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枯冰裂縫
弘奕離開營地后,徑直奔向白家小院,回到小院看到阿父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也就放心了,然後悄悄的將齊文宇帶到黑玉林的最高峰上面,將他的元魂解禁。
等自己再次回到白家小院,給阿父編了個謊言,雖然謊言不可信,不過阿父看着弘奕的眼神知道無法拒絕也就只能暗自為弘奕祈禱,希望他早日歸來。
按照張道一說的方向,弘奕一路上盡自己最塊的速度飛行,飛行三日到達了枯冰裂縫。
如同張道一所說,進入枯冰裂縫,只有死亡和破鏡兩種結局,自己現在是淬靈後期,如果進入了這枯冰裂縫,那麼就意外着自己也是只有這兩個選擇,弘奕遲疑了片刻,直接跳入到枯冰裂縫中。
進入裂縫后,到處都是凄厲的寒風,這裏沒有任何生物,像是另外一個空間一樣,彷彿一切都是靜止的,身邊只有呼嘯的寒風和一望無際的冰川。
所謂裂縫,應該指的就是整個冰川被分成兩個模塊,中間深不見底的冰縫像是天工作美,將整個冰層從中間劈開一般,而整個冰川上面到處都是寒風凝聚的小旋風,除此之外,再無他物,而且這裏彷彿沒有出口,自己從何處而來根本無從追蹤。
隨着弘奕繼續深入,裂縫的空間也越來越小,弘奕用靈識探索,並沒有發現任何存在人的氣息,弘奕又繼續往前行走,突然周邊冰塊突然碎裂,弘奕徑直掉到一個冰洞裏面,冰洞裏面一片漆黑,還好弘奕曾經在混沌空間呆了很久,不然真的成了瞎子一般。
弘奕從冰洞裏站了起來,看着周圍的高聳入雲般的冰牆,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任何思路。
這時,冰牆上出現一個大大的死字,死字在冰牆上慢慢的延申着,直到整個冰牆變成了一副奇怪的圖案,而弘奕看着這奇怪的圖案,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等弘奕醒了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回到了白家小院,周邊的鄰居也都回來了,老僕從外面抱來一堆乾柴在自己房間點燃,然後生火后,把自己衣服放在火的周邊烤着,而一旁的阿父正在為自己擦拭身體,還面帶着微笑說道:“你這個小傢伙,咋又尿床,又尿床呢,說著還用手點了下自己的眉心。
然後等二老收拾完之後,給自己喂飯,之後阿父背着桌子,帶着自己的筆墨去往街上擺字攤去了,而老僕也是囑咐自己不要亂走,並且強調好幾遍剩餘的飯菜在鍋裏面,然後背着麻繩走出了小院。
看着兩位老人離開,自己在房間發了一會呆,也就推開大門向外走去了。
弘奕一個人不假思索的通過大街向老樹走去,突然旁邊一個小孩像自己身上破了一盆髒水,然後哈哈大笑,旁邊他的父母,只是輕輕拉了一下他。
而那孩子還無比驕傲的念叨着:我這水比他身上味道好多了。
而弘奕只是擦了下臉上的水漬,也不管衣服濕了還是慢慢的往前走。
接着前面路過一個賣豬肉湯的店,老闆嫌棄的驅趕着他,最後隨手拿起一包子,扔的遠遠的,算是借包子將弘奕引向其他地方,省的弘奕再他鋪子前影響他做生意。
而弘奕真的傻傻的跑了過去,然後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撿起熱騰騰的大包子也不嫌臟,直接塞在嘴裏吃了下去,包子鋪老闆無奈的看着弘奕,笑了一下不再理會白弘奕。
這邊白弘奕正吃着從地上撿起來的大包子,路的那邊跑來一個年齡略大的孩子,這孩子時村長的兒子叫李陽,弘奕很是害怕,
因為每次那孩子看見弘奕都要戲耍他一番。
李陽看到弘奕,又同往常一樣假裝追着他打,在弘奕後面追來追去。
眾人看到兩個孩子一跑一追,還以為時兩個孩子之間的遊戲,也跟着哄堂大笑,殊不知此時弘奕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最終,李陽還是追上了弘奕,弘奕一不小心倒在地上,看着摔在地上的白弘奕,李陽本能的想要伸出手拉他一把,最終礙於臉面,還是將自己的舉起來的手放了下去,然後假裝呵斥了幾下也就走開,不在理會弘奕。
等眾人都散去,弘奕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看着自己身上乾淨的衣服變成這般模樣,委屈的哭了。
哭鼻子的弘奕轉身遇到了鄰居老李,老李看着狼狽的弘奕,用着訓斥的語氣教訓弘奕,並讓弘奕學會還手什麼的,等老李說完,因為老李聲音太大,嚇得弘奕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弘奕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很快馬上就要到老樹旁邊,弘奕卻害怕了起來,因為這裏去老樹那裏必然要經過一條巷子,那個巷子裏有好幾個孩子。
這些孩子都比他大,每次路過那幾個孩子總要捉弄他一番,而這些人的父母每次都是笑着看他們孩子捉弄自己,有時候還會幫着自己孩子一塊捉弄弘奕,好像捉弄弘奕成了他們共同取樂的事情。
“不要去了,不要去了,你去幹什麼啊!”弘奕看着自己的軀體大聲的呼喊着,可那邊自己身體還是慢慢的往前摸索着,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弘奕憤怒的想要幫着自己的身體,可最終無濟於事,而那邊弘奕最終還是決定通過巷子,走向老樹。
弘奕剛進入巷子,就被人用小石子丟了一下,而弘奕也不躲開,那石頭徑直砸向自己的身體。
看到石頭砸向自己,那邊孩子還驕傲的說:“怎麼樣?準不準。”
另一個孩子說:“切,這有什麼,看我,頭,中!”
