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親自送上門
“張銳,你把嫂子弄的疼死了!”
中午的太陽毒的很,感覺空氣都要被燒焦了。
土石溝村外,陳玉娟更是穿着一件很薄的襯衫。
剛剛正在田裏幹活的陳玉娟被亂跑的小叔子,嚇得閃了腰。
疼的她直不起腰,連忙放下手中耙子,將一旁正在瘋玩的張銳叫過來,幫她揉揉。
雙眼有些木訥的張銳走過來,生疏的開始揉着陳玉娟疼痛的地方。
兩人貼的很近,張銳傻笑道:“好……好香……”
白天正是干農活的時候,隔壁田地有幾個村民正八卦的看向這邊,並且對兩個人指指點點的。
“這個剋死丈夫的掃把星,大白天的就做這種事情,真不要臉!”
“憋成啥樣了,連個傻子都不放過,也不躲着點別人。”
“呸,一對狗男女,我孫子還在這裏呢,看了會長針眼的。”
村裡人嗓門本就大,再加上相隔不遠,那冷嘲熱諷和咒罵的聲音也傳遞到陳玉娟和張銳的耳朵中。
張銳低着頭思索着。
要臉幹啥?難道用來吃?吃人臉不是好孩子。
針眼是什麼?眼睛裏面會長針嗎?會不會扎人?
小小的眼睛中,有着大大的疑惑。
和張銳相比,陳玉娟聽到罵聲就站了起來,臉一橫,一臉憤怒的指着遠處的村民。
“都滾犢子,我腰受傷了,讓張銳幫我揉幾下咋了!”
陳玉娟不客氣的吼道:“一天天在這裏亂嚼舌根,也不怕遭報應,我警告你們,說我可以,但誰敢說張銳壞話,小心我抄你們家去!”
十里八村,誰不知道陳玉娟是個虎娘們。
其實陳玉娟也是個苦命人,無論身材還是相貌,絕對都是一級棒。
當初陳玉娟的父母給她說了一戶人家,男方小子因為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開心的去喝酒。
當晚喝的太多,把自己喝死了。
當時村裡人就有議論說陳玉娟克夫,想娶她的人都要掂量掂量。
張銳一家子很窮,村中女人都看不上他家,他大哥想娶老婆很難。
當時陳玉娟名聲不好,彩禮便宜,張銳母親咬了咬牙,將棺材本都拿出來當彩禮。
結果,他大哥剛把陳玉娟娶回家,就染上急病,去世了。
連着死了兩個男人,坐實了陳玉娟克夫的名頭,村裡人看到她都繞着走。
陳玉娟剛來張家的時候,還很溫柔賢惠,即便是婆婆怨恨她剋死了兒子,也依舊將婆婆照顧的非常周到。
只是村裡人對她太偏見,甚至一度想要將她趕出村子。
周圍環境讓她慢慢的從一個賢惠小媳婦,變成了虎娘們,而且越來越虎。
曾經掄起酒瓶子,追着幾個調戲她的醉漢,從村東頭一路追到村西頭,將他們都爆了頭。
一戰成名,村裡很少有人不怕她的。
此刻,村民們看到陳玉娟一幅要過來拚命的樣子,嚇得連連轉身回到自家田地里。
陳玉娟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呸,沒一個好東西。”
隨後陳玉娟向張銳招了招手,將他叫到自己的身邊,兇狠的目光都變得柔和了。
“剛剛嫂子沒嚇到你吧?”
陳玉娟關心詢問的時候,還用手輕輕的擦着張銳額頭的汗水。
張銳抽了抽鼻涕:“沒嚇……他們壞……”
看着張銳的傻樣,陳玉娟嫵媚一笑:“沒嚇到就好,記住了,他們都不是好東西,以後離他們遠一些,要是他們敢傷害你,就跟嫂子說,嫂子給你出氣。”
看着張銳一臉迷糊的樣子,陳玉娟就知道這傻小子是沒聽懂,以後多教教他,免得他被欺負了。
“來,繼續揉揉,老疼了。”陳玉娟說道。
“咱……咱不給別人看。”
張銳傻乎乎的拉着陳玉娟來到旁邊的一處高草叢裏面。
陳玉娟一笑:“還挺會心疼人的。”
寡婦門前是非多,尤其是她走到什麼地方都帶着張銳。
村中那些老八婆們也沒少在背後戳她脊梁骨,說她的閑話。
但沒辦法張銳在大城市裏被人打傻了,如果不帶在身邊,怕他走在村裡都被小孩子欺負。
一旁,張銳看到陳玉娟還是疼的皺眉,焦急起來,甚至要徹底掀開衣服,仔細揉,讓嫂子不疼。
為防止衣服阻礙張銳的手,陳玉娟還悄悄的解開了身前的兩顆扣子。
使得張銳的手用力過猛,差點手滑到陳玉娟的胸前。
“窸窸窣窣……”
高草叢處傳來一陣細微的響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張銳和陳玉娟都高度緊張,立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就看到一位三十多歲,身體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撥開高草叢走了進來。
“好啊!”王貴全一臉獰笑:“以前老子要睡你,你這小婊砸裝貞潔烈女,結果卻在這裏偷漢子!”
王貴全是村霸,除了好事就沒他不敢做的,欺男霸女、魚肉鄉里,村裡人見到他都躲着走。
“壞蛋,我不許你說嫂子……”
不等張銳說完,陳玉娟捂住張銳的嘴,將他拉倒自己的身後,就像是護着崽子的老母雞。
王貴全見到陳玉娟穿着單薄的衣服,心中饞得很。
“小浪蹄子,你欠我的錢,今天要還了!”王貴全帶着一臉壞笑說道。
“王哥呀,咱們可是約好時間的,還有幾天呢,到時候我給您送去。”
陳玉娟說話的時候得體大方,但腳下卻在不斷後退,想和王貴全拉開距離,帶着張銳逃離這個高草叢。
王貴全的貪婪目光恨不得透過她的衣服,將她看個通透。
“什麼時候還錢,是我這個債主說了算的。”王貴全笑着掏出欠條:“現在必須還!”
陳玉娟嫵媚一笑:“要不這樣,您先回去,我晚上親自帶着錢去您家,好吧?”
晚上親自送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