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爺爺

《我的媽媽》、《我的爸爸》、《我的奶奶》、《我的爺爺》。。。等等，想必這些對初入象牙塔的學子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吧。今天我要講的，就是我爺爺的故事，或者說，是我爺爺臨終前講給我聽的故事！

我記憶里的爺爺，就是一個普通農民。我奶奶走得早，他一個人辛苦把我爸和我姑姑拉扯大，又在我年幼的時候對我悉心照顧。風裏來雨里去，他衣服上略帶泥土和汗水的氣息，也成了我兒時最熟悉的味道。

但在他臨終之前告訴我的，卻是一個就算我在雲端奮力昂首仰望，都無法望及其首的他！

爺爺說，這個世界很大，很大。

我現在所在的，只是無盡混沌中一個偏隅宇宙的凡界。因為上界的阻隔，這個凡界沒有一絲靈能流入。所以我們這一界的生靈根本無法修鍊。

可有意思的是，這一界的人族卻劍走偏鋒，研究出了類似機巧傀儡一道中的一些技法，用我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科技。

他說，他本是無盡混沌站在頂點的五大神王之一，名為燨。因與其他三位神王所願相悖，結怨太深。最終三大神王聯手想將其圍殺，美其名曰撥亂反正，守恆古之志。

怎料爺爺古來第一神王之威超出了三神王的推演測算，又幸在危機關頭有天時地利相助，讓他有所頓悟實力提升。

於是爺爺在絕境中力挽狂瀾，最終圍殺他的三大神王，兩尊被滅。只剩一尊，神體與神格體雖然被重挫，但趁着爺爺滅殺另一尊神王的絕殺一擊時，利用神格燃禁之術逃遁。

而爺爺本身，也因此大戰失去了他大部分神體，只有殘軀和一絲神格遊離倖存。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意識恢復時，發現自己來到了這裏。

因為神格受損過重，又怕破界之時被仇敵感知，爺爺一直待在這沒有絲毫靈能加持的凡界。

在某一天他來到了這顆星辰，閑來無事，就觀察起這顆星辰上的生靈。漸漸地，他喜歡上了這裏，也有了以前所沒有，或是早已不知為何的感觸。於是有了我爸爸，再後來，有了我。

他臨終時對我說，他有牽挂了，悟透了，也累了。但世界那麼大，也想讓我這乖孫兒能去看看，漲些見識。

於是他給了我一件東西，一顆佛珠大小，漆黑如深淵一般的扁圓小珠子。爺爺跟我說，用我能理解的方式來講，這顆小珠子就是一把鑰匙！

我哭着問他，我不要什麼禮物，什麼鑰匙。也不管什麼混沌，什麼靈能。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就想我的爺爺能活着。

不是神王嗎？

不是混沌第一嗎？

活着，可以嗎？

他淡淡一笑，像兒時記憶里那般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鼻子，說“小琰別傷心，爺爺啊。。。想休息，累了！你要是願意，就走出去看看，走到哪是哪。不談什麼入格成神，只要你覺得有意思，開心，快樂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