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 不靠譜的大偵探（74）
不同於“劇透”，有人十分不喜，但有人是不以為意。對於“開掛”“作弊”，如果不會給自身帶來不利，很多人都無法拒絕碾壓通關的誘惑。或許有人可能更喜歡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修改器，但林萬一顯然不是其中之一。
克柯瑪實在太好“用”了！Roll出來的5個小時還沒有過去一半，兩個支線任務順利完成，連主線任務都擋不住祂的“劇透”，簡直順利得讓人心慌。
林萬一心裏面的確很不踏實，不是因為此時的他無法掌控身體，腳踏實地，而是這一連串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前不久還在苦苦思索，讓他死了一堆腦細胞的任務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完成，而他所付出的不過是提出訴求，丟了個骰子，以及未來的“瘋狂”。
走到這一步，骨子裏那股疑神疑鬼的勁兒難免再度冒頭，他不由地懷疑起系統是否真的會讓他這麼輕易地過關，更加擔憂接下來名為“狂信徒”的“臨時瘋狂狀態”……
不過，意外地，他並沒有太多的恐懼——或者說，在主線任務被宣告完成前，他尚且有所顧慮，而如今，他已經擁有坦然面對的底氣！
無論“狂信徒”的狀態會給他帶來什麼，乃至徹底“污染”了他的思維，讓他遺忘了自己可以隨時脫離世界。最終也不過是渾渾噩噩地度過剩下的4年多。
系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只要你完成任務，之後即使選擇留在目標世界，即使容器死亡，依然算你完成任務，容器的死亡並不是真正的死亡，他將回到空間縫隙，準備下一次的降臨。
誠然，克系畫風的世界，可能存在那種讓你變傻，迷迷糊糊不知時日過的可能。這時候，為了增加任務難度而新增的任務時限反倒成了牽引風箏的線，不管他遭遇到什麼，時間一到，他就得被強行脫離——無限時有無限時的好處，限時也有限時的好處。
“喵——”
略顯“凄厲”的貓叫聲在耳邊響起，林萬一一低頭，正好看見“自己”rua着一隻通體黑色的小貓，一雙熒光綠的圓眼，在夜色中尤其明亮。
“這是……”
“這就是你想要尋找的黑貓。”
克柯瑪擼貓的姿勢未免有點太過熟練，只可惜，就兩個巴掌大的小黑貓，明顯對祂本“人”十分抗拒，拼了老命地想要逃離，卻失敗於被揪住了命運的後頸肉，只能在無能狂怒。
聞言，林萬一從胡思亂想中定了定神，發現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距離警局並不遙遠——他想起了在第一天“降臨”時，曾在警局附近某個路口被系統丟了個暗骰，當時無事發生，後來曾聽到一聲喵叫，結果找不着目標。
如今想來，黑貓確實有可能在警察總署周邊徘徊，不曾碰過的原因，他估計不是聆聽沒過，就是幸運沒過——至少他的靈感是這樣告訴他的。
“這黑貓……所謂的招魂，究竟是怎麼回事？”
已經可以肯定，支線任務如果完成了，系統還是會及時提醒的。如今克柯瑪揪住了小黑貓，系統卻沒有吭聲，顯然這個任務不算完成——想想也是，關於“黑貓招魂事件”，系統的要求是“查清真相”，而不是捉住黑貓。
“顧名思義，它可以讓方離體不久的靈魂，返回自己的軀殼。”克柯瑪撫摸着黑貓柔順如絲綢般的皮毛，“這是它的‘天賦’。”
林萬一問道：“……拉斐爾曾經提到過，這件事情似乎還和‘馬戲團’有關？”他不去解釋拉斐爾是誰，也沒有提起對方具體說了什麼內容，彷彿篤定克柯瑪一定知曉。
事實也正是如此，不清楚是一直有“偷聽”的習慣，還是通過其他途徑了解，克柯瑪還真的從善如流地接着回道：“所以，‘黑貓’其實有兩隻，一隻是它，懵懵懂懂的可愛小傢伙；另一隻在‘馬戲團’手中，企圖‘造神’。”
“‘造神’？”林萬一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你覺得，魔物從何而來？”克柯瑪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魔物從何而來？
林萬一愣住了，一方面是他正在“思考”——詢問系統他是否知道，另一方面是他還真從未想過這種事情——誰有那麼多閑情雅緻去跟背景設定較真啊！
被系統一句“你不知道”堵回來的林萬一良久才道：“我一直以為，魔物都是天生天長的怪物。”
“你可以這麼理解。”克柯瑪點了點頭，“可你是否思考過，為何魔物的種類如此繁多，為何有些魔物就像是只可能存在於荒誕夢境中的畸形，為何……”
“你可以直接說答案嗎？”林萬一忽然打斷道，語氣中好像帶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如果可以，他其實不想打斷大佬講話，可現在他時間真的有限，沒有心情增加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新知識。話說，克柯瑪是這種“教授”一樣的性格嗎？還是說，祂佔用了人類的身體后，就會變得更有人味兒了？
克柯瑪並未表露出“計較”或“不悅”，祂只是回道：“許多魔物，其實誕生於幻靈界和概念界。”
“然後，這和‘造神’有什麼關聯？”
“我的契約者，你應該動動腦子。”雖然是這麼說著，克柯瑪還是給予了林萬一答案，“物質界代表了‘實’，幻靈界是‘虛’，概念界又被稱為‘虛實界’，原因便是其擁有化虛為實，化實為虛的特性。”
祂雙手提起還在“喵喵喵”的小黑貓的一雙前爪，金色帶銀的雙眸凝視着這隻體型嬌小，脾氣卻不小的魔物。
“‘馬戲團’一直以來都在嘗試‘造神’，只可惜最大的成功，只是‘製造’出一些不入流的魔物。
“難度不算大，他們只需編造出一個又一個的故事，隨着他們的‘巡遊演出’傳遍整個太陽帝國，以物質界眾生念力為基礎，就有一定可能從概念界中，‘生’出對應的魔物，‘黑貓招魂’只是其中之一。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有點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