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血神教!嗜血村民!
我在詭異世界化金烏正文卷第二百七十九章血神教!嗜血村民!左高都有點後悔派盧主教來北方了,白白折損一個金衣主教。
馬車最終在一處聚集地停下,這裏是太陽神教在北方的最後一個根據地。
這裏的管理人員也全是太陽神教的信徒,此刻全都聚集在馬車面前,等候左高等人多時了。
剛下馬車的左高,就遇到一位身穿紅衣的紅衣司祭迎面走來。
雖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左高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相當於默許了紅衣司祭的靠近。
在他的示意下,周圍的神衛軍士兵齊齊讓出一條允許一人通行的路。
雖然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左高的人沒幾個,而能威脅到他的完全能無視神衛軍的保護。
但左高畢竟是太陽神教的最高領導者,大日神君派來人間的神使,該有的排場和儀式還是要有的。
對於這種人來說,表現的太過隨和容易相處反而不是好事。
因為這樣就很容易沒了敬畏,和手下的關係也從上下級變為朋友,不利於以後的統治。
來到左高面前的紅衣司祭先是鄭重的行禮,表達自己對太陽神教和眼前這位神使的尊重。
動作行雲流水,澹定從容,顯然在此之前已排練無數次。
然而在行完禮后這份從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神使,我們有了盧主教的消息了。”
“哦?”紅衣司祭的話立刻引起左高的興趣。
“說說吧。”
“是!據我們調查,盧主教最後出現在百里縣的一處聚集地。”
紅衣司祭說到這頓了一下,似乎在內心組織語言,隨後接著說道:“那處聚集地非常特殊,原本是百里縣的一處村莊,在大劫發生后成功抵禦了血魔的入侵。”
“由於其是百里縣規模最大的聚集地,故改名百里聚集地,聚集地內的村民都姓劉,加上能夠自給自足的特點,所以非常排外,一直拒絕與外界交流。”
“而且我們還發現,那百里聚集地不知什麼原因,居然信奉了一個野神,那野神被村民稱作血神。”
“後來我們決定派人潛入百里聚集地,最後在聚集地首領的二兒子家中,找到了盧主教的遺物,主教應該是被這群邪教徒殘害了。”
紅衣司祭說到這,已經徹底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而左高的眼神也透露出危險冷冽的寒光。
這其中有盧主教被害的因素在內,但更多的是邪教徒這個詞。
若問太陽神教最痛恨的是誰,那必定是邪教徒。
在南方發展的這兩年裏,太陽神教就遇到不少邪教,當然面對有真神的太陽神教,這些邪教自然是被連根拔起,死的不能再死。
血界發生大劫后,血界的人們生活在饑寒交加、惶恐不安的生活中,這種環境是邪教絕佳的溫床,非常容易便可孕育出邪教為禍一方。
而太陽神教對邪教的定義也非常簡單,凡是信奉大日神君之外的野神,那都是邪教徒。
想想都知道,太陽神教作為一神教,有着極強的排斥性,其壯大就註定了信仰的統一和對異教徒的打擊。
就在紅衣司祭說完后,一位白衣助祭也走了上來,手裏捧着一件摺疊好的金色教袍。
看到金色教袍的那一刻,左高內心的怒火徹底爆發。
好好的一個金衣主教,就這麼死在這群邪教徒手中,這讓身為太陽神教領導者的左高怎麼能忍?
“呼。”然而眾人意料,原本以為左高會大發雷霆,然後帶兵去攻打百里聚集地的景象並沒有出現。
左高只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左高親自主持了盧主教的葬禮。
整個太陽神教也只有左高適合為盧主教舉行葬禮,讓其他的金衣主教或者紅衣司祭來不妥。
也因此紅衣司祭在拿到盧主教的遺物后,沒有第一時間舉辦葬禮,而是等到左高的到來,由他親手主持。
由於死者是金衣主教,這場葬禮持續了足足一晚,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才為這場葬禮畫上句號。
舉行完儀式的左高轉過身,站在他身後的是一排排身穿赤胃的神衛軍。
即使一夜未睡,但此刻他們的狀態仍然精神抖擻,因為他們此刻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為主教報仇,剷除邪教徒。
左高大聲喊道:“目標,百里聚集地!”