然後那小石子徑直飛向弘奕,正中弘奕的頭,那孩子看到中了,直接跳了起來,高興的喊道:“中了中了,哈哈,我比你厲害多了。”
另一個孩子不服輸的說道:“不就是砸他頭上嗎,我就不信了,看我。”
然後那孩子連續丟了好幾個小石子,其中有兩三個直接正中弘奕的臉,那孩子高興的反擊着另一個人喊道:“哈哈,不就是頭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都中了好幾次了。”
這邊弘奕懦弱看着前面的幾人,這時候巷子深處又跑來幾個孩子,那幾個孩子手裏面都有個弓箭,只不過孩子玩的,是那種小樹枝做的類似弓箭的那種而已。
看到弓箭,弘奕嚇得抱頭逃竄着,引來那群孩子的一陣大笑。接着他們幾人一箭接着一箭的射向弘奕,弘奕像過街老鼠般被他們各種戲弄,而射出去的劍,他們還吵着讓弘奕撿回來,然後他們拿着弘奕撿的弓箭繼續射向弘奕。
這時天空突然電閃雷鳴,其他孩子均跑回了家,幾個孩子的父母看到自己孩子又在欺負弘奕,紛紛教訓了起來,當然,這些弘奕已經看不到了。
而弘奕還是踉踉蹌蹌的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天空慢慢開始下雨,因為江邯常年溫度偏低,而下雨天,水滴則像冰錐子般刺骨,在雨中的弘奕被凍的瑟瑟發抖。
看着在路上孤苦無依的身軀,弘奕憤怒到了極點,可無論弘奕做什麼,眼前的場景還是一遍又一遍的經歷着,這些都是弘奕小時候的經歷,也都是現在弘奕心中的痛。
這時弘奕這邊一聲蒼老的聲音,說道:“如果元魂沒有歸位,這種毫無意義的生活,還不如死了算了。”
憤怒的弘奕看着周邊,卻找不到聲音出處,喊道:“你是誰,出來!”
而那蒼老的聲音繼續說道:“我是誰?我是你啊。”
“這是我的經歷,活着就有意義,若有膽量出來一戰。”
“我都說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因為你憤怒,所以我就出現了。”
“少來這套。出來!”隨着一聲怒喝,冰川回蕩了好久,可最終,還是沒有任何人出現,而且,弘奕的靈識在這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這一城的人都在欺辱你,沒想到你醒悟后,還能繼續和他們一塊生活,可悲,可悲啊!”
“與你何干!”
“當然,你我本就一體,我是你的慾望。你想反抗他們,我就出現了。”
“他們都是螻蟻,我怎樣就怎樣。”
“可是你不敢,你害怕動起來手,你也就暴露了,不是嗎?”
“啊~~~,你到底是誰,出來!”
