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為什麼要做實驗
第437章為什麼要做實驗
“是么?一句人性本惡,就想要將你們犯下的罪行抹去么?”
“倘若真如你所言,他們殺人是早晚的事情,那你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去做實驗?”
沈珂嘲諷的看向了阮鈴蘭,“阮家只有你和阮鈴安是真正的阮家人吧?你負責做心理實驗,阮鈴安負責研究精神類的藥物,在很多年前,阮家產業還很單一,葯是你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從前很多企業結構都十分的單一,比如說沈珂父親沈照堂開設的工廠,就是專門做化工的。
阮家從前也不像現在一樣,擁有方圓文娛公司,發展成為了一個多元化的集團。
阮鈴蘭聽到這話,一臉掩飾不住的詫異。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就是阮家的小一輩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沈珂站了起身,走到了阮鈴蘭面前,“很簡單。你們的名字不是一個風格的,阮家的人喜歡在名字中間按照族譜來加上輩分,但是阮青和阮竹沒有。”
“整個阮家就像是一根竹筍,看上去你同阮鈴安不管事,但事實上阮氏大部分的股份都在你的手中。而阮家的核心產業製藥,則是掌握在阮鈴安手中。至於阮青和阮竹,他們就像是竹筍的皮,一層一層的被剝掉。”
阮竹嫁給心理醫生雷烈顯然不是偶然的,而阮青雖然明面上執掌了阮氏,卻他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保不住。
阮斂寧死後,他的父親阮青連半句話都不敢透露,可見在阮家,阮鈴蘭是他惹不起的人。
“原來如此。我父親很頑固,不願意收養的孤兒跟我們取同樣格式的名字。”
阮鈴蘭說著,想要習慣性的揉自己眉心,但她的手剛剛一動,一陣劇痛襲來。
這痛楚讓她一下子變得清醒了過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看着審訊室的樣子,終於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同甘山望是在國外留學時候認識的。我們阮家祖上就是開藥鋪的,製藥一流。後來特殊時期,我祖父帶着叔父一起去了香城,唯獨把我父親一個人留下來了。沒有了藥方,阮家岌岌可危。”
“我父親因此性情大變,整個人變得格外的極端。那時候我們家裏只有一件事可以提,就是有自己藥方,然後讓阮氏超過我叔父。”
“我跟鈴安被父親訓導多年,命算什麼?贏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出國留學之後,接觸到了很多從前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說我父親當時可能患有嚴重的精神類疾病,而我們在父親的強迫和洗腦當中,已經走向了病態的極端。”
“鈴安的天賦很好,他當時在研究精神類的藥物,已經很有眉目。而我想要看心理醫生,看看我父親還能不能恢復正常。”
“就這樣我們一起去見了心理醫生,在那裏遇到了甘山望。那個心理醫生是他的導師,他們研究的方向就是精神控制。”
“那會兒國外留學生遠不如現在多,每一個同鄉都是非常珍貴的兄弟姐妹。我們三個人很投緣,很快我就跟甘山望在一起了。”
“我們決定回國之後,便以鈴安研究出來的精神類藥物,作為阮氏崛起的不二法寶。”
沈珂沒有打斷阮鈴蘭的話,只是靜靜地聽着。
不管她如何說得天花亂墜,不管她有何種苦楚同理由,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大錯特錯的。
“後來我們三個人學成歸國。發現事情完全沒有我們預料的那麼一帆風順,國內心理學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沒有人會看心理醫生,沒有人在乎這方面的疾病,提起來就是瘋了。”
“父親將我和鈴安大罵了一頓,他認為甘山望是個窮小子,我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會對家族有什麼提升。”
“什麼狗屁的精神類藥物,不說賣不出去,連批號很難拿到。都沒有這種病,怎麼會需要這種葯呢?”
“正在這個時候,甘山望出事了。他終於按捺不住殺了人,他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激動之下付諸了行動。”
阮鈴蘭想着,回想起了當時甘山望急吼吼來找她時候的樣子,他身上血淋淋的,看上去格外的駭人,臉上卻是帶着激動的笑容,他的眼睛在發光,先是餓了許久的人終於第一次吃到了飽飯。
“這事情在當時是立即要槍斃的,我們沒有辦法就只能弄來了一具屍體,來了個死遁。”
“甘山望一下子變得一無所有不說,還成了個死人,不過我們有了共同的秘密,關係更進一步。”
“而且,那時候父親越是說什麼不行,我們就越想做成什麼。就在那段時間,我們三個人定下關於這場實驗的初步計劃。”
“第一個版本的實驗計劃,跟後來的是完全不同的。我們想的是讓甘山望利用心理控制,短時間內催生出一群變態連環殺手來,然後再在媒體上提到關於天生惡種,心理疾病需要服用藥物之類的事情。”
“心理實驗是為了滿足甘山望,而我和鈴安想的從始至終都是賣葯。”
“沒有那個市場氛圍?那我們就造出一個市場氛圍來。”
阮鈴蘭深吸了一口氣,“後來我不小心懷孕了,那時候民風不怎麼開放,未婚先孕是天大的事情。甘山望已經是死人了,我們沒有辦法名正言順的結婚,孩子也沒有辦法寫父親是他。”
“我沒有辦法去醫院,是程新國來家裏幫我接的生,那個孩子也就是斂芳。”
“直到甘山望去香城拿回來了被小叔他們拿走的製藥秘方,我父親才正式接納了他,並且相信了鈴安自己研究出來的那個葯大有可為,相信了那個實驗如果成功了,會有很多很多人懷疑自己身邊的人有癥狀,然後購買當時國內可以說是頭一份的藥物。”
沈珂聽到這裏,思維有些飄散。
難怪程新國知道阮斂芳的存在,原來竟然是他接生的。
“斂芳一直沒有上戶口,就在我想要把他記在鈴安名下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他的異常。阮斂芳他毫無同情心,甚至以殺戮作為快樂。”
“這件事引起了程新國的興趣,於是他也來加入了這個實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