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帝國的華爾茲
“哇塞，帝國耶！”
完全是白sè為主體的城市，無論從哪個角度望去全部都是一片銀白sè的海洋。有些非常高大的建築似乎能穿破雲霄，好像是海洋中的冰山。許多高樓與高樓之間都有一條通道，甚至幾條通道互相併聯。很雄偉的一座城市，聖都和這裏比起來就像一個鄉村。
我也有點被震撼到了，但是也有點憂慮，如果帝國入侵聖都，那聖都能擋得住嗎。雖然說魔法與科技現在可以互相攀比了，但是科技畢竟是從原始時代就開始研究的東西，相對於文明只有不到一千年的魔法來說科技就是一個大人而自己是小孩。
“金妮沒來過帝國嗎？”
我覺得像金妮這種富家女肯定會去過很多地方的，因為在北方的傳統里女孩見識越多就越受男生的關注。我突然能有點理解伊菲為什麼總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了。
“沒有，父親都不帶我們來帝國，好像這裏有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我想那個人就是蘭大伯吧。”金妮說道。
上次蘭見到金妮之後他們獨自說了一會話，雖然我知道我不該探求這些無所謂的東西，但是我貌似也是北方人，好奇心很重。
“金妮，上次蘭找你說了什麼話呢。”
“嘻嘻~”金妮甜甜的笑着，“艾斯想知道？”
“呃，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啦。”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問我這幾年來的生活以及父親的情況，他還說很高興能見到我，有空去拜訪父親。”
“這樣啊，怪不得上次看到他出來的時候滿臉笑容呢，看來是完成了一個心愿啊。”
我能理解蘭的心情，失散多年的親兄弟突然能見面了，這種感覺的確很令人興奮。
“艾斯，你嫉妒了是吧。”金妮突然說道。
“為什麼。”
“是不是覺得自己喜歡的女孩不應該和別的男人過度親密呢。”
“沒關係，多一個不如少一個。”
“哼，好啊，你可以找一群女孩我也可以找一群男孩。”
“呃，不要！我認錯不行么。”
這裏是帝國外圍，由於帝國是一個整體，所以飛船只能停在帝國的邊緣。這裏有最大最好的飛船港口，當然也是最嚴格的港口，每個從這裏出入的人都必須出示正式身份，如果想假冒身份進入帝國那是不可能的，帝國的超科技很容易就識別出身份的真假。所以我才和艾琳她們分開。
“走吧，艾琳她們已經在等我們了。”
我把趴在肩膀的煙月抱到懷中，通過白sè的機器街道慢慢的瀏覽着雄偉的帝國。這裏的地面好像是用特殊離子製成的，如果有什麼液體掉到上面，那些地板都會把它吸收掉。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自動清理一次灰塵，清理灰塵也不麻煩，只看到路面的兩側亮起燈光，所有灰塵都被吸收掉。
雖然是看起來很棒，但是我覺得這樣的城市沒有絲毫生機。到處都是機械製品，沒有綠化更沒有動物，而且這裏的居民也很機械化，我能看到他們臉上麻木的表情。果然人類還是比較喜歡接近自然的。
“艾斯，是這裏吧。”
我順着金妮的聲音望去，這是一座酒吧，說道酒吧我又想起了樂園之都的“愛麗絲酒吧”，我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一下帝國的酒吧是怎麼樣的了。
我們走了進去，我第一眼看到這裏的感覺就是“這裏是帝國？”，沒辦法，這個酒吧和華爾茲以及聖都的酒吧一個樣。酒吧外面是機械化的城市，裏面卻是幽暗的燈光、水泥的地板、優雅的音樂、起舞的人類，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艾斯，這裏。”
