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殷澤反擊
紀蕊嘉敬酒的時候沒看住殷澤,人一下就沒了!
紀蕊嘉非常慌,她趕緊去找殷朗,殷朗放下酒杯,趕緊在大廳里去尋。
大廳沒有,他就去衛生間。
反正是跟性別有關的,都由他出馬找。
衛生間門外有陳逸羽陪紀蕊嘉,眼瞅着殷朗一次次出來搖頭回沒人,紀蕊嘉急得都想親自推門進去尋了,還好她不理智,自有理智地人阻攔。
“你別慌,我們再想想,他還能去哪兒?或者我們想想,除了他以外,還有誰消失了!”
和殷澤同桌的只有馬修遠啊,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眾人去找金凱越,金凱越一看紀蕊嘉腦袋都大了,“怎麼又是你們?殷澤又丟了?”
彷彿殷澤的消失都已經成了警方常備案件了。
雖然羞恥,但是紀蕊嘉不得不厚着臉皮報警:“是,殷澤又丟了——這回有嫌疑人,嫌疑人是馬修遠!”
金凱越想了一下,道:“你們這麼明確,看來是個人恩怨啊——會不會,咱們就說說,他們就是去了什麼第二場什麼的,不至於走報案這一步吧!”
紀蕊嘉干著急,她就差舉手發誓了:“我敢保證,殷澤這次絕對有危險——”
畢竟剛經歷了Y國那一檔子事,紀蕊嘉認為殷澤一定逃不過去的!仟仟尛哾
可話還沒說完,她的電話就響了。
來電顯示還就是殷澤。
金凱越這下也機警地站起來,然後站在電話一旁貼耳聽,只聽電話那頭說:“我回家了啊,你去幹嘛了?不會去報警了吧——”
紀蕊嘉:……
她趕緊看了看金凱越,然後真想說一聲:你們警局有地縫沒?我可真想鑽進去啊——
金凱越非常冷臉地回:沒有!
回應完,他就氣哼哼地回到座位上繼續翻他的報紙了,紀蕊嘉非常尷尬地道歉着。
不過對於殷澤夫婦屢屢鬧烏龍,金凱越真想趕緊送客,“你們夫妻要互相信任啊,不要動不動就來麻煩警察叔叔。”
金凱越趁機教育了她幾句,結果還沒過足官癮呢,就被老資歷杵了一拐子。
老資歷貼着金凱越的耳朵說:“這是原來咱們紀局長的女兒,你跟她說話的時候柔和點行不——”
哦哦哦!
金凱越馬上就換了副面孔,那臉假的啊,離開好像是恨不得親自把紀蕊嘉給送回家中。
紀蕊嘉也受不了這般待遇啊,忙叫金凱越別鬧了,“行了,我回去了,以後沒有根據的事,絕不來麻煩警察叔叔。”
金凱越蹬鼻子上臉了,“對嘍,行了,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了,這會是檢討也不用寫了!”
紀蕊嘉:……
算了,沒功夫和他耍嘴皮子。紀蕊嘉還是趕緊回去看看殷澤吧。
怎麼馬修遠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了呢?
在Y國不是還想致殷澤為死地的嗎?
這回國了,怎麼還沒事了?
難道是怕受到牽扯?
嗯——非常有可能。
紀蕊嘉這樣想來也就放心了,尤其是當看到殷澤心情還不錯的時候,那更是心裏放心啊!
因為殷澤一直都在笑呵呵的,絲毫沒有受到“失蹤”將近兩個小時的影響。
紀蕊嘉和陳逸羽、殷朗互遞眼色,對面兩人也是頭頂問號,不明白啊。
陳逸羽還過來貼貼地:“會不會真的就是我們想多了。”
紀蕊嘉還是放心不下,待大家忙自己的后,她才把殷澤拽回房間,好一頓地研究。
“真的沒受傷嗎?”
殷澤有點無語地笑了。
但更多的是羞澀,雖然是在屋裏,但是紀蕊嘉已經快要把他扒光了。
“真的沒有受傷的地方——”
說完紀蕊嘉就要停下手,但是她已經把殷澤的火勾起來了,殷澤哪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呢,一下兩下就把紀蕊嘉給逼到了牆面處。
“哇,你幹什麼?”
殷澤笑而不語。
紀蕊嘉又說,“不是要耍流氓吧!”
殷澤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再說什麼?你剛才對我耍的不是流氓嗎?再說,我們有證合法的,怎麼能用這種詞呢?!”
紀蕊嘉:……
殷澤挨近,臉上掛着一副賤兮兮的表情,很快他又正經起來了,一把深情地把紀蕊嘉給抱住,“嘉嘉,不要擔心我,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真的?”
“嗯!”
殷澤嗯了一聲。
然後他們就像人生的最後一個擁抱似的,把彼此緊緊的抱着。
紀蕊嘉不知道為什麼,她從殷澤的身上嗅到了一抹銹味。
這種味道淺淺的,一時很難分辨是不是真的。
或許只是從哪裏沾到的吧——
大可以不必這麼敏感的。
紀蕊嘉寬慰着自己,反正殷澤也沒危險,就這樣吧——
就這樣,日子照常過着,李藐帶着老婆去看了中醫,按照醫生的意思,李藐熬着中藥給舅媽喝。
洋舅媽雖是個Y國人,但是畢竟算是個中國通,對難喝的中藥並不排斥,不過因為葯苦,她還是像個小孩子似的,捏着鼻子喝,惹得大家笑了。
唯一不笑,而且還苦大仇深的,只有殷澤在皺眉頭。
以對他的了解,紀蕊嘉斷定他一定有心事。
就在紀蕊嘉要過去詢問的時候,殷朗慌慌張張地跑來說:“殷成束失蹤了!”
