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裏逃生
營地圍起來的大圓形,他們從南側方位進入,谷俊生直接穿往正北側,花少往東北方向搜索,沈四清往西北方向排查。
雖然幾人在路上都遇到巡邏的士兵,不過應對這些士兵他們都不在話下。
谷俊生這邊一路走來,路過十幾個營帳都沒有發現異常,只是覺得越深入,地上的泥土也就越發的像流過血液一般,再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突然被喊道:“你是誰的部下,手諭呢?”
看來這是要地,谷俊生暗暗嘆道。
“沒手諭...我是奉了薩河將軍命令,來給您送壺酒。”那人看了幾眼谷俊生,接過酒,說了句滾,然後谷俊生轉過身聽那人念叨着,哪來的兵蛋蛋,連巫師的符都沒帶瞎走什麼,不知好歹。
谷俊生暗暗一驚,還好自己剛才路過營帳看到很多士兵都在喝酒,酒隨手拿了壺酒,還有他說的巫師的符是什麼東西?那裏地上看着像是一種圖案,而且地上都是血漬,看來這裏面應該就是惡靈之冢,那巫師的符應該就是可以暫時屏蔽活人氣息的符,記清楚大致方位后,谷俊生不做停留趕忙往回走,路上雖然遇到了些麻煩,不過都化險為夷了。
沈四清喬裝后,沿着營地外圍逐個觀察,這個時間營帳里還有很多的人在喝酒,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沈四清也就破解喝了幾口酒,繼續往前排查。
“喂,站住,你是哪個營帳的?”沈四清突然被叫到,心裏一緊,自己這是第一次下山歷練,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然後裝作很自然的回答道:“我...喝多了,出來,出來吹吹風。”
那人看了一會沈四清的背影,也許是喝多了,並沒有過多的詢問也就不了了之了,而看到那人走遠之後,沈四清彷彿經歷了生死般,緊張的差點就發出自己的原聲,還好進來之前張道禮給了自己一粒丹藥,說是可以將聲音轉化為男人的聲音。
看那人走遠不在跟着自己,自己也就慢慢不在那麼緊張,隨着自己慢慢的深入,他也發現這邊看守的人越來越少,只是那邊營帳發出很多怪異的聲音,等自己靠近后,才發現是女人的聲音,女人的哭叫聲,還有被士兵欺辱的聲音....
按照往常,沈四清肯定要出手的,可現在,看着那些士兵對女人的侮辱,自己強忍着眼淚,繼續往前行走,直到看到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同樣被綁在鐵鏈上,小女孩彷彿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的躺在地上,這群畜生完全不顧小女孩在身邊,依舊對其他女人做着禽獸的行為,小女孩所在的營帳周邊只有三五個士兵,而小女孩應該是受驚嚇過度,暈了過去。
沈四清看着小女孩渾身的傷,終於忍無可忍,快速出手,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將那幾個士兵殺了,而他們身下的女人幾乎都是奄奄一息,而且還被鎖在鐵鏈上,這種鐵鏈沈四清並沒有見過,而且自己攜帶的匕首竟然絲毫對它不起作用,正在猶豫,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喊,應該是這些士兵的同伴,無奈自己只好先躲起來。
其中有個士兵在營帳外喊了幾嗓子,見無人應答,便走了進來,看到地上忙大喊一聲:“來人啊,抓刺客。有人闖了進來。”
營帳瞬間火把多了起來,大隊士兵開始逐個營帳開始排查。
“發生了什麼事?”
