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咚咚,咚咚,敲門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誰啊?陳榆穿個拖鞋踢踏踢踏的走去開門。
你好,請問是陳序的親屬嗎?
“嗯,他是我爸。”
“我們是他同事,這是陳序同志的遺物,請節哀。”
門外站着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一個高高瘦瘦的,臉上有一道極長的疤痕。另一個壯碩無比,僅僅是站在門口,就撐起了整個門框。臉上帶着不易察覺的悲傷。
說著,遞上一個純黑的盒子。陳榆面色淡然,對於從小就拋下自己和母親的男人,也確實沒有什麼情感。
陳榆接過黑盒子,對兩個西裝男道了聲謝。
陳榆眼睛盯着黑盒子,沉默幾秒,終於開口:“能問一下,我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壯碩男子張口欲言,瘦高男卻伸手攔住了他,瘦高男對着壯碩男搖了搖頭,又對着陳榆說:“抱歉,國家機密,我們不能過多透露,你只要知道,你父親是個英雄。不要記恨他,他所做的,是為了你,我們,所有人能夠平安的生活。”
陳榆不說話,只是看着黑盒子。
“你好好上學,我們走了。”壯碩男說完轉身便走,陳榆也沒有挽留。
陳榆關上門走回屋裏,坐在床上打開了那個黑色的盒子,裏面有一封信,還有一個純黑色的吊墜。
陳榆先打開信封,裏面有張銀行卡,信上寫着:“陳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
不要怪爸爸,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是必須有人做的。
照顧好媽媽,她身體不好。卡里有些錢,密碼是你生日,吊墜是我們家祖傳的,一定要貼身攜帶,千萬不能弄丟了,好好生活。”陳榆親啟
呵,陳榆冷笑一聲,不聲不響走了十幾年,就這麼沒了?
這些年來,全靠母親經營一家早餐店維持生活,陳榆平時一有空就去早餐店幫忙,每天早上提前三個小時起來準備材料,一想到這,對那個毫無印象的父親越加的反感。
陳榆不在多看,拿起吊墜,本來準備隨便找個盒子放着,可這吊墜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拿起來就不想放下了。
貼身攜帶么,陳榆鬼使神差的把這個黑色的吊墜戴在了脖子上。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喂?哪位,陳榆漫不經心的應着。你好,是王女士家屬嗎,王女士出事了,請來一趟第三醫院。說完,不等陳榆細問就掛了電話。陳榆放下手機,風一般的衝出門去。
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師傅,第三醫院,麻煩快點。一路上,陳榆不斷催促着司機,就在這時,旁邊一輛卡車突然朝陳榆的車裝來,陳榆只來得及護住腦袋,便不省人事了。
陳榆迷糊間,只看見眼前有滿天星斗流轉,形成人形,不斷的舞動着,像是一種不知名的舞蹈,又像是剛勁有力的武術,滿天星斗隨着人形手腳間的揮動不斷的涌動着。
看着看着,陳榆終於恢復了意識。滴嘟~滴嘟~滴嘟…
陳榆痛苦的睜開眼睛,耳邊救護車的聲音不斷迴響,眼前一片模糊,陳榆伸手一抹額頭,全是血。
遠處有人對他招手,他往前走了兩步,又倒了下去,迷糊間,陳榆只記得有個又柔軟又香的身體托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