殷成束失蹤,這樣的消息對於殷家人,李家人來說,都沒有要接收,並且想討論的。
大家只覺得晦氣,還是李藐舅舅,還想拍手叫好呢!
但看在殷朗的面子上,李藐只好憋着。
不蹬鼻子上臉,是李藐最後的大度。
殷朗知道要質問誰,他一溜煙就跑到殷澤這,語氣比較難揣摩,“是不是你做的?!”
殷澤皺了眉頭,一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樣子,兩手一攤道:“不懂你的意思,你不是也討厭他嗎?怎麼?還是捨不得生你的父親啊!”
殷朗義正言辭,“他有罪,自有法律和法官治他,叔叔,你可不要私下做什麼啊!”
咯噔!
殷朗的話着實給了紀蕊嘉一個炮拳,那一拳就像是打在紀蕊嘉臉上似的!
火辣辣的!
她好像意識到,她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經,終究是在擔心什麼。
紀蕊嘉也跟着起鬨了,她拉住殷澤的胳膊,滿臉擔憂地問:“真的跟你沒關嗎?”
殷澤回應莫名其妙,把紀蕊嘉的手也給甩開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誰知道他還有什麼仇家啊,外一是他得罪了別人呢?”
也是。
殷成束的仇家確實不止殷澤一個,別人也是非常值得懷疑的。
半信半疑,紀蕊嘉不再和殷澤糾葛了,她也勸殷朗去再找找別處,或者不放心可以去報警,至於殷澤,“我相信他,他不是衝動的傢伙。”
殷朗仍舊一副不肯走的架勢,或許他的敏感神經也告訴給了他,父親的莫名失蹤,一定跟殷澤脫不掉干係的,但是沒有證據的胡扯,就是耍流氓啊——
無奈之下,殷朗只好先走。
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吧,好幾日殷澤都沒出去過,就在紀蕊嘉也相信這事和他沒有關係的時候,金凱越也來湊了一把熱鬧。
他邊說奇怪,還邊撓頭,這撓得紀蕊嘉都看不過去了。
湊過來肯定是一頓神吐槽:“再撓可就要禿頂了——”
金凱越渾身其實都是實心眼,他沒想遞話給誰聽,但紀蕊嘉絕對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奇怪,前段時間不是你還報警說,殷澤被那個叫馬修遠的綁架了,誒,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馬修遠的兒子來報案,說他爹丟了!”
紀蕊嘉:……
連續丟倆重要人物,任誰猜想這跟殷澤也有關係啊!
紀蕊嘉沒說什麼,而且拍着桌子就跑了,她一路奔跑一路問李藐,“殷澤呢?!”
李藐說不清楚,“這回了國內,就是他的地盤了,我可看不住——”
紀蕊嘉無奈地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給殷澤打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殷澤不接啊!
終於的終於,她在酒店的走廊看到了殷澤。
殷澤拿着還在響的電話在盡頭髮呆,紀蕊嘉重播沒有停。
也許現在的空間,需要一點bgm。
紀蕊嘉不由分說地從殷澤身後一把將他給抱住了!
“我懷孕了!”
殷澤震驚了好幾秒鐘,他漂亮的五官顫抖了一下子。
“這個孩子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紀蕊嘉似是聽懂了,她閉着眼睛忍不住地掉下眼淚了。
“她總是來的不是時候,她來了,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事要發生了。”
殷澤沒有回應,但是彼此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殷澤不想裝了,他把紀蕊嘉的手掰開然後說:“我們現在去民政局吧。”
“去那做什麼?!”
“離婚啊!”
“離婚?那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
殷澤愣了一秒,然後冷冷地說:“打了吧,孩子不能一生下來就沒父親啊——”
啪!
一個鮮紅的五指印,重重地打在殷澤的臉上了,他本身皮膚離開白,這一打,印子透着血紅,在走廊盡頭的陽光下,照得特別明顯。
“殷澤,你滾蛋!”
殷澤沒有生氣,反而出奇地平靜:“對不起,讓你遇見一個滾蛋了!”
說完,殷澤又是要拉紀蕊嘉走。紀蕊嘉這時懵得厲害,她一想到殷澤有可能逼她把孩子做掉,她就害怕得直想用體重拖。
“你拉着我幹什麼?”
殷澤毫不避諱地繼續說:“打掉孩子,然後把婚離了!”
“不不,”紀蕊嘉忙往反方向抵抗,但是顯然她一個女人是在做無效抗爭,“你沒有權利定她的生死,你也沒有權利定任何人的生死!”
紀蕊嘉的話一語雙關地打了殷澤。
殷澤不是沒聽明白,正是他聽懂了,所以才會發怒,“可是他們都要害我,一個一個都想讓我死!而且我母親還被殷成束害成了這個樣子,你叫我不管不顧,只圖自己享樂嗎?!”
紀蕊嘉:……
殷澤逼近,聲音是小了,但是氣勢卻更加張狂了,“害你母親的人都死了,那是他們命好,用不着我動手親自解決了!可是害我母親的人,不但不收手,還要我的命,我要是再坐以待斃,那就是天下第一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