一支足以橫掃天下的軍隊,就這麼浩浩蕩蕩的殺向一處聚集地。
......
百里聚集地。
“站住!你是來幹什麼的?”
聚集地的守衛發現有外來人,立刻將其喝住,並質問其目的地。
來人是一件身穿白色教袍的男子,他正是輔助紅衣司祭的副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左高並沒有直接帶神衛軍殺入百里聚集地,而是派人前來試探,打算將百里聚集地的底細徹底摸清。
對於紅衣司祭的話,左高雖然信了大半,但卻沒有魯莽的發動進攻。
他覺得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不想錯殺無辜。
得知左高的想法后,紅衣司祭不僅沒有惱怒,反而被他高潔的品性所折服,主動表示自己可以去百里聚集地試探,哪怕身死也無悔。
而另一位白衣助祭,也就是跟隨紅衣司祭的助手,也表示自己也可以去百里聚集地打探虛實。
考慮到紅衣司祭所管理的聚集地目前正處於百廢待興階段,左高最終還是選擇了白衣助祭。
面對守衛那近乎恐嚇的行為,白衣助祭仍然表情平澹,雙手合十道:“我是來傳播神君信仰的。”
“哈哈哈!”
守衛直接被白衣助祭逗笑了。
只見他指着助祭大聲笑道:“之前就把一個穿金色衣服的宰了,想不到你們居然還送上門來。”
隨後守衛拿出放在腰間的鈴鐺,用力搖了起來。
“鈴鈴鈴......”清脆響亮的鈴鐺聲傳遍四周,顯然這個守衛是要喊人了。
聽到守衛的話,助祭的心一沉,他知道殺害盧主教的就是百里聚集地乾的。
而且看守衛的表現,聚集地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甚至直接參与了。
助祭臉色嚴肅的問道:“你們把盧主教怎麼了?”
“哈哈,怎麼了......”
就這一會的時間,助祭周身已經圍了五個壯漢,這些人個個牛高馬大,最矮的都有兩米。
對於一個村莊來說,這太不正常了。
如此強壯的男子,天生就適合練武當兵,千人中都未必能出一個,但一個小小的聚集地,居然隨便就能找出五個。
這些人都眼神凶煞的看着助祭,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
要不是他們臉上沒有紅疹,任誰都會懷疑他們是血魔。
如此大的壓力下,助祭仍然面不改色,雙手也一直合十。
只聽他對着守衛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死到臨頭還裝模作樣,等一下你就知道怕了。”
助祭這臨危不亂的樣子不知怎麼惹怒了守衛,他走到助祭面前,對着助祭的臉就是一拳。
在這一拳之下,助祭直接被打倒在地上。
而周圍的壯漢們,也非常默契的撲了上來,將他五花大綁起來,直接架入聚集地里。
即使面對如此危險的境況,助祭仍然沒有一絲慌亂。
在他向左高請纓時,他便有了為神教,為神君犧牲的覺悟。
怕死是生靈的天性,沒有生靈不恐懼死亡,沒有生靈遇到死亡不想避開。
但人與動物的區別,便在於自身的信念。
在信念的加持下,即使脆弱渺小的人也會變成真正的勇者。
很快助祭就被帶到一處空地,五位壯漢只是將他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他們留下一人看守助祭,隨後便離開,看起來是去呼喚其他人。
短短五分鐘過後,整個聚集地的人都來到此處,像在動物園觀看動物一樣圍觀助祭。
這群村民的出現,更加印證了百里聚集地的不正常。
因為百里聚集地的人,無論男女老幼都高大的離譜,完全能稱得上是巨人村。
但在此之前,助祭從未聽說過百里聚集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知道他們排外。
由此可以推斷出來,在這幾年裏這裏一定發生了巨大變故。
一個滿頭白髮,但卻有一米九高,精神抖擻的老者從人群中走出,來到助祭面前。
他抓住助祭頭髮,居然一隻手就將助祭提起。
老者對着面前的村民們大喊道:“鄉親們,相信之前那個金衣異教徒的味道你們至今都難以忘懷吧?”
