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番外八
自那天過後,司馬承就被冉冉歸入了不來往名單,主要是和司馬承相處,有時候心會跳得有點快,另外還有一個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是,她有點饞司馬承的臉。
明明還是那張臉,以前非常正常,兩年前開始覺得有點好看,偶爾看呆,最近竟然……饞了!
丟人尷尬羞恥……
不過冉冉從來不是退縮的人,發現問題,就要解決問題。在和小姐妹一起咬耳朵私密談話談半天後,冉冉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小姐妹分開之後,兩人都鬧着一張大紅臉。
咳咳,饞臉饞身子才不是下賤!
冉冉目前只饞臉,還不大懂什麼饞身子,總之,正常情況,沒訂下親事可以心底饞,說定后可以那什麼饞。
之前見了司馬承幾回后,又足足躲了司馬承一個月,連賭約都沒要的冉冉弄清原因后,就去找了親爹。
“爹爹,……”冉冉三言兩語交代了緣由。
關鍵內容是:她看上了司馬承,司馬承同意了,現在就差爹爹同意,爹爹同意嗎?
江知樂的表情晴天霹靂都不為過。
冉冉看到爹爹震驚失語的表情,有點同情爹爹,覺得他們不愧是父女,同病相憐,最近都被震傻了。
冉冉嘆氣道:“爹爹,我發現這個事的時候,和你一樣震驚,好不容易才走出來。”
冉冉給爹爹錘肩錘背,期望爹爹能好受點。
江知樂萬萬沒想到,竟然不是別人來拐自家的草,自家的草自己把自己挖出來跑路了!
心酸震驚生氣……五味雜陳。
江知樂捨不得對閨女發脾氣,只黑着臉道:“司馬承怎麼不來說,他還是不是男人,你看上他,他喜歡你嗎?”
冉冉回想了一下,只記得她問司馬承同不同意,司馬承點了下頭,於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江知樂簡直要氣禿!人幹事?
“那小子是不是眼瞎,竟然不喜歡你?你說你,就有那麼喜歡司馬承?”說著說著,老父親心酸了。
冉冉對親爹是很誠實的,她仔細道:“我想過,我不想司馬承娶別的姑娘,比起其他人,更想和他在一處。”
江知樂聽了心底莫名一松,覺得閨女是和別的好少年接觸少了這才蒙蔽了雙眼,“冉冉啊,你這個不算,京中那些踏青爬山,你多去參與參與,裏面有不少好少年,說說話走走還是可以的。”
冉冉見爹爹不信,肯定道:“就是相中了他,不是別人,沒被蒙蔽。”
“那你喜歡他嗎?”江知樂又問。
“應該是喜歡的吧。”冉冉小聲嘟噥,“反正饞他的臉。”
“饞什麼?”江知樂沒聽清。
冉冉臉一紅,“反正我不想他娶別人,這個婚嫁不就是一個順心嘛,我不想他娶別人,就得先下手為強,總之喜不喜歡另說嘛。”
冉冉也算知道了男女之情的喜歡和別的喜歡不一樣,不過她也不大確定自己是不是只饞人家臉。
畢竟不是看臉,就是看美好的內心,美好的內心還要慢慢發掘才是。
看到自家閨女臉上一紅,老父親的心徹底涼了。
不久之後,江知樂與司馬承來了一場□□四射的談話,司馬承樂得像傻子一樣,震驚之下覺得丟人,表白是冉冉主動,提婚事也是冉冉主動,搞得他像個沒用的,可是丟人之下,又潛藏着“吃軟飯”的巨大驚喜。
江知樂忍不住罵他,司馬承神清氣爽唇角含笑點頭,一副岳父說的什麼都對的模樣,偶爾夾雜幾句肯定冉冉的。
“冉冉說的都對。”
“此事多虧了冉冉。”
一口一個冉冉火上澆油,差點把老父親燒沒了。
得罪岳父的下場是,此後兩個月,司馬承都沒找機會見到冉冉,再加上之前的一個月,足足三個月了!
四捨五入半年了!
