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 錯誤的反應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洛陽明明是第一次接觸到這隻面具，可是給他的感覺這隻面具卻像是他親手打造的，而且使用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熟悉它的一切。
剛才他還無法判斷這隻面具的材質，現在他已經有了答案，它是由黃金和青銅打造的，後者的比例更大一些，所以出現了大面積銅銹的情況。還有一些已經被消耗了的輔材，那就不得而知了。
洛陽催動身體裏的靈力，祖巫靈體的超感狀態不斷增強。
突然，一絲絲靈氣陡然從面具之中釋放出來，還有一些言語無法形容的東西，全都在那一剎那間湧進了洛陽的身體。
轟！
洛陽突然就被帶入了一個詭異的空間，黑暗籠罩一切，他什麼都看不見。
毫無徵兆的，一道金光從天而降，一個披頭散髮的古人在金光之中跳着神秘的舞蹈，嘴裏嗚嗚有詞。
那是巫的咒語。
洛陽第一次聽見，可是他居然能聽懂！
那披頭散髮的古人跳着巫舞，越來越近，他的臉上戴着的正是這隻神秘的面具！
“老夫嬴麻，老秦人，祖巫是也，爾乃何人，所為何來？”披頭散髮的古人說話，聲音蒼老卻異常響亮。
洛陽震驚，他做夢都想不到這隻面具竟然是先秦祖巫的遺物！難怪，第一眼看見這隻面具的時候，他的心裏就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晚輩祖巫傳人洛陽，不是有意打擾祖師爺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進來了。”洛陽有點緊張。
嬴麻一晃就到了洛陽的身前，揭下了面具，一張清瘦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如紙，兩隻眼睛裏沒有眼珠，裝的是兩團綠幽幽的氣。
洛陽被嚇了一跳，差點就叫出來了。
“本命印現，血脈已醒，靈體初成，果真是祖巫傳人，小子，磕頭吧！”嬴麻高聲說話。
洛陽慌忙跪下去，咚咚咚三個響頭磕下去：“弟子洛陽拜見嬴麻祖師！”
“這面具是愚師佩戴之物，愚師擅長通靈術，每次施術必戴這隻面具，久而久之它已有靈性，你能得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音落，嬴麻一掌拍在了洛陽的頭上。
轟！
洛陽的腦海之中湧現出了一個個咒文，一個個符號，還有圖案。
那是祖巫通靈術！
洛陽沉浸在了巫的秘術世界之中……
許久，洛陽睜開了眼睛。
他還在地下室里，眼前根本就沒有什麼嬴麻祖師，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個放飛思維的天馬行空的想像。
洛陽低頭看了一眼還拿在手中的面具，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萬物皆有靈，卻也有強弱之分。
路邊的石頭之靈，自然不能跟美玉相比。一件器物被使用久了，慢慢的就會出現靈性。器主越強，器物的靈性就會越強。這隻面具就是一個例子，嬴麻祖師經常佩戴它施展通靈術，它的靈性養成之後，也就有了相關的“記憶”。
這種“記憶”其實跟人的肌肉記憶有些相似，一個人長期從事某項工作，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肌肉記憶，閉着眼睛也能搞定。
洛陽剛才得到的，就是這隻面具的“記憶”。
這麼看來，越是古老的物件，存在靈性和“記憶”的可能性就越大。通過祖巫附靈術建立連接，他就能獲得器物的“記憶”，也就等於能借用器主的部分能力！
比如，某個大廚用了二三十年的菜刀，碼農打了十八年的鍵盤……
一術通，百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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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
門口只有江月，不見劉又水。
這個情況讓洛陽和葉姿都感到有點意外。
江月開門見山地道：“我乾爹在辦那個監控視頻的事，沒有時間過來，所以讓我來請洛神醫和葉小姐過去。”
“好吧，我拿上包就走。”葉姿說。
洛陽叫住了她：“葉姐，你不是要去公司處理事情嗎，我去就行了，你忙你的。”
葉姿微微愣了一下，卻不等她說句什麼，洛陽又說了一句。
“江小姐，我們走吧，治病只要醫生就行了。”
江月看了葉姿一眼。
葉姿明白洛陽的用意，跟着改了口：“那我就不去了，你小心一點。”
洛陽點了一下頭。
一輛黑色的庫里南行駛在路上。
江月開車，洛陽坐在副駕駛座上。
草堂路擁堵，大幾百萬的車跑不過電瓶車。
