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莫崇陽
在愉快的氣氛中,父女倆總算是出門了。
節目組租了一棟二層小別墅,等嘉賓到齊了就能挑選房間。
父女倆到的時候,別墅里已經有一男一女,據說是一對錶兄妹。
“不愧是江影帝,這都能翻紅。”陰陽怪氣的男人長相堪稱俊美,穿着西裝襯衣,乍一看和江盛有兩份相似,實際上不論是氣質還是精緻都要輸一截。
江慕月從嘉賓名單里想起了他的名字——江以唐。
五輩以前和江盛是一個祖宗,現在也能稱一聲堂弟那種的親戚。
江盛出道火了,江以唐也以為自己能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仗着和江盛風格相似瘋狂營銷,也算小紅一把。
不過也因為蹭熱度,黑粉一堆,遠不及江盛勢如中天。
為了保持神秘感,別墅里暫時沒有開直播,也就不說那些場面話了。
江盛翻了個白眼,“讓你進來是看在你爸的份兒上,別討嫌。”
江以唐就不愛聽別人說他靠家裏,嚷嚷道:“你就清高吧,咱倆湊一起熱度多高,那是人節目組決定的。”
“可拉倒吧。”清脆的童音忽然響起,帶着滿滿的鄙夷,“你跟爸爸呆一起,粉絲舔屏都會嫌棄。”
“……”
眾人在兩個男人之間看了看,覺得小姑娘說得好有道理。
江以唐的臉僵了一下,這小鬼和她老子一樣令人生惡!
“這就是你私生女吧,和你長得不太像,是像她媽吧?”說著上手掐江慕月的臉,誰知道還沒靠近就給她拍開。
“別摸我!”
江慕月說完埋頭在江盛的懷裏,跟傲嬌的貓仔似的。
挽着江以唐的年輕女人笑了笑,故作溫柔地教育她,“月月是吧,不可以當沒有禮貌的孩子哦。”
江慕月最討厭這種口蜜腹劍的人,幽幽的瞥着她,“非親非故,男女有別,他摸我就是耍流氓!”
恰好門口走進來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女人踩着高跟鞋噠噠走進來,摘下墨鏡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江盛你家的崽兒怪有趣的,給我抱抱。”
說著大步走上來,一把抱過江慕月,對着她的臉蛋兒就撅起紅唇。
江慕月眼疾手快擋住她的嘴。
要是在這裏被輕薄了,她的名聲何在?
“媽,彆強人所難。”
稚嫩但是沉穩的聲音忽然想起,江慕月低頭去看,卻是個六七歲左右的男孩兒,長得很是精緻可愛。
江慕月正要說謝謝,卻見他惡劣一笑,說道:
“這傢伙能一凳子打暈歹徒,當心她揍你。”
說得她好像是個暴力狂似的!
幸好江盛把她抱了回去,朝女人笑着解釋,“林姐,月月她性格比較獨立,不喜歡大人親親抱抱。”
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流行天後林舞。
“嗨呀,這點跟我兒子倒像,這小子三歲過後就不讓我抱了。”林舞極為爽快的擺了擺手,拍了把面無表情的男孩兒,“莫崇陽,叫人。”
“江叔叔好。”莫崇陽仰着頭,面帶得體的微笑。
有那麼一瞬間,江盛以為自己面前站着個成人,也笑着打了個招呼。
兩個大人說笑着就往裏走,邊上的江以唐想搭話也搭不上,尷尬得快要笑不出來。
江慕月趴在江盛肩上,回過頭,恰好對上江以唐冷光閃爍的臉。
等江盛和林舞聊起工作上的事情時,江慕月抱着她的平板悄悄咪咪溜走了。
坐在林舞身邊的莫崇陽眯了下眼,放下水杯,從容的邁開了步子。
江以唐兩人躲開工作人員,去到偏僻的水池旁。
確定四下沒人之後,江以唐抱着手臂,居高臨下地看着女人,“別忘了我帶你來之前提的條件,剛剛木着幹什麼,不會貼上去嗎?”
方才清純溫柔的女人搖身一變,眼含秋波的倚進他懷裏,輕輕一錘,“就知道凶人家,明目張胆的有什麼用?這種事要等到晚上嘛~”
江以唐神情緩和,摟住她安慰起來:“你知道的,江盛現在和江家鬧得不可開交,我爸他站在兄弟倆中間很為難……”
說著說著,兩人就開始表演你儂我儂。
江慕月抱着平板蹲在大花盆後面,無語望天,有的人鏡頭下是兄妹,鏡頭外卻是PAO友。
而且還是她大伯派來的細作,江慕月打開了平板的錄像功能。
樓上,江盛談完工作一轉眼發現女兒不見了,於是拿出手機打電話。
“小白兔,白呀白……”
坑爹!
江慕月快速關掉鈴聲,點擊錄像保存,佯裝無事地抱着平板站起來。
這時候江以唐已經來到了面前,微微彎腰,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月月,告訴叔叔你在這裏幹什麼?”
一個三歲的小丫頭,什麼也幹不了,但面前這個小鬼不一定。
江慕月哼了一聲,“散個步而已。”
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咻一聲,撒丫子跑了!
“死小鬼!”
江以唐罵了一聲立刻追上去,就知道這小雜種不老實。
江慕月小腿兒跟風火輪似的邁開,這別墅怎麼這麼大啊!
正要轉過走廊,後邊兒就傳來的皮鞋的哐哐聲。
江慕月一咬牙,拽着兩米高的盆栽樹枝狠狠一彈,唰地打在江以唐臉上。
愣是把一百六十斤的男人打飛了!
“啊~我的臉!”江以唐怒急,左右一看,抄起鏤空窗上的花瓶便砸過去。
江慕月跑在前頭躲不開了,反射性抱住腦袋,面前忽然投下陰影。
剎那間,一道人影擋在她面前,狠狠揮出棒球棍。
哐嚓一聲。
碎瓷片朝江以唐飛過去,砸在他腳下。
江以唐目瞪口呆——現在的小鬼戰鬥力都這麼高嗎?!
莫崇陽隨手扔了棒球棍,拍了拍手,“哇,謀殺幼童,這可以判殺人未遂了!”
語氣故作驚訝,實則卻是冷漠的諷刺。
江以唐瞬間回過神,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糟……糟了,現在還在設置現場呢!
恰好工作人員聽到聲響都跑了過來,很快將走廊堵得人聲鼎沸的。
“發生什麼了?”
“花瓶怎麼碎了!”
江慕月抱着平板站起來,眨了眨眼,“嗚哇~爸爸,有人用花瓶砸我~”
那眼淚,就跟不要錢的金豆子似的砸下來。
連莫崇陽都看不懂,她是真的嚇着了,還是裝的。
果然是個怪力萌物。(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