“報告君王,有人,有人闖了進來,有幾個兄弟,在女囚那邊,被殺了。”
“哼,薩河在哪,這個廢物。
”巴圖氣憤的喊着,然後拿着火把,帶着人親自挨個營帳查看。
“不好,被發現了。”谷俊生不做其他,趕忙按照遠路返回,路上雖然經歷了幾波人的搜查,還好都被自己化解了。
等谷俊生出了結界,立刻趕到事先約定的地點,等自己到了之後發現只有自己到達。
這邊,沈四清看到士兵往這邊營帳過來,趕忙飛身逃出營帳,而營帳外面由原來的漆黑已經被火把照的通明,還好自己身手不錯了躲避了幾隊人馬,可自己來的方向現在已經都是人,原路返回肯定不可能了,自己也就來回逃竄着,後面隊伍紛紛開始堵截,現在夜色很暗,也方便自己的逃跑,不過這些士兵着實不好對付,他們對這裏太熟悉,並且這些人應該都是巴圖的精銳,另外營地裏面的弓箭兵着實讓自己頭疼。
幾經周轉,沈四清來到一處看着很大的營帳,營帳裏面沒有人,進入營帳之後,發現外面的人並沒有跟進來,彷彿在等,自己趕緊在裏面翻閱擺放的書籍什麼的。
這個營帳裏面放了很多書籍,沈四清大致翻閱了些,發現都是記錄各種陣法和祭祀的書籍。
“報告君王,刺客進來大巫師的營帳。”
此時,巴圖已經來到營帳外面。因為巫師曾告誡過眾人,不經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營帳,現場的所有兵將,包括巴圖在內都沒有進入過巫師的營帳,另外大家也都認為大巫師的營帳裏面多是些可怕的東西,所以很多人都是不敢進去的。
“弓箭手準備,裏面的人聽着,這是我大巫師的營帳,你現在出來,我給你留個全屍。.”巴圖喊完,對着手下指揮着,另外招呼一名士兵前往姬北城通知國師,這時薩河將軍也已經來到,薩河吩咐弓箭兵將營帳圍了起來,同時做好準備,並下令如果有人出來,直接射箭。
沈四清望着外面,看來這個營帳很特殊,他們暫時不敢進來,自己也不浪費時間,開始打量這裏面的佈局,營帳裏面很簡單看着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自己也是第一次來漠北,對漠北很多都不了解,所以在沈四清眼裏,這些懸挂的怪異圖文應是漠北的一種符號而已,也就沒有消耗太多精力在上面。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出來,留你全屍。”薩河在帳篷外喊道。
沈四清把帳篷裏面全部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最後盯着座椅上面一張八卦圖一樣的披風,正想把它裝起來,嗖,營帳外一支箭射了進來,沈四清忙起身躲避,接着,嗖,嗖,嗖,帳篷外又射進來很多箭,還好沈四清身手敏捷,全部躲了過去。
距離進入營地,已經過去了三柱香的時間,沈四清摸了下木人符,她心裏清楚,在拖延下去營地外面的張道禮肯定會堅持不下去的,到時候自己肯定逃不出去,現在巴圖身邊其他的修仙者應該也已經在自己周圍,而自己已經是瓮中之鱉,必須儘快想辦法脫身。
而結界之外,只有谷俊生回來和三人聚集,現在張道禮還好,而一旁的鄒浩銘已經開始流汗了,想必他的法力也堅持不了太久。此時的谷俊生也是心裏很亂,以前下山都是大師兄帶着他,現在他帶着兩個師弟着實有點棘手。
“這樣下去咱們都回不去,要不然現在放手一搏,闖入營地和沈姑娘和花少會和,要不然就...靠他們自己了。”谷俊生對其他人說道。
“我們肯定不能丟下他們二人,這樣,二師兄,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引他們往其他方向,二師兄趁機救他們。”
“不可以,營地里修仙者並沒有出手,一旦咱們暴露,他們二人必將受到其他修仙者圍攻。”
“那現在怎麼辦?”