洛陽閉眼養神，腦子裏卻滿是咒語、符號。
那是祖巫通靈術。
直到現在，洛陽的心裏也還感到這件事不可思議。先是宋美琪出現，然後他撞見王順利與梁虹偷情，分手之後他借住葉姿的家裏，巧之又巧的就與祖師嬴麻的面具相逢了。
可這真的是巧合嗎？
無從知道。
洛陽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一股什麼神秘的力量在左右一切，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洛神醫，值得嗎？”江月打破了車裏的沉默。
洛陽睜開了眼睛看了江月一眼：“什麼值得？”
“你這樣幫助葉姿，值得嗎？”江月把話補全了。
洛陽笑了笑：“你想說什麼？”
江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說的是外語嗎，你聽不懂？”
“不值得。”洛陽回答了她的問題。
江月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那你還幫？”
“我喜歡。”洛陽說。
江月：“……”
話題死亡。
車子來到了巴城新區，隨後進入了一個剛剛建好不久的高檔小區，最後停在了一幢別墅的地面停車位上。
“到了，下車吧。”江月的聲音冷冰冰的。
洛陽也不介意，下了車，跟着她進了別墅。
這別墅的裝修並不複雜，現代簡約風，給人一種清爽明亮的感覺。客廳里的傢具和電器都是新的，似乎剛裝修好不久。
劉又水並不在客廳里。
洛陽也不認為這是劉又水的住的地方，首先這別墅的位置比較偏，其次裝修的風格和檔次也跟劉又水的身家地位不匹配。
“我乾爹在第二個房間等你，你去吧。”江月說。
洛陽心裏多了一絲疑惑，正常情況主人不該在客廳見客人嗎？更何況，他是來出診的醫生，病人卻在房間裏等他。
“你愣着幹什麼？去呀。”江月催促道。
就這一句話的時間裏，洛陽已經催動靈力增強了靈體的超感狀態，他的視力、聽力和嗅覺瞬間提升到了一個人類遙不可及的高度。
“你是怎麼回事？”江月有點不耐煩了。
洛陽看了她一眼，她皮膚上的毛孔清晰可見，她身上的所有的氣味也無所遁形，還有她的心跳，腸胃蠕動的聲音也清晰在耳。這還不算，她身上隱藏的東西，比如口袋裏的手機、汽車鑰匙和一包細支的香煙，甚至她身上的紋身大致的面積和圖案，他都了如指掌！
顯而易見，昨天晚上從那隻面具里吸收了大量的靈氣，又得了祖師嬴麻留在那隻面具里的記憶傳承，洛陽的超感狀態已經增強了。此前的超感狀態還只是感官增強，現在感應力也得到了增強，能感應到看不見的東西。
眼睛看不見的地方，感應力來補充！
忽然，洛陽的視線移到了江月的小腹上。
江月瞪了洛陽一眼：“你看我幹什麼？”
“江小姐，你中過槍。”洛陽忽然說了一句。
江月頓時愣了一下，冷聲道：“你怎麼知道？”
洛陽指了一下小腹右側靠近胯骨的位置，淡淡地道：“這裏，當初應該處理得不好，所以留下了疤痕，對不對？”
江月的神色變了，語氣也更凶了：“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洛陽卻沒有解釋，邁步向客廳盡頭的走廊走去。
江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將追上去踹洛陽一腳的衝動壓制下去，可這樣一來，原本就很鼓的胸膛更鼓了，給氣的。
進入走廊的時候，洛陽用眼角的餘光瞅了一眼藏在酒櫃裏的一隻攝像頭，嘴角浮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沒有半點懸念，劉又水此刻應該藏在附近某個地方，利用這別墅里的監控看着他。
而剛才的事，他是故意做給劉又水看的。
第二個房間到了。
從門縫裏彌散出了香味，那是女人的身體氣味和香水混在一起的氣味因子。正常人根本就聞不到這種程度的氣味因子，可對於洛陽來說，這氣味卻已經很濃了。他甚至能憑藉這點氣味判斷出房間裏有兩個女人，沒有男人。
洛陽回頭看了一眼，江月已經不在客廳里了。
洛陽收回視線，伸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
門口站在兩個女人，都是一米七的大高個，細腰大長腿，臉蛋也精緻好看。兩個女人都僅有二十左右的年齡，身上也沒多穿衣服，一個是黑色的比基尼搭配弔帶黑絲襪，一個是紅色的比基尼搭配紅色的弔帶黑絲襪，滿眼皆是風景，青春的熱力與誘惑兇猛如虎。
不等洛陽將敲門的手縮回去，兩個女郎突然就湊了上來，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兩隻胳膊，將他往房間裏拽。
“哥，你好帥呀。”穿黑色吊絲的女郎滿目都是小星星。
“哥，劉總馬上就過來，你先進屋休息一下。”穿紅色吊絲的女郎聲音嗲嗲的，溫柔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