空間陷入了寧靜,那聲音不再出現,而弘奕變得焦躁不安,而小時候的經歷還在上演,各種唾棄,辱罵,咒罵,玩弄,接着挨打,調侃,侮辱,及各種不堪入目的經歷充斥着弘奕的內心,弘奕漸漸變得失控,在這漆黑的冰洞裏來回捶打着。
“不,我要還手,我要反抗!”弘奕腦海里逐漸形成這一理念,小時候受到的所有欺辱,自己都要拿回來,一切欺負過自己的人,自己都要親手殺掉。
弘奕的眼睛開始變得血紅,而自己的意識彷彿慢慢就要回到自己身軀裏面,突然一陣風吹向自己,自己元魂竟然真的回到身軀裏面。
元魂回到身體裏面,弘奕先是一陣喜,然後憤怒的看着眼前正在欺負自己的一群所謂阿父眼中的大哥哥。
為首的正是,村長的兒子,李陽。
李陽看着弘奕說道:“眼睛突然睜這麼大,怎麼,你想打我啊,略略略。”然後朝弘奕伸着舌頭,做着鬼臉。
弘奕的眼睛突然變得血紅,李陽嚇了一條,隨手拿起一根竹竿想把弘奕攆出去。弘奕直接伸手抓住竹竿,看着弘奕單手抓住竹竿,李陽雙手抓住竹竿的另一頭想把竹竿抽回去,可弘奕突然笑了一聲,李陽雙手用力還是抽不會竹竿,再看弘奕血紅色的眼睛,害怕的朝其他人揮了揮手,其他人趕忙上前去想要拉開兩人。
弘奕單手猛地一轉往前一推,而竹竿那頭李陽竟然直接被竹竿直接刺破手掌,將手臂壓在牆上,一旁其餘的幾個孩子看到這種場景,嚇得哭了起來。
弘奕不理他們,徑直走向李陽,然後一隻手伸出來,抓住李陽胸前的衣服,將他舉了起來。
“就是他欺負你,我要反抗,反抗,啊~~~!”弘奕腦海里不斷的充斥着這句話。
這時,包子鋪老闆路過看到小小的弘奕竟然拎起李陽,吃驚的同時,大喊道:“小傻子,今天咋了?力氣咋這麼大,看把其他人嚇得。”然後邊說話,邊去拉開弘奕的手臂。
弘奕慢慢轉過頭,血紅的雙眼望着包子鋪老闆,包子鋪老闆被弘奕的眼神嚇了一跳,想走,可為時已晚。弘奕飛起一腳,直接將包子鋪老闆踢出去數丈遠,包子鋪老闆竟然直接被弘奕一腳踢的暈了過去...
看着包子鋪老闆躺在地上,其餘孩子大哭着跑了開來,一路上喊着,傻子壞壞,屎尿童子打人啦。
而弘奕這隻手舉起的李陽,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弘奕看着李陽由於驚嚇尿了褲子,嘴角露出一絲譏笑,也不在猶豫,一拳,兩拳,三拳...弘奕的小拳頭就這樣捶打着李陽的胸口,連續打了幾十拳,別看弘奕小拳頭看着無力,連續的捶打已經讓李陽疼的大聲的哭了出來...
周邊的人看到這幅場景,均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接着,周邊不知誰說了一句,這傻子變壞人了,好可怕,李陽大哥哥都打不過他,嗚嗚嗚~~~然後周圍小朋友都被嚇得東跑西竄,弘奕跟在他們後面,看着他們狼狽的模樣哈哈大笑。
然後一個飛身跳到上空,看着眼下的眾人,一個騰空,落地,一腳將另一個小孩直接踢到牆角昏了過去....
這時大家才看到這孩子力氣竟然大出這麼多,那孩子的母親直接被嚇哭了出來,而其他孩子嚇得四處逃竄這,哭着喊着找阿父阿母,樣子滑稽之極。
接着,弘奕走到另一個小孩面前,那小孩哭喊的聲音變得沙啞,而弘奕眼睛裏流露出一絲詭笑,緩緩的說道:“別著急,我會讓你很痛苦的。”
然後一腳踩在那孩子的胳膊上,伴隨着咔嚓一聲,孩子的手臂已經脫臼了,而後又一拳打在孩子的腿上,小孩的腿伴隨着弘奕的拳頭,關節也出現了脫臼的情況,而那孩子疼的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看着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那孩子的父親拿着拐杖就過來敲打弘奕,弘奕也不躲避,硬生生的用手指捏住了孩子父親的拐杖,然後拐杖順着弘奕手掌的方向,直接將那孩子父親的推到在地,此時的小弘奕已經徹底失去理性,腦袋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反抗,反擊,反擊所有欺辱自己的人。
接着弘奕飛向上空,朝地面猛地揮出數拳,地面上幾十個人都被弘奕震的躺在滴撒灰姑娘哇哇大哭起來...
“弘奕,你怎麼了,你在幹什麼啊。”
這時,街邊出現一老人,白文虛。
“阿父?怎麼,你也是勸我要容忍的嗎?”
“弘奕,你怎麼了,這些人都是你打的,不,不會,弘奕,回來,弘奕啊...”
一旁白文虛,跪在地上哭喊着讓弘奕停手,而弘奕只是瞄了一眼白文虛,繼續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白文虛看着弘奕離開的背影,忙跟了上去。
在另一條街道,弘奕一樣的看見那些欺辱他的人上去就是直接將人打翻在地,而在弘奕這個六歲孩童身後,地上全身噢噢大哭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