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慘烈的代價
“啊啊啊……”
諾蘭德將拳擊課上重拳勁技發揮到極致，對於自己曾經最喜歡也是成績最優異的“3A”級課程，諾蘭德很有信心。
拳拳到肉，龍人和諾蘭德狂烈的對轟了起來，電光石火，空間一圈圈的空爆不斷滌盪開來，方圓百米寸草不留。
龍人族的聖山頂留下一小片禿頂。
最後諾蘭德還是被櫳的擺尾掃飛的像炮彈直射高空，櫳騰空而起，以更快的速度閃到諾蘭德的背後，右拳轟出想再補一刀。
諾蘭德就在等這個機會，轉身左手雙指併攏，千鈞一髮間抵在櫳的右拳上，爆喝一聲“大猩紅十字”。
勁氣被瘋狂吸收，更大更恐怖的血色十字頂着櫳蓄勢轟出的右拳，強大的作用力、反作用力將他倆朝相反的方向疾射出去。
“轟隆”，天上藍色大煙花，地上悶起小地雷。
躺在坑裏的諾蘭德站起來，感受到體內只剩六成的勁氣，這樣下去頂多再撐兩大招，吐一口血痰，勁氣瘋狂輸向護盾，專心防禦。
“聾子嗎？把勁氣輸送進護盾再收回來，形成勁氣的內外勁循環，凝鍊己身啊。”
奶聲奶氣的聲音又傳到諾蘭德的腦海中。
「誰，又是剛才的聲音？難道這護盾的器靈在和我說話？」諾蘭德內心狂震……
“你們這些半魔人的確智慧，剛出生時如此脆弱，卻通過教育傳承和依靠創造戰技、戰器這些類似於魔靈的靈技和靈通的方法去不斷進步，一步步戰勝我們，並使自己種族的未來充滿着無限的可能。”
諾蘭德的心裏響起一道話音，這是“心靈感應”，心理課上老師有教過。
聽說早期的人類並不會語言，交流都是通過心靈感應，並擁有很強大的靈力，後來被惡魔誘導，學習了他們的語言，心靈感應漸漸喪失。
櫳浮在高空緩緩落下，凝視着諾蘭德說道，它左拳鱗片裂開一個大十字，流淌着藍色的血液，越流越少，最後傷口完全癒合，越是強大的魔靈癒合能力越強。
“可惜了，我們龍人族雖然和你們半魔人同樣人口眾多，但只能依靠血脈純度，大大限制了龍人族的發展，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魔靈鏈的底層。”櫳的話音里透着幾分憤怒和悲涼。
“既然是血脈的濃度限制，那就想辦法提高血脈的濃度好了。”
諾蘭德倒是也會一點心靈感應，雖然費勁，但他樂於和櫳拖延時間，一邊嘗試着將輸出的勁氣收回，收回的勁氣都夾雜着一絲絲暴躁的暗紅色勁氣，原本溫平氣靜的勁氣被攪動的熱浪洶湧。
“勁氣在吸收暗紅色勁氣，飛速的上漲。”，諾蘭德內心狂喜。
“說得簡單，龍人族的血脈濃度除了天生強大就只有通過血祭提升，是用同族的死換來的。”
櫳注意到諾蘭德勁氣的迅猛增長后，一陣猛烈的地爆聲在櫳處響起，
“咻”
下一刻櫳便閃到諾蘭德身前，頭上的橙色靈晶終於亮起了一顆，帶着高階一星野蠻力量的右拳像小隕石般撞在護盾上。
“人類的進步也是踏着同伴的屍骸前行的。”諾蘭德大聲呼喊着全力防禦。
“噗噗噗噗噗”
櫳的音爆拳像炮彈般瘋狂的砸向護盾。
“撐不住了！”
三十秒后終於被櫳撞開護盾，一拳擊中諾蘭德的胸膛，將他右胸肋骨倒刺擊穿肺部，滑滾到十多米處。
“那種死亡的悲傷你體會過嗎？你懂什麼？”櫳憤怒的朝諾蘭德咆哮着，
緩緩走近，諾蘭德掙扎的站起來，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他還想逃離這裏，能多活一秒就好，他將用這些時間思念他的親人。