艾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看到艾琳三人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喝着飲料。
“艾斯，很吃驚是吧。”
艾琳似乎能明白我的想法，笑着對我說道。
“嗯，的確是意想不到。”
“人類文明在進化的同時保留了這個地方，無論聖都還是帝國或者是華爾茲，酒吧都是這個樣子的。我想這是人類保留的最後一份真誠吧。”
艾琳喝了一口飲料繼續說道：“無論身份地位，來都這裏的人都只是一個需要發泄的普通人類，他們會脫下外界的虛偽真真實實的站在這裏，因為這裏沒有規定你要怎麼做才是最好的，你只需要做你最喜歡做的就可以了。也許和你跳舞的女生是帝國的公主也說不定呢。”
“的確是這樣，艾斯，來到這裏神的身份可是沒有用的哦。”
奧德喝了一口酒，臉sè有點微紅。
我看着在舞池裏緩緩起舞的人類，他們互相擁抱，互相對視，雖然他們都不認識但是他們知道自己的舞伴也和自己一樣，是一個需要理解需要關懷的人。
“艾斯…”
伊菲的聲音很微弱，我有點好奇。
“嗯？”
“我…我們…”伊菲低着頭看不到表情，“能跳舞嗎。”
一段舞曲結束，另一段舞曲又開始，這是一首悠揚、纏綿、輕柔的舞曲。
“華爾茲，會嗎？”
我看着伊菲。
“嗯。”
……
男孩雙手微微彎曲向兩端展開，身子稍微躬下。女孩迎上男孩，右手與男孩的左手相握在一起。男孩右手輕輕的放在女孩的肩膀，女孩的左手微微的纏繞在男孩的右臂。
下一個音符響起，艾斯帶着伊菲輕輕的起舞，細碎的腳步如同踩在池塘里的荷葉上，他們每一次落腳似乎都會引發一陣漣漪。艾斯輕輕扭腰，伊菲也跟着艾斯的動作慢慢旋轉。伊菲經常穿着的黑sè禮服彷彿就是為此刻準備的，她的每一次旋轉都會像一朵盛開的路易十四（黑玫瑰）。
艾斯和伊菲始終盯着對方，似乎也和舞池裏的人一樣互不相識但卻情意綿綿。伊菲很平靜，和這首悠揚的舞曲一樣，她沒有了以前的淘氣與可愛但是現在卻多了一份美麗和優雅。艾斯覺得眼前的伊菲才是真正的伊菲，在這個舞池裏才能看得到的伊菲。
“伊菲，其實你也挺漂亮的。”
艾斯看着自己的舞伴，眼睛裏是少有的柔光。
“難道我以前不漂亮嗎。”
伊菲有些疑惑，但是卻很恬靜。
“沒有啦，我只是覺得現在的伊菲才是真正的伊菲。”
“那艾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之前的我呢。”
“都喜歡啊，因為兩個都是伊菲。”
音樂開始微微高昂，伊菲和艾斯的動作也漸漸加快起來。就像兩隻蝴蝶在花叢中飛舞着，旋轉着。他們似乎忘記了時間、地點、身份，他們只在乎對方。他們彼此沉迷在對方的眼眸中，就算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也不能讓他們停止，他們只知道互相對視，互相擁抱，互相轉動。
隨着隨後一個音符落下，彷彿世界上最後一滴水滴落水塘。
“伊菲，我可以親一下你么。”
“嗯。”
艾斯隔着頭髮在伊菲的額頭上微微親了一下，很溫柔。伊菲也閉着眼睛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溫暖。他們心中似乎都有一個想法，願此刻永恆。
“啪啪啪啪~”
掌聲適宜的響起，艾斯環視四周，發現舞池裏的人都圍着他們鼓掌，好像他們是這場宴會的主人。伊菲趕緊把頭埋在艾斯懷裏，音樂結束了說明她要變回以前那個可愛羞澀的女孩了。
“鳴~快走啦快走啦。”
伊菲的臉緊緊的貼着艾斯的胸懷，發出音調很沉的聲音。艾斯輕輕的撫摸着黑sè的小腦袋，他覺得眼前的女孩值得他守護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