“現在血神保佑,又有這麼一位異教徒送上門來,鄉親們又可以開懷暢飲了!”
聽完老者的話,在場的村民宛若癲癇發作一樣,全身顫抖,心情亢奮到不行,高呼道:“血神保佑!”
而被老者抓住的助祭,此刻內心卻產生了巨大的疑惑。
“聽這傢伙說,這群村民和血魔一樣吃人?好像還吃上癮了?”
“不對啊,這群村民根本不缺食物,怎麼會吃人?”
縱使助祭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群村民吃人的理由。
下一秒,抓住他頭髮手就鬆開,讓他的臉撞擊在地面上。
只見村莊振臂高呼道:“但美食在前,我們也要先來點前菜,這樣才能更好的品嘗!”
隨着他話落,一隻被綁在擔架上300斤的大肥豬,就被兩個壯漢抬了上來。
豬似乎察覺到自己將要到來的命運,莽足了勁想要掙脫身上的繩索,但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老者也是人狠話不多,接過旁邊一個村民遞上來的刀,但卻沒有一刀送豬上路,而是迅速朝豬的兩隻眼睛刺去。
“嗚!嗚!”劇烈的疼痛讓豬發生撕心裂肺的哀嚎,四隻腳也拚命揮動着。
“哈哈哈哈。”然而如此殘忍的一幕,在場的村民卻無不歡聲笑語,彷彿自己看到的不是虐待畜生,而是在觀賞一門喜劇。
老者又從村民手中接過一個小碗,碗中放着一顆散發著血腥紅光,大概三立方厘米的珠子。
他在哀嚎的豬的脖頸處劃開一道口子,一股腥臭味直撲口鼻,但他反而更加興奮,眼中隱隱散發出和珠子一樣的紅光。
老者將碗放在豬脖頸下方,很快小碗就裝滿豬血,可能是珠子的原因,碗中的血液遠比普通的血液猩紅。
他將碗中的鮮血一飲而盡,只感覺自己煥發第二春,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鄉親們,到你們了!”
老者說完就將裝有珠子的小碗丟進人群,也不知道是誰接到,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衝到豬面前,接豬的血液。
“都讓開!我先來!”
“草!哪個混賬敢踩老子腳!”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場面一度變的非常混亂,人踩人的現象也有出現,但仍無法阻擋村民的熱情。
在常人眼中這噁心恨不得遠離的東西,在他們眼中卻彷彿是什麼世間少有的山珍海味,
村民的爭搶,一度讓碗中的血液飛濺到臉上,配上他們那亢奮的表情驚悚無比。
全程都觀看的助祭此刻只感覺,這哪是人類,分明就是一群妖魔鬼怪。
一隻豬很快就徹底流光血,但仍有村民擠着豬的肉,想要擠出最後一滴血。
直到實在沒有,他們才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豬身上移開,齊齊注視着助祭。
在普通村莊,只有發生喜色才會殺豬,而村民們也會因為分到豬肉開心,但在這百里聚集地的村民眼中,這豬肉就如同草芥一般不值一提。
“村長快開始吧。”
“對啊,我和我老娘一口血都沒搶到,再喝不到我只能把這老東西給宰了。”
村民們紛紛要求老者對助祭動手。
而作為村莊的老者,此刻晃了晃手中的尖刀,明晃晃的刀身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出令人渾身發寒的寒芒。
村莊笑嘻嘻的走到助祭面前,對着他說道:“要怪就怪你們自己送上門吧。”
說完后他似乎想到什麼,摸了摸頭說道:“對了,那穿金衣服的傢伙死前還說什麼大日神君,還說什麼我們這群邪徒會有報應。”
“呵呵,我們可是血神的子民,誰能殺我們,誰敢殺我們,就憑你那狗屁神君?不要笑死人了,唯有血神才是真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