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嬌軟始祖她太撩人(四十一)
什麼都沒看見?
白稚微微一挑眉,看着男人的容顏。
良久,失望地嘆了口氣,搖搖頭,“哈爾森,殺了他。”
話音落下,一陣凌厲而陰森的風陡然從他身邊掠過。
男人後背狠狠撞到牆上,骨骼碎裂的聲音在無聲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悅耳。
捏在咽喉兩側的手指不斷收縮,男人如同被捏住七寸的蛇,不能吞咽口水,不能呼吸,甚至發不出一絲聲響。
所有生存的希望和感覺都被捏在一隻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中。
看着面前人猙獰的笑容,他彷彿被窒息感吸入一個由虛幻構成的空間中。
那個空間裏,一個女人正在受着他此刻所受的痛苦。
她被死死捏住了喉嚨,面色血紅,拼了命地用指甲去撓掐着她脖頸的手。
可是沒用,哈爾森仍是一臉邪笑地一點點收緊手指。
女人淚水滾滾流下。
溫熱,黏膩。
她大張着嘴,拚命汲取着氧氣。
男人俯身壓下,吻住她的唇,將她剛吸入肺中的氧氣盡數掠奪。
如此反覆了多次,女人不再掙扎,而是將頭轉過來。
一雙空洞又充滿淚痕的眼睛靜靜地盯着他看。
宛若索命的冤魂。
而這位可憐的女子的容貌,正和坐在床上玩弄頭髮的小伊麗莎白始祖有着相同的容貌。
就彷彿,他上一世就曾見過這副場景似的。
男人轉頭,以一種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白稚。
後者勾着一縷發,在指尖上打着轉。
面色平靜,嘴角含笑,可眼眸中卻無半點溫度。
像是一位美食家在等待屠夫屠戮食物。
看着男人哀求的目光,白稚抿嘴一下,走到哈爾森面前,一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甜美的嗓音脆若銀鈴:
“好了,哈爾森,你的惡趣味也該適可而止了吧?”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看這種無趣的場景了。”
“放開他吧。”
話音落下,哈爾森挑眉寵溺一笑,鬆開緊掐着男人脖子的手指。
“噗通!”
男人重重跌落在地,勾連旁邊的花瓶也一起摔在地上。
氧氣,氧氣!
泥土弄髒了他俊朗的容顏,碎片割破了他華麗的衣裳。
但男人毫不在意,他只張大了嘴,拚命掠奪身邊的氧氣。
因為吸得太急,迸發出了一陣猛烈的咳嗽,彷彿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白稚撩開衣裙蹲下,一手鉗住他的下巴,笑得人畜無害:“我正直又可敬的臣子,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張着嘴,卻說不出一個字節。
還是一旁的哈爾森為她介紹,“你這位可憐得大臣叫做法蘭西斯,是王室中有名的衷心臣子,在王室里有不少擁護者。還曾為父王開闢疆土,掠奪了許多其他族群的土地。”
他頓了頓,又說道,“就連我母妃都是他從狼族裏搶來的戰勝品。”
“你說了太多沒用的東西。”白稚抽回手,起身,看着哈爾森赤紅的雙眸,“不過聽你這麼說,他在王室中還算是有名望?”
“嗯。”哈爾森點了點頭。
“這樣啊……”
想到什麼似的,白稚走到一旁的餐桌前,拾起桌面上磨得鋒利的餐刀。
然後轉身,回到哈爾森面前,將餐刀塞進他手中。
末了還拍了拍他的肩,趴在他耳畔吹風,“不要讓我太失望。”
達成了某種默契,兩人相視一笑。
哈爾森俯下身,漸漸騎在法蘭西斯身上。
“不、不要,求您,求您別殺我!”
“只要您別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為您做!”
“求您……”
話一出口,法蘭西斯只覺得這說辭也熟悉的很。
好似那位伊麗莎白始祖大人也曾衣衫凌亂,面容慘白驚慌地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角求饒。
但他是怎麼做的呢?
為表忠心,他一道刺穿了她的腳踝,叫她這輩子都不能逃走。
“噗呲!”
刀劍入肉的聲音從胸口傳來。
目光隨着聲音順勢往下看。
胸口,一隻泛着銀白色光暈的餐刀正聳立在那裏。
大片的血漬從他胸口暈開,在橘黃色的光暈下顯得觸目驚心。
還未等他完全體會到疼痛,攥着刀的手忽地又刀子拔出。
然後,又是狠狠一下。
如此反覆。
法蘭西斯的眼睛瞪着,死死地盯住眼前這群人,那樣子,彷彿是想把這些人全部撕碎。
但是,卻沒有機會。
此刻的他,早已經被捅成了篩子。
隨着哈爾森的不斷抽查,法蘭西斯的屍體鮮血淋漓,血肉橫飛。
“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內,充斥着一男一女狂妄又放肆的笑聲。
陰慘慘的笑聲交織在一起,不亞於地獄中的魔鬼奸笑,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鮮血濺到白稚臉上,她舔了舔嘴角,魅惑而危險。
“好了哈爾森,他已經死透了,不要再白費力氣。”
“比起殺人,不如和我來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說著,白稚踩着法蘭西斯的屍體走到哈爾森面前。
她一把抱住他,將他的頭顱埋到胸前。
鮮血暈染了大片的白,不斷刺激着興奮神經。
哈爾森驀地將她抱起,又將她摔到床上。
“你想幹什麼?無禮之徒!”
明明是呵責的話,語氣中卻沒有半分不悅。
白稚揚着眉間,眉眼含笑,伸手撫上哈爾森稜角分明的下顎線,后又輕蔑地拍了拍他的臉頰,朝法蘭西斯那邊看了一眼。
“別鬧,還有人在看着呢。”
“人?”哈爾森低笑一聲,“已經變成屍體啦!”
“現在,沒有人再來打擾我們了。”
“親愛的始祖大人,我願永生永世匍匐在您腳下,做一隻獨屬於您麾下的惡犬。”
"嗚!唔!"
白稚悶哼,喉嚨里的聲音更加強烈。
雙腿發軟,身子發燙,就連清醒的大腦此刻也想被麻痹了一般暈乎乎的。
這種犯規的感覺,她已經許久沒再感受到了。
“哈爾森,你真是罪無可恕……”
白稚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像一團棉花糖。
哈爾森眉眼帶着一抹撩人緋紅,"請主人好好治我的罪吧。"
話音落下,跳躍的燭火將鮮血四溢的房間籠罩上一抹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