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靈力消失了
富麗堂皇的房間裏,滄歌斜斜倚在圓弧狀的窗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柔軟的被褥中緊閉雙眼的女人,略有些焦躁地不耐道:“她怎麼還沒醒?”
博傑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急急忙忙解釋:“畢竟樹脂妖材質特殊,裏面又混了不少您的力量,自然是沒那麼快醒過來,但您也親眼看到小葉子身體並無什麼大礙,想必很快就醒過來了。”
話音還沒說完,一道勁風就從左側襲來,直直將他撞翻在地,風裏的妖力灌進他的四肢,像是石頭一般沉重,一時之間都無法挪動分毫。
“看你當初出的好主意。”
滄歌冷漠的聲音傳進耳中,博傑心裏一慌,急忙辯解道:“主人,這小葉子體質特殊,若不是用這種方法,又如何能將她帶回來呢,況且....”
話還未說完,灌進四肢的妖力瞬間上涌,在身體裏像尖刺一樣攻擊着全身的血脈,博傑承受不住,倒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
眼前地面的影子微微晃動,滄歌走到了博傑面前,垂下頭冷笑一聲,話語裏都是怒火:“這個名字,是你能叫的嗎?”
博傑蜷縮着身子,咬緊了牙抵抗身體裏痛楚,勉強地從齒縫裏露出聲音:“是,主人我錯了,我一時情急,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博傑低聲的哀求,滄歌卻是眼神毫無波瀾,看着他就像看一隻瀕死掙扎的螞蟻,甚至連眉毛都懶得皺一下。
博傑此時已被妖力折磨地面目全非,血順着他的七竅不斷地留下,博傑揚起頭,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口中的句子已經殘破得不成樣子。
“主......主人.....,求......求你了.....放......放.......過........我。”
博傑的懇求滄歌卻是絲毫沒有回應,甚至還微微勾起了嘴角,似乎在欣賞什麼好笑的劇情。他此時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博傑說服他用這種方式抓了他的小葉子,害小葉子半天都沒醒過來,該死!
念頭冒出的瞬間,他的眼中也帶起了殺意,滄歌抬起了手,食指微微彎曲,指尖冒出了一根紅須,躍躍欲試。
此時,他的耳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不是他,也不是博傑,那......
滄歌心念一動,幾乎是瞬間卸下了殺意,朝着床邊大步走去。
對上的,是姜榆如火一般憤恨的眼神。
姜榆幾乎是瞬間便從床上撲了過來,可身體才將躍起,腳下忽然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量又拽着她栽到在了床上。
她反應過來,垂下眼看向自己的雙腳,雪白的腳踝上正帶着一副鐵質的腳環,一條粗壯的鐵鏈順着腳踝延伸到了地面,無論是腳環還是鐵鏈上面都流動着奇怪的光彩,細看便明白通通都是符咒。
姜榆攥緊了手心,輕笑了一聲,眼中含着巨大的恨意朝着滄歌看去:“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只會這一招?”
滄歌已經走到了床邊,他微微彎下腰,嘴角勾起,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畢竟,好不容易把你抓回來,自然要好好看好,免得我的東西又隨便跑出去。”
“不過你別擔心,這只是暫時的,等你收拾好了心情接受了現在的一切,我就可以放你出去。只要你乖乖的,我怎麼捨得傷害你。”仟韆仦哾
滄歌的手指情不自禁禁往前一遞,想要撫摸姜榆的臉頰,姜榆飛快地閃過,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厭惡撞進滄歌的眼中,他莫名心中一痛,頓時惱羞成怒起來:“怎麼,換了副身體,就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嗎?”
他伸出手,狠狠捏住姜榆的下巴,生生將她的臉掰了過來,咬牙切齒地問道:
“還是說,你這張臉,別人能碰我不能碰?那個男人,一個螻蟻一樣的人類,他到底憑什麼,成為你的軟肋!”
說到最後,幾乎已經是在低吼,姜榆想起柳青晏,目光帶上了一些慌亂,不禁問道:“你拿他怎麼了?”
這神情落在滄歌眼裏,更是讓他暴躁萬分,他手上又使了幾分力,暗紅的指印瞬間就浮上姜榆的皮膚。
“你還是好好先關心一下自己吧。一個只顧自己逃命的男人,也值得你關心?”
姜榆默默鬆了一口氣,她此時沒了顧忌,自然更是不給滄歌什麼好臉色,嘴角勾起嘲諷地笑容,說道:“都落在你的手裏了,我關心自己有用嗎?怎麼,我們的妖帝大人居然還對我念念不忘,你難道一點都不怕,又死在我手裏嗎?”
滄歌卻是詭異地笑了,他目光掃過姜榆的臉,語氣輕柔地說道:“你可以試試。”
他突然鬆開了鉗制住姜榆的手,甚至將雙手背在身後,滿是笑意地看着姜榆。
姜榆自然不會放過這白來的機會,她幾乎是瞬間便運轉起自身的靈力,卻發現,自己的氣海居然空空如也,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
怎麼會這樣,她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雙手,耳邊傳來滄歌的笑聲。
“你覺得我還需要怕嗎?”
滄歌微微彎腰,湊到姜榆面前,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即使被姜榆厭惡地甩開,這次卻沒有生氣,只是依舊微笑着說道:“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註定要站在我身邊,只能為我所用。”
“好好享受新生活吧,小葉子。”
滄歌笑着直起身來,心情甚是愉快地出了屋子。
房門緩緩被關上,姜榆幾乎是立刻翻身下了床,她這才發現,這鐵鏈似乎是安在了陣法上,鐵鏈的長度可以收縮,任由她在這個房間裏走動,可只要一超出房間的範圍,自己便會收到點擊一樣的痛苦,瞬間沒了力氣。
她嘗試幾次之後,大概明白,不止這個鐵鏈,這個屋子大概也被下了奇怪的陣法,專門用來限制她的靈力活動。
姜榆有些焦急地踱步在房間裏,腦海里不斷思索如何才能拜託限制離開,她捏着耳垂沉思時,門吱呀一聲突然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