沒法見也就算了,連信都送不了。
直到冉冉生辰那天,司馬承不要臉到了冉冉家,這次沒遭到阻攔,這才見到冉冉。
司馬承穿着一襲鴉青色長袍,玉冠束髮,冉冉見到司馬承時,一眼認出那個玉冠是她送的加冠禮。
為了慶祝小哥哥加冠,冉冉學了玉雕,爹爹和高爺爺本來就會木刻木雕,玉雕有異曲同工之處,她每天學學了一個月,才做出這個成品。
玉冠上雕的不是飛禽,也不是猛獸,而是幾顆大人蔘。
冉冉原本覺得這個人參很有意義,當初第一次見小哥哥,就得了人蔘,誰知道現在一看司馬承把胖人蔘戴在頭上,頭頂簡直快冒煙了。
誰讓他戴的!收藏不行嗎?!
江知樂看到這個要搶走閨女的人一點好心情也沒有,然而事已至此,宋神醫見司馬承身體極好,小紅雞看出司馬承如今龍運在身氣運旺……總之,大錯挑不出,單純不順眼。
司馬承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安安分分吃飯,不看冉冉,也不搶坐到冉冉身邊,一副老實女婿的模樣。待用完膳,司馬承邀請冉冉去花園逛逛。
飯桌上冉冉不知道看了司馬承多少回,大家也不能當做沒看到,只能應了司馬承的要求。
後花園金桂飄香。兩人慢慢走在後花園的石子路上,司馬承牽住冉冉的手,冉冉手指動了動,沒拒絕,男人眸光微亮。
如今兩個當事人有意向,大家長又同意了,最後只剩下……賜婚!
司馬承打算趕緊給自己和冉冉賜婚!
“冉冉,你打算什麼時候嫁我?”
“不急啊,我才十三,等十八吧。”
十、十八?還有五年???
司馬承委婉道:“冉冉,你不覺得五年太久了嗎,你不想我嗎?那麼久不能見面?”
冉冉有點想,不過也有自己的道理,“可是我嫁進宮,也會想爹爹啊。”
司馬承麵皮一僵,嘴裏發苦,就聽小姑娘繼續道:“除了爹爹,還會想爺爺、良弟他們。”
司馬承:胸口又中一箭。
司馬承這次好不容易見到冉冉,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他正稀罕着冉冉,想溫情一番,誰知道接連兩盆冷水潑過來。
這還不算,又聽冉冉抬眼笑道:“之前的賭約我贏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要求呢!”
又是賭約!
司馬承心底哇涼哇涼的,只想趕快跳過這個話題,“冉冉,賭約不急,你想吃什麼列個條子,我讓御膳房做好送過來,不然進宮吃也行。”
他想着只要不談賭約,什麼都好。比如牽着手逛園子,逛園子不是重點,重點是牽手,比如握着冉冉的手教她寫字,可惜冉冉現在會寫字,不然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或者……
其實司馬承想親親冉冉,特別想。
一道綠油油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冉冉。
冉冉只堅定要談賭約,司馬承不得不跟着冉冉走,兩人穿過花園,路過湖泊,進了湖中停,秋風涼爽,穿亭而過,司馬承身上的躁熱總算去了幾分。
“你,坐下。”冉冉上下掃了司馬承幾眼,覺得司馬承站着有點高。
見男人乖乖坐下,又屏退了丫鬟,現在亭中只剩下兩人。
嗯哼。
冉冉又道:“待會我不管幹什麼,你只能聽,不準動,不準反抗,這是我的要求,要是你動了,就不算了。”
司馬承覺得有點怪異,仍是點點頭。
早就饞司馬承臉蛋的冉冉非常滿意,她先是用手去摸,司馬承坐着,她站着,很輕鬆就能摸到他的臉。
