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影夢來襲
“不過,也不會太久,半月左右,他們一定會對你有所動作。”
半月的時間能做些什麼呢?
鳳珩歌謝過了雋畫,看能不能先離開嶼陽大陸。m.
離開,不進行正面的對抗,這是最省時省力的做法。
但是,等她凌空御劍接近結界的時候,那裏的鬼面數量遠遠超過她來時的。
從他們的行動軌跡可以看出,還是輪班制,看來是日夜不分的封鎖結界,對進出的人也是嚴加搜查。
這條最簡單的路就這麼被堵死了,鳳珩歌不得不回去,再另想辦法。
她拿出了凰靈劍,輕輕擦拭着劍身,“為什麼偏偏是在這裏領悟呢?”
但是轉而她就釋然了,自己能擁有本命劍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情,雖然時機不太好,但也不會後悔。
“正好拿那些人練練手。”她一笑,肆意張揚的神情彷彿天地之間都沒有能夠束縛住她的東西。
不過螻蟻之輩,和一顆塵埃沒有區別,擋住自己了,就把它吹掉。
沒有了這些糾結,鳳珩歌就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做起了日常的訓練,以及對於劍意的探究與發散。
令她感到驚喜的是,凰靈劍與自己的契合,讓鳳珩歌對本命靈劍有了初步的認知。
本命靈劍,是可以最大限度的展現自己想法的介質,而品質越好的劍,呈現出來的世界觀就越完整。
世界觀的完整離不開一個劍修的劍心。
到現在為止,鳳珩歌才知道所謂劍心的重要性。
劍心是骨骼,是支撐,一切的來源,是劍的核心所在。
她因為重生的緣故才有了上一世沒有的天生劍心,應該是機緣所致,起點就比一般的劍修高了不少。
也更加容易領悟劍意。
正是對自己的劍心有了清晰的認知,鳳珩歌才能明白自己手握凰靈劍的意義,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天下蒼生,惶惶生靈。
每一劍都是由心而發,無愧於劍魂的稱號。
小天地內,鳳珩歌在風起時練劍,浩然劍氣與周圍的靈氣相互呼應。
小傢伙們在柔軟的草地上趴着睡覺,露出胖乎乎的肚子曬着太陽,活脫脫一副鹹魚的模樣。
鳳珩歌將自己所有領悟的劍意都使用了一遍,甚是滿意。
她還用靈氣捏了幾個人陪她練劍,一直到鳳珩歌滿意了才停下攻擊。
不盡興的時候,直接去了噬魂塔,連續上了好幾層,打的裏面的凶獸叫苦不迭。
凶獸:到底你是凶獸,還是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直接讓五個凶獸成為了自己的手下,並且表示一定聽她的話,讓它們往西邊去,絕對不往東邊走。
鳳珩歌自然有她的用意,到時候直接組建一支自己的凶獸兵團,成為抵抗魔族的主力。
而且越是打架,她對於招式之間的融會貫通更加熟稔,百利而無一害。
等從小天地出去,她的修為也穩定在了合體七階。
鳳珩歌是在雋畫給自己安排的房間裏出現的,入目就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前些日子見過的影一。
“呦,我這還真是熱鬧。”
她沒有面露意外,已經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性,結果都是需要和上面那些交鋒,就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影一的眼神還是有着明顯的猶豫,他雖然不認可鳳珩歌的處事方式,但他更加不認同上層人的手段。
若是鳳珩歌乖乖配合還好,但是現在的情況都是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鳳小姐,我們還可以談一談……”
他還是想做最後的努力,畢竟鳳珩歌前些日子還幫忙調查了王家的滅門案,人品還很好。
實在是不忍心這樣的少年英才因為權力之戰,被咬的粉碎。
鳳珩歌在眾多的視線中悠然坐下,眼含譏諷地看向了影一鬼面下的眼睛。
這一眼讓他的心有些不安,明明影夢已經包圍了這裏,雋畫也因為有事離開,卻莫名感覺還是沒有把鳳珩歌帶回去的把握。
這種情緒很快被他按了下去,用一種平靜的口吻,說道:
“有幾位大人想見你,跟我們走的話,我還可以保護你……”
鳳珩歌連忙抬手,讓他不用再繼續說下去,
“你專挑這種時候來雋畫,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打着為我好的旗號,做實際上是強迫我的事情。”
極具穿透力的眼神,好像看穿了影一冠冕堂皇的偽裝,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羞憤之下,他感覺自己的一片好心就這麼被扔在了地上,連她的一句感謝都換不回來。
“拿下吧……”
近乎於嘆息的語氣,他轉過身,對手下做出了攻擊的號令。
一擁而上,鳳珩歌就這麼站在人群之中,好像誤入了獅群的小白兔。
本以為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有的影夢精英都出動了,就是為了保證抓捕能夠順利進行。
“吞金。”鳳珩歌輕聲呢喃,一個迅疾的身影從她身後的影子裏一躍而起。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淪落到了被開膛破腹的悲慘命運。
哀嚎聲,尖叫聲,亂成一團,如同沒有頭緒的線條糅雜在了一起。
等影一轉過身,閃爍着金色的五丈巨獸匍匐在鳳珩歌的腳邊,那雙充滿野性的眸子正在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塊美味的食物。
在鳳珩歌的四周,血肉模糊到呼吸一口,都好像嘴裏,喉嚨里,肺部都被強制灌入了血液。
影夢精英弟子,無一存活,皆亡。
他面如金紙,但還是沒有選擇退縮,顫巍巍的手指拔出了腰間的配劍。
吼——
低沉的吼叫在吞金的喉嚨里,像是夏日忽然聚集的烏雲,在其中游躥的雷龍。
“吞金,退下。”
那抹玄色的裙踞無風自動,手一揮,巨獸便又重新回到了影子中,好似從未出現過。
屋內想起了一道清晰的咽口水聲,影一在鳳珩歌收回巨獸的一剎那率先發動了攻擊。
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是以何種心情,面對死去的弟子,因為有更大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