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醫生
第二天，周思韻把覺睡了個飽，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周祈瑞已經醒了，因為昨天的哭泣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坐在牆角背着身，看着像在面壁思過。
周思韻起身把他扭過來抱在懷裏去洗漱間裏，周祈瑞抓着她的衣服低着頭，來到浴室，把買來的小板凳放在洗浴台前，讓他站着，用給他買的水杯接了溫水，擠了牙膏，抓着他的臉給他刷牙。
周祈瑞有些不適應，不過也沒反抗，齜牙咧嘴的，周思韻看的想笑，溫聲說:“每天都要刷牙知不知道，不然得蛀牙會很疼的……”
周祈瑞抱着一嘴的泡沫聽不懂她說話，周思韻讓他把泡沫吐了把溫水餵給他，然後嘴鼓起來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周祈瑞學着做了，周思韻正想讓他吐了只聽見他咕咚一聲把水吞了。
“誒誒誒……”周思韻來不及阻止，又好氣又好笑“要吐啊瑞瑞……”幸好泡沫已經吐了吞的溫水沒什麼事。
周祈瑞睜的大眼無辜的看着他，周思韻也不氣餒，又餵給他一口水，自己也喝了一口水，咕嘟咕嘟吐了，然後認真的對他說:“吐了知道嗎？”周祈瑞這下乖乖的把漱口水給吐了。
等他刷完牙后又用柔軟的小帕子沾了水溫柔的給他洗臉，然後塗上小孩子專用的護膚霜。
周祈瑞任她揉搓，周思韻看他這樣乖，情不自禁的親了親他的額頭，周祈瑞樂的眯了眯眼睛“這下是香香的寶寶了……”然後拍就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出去自己要開始洗漱了。
周祈瑞不想離開她，就站在門口等她，周思韻很快就洗漱好了，煮了點面煎了兩個雞蛋放上小蔥看上去讓人食指大動。
又把牛奶放在微波爐里熱了放在周祈瑞手旁邊讓他喝了，周祈瑞推給周思韻，周思韻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喝，周祈瑞小小的兩個手抱着牛奶杯喝了一大口，留下一個奶鬍子。
周思韻給他擦了擦便拿起筷子自己吃了，給他買了輔助筷，這下周祈瑞沒再吃的湯汁亂濺，洗完碗拉起在地上還在玩他的小紅汽車的周祈瑞出門去。
換了鞋，周祈瑞非得背昨天買的小書包不然不肯出門去，周思韻拗不過他，只好讓他背上，老闆娘給的地址不好找，不過聽說那位中醫的名聲很大便打了車不多時便到了門口。
到的已經算是很晚了門口堵滿了人，看着年紀都挺大的，周思韻不是沒想過帶孩子去看西醫，可是從前早逝的爺爺是中醫出身在內心裏總是對中醫信任多些。
排了好久的隊終於進了門，坐鎮的人和周思韻的想像的仙風道骨的男人大相逕庭，是穿着老頭衫的年輕人，他正抖着腿給對面的阿姨診着脈，由於人太多了店裏不算大，掛在正中央的風扇呼呼的轉着。
他扣了扣頭皺着眉頭說:“李姨！你是不是又偷着喝酒了！”周思韻看不到前面的表情只聽見那阿姨心虛的笑了聲說:“季醫生這你也看的出來啊……”
那醫生手重重的拍向桌子說:“這還用診嗎？李姨你一開口一股酒味兒！”
只見那阿姨伸手哈了哈氣放在自己鼻子前聞了聞小聲說:“哪有味道……來之前我明明漱口了啊……”
那醫生低着頭寫着病歷單伸手遞給旁邊穿着運動服的女人繼續對那阿姨說道:“說了多少遍了，你這病不能喝酒！再喝我告訴你女兒了啊……”
阿姨擺了擺手說:“不了不了再也不了……今天是真的拒絕不了……”那醫生斷了她的話說:“好了李姨去拿葯吧……下一個……”
輪到周祈瑞他們了，醫生看了他們一眼問道:“誰看病……伸手……”周思韻坐着把周祈瑞向前推了推……仟韆仦哾
似乎是第一次見這麼小的孩子來看中醫，那醫生挑了挑眉說:“張口……”
周祈瑞沒動，周思韻戳了戳他的臉他才張開……
季醫生看了一眼，又用手電筒照了照眉頭越皺越緊，然後又讓他伸手把手放在他瘦成竹竿的胳膊上，沒忍住呵斥周思韻道:“你是怎麼養孩子的，身體怎麼這麼弱……”
聽有人罵周思韻周祈瑞有些不高興把手抽了回來，知道他身體差，看醫生的態度周祈瑞的身體應該比他想像中的更差，周思韻沒說話心疼壞了。
只聽那季醫生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繼續說:“平常多給他補一點蛋白質，但是不要一次性太多了，消化不好會鬧肚子，要日積月累……”
然後又說:“喝的下去中藥嗎？”周思韻沒把握但還是點了點頭，季醫生又低頭補充了點什麼扯了病例單遞給助手，揮手讓下一個來，周思韻被擠到一邊，她急忙問:“醫生他不喜歡說話怎麼辦……”
季醫生看她關心的樣子不算作假，只認為孩子被養的這樣差估計有隱情，這女人也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口氣好了一些說:“這我醫不好，你應該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下一個……”
周思韻隨着助手抓了葯，拉着周祈瑞走在路上心事重重，周祈瑞只當她被剛才那個男人嚇到了有些不高興噘着嘴。
已經到了中午乾脆在外面吃了飯，聽醫生這麼說她還想帶着周祈瑞去心理診所看看，去路邊打車時路過一所幼兒園，周祈瑞被裏面小朋友的歡聲笑語吸引到了。
不走了背着裝着果凍的小書包認真的看着裏面，周思韻被他拉住看她渴望的樣子，他這個年紀也到了讀書的年紀，可是如今的狀態周思韻怕他被欺負。
而且現在周思韻剩下的錢估計不足以支撐小朋友上學，她半蹲下問:“瑞瑞是不是想和小朋友們一起玩？想去上學？”
周祈瑞知道玩是什麼，從前看守他們的女人老是罵他小雜種只知道玩，然後就是無窮的毆打，他不知道上學是什麼，但是媽媽問他想不想，他只想給她確定的回答，他喜歡媽媽高興笑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