從額頭開始摸,摸到眉毛,摸到深潭一般的眼睛,不得不說,男人的眼睛長得相當漂亮,狹長深邃,眸光幽幽,當他發自肺腑笑起來時,彷彿點亮了萬千星辰。
冉冉忍不住在他眼皮上重重親了一口。
司馬承指尖一顫,就聽冉冉重複道:“不準動,不準反抗。”
冉冉就像得到了新奇好玩的玩具,十分興緻勃勃,指尖順着男人的面頰往下,從太陽穴滑到臉側,然後停留在唇下一點。
少女的手指明明並不熱,秋風也十分涼爽,可在司馬承的感官里,那白嫩如豆腐一般的指尖,落到哪處,便在哪處拱火,他想抓住冉冉的手咬住她的指尖,可又怕驚動冉冉,忍得辛苦至極,額頭滲出薄汗。
冉冉笑嘻嘻看着,她已經不滿足這樣摸了,指尖在司馬承嘴巴上摩挲,像按綿軟的麵糰一樣,在男人唇上點啊點。
真好看。嘴巴長得也好看。
“啵——”一觸即離,冉冉用自己的嘴巴重重嘗了一下,捂着撞疼的鼻尖,心跳得有點快。
刺激。
冉冉現在知道心跳是正常的,也不怕了,就是還有點不好意思,耳垂紅了,臉上泛起紅暈,眸光明亮。看得司馬承身體繃緊,悄無聲息換了一個坐姿,眸光更綠了。
這下,司馬承忍得更辛苦,然而辛苦也是值得的,他想看看冉冉後面究竟有什麼花招。
剛剛沒怎麼嘗出感覺,還撞疼了鼻子,冉冉決定循序漸進一點。
她低頭靠近,像吃糖一般,慢慢舔着男人的嘴唇,舔兩下,便歇歇,舔了沒一會,覺得差不多了,就不啃舔了,起身欲離開。
到了這種時候,哪能再忍下去,見冉冉要離開,司馬承徹底壓不住火氣,將人拉進懷裏,勾起冉冉下巴,低頭將唇印了下去。
剛開始舔了幾下冉冉嘴唇,後來便無師自通一般,撬開小姑娘的牙關,一寸一寸細細品嘗。
冉冉被吻得差點喘不上氣,下面不知是什麼東西,有點硌人,怎麼坐都不舒坦。
這種時候,男人也沒忽視小姑娘的情況,只要冉冉要喘不過氣,就稍微鬆了松,只含着冉冉的唇瓣細細品嘗,待小姑娘恢復過來,立刻狂風暴雨一般,席捲一空。
一刻鐘后,男人意猶未盡,小姑娘臉色酡紅,眼中含淚,蔫嗒嗒嬌聲嬌氣喊着“不要了”。
司馬承也擔心將冉冉弄怕以後不準,得讓小姑娘喜歡這滋味才好,於是佯裝大方鬆開冉冉。
冉冉立刻跳了起來,指着司馬承大腿控訴道:“什麼東西硌我?”說著伸手要去抓。
司馬承臉上一紅,立刻站起來,輕咳一聲,嗓音微啞,“沒什麼東西。”
小姑娘哼唧一聲,表情不大相信,扭過頭又羞又惱道:“反正這次不算,你竟然反抗,說話不算數。下次再動你試試。”
“好。”男人柔聲道,“下次動下次也不算,總之我是信守承偌之人,什麼時候我不動不反抗了,就算上好不好?”
與那溫和聲音不符的是男人劃過暗光的深沉眼眸,彷彿鎖住獵物一般,任你玩,任你耍,叼着你的後頸,想逃跑一輩子也不成。
冉冉被看得發慌,她轉過頭,握了握拳,色厲內荏道:“不準用這個眼神看我。”
司馬承氣笑了,“你饞我的臉,還不興我饞你的臉?”
冉冉摸摸自己臉,看了眼那讓她發慌的目光,不敢再看又實在不願意屈服,挑釁道:“那我不饞你的臉了,饞你身子。”
司馬承表情變了,臉上露出懶洋洋漫不經心的微笑,握住冉冉的小手,從衣襟帶入,“給你饞,要脫嗎?”
冉冉只覺得手心一燙,那肌膚觸感極好,偏偏燙得人心尖發顫,熱意順着掌心湧入全身,激得她渾身一顫。
小姑娘整個人如煮熟的蝦子一般,全身熱得冒煙,偏偏又可口至極。
司馬承壓下心中的欲.念,帶着小姑娘的手抽離,將人攬住懷中,溫聲勸道:“你年紀還小,待再過兩年,就讓你饞身子可好?”
“轟——”一聲。
冉冉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