題,說道:“我們程總請你們上去。”
江一平拉着六神無主的白歐德趕快走進了電梯。
對女孩說了聲:“再見,可以把微信號發給我嗎?”
女孩兒招了招手,繼續忙着自己的工作了。
程一鳴正在辦公室里等着他們。
他們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就走到了程一鳴的對面,坐了下來。
程一鳴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們找我有事?”
江一平回答道:“是的,我們今天來,主要想和您談談,剛正監理有限公司併購重組的事兒。”
程一鳴接著說道:“這個事情,不是已經確定了嗎?一切正在按照計劃中進行。”
白歐德回答道:“我跟爸爸商量過了,我們也想和貴公司一起參與併購重組。”
程一鳴明白了,問道:“貴公司的意思是想和我們一起合作,一起兼并剛正監理公司?”
“是的,我們就是這個意思。”江一平回答道。
程一鳴笑了笑說道:“這是個好主意,我們也正有此意,但還沒來得及跟貴司溝通。”
白歐德高興地說道:“太好了,我們居然想到一塊兒,太有默契了。”
江一平接茬說道:“這個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後面可以再繼續討論具體的方案。”
程一鳴接著說道:“決定了。具體方案我們再討論。這個事情,我們就現在討論這兒吧!”
白歐德高興地說道:“這個好消息,我一回去就告訴我爸爸。”
說完之後,他似乎又想起了點什麼,試探着說道:“聽說,社會輿論對貴司併購方圓建築有很多的爭議啊,甚至充斥了很多不好的言論,貴司可不能置之不理啊!”
江一平接茬說道:“是啊,我們作為擔保人,聽着這些事情,心裏也挺不好受的。這個對公司的商譽影響不小啊!”
程一鳴聽完之後,說道:“這個事情確實影響不小,你們聽說些什麼了?”
白歐德從包里拿出一份報紙,指着一條新聞,憤憤不平地說道:“程總,您看這個小報報道的信息,網上很多自媒體也有各種各樣的毫無根據的報道。說的可難聽了!”
程一鳴攤開報紙,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勃然大怒說道:“這是污衊,純粹是胡說八道,
我要起訴他們,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
江一平看到程總憤怒的表情,差點嚇到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程總發這麼大的脾氣。他的印象中,程總一直是一個溫和熱情的好老闆。
看來這次是真的憤怒了!
江一平小心翼翼地說道:“程總,現在怎麼打算呢?”
程一鳴摁住了怒火,恢復平靜,緩緩地說道:“這個應該是競爭對手故意黑我們,毀我們,這種事情,在商場上是司空見慣的事,我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白歐德察覺到程總的情緒變化,不解地問道:“程總,難道就這樣算了?”
程一鳴笑了笑說道:“怎麼可能算了?我們法務部又不是吃乾飯的。但這個不是關鍵。”
江一平好奇地問道:“那關鍵是什麼?”
程一鳴耐着性子解釋道:“在真理和事實面前,一切謠言都是不攻自破的。所以,我們要用成功和事實來打這些不懷好意的傢伙的臉。”
江一平大惑不解地問道:“我們具體要怎麼做呢?”
白歐德也急不可耐地問道:“併購已經到尾聲了,後續工作怎麼規劃呢?”
程一鳴緩緩地說道:“我們有一些規劃,但具體細節可能還需要進一步研究分析總結,才能能拿出切實可行的措施來。
目前,我有一些不惑的地方。比如說:新公司管理團隊是內部提拔了還是外部獵聘呢?如果內部提拔,要提拔誰呢?”
程一鳴說完到這兒,心裏也有點怪怪的:我怎麼跟這兩個毛頭小子說這些幹什麼?這可是公司的內部秘密啊!這兩個小夥子又不是公司員工,我犯得着跟他們說這些嗎?就算是吐槽大會,那也需要合適的對象啊!跟他們說這些,他們又不能給什麼建設性意見,更談不上幫忙了。
程一鳴自己都被自己弄懵了:我怎麼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怎麼會有一種一吐為快的快感?
看到這兩個小夥子,我內心怎麼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感,這種感覺,就連李曉惠,都不曾有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份?一種不可言喻的默契和感覺。
既然這樣了,就把他們當做年輕的朋友。現在的年輕人,也是很有想法的,說不定他們真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呢。
正在程一鳴思緒萬千的時候,冷不防聽到江一平的聲音:
“我個人覺得,內部競聘和外部獵聘完全可以同時進行,這兩種方式各有千秋。對於新公司而言,可能有點棘手。而棘手的事情,應該不是領導班子怎麼定的問題,而是現有的領導成員怎麼擺的問題。我是這麼看的。”
說完之後,江一平頓了頓,看着程一鳴的反應,就默不作聲了。
程一鳴聽了之後,心想這個年輕人真不簡單,怎麼像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我是怎麼想的,他怎麼全TMD知道。這太可怕了。
程一鳴盯着江一平的眼睛,心平氣和的說道:“你繼續說下去,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