幾人正焦頭爛額之時,猛然花少已經從營地裏面逃了出來,一旁的谷俊生忙上前詢問,看到花少並無大礙,也就稍微放寬了心,這麼一來,很明顯沈四清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現在,除了張道禮其他人暫時都緩了一口氣,而張道禮還是安靜的打坐,谷俊生對他也刮目相看,這樣看沈四清那邊暫時不用擔心木人符的事情,接下來就是四人討論如何營救沈四清。
沈四清這邊,雖然外面不斷射入很多箭,不過他們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看來他們只是想把自己逼出來,冷靜,一定要冷靜,沈四清不斷地告誡着自己。
巴圖此時也等的不耐煩,一手奪過薩河手裏的弓箭,對着營帳直接射出三箭,巴圖本人是有一點修行的,所以他射出的箭速度極其塊,而身懷木人符的沈四清根本沒有躲避的時間,雖然盡量躲避,不過最終還是左臂中了一箭。
“不識好歹。”營帳外,巴圖一聲怒喝,接着又是三箭。
由於箭行速度太快,這次沈四清右腿又中了一箭,趕忙服下隨身攜帶的金丹,把營帳的桌子翻了過來暫時躲避。
“不行,這樣下去,我就只能等死了。”沈四清默默的念着,然後看着胸前的木人符,不管了,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吧。
“慢着。”
突然,營帳的地下鑽出來一人,齊文宇。
“土遁術。”
等齊文宇將沈四清帶出營地后,幾人急忙攙着沈四清飛向江邯城。
在幾人後面,巴圖那邊的人緊追不捨,而且還有其他修行之人同樣緊隨其後。
黑夜當空,烏雲密佈,一束劍氣,穿過冷風直直的逼向眾人,接着又是一道水氣,凝聚着冰刺緊隨其後。谷俊生拋出自己的佩劍,利用靈力形成屏障,阻攔那一道道凌厲的殺意,齊文宇背着沈四清快速的向前飛躍,花少,陸麒麟,鄒浩銘紛紛回擊着。
漠北的黑色大地,因為他們的打鬥變得五色斑斕,谷俊生大吼一聲:“裂。”只見瞬間黑色星空中一道紅光,貫穿整個大地,紅光中那刺耳的劍氣聲向四周迸發,後面跟着的人紛紛一躍飛起躲避這凌厲的劍氣,而那些法力微弱的躲避不了的,直接應聲倒地,被那劍氣削成兩半。
而這時,谷俊生後面一些石頭從地面應聲而起,只聽後面,嗖嗖嗖的,漫天的飛石如同弓箭手射出的飛箭一般,而這些飛石摻雜着黑氣,向惡魔般嗖嗖嗖的直擊谷俊生等人,不僅是飛石,地面,空中均瀰漫著肅殺之意,快如閃電般的飛鏢,還有霸道的刀光,還有夾雜着毒液的弓箭,均逼向眾人,大家都不敢怠慢,紛紛回擊着,齊文宇背着沈四清繼續往前飛躍。
經過不斷的交擊,花少和陸麒麟已經受傷了,“張道禮呢?”鄒浩銘喊了一聲,大家都自顧不暇,貌似沒人發現張道禮不見了。
“不知道啊,先不管他,先逃出去在救他吧。”
接着大地上黑土變的詭異起來,黑土像賦予了生命般,自動從地面拔地而起,形成一個巨人,一個橫空,直接從天而降,一腳踩向眾人,谷俊生等人雖然躲開了,不過還是被震的飛出去好遠,而谷俊生也是一口鮮血從胸腔噴了出來。
“這是什麼?好大的威力。”
“來者修為太高了,這是聚魂,聚的大地之魂,我擋了下剛才一擊,接下來我擋不住。”谷俊生吃力的說道。
“嗷”只聽一聲震天的虎嘯,一隻白虎從天而降。
白虎應天而降,虎威衝天,帶着虎威一個怒撲,竟直接將那地面的巨人撲倒,之後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那巨人便散落大地,魂歸大地。
“哼,張道禮,你果然還是要跟我作對。”那邊傳來巴圖的怒吼。
張道禮沒有說話,雙手從頭頂揮灑,形成大圓,之後在胸前出來一隻金黃色短劍,短劍在黑色夜空中顯得格外耀眼,接着短劍在空中急速飛行,像夜空中一道閃電般行走與黑色大地,劍身覆蓋著一層熾焰,短劍所過之處均是慘叫連連,那些飛石,飛鏢,刀光劍氣,均被短劍橫向斬斷。
“是斬炎劍,是張道一。”漠北其他修行者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