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父母之命哦
沒有人應她。
“有人嗎?”顧流芸喊道,外面還是沒有人應她。
她估摸着,可能陸駿庭身上有鑰匙的,下去找陸駿庭。
陸駿庭剛看到木箱子,突然的,沒電了。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陸駿庭。”顧流芸喊道。
陸駿庭打開了手機的電燈,出去,給顧流芸照亮樓梯,寬慰道:“可能是線路老化,我們先上去。”
“你有那個地下室門的鑰匙吧,我拉不開,也推不開,喊了半天外面也沒人。”顧流芸問道。
“我沒有地下室門的鑰匙,平時不鎖。”陸駿庭看向手機上,手機上沒信號。“你在這裏先等下,我上去看看。”
陸駿庭走上去,推了推門,沒推開,拉了拉門,也沒拉開,幾分煩躁了,“邢報年,開門。”
“今天我是不會開門的,你死了那條心,和顧流芸好好聊聊,我知道你喜歡她,我現在對她印象很好,能為了迪倫捨棄自己的性命,她就是一個好母親,為了我的病着急,就是一個孝順的孩子,我之前是錯怪她了,我得彌補。”邢報年喊道。
“不是這樣彌補的,她身體不好,地下室太冷,對她身體不好,你別任性,開門讓我們出去。”陸駿庭認真地說道。
燈打開了。
“給你們開個燈,房間裏面有一條被子,你是男人,陽氣重,你抱着她睡就好了,就這樣吧,我去西樓睡,明天早上過來開你們,你不要大喊大叫了,喊破喉嚨也是沒有人聽見的,晚安了。”邢報年說完,走人。
“邢報年。”陸駿庭敲門,外面已經沒有聲音了。
顧流芸看到房間裏一張床,一排柜子,一張桌子,靠牆一張古老的八仙桌,八仙桌上放着很舊的鐘以及紅色的箱子。
桌子上放着兩份牛排,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還有一些水果和堅果。
陸駿庭面有難色的走進房間。
“你外公是故意的吧?”顧流芸判斷道。
“他就是故意的,說去西樓睡了,明天來開我們。”陸駿庭無奈地說道。
顧流芸:“……”
“他說在房間裏放了被子,今晚上,將就下吧。”陸駿庭抱歉道,下樓,打開柜子。
柜子裏只放了一床被子,本來就是十幾度的秋天,地下室里常年沒有陽光,還要冷上幾度。
這老頭,還真會想。
不僅是放了一床被子,還放了電腦,雜誌,雜誌還是男人幫,封面是穿着比較少的明星。
陸駿庭移開目光,重新關上櫃門。
顧流芸瞟到了裏面的東西,她也移開了目光。
邢報年的目的她大概也猜到了,想撮合她和陸駿庭,陸駿庭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他那麼避嫌,怎麼可能會和她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
顧流芸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十點,“那個,要不要吃點東西?”
陸駿庭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倒了一杯酒,一口就喝掉了,思考後說道:“房間讓給你。我就在門口,這裏有電腦,我剛好”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做完,你可以鎖上門,要是有事可以喊我,這是我外公的過失,我來承擔。”
陸駿庭把被子抱到床上,開始搬電腦到門外。
“可以上網嗎?”顧流芸問道。
“應該沒有網,這個地下室用的是隔音材料,能夠防潮,但是,也屏蔽了信號。”陸駿庭解釋。
顧流芸瞟了一眼門外,門外什麼都沒有,連插座也沒有。
她把紅酒瓶放到了八仙桌上,端起兩盤牛排,“你把電腦放在桌子上,就在這個房間辦公吧,外面沒有插座,你這個是台式老電腦,沒有電源不能工作,再說,房間裏面比外面高兩三度,別感冒了,放心,不會影響我休息。”
“謝謝。”陸駿庭沉聲道,放好了電腦,打開。
屏保居然是……限制性的畫面,還是高清無碼的。
顧流芸立馬別開眼神,陸駿庭的屏保是這個?
不對,他的性格應該不是,估計是邢報年搞的,還真是……老……不正經。
她倒上了一杯紅酒,也學着陸駿庭,一口喝完了。
陸駿庭快速地換了屏保,坐在椅子上,打開了PDF。
“你要吃牛排嗎?”顧流芸問道。
“你吃吧,我不餓。”陸駿庭說道。
顧流芸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刻意地沒有打擾陸駿庭,打開紅箱子。
東西不多,一本書,一本相冊,一個玻璃罐,玻璃罐裏面是手工的幸運星,還有一些小玻璃瓶,裏面是沙子和貝殼,一個風鈴,一小盒的糖紙,一些好看的髮飾,還有一些明星以及電視劇的貼紙。
顧流芸拿起貼紙,覺得新奇,那時候的女孩喜歡這些東西嗎?
她拿出相冊,翻開第一頁,一個頭髮齊肩的女孩坐在湖畔旁的木椅上,揚起笑容,眉眼彎彎的,臉型柔和,笑容特別甜美,從里而外散發著古典的韻味,整個人入水中月,鏡中花,美的不可方物。
難道這個就是韓紫衫?
顧流芸喝了一口紅酒,繼續翻着相冊。
相冊並不多,也就十幾張。都是韓紫衫少女時期的照片。
“你外公家什麼時候去F國的?”顧流芸問道。
“我母親十九歲的時候,你母親應該比我媽小三歲。”
所以,這些照片是十六歲之前的東西,那個時候,她的親生父親應該還沒有出現,這裏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不過,讓她知道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也算有收穫。
“你在尋找你母親嗎?”陸駿庭問道。
“庄辛梓說她已經死了,如果她沒有死,她為什麼沒有回韓家,也沒有來找我。”顧流芸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她這次來尋找的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她的父親,她想要知道,她母親那樣的人,會喜歡什麼樣的男子,那個男子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母親,為什麼也從來沒有來找過母親。
顧流芸再次喝了一口紅酒,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有種暈乎乎地燥熱感。
這才一杯半的紅酒,她不至於喝醉,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向陸駿庭。
陸駿庭也察覺到了異樣,那種衝動非常強烈,“老頭在酒里放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