“咚”
諾蘭德雙眼微突，他的胸膛被櫳一拳貫穿，並錘進了一米深的魔壤中，一層層的余勁更是把諾蘭德周身的魔壤揉捏成小型梯田狀。
“血慢慢的蔓延到視野的每一個角落。”諾蘭德知道雙眼的視網膜都充血了。
“結束了！”
這是諾蘭德最後的一絲念頭。
此時原先黝黑的護盾表面開始涌動着如蛛絲般細密的暗紅色炙熱紋路，與諾蘭德體內的絲絲暗紅色勁氣連接成一個循環，周圍冰冷的空氣開始灼熱。
諾蘭德全身騰起蒸汽，剩餘的青色勁氣被暗紅色勁氣瘋狂吞噬后又瘋狂的重塑和修復他的每個器官。
“咚、咚”
諾蘭德身體像一個強有力的心臟在反覆的膨脹，收縮，勁氣由青色轉變成銀白色，並且體量還在瘋狂上漲。
“好傢夥”
遠處的塞維絲擊暈最後一位龍人後，望向諾蘭德的方向。
5200、8765、11006、13500、16089……
“嗶嗶嗶嗶嗶”
塞維絲左眼的戰力探測器指數很快就接近30000戰鬥力，還在提升。
“頭兒的氣息！不愧是頭兒，這下諾蘭德的安全應該是沒問題。”
塞維絲其實早就結束戰鬥了，之所以一直不去支援，只是遵從他口中的頭兒命令罷了，也正是因為這個人，他甘願從頂流的封號傭兵軍團來到這彈丸之地。
“嗯？”
轉身離開的櫳感受到背後不斷瘋長的氣勢，輕昵一聲。
回頭一看，目光一凝，本來已經瀕死的諾蘭德像沒事人一樣，上半身赤裸着站立着，胸前的拳洞竟然也不見了，整個人騰空與櫳四目相對。
沒有想像中的憤怒反而嘴角一咧，整個人散發著伶俐、張狂的氣勢。
「借屍還魂術」
諾蘭德被遠在百公里之外的嘉文，調動熔岩勁氣湧入佔據着身心。
“別分心。”嘉文通過諾蘭德打趣櫳道。
憤怒的櫳身形如炮彈衝到諾蘭德的面前，全力出手，頭上橙色靈晶亮起，增到兩顆、三顆、四顆、五顆、六顆，高階六星的實力！
無數拳影夾雜數倍音爆，瘋狂輸出過來，但在接觸到諾蘭德身上附着的液態勁氣時，就像打在軟溜溜的泥鰍身上，全被格擋泄力。
“這一身流體勁氣怎麼做到的。根本打不進本體，我的靈力可是高了他接近一倍！”櫳的內心狂震不已。
“硬化，小巨人之術。”
諾蘭德不再被動，決定早早這無聊的打鬥，身上厚厚的液態勁氣被緩緩吸收，身形慢慢拔高。
瘋狂輸出的櫳只感覺拳頭的觸感越來越生硬、發麻，然後漸漸腫脹疼痛，低頭瘋狂輸出到平視最後仰視，諾蘭德長到兩米三六，從沒見過半魔人有這樣的術法。
“血十字勁拳”
諾蘭德三十公分厚的二頭肌發力在二十公分寬的左拳上，龐大的勁氣輸送加上強勁的刺拳，左手勁器變得灼熱，一道微型血十字紅光刺進櫳的身體，左拳的餘力將櫳帶飛撞進二十米外十米闊的巨木樹榦中。
片刻爆炸從樹腹中響起，偌大的參天巨木像爆裂的竹竿一樣化成了抽象派藝術，櫳生死不知。
“頭兒，巴魯克那邊接引的人已經到了，龍人族群已經傾巢出動守護它們的聖山，我們該走了。”
一直躲在暗處的塞維絲走了出來，看着眼前眼神犀利的諾蘭德和聲道。
“塞維絲，這小子失血過多，傷勢較重，一定要活着把他帶回去！”
說完一手召來護盾融入右掌心，小巨人身形漸漸恢復到原來模樣，走到塞維絲耳邊又交代幾句。
不一會只見昏迷的諾蘭德被塞維絲一手提着迅速朝巴魯克的方向遁去。
抽象派藝術“爆裂的竹竿”中，腹部被貫穿的櫳爬出，向塞維絲來的方向爬去，一路流下深藍色的血液。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