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成為妖界主宰的路
“這......就是姜榆的位置嗎?”
秦佑有些不可置信,抖着手問着,在得到柳青晏肯定的答覆時,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朝着一旁的付新雪和朱陽吩咐道:“你們現在立刻去把庫房裏的寶貝都收拾好帶上,院裏的事情也暫時交給別人。”
隨後又低聲朝着柳青晏說道:“那我們晚上便出發?”
柳青晏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屋裏的大家,揚聲說道:“我知道在這裏的人都是關心姜榆的朋友,但是這一次實在會很兇險,我們面對的也是之前從來未直面過的人物,所以,若是你們不想前去,我相信姜榆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他這一番說完,屋裏的所有人臉上卻是沒有一分猶豫,只沉默着牢牢地盯着柳青晏,像是無聲表達着自己的堅持。
“那我們晚上七點出發,若是有需要的東西,儘快去準備吧。當然,如果你中途不願參與了,可以直接不迴風水店。”
他抬手看了看錶,率先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
姜榆坐在窗沿,幾乎整個身體都露在了窗戶外面,滄歌一推開門時,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他心裏一瞬間有些着急,但想起自己和陶玉親手設下的禁制,臉色才恢復如常。
他背着手走進屋裏,姜榆懶洋洋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收回了眼神,無聊地晃悠着雙腿,將身體更往外靠了靠,將身體都放在了看不起的屏障上。
她如此平靜的樣子倒是讓滄歌有些驚訝。
“今天居然不想殺我了嗎?”
姜榆懶得去看他,只是張開手擋住直視的陽光,沒什麼感情地說道:“我可沒有哪分鐘不想殺你的,不過我又殺不掉你,除了浪費力氣,沒有任何意義。”
滄歌滿意地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小葉子,這麼快就想通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姜榆的身邊,目光里似乎有一些光彩在閃爍,他看着姜榆百般聊賴的樣子,突然問道:“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姜榆聞言,一躍從窗台上穩穩落在地上,面無表情地說道:“走吧。”
滄歌嘴角帶着微笑,也沒有再言語,背着手朝着門外走去,不時回頭,看看跟在他身後一米遠的姜榆,待看到邁出門她面色未變,甚至連嘗試襲擊都沒嘗試,滄歌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的表情完全落在了姜榆眼裏,她心裏不禁冷笑起來。邁出屋門時她便敏銳感覺到那股壓迫感依然猶存,再加上個陶玉曾經告訴過她這個屋子的門道,她又怎麼還會做這種無用功。
她默不作聲看着走在面前的滄歌,努力壓制住內心的仇恨。她已經想明白了,滄歌之所以將她關在這裏,不過是為了迫使她聽話,而現在,姜榆卻是除了聽話毫無辦法。
與其不斷掙扎耗費力氣,不如早些認清現實,再尋找其他的辦法。
姜榆打定了主意,跟在滄歌身後,穿過長長的鋪滿了水貂毛的白色地毯,最後停在了一個寬闊的陽台上。
海水的聲音極近,就像是海浪就要撲到臉上一般,姜榆抬頭看着遠方更為遼闊的海域,心裏卻只覺得一陣焦躁,她掩飾下所有的情緒,默不作聲地站在那,目光也落在遠方。
滄歌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姜榆對上自己的目光,他上下打量着,目光溜過姜榆的眉毛眼睛鼻子,在嘴唇上流連一會,最後停在她的眼睛上,將那一閃而過的憤恨盡收眼底。
“你還是恨我。”
滄歌的手指摩挲着她下巴上細嫩的皮膚,語氣倒是比平日裏輕柔,甚至還好心情地笑了笑。
姜榆毫不畏懼地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我有什麼理由不恨你呢?”
“沒關係,畢竟這樣才像我當初的小葉子,每天心裏塞着那麼多的仇恨,可還是不斷強迫自己聽我的話,為我做事,默默忍讓只為了最後的報仇。”
“聰明,勇敢,縝密,你可不知道,當初,我有多麼看好你,喜歡你,甚至都想帶着你和我一起走上妖界最高的權力之位。”
姜榆冷笑了一聲:“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對我做的一切,同時深刻反思自己竟然一刀砍滅了我成為妖界主宰的路?”
“嘖,我現在的小葉子唯一不好的,就是這張嘴了。過去的你多聽話,多可愛。不過,人都會變,我們都要學會習慣這些改變。”
“比如,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你以後,只會屬於我一個人,你再也別想能邁出這裏一步。”
“你現在恨我也沒關係,等幾十年,幾百年後你就會發現這些恨意不值一提,那些你過去生命中遇見的凡人們,不過是過眼雲煙,只有我身邊,才會是你最終的歸宿。”
滄歌突然鬆開了手,看向姜榆的目光里染上了狂熱,他放柔了聲音又說道:“以後這個地方就是你的,除了離開,你可以一切隨意。”
姜榆看着富麗堂皇的別墅,不禁譏笑道:“弄了這麼華麗的牢籠,你也真是夠費心的。”
滄歌逼近她一步,微微垂眼溫柔地看着她,手輕輕撫過姜榆鬢邊的髮絲,語氣放得極低:“小葉子,我依然想帶你走上那個權力之位,等有一天你接受了這一切,明白什麼才是重要的,就到了時候了。”
“而現在,不如一起看看我為你準備的風景。”
他說完,一把拉住姜榆的手,也不顧她的掙扎,縱身一躍,越過陽台落在了樓下的花園裏,滄歌緊緊地拽着姜榆,幾乎是拖着她無法拒絕的身軀,在花園的小徑上漫步起來。
空無一人的陽台邊突然出現了一道拉長的影子,順着影子看過去,那個掩在黑暗中的角落,悄無聲息地站着一個人,她緩緩從黑暗裏走出,臉越發地清晰。這個一直隱藏在這裏,沒有被發現的人,居然是陶玉。
陶玉默默看着下方兩人遠去的身影,想起方才滄歌所說的話,指甲緊緊攥進手裏,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