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3 章 不靠譜的大偵探（72）

事實證明，溫特老宅的怨靈在克柯瑪面前就是個廢物。

古舊的老宅，漆黑得密不透風，常人看不見的怨靈張牙舞爪……可在克柯瑪眼中，卻宛若一出好笑的滑稽劇。怨靈近不了祂的身，或許使用過魔法，但同樣起不了任何作用。

它眼睜睜地盯着克柯瑪在室內隨意走動，肆意擺放內部的一些遺留物件，在地面畫出一道道痕迹，直至儀式啟動，與黑霧一同被“蒸發”，依舊做不出什麼大事來。

而一路旁觀的林萬一也沉默了，他不知道克柯瑪是否知曉了他的心思——大概率還是“聽”到了。前前後後不到半小時，克柯瑪就利用溫特老宅里的東西，動用了兩個儀式，直接把怨靈“擊殺”——系統已經跑出來提醒他該任務已完成，他的支線任務累計完成了兩個。

同時溫特老宅除了少了幾件東西——被儀式消耗掉了，其他幾乎是毫髮無損——克柯瑪完美地完成了“夏洛特”的所有要求。更甚者，祂好像還把祂使用的兩個儀式的功用和使用方式，一股腦地“送”給了林萬一！

兩個儀式，一個是用來祛除污染的，一個是用來維護別墅的，前者利用的是“光輝”的力量，而後者則是“基礎”。

“然後呢？你的思緒變得很混亂接下來，你還有別的打算嗎？”

“克柯瑪之約”的持續時間，才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還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林萬一卻驀然開始感到頭皮發麻。聽着從夏洛特口中說出的聲音，原本就被說是“混亂”的思緒，似乎有着向更亂的深淵滑去的傾向。

不過他強行地按捺住那些有的沒的，直接表達自己的意願：“最近霧都出現的連環殺人案兇手，你有辦法找到嗎？我聽說有黑貓招魂的事情，你可以幫忙找找那隻黑貓，查清楚究竟怎麼一回事嗎？福萊格大學裏是不是有魔物，能趕走或者擊殺嗎？”

“你心中的渴求並非只有這些吧，為何不全都說出來？”克柯瑪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提出了“疑問”。

“先解決這些問題，已經足夠了。”

林萬一是真的毫不客氣，直接把支線任務和主線任務一起拋出，唯二還躺在任務列表裏卻沒有說出的，一個是“史密斯夫人的煩惱”，另一個是“奧西斯的身份”。

後者他是不想自討沒趣，克柯瑪大概不會告訴他，而前者……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對方的煩惱是什麼，可他沒有解決掉的能力——史密斯夫人最渴望見到她在遠方賺錢的孩子們，和他們一起共享晚餐，可她的孩子們，不是失蹤就是死了，怎麼可能輕易湊齊？

他十分懷疑這個支線任務可能是最麻煩的，以至於完全不想考慮——在一個任務已經註定gameover，他不可能拿滿3個額外的過關水晶的前提下，他更加缺少行動的決心和動力。

“總之，你有把握幫我解決這些難題嗎？”林萬一壓下重重思緒，如此問道。

“當然，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盡全力去完成。”克柯瑪輕快地回道，“畢竟你的煩惱，就是我的煩惱，我們是一體的。”

“‘我們’嗎？”林萬一不置可否。

雖然從“驅魔人”的職業特性來說，克柯瑪說的是事實。在驅魔人與魔物完成契約之後，魔物化為一個個魔紋烙印在驅魔人身上，它們也“寄存”在驅魔人身上，它們就是驅魔人的一部分。但是如克柯瑪這種存在，契約對祂的約束究竟有多少，只有祂自己才清楚。

“福萊格大學，如今並沒有受到魔物的侵擾。”在林萬一腹誹的同時，克柯瑪開始給予祂的“契約”一個個問題的答案。

“沒有？”這個有點出乎林萬一的意料，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系統的幾個任務其實都沒有標明“時間”，而作為KP和模組原創，系統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並且提前編成任務發佈出來，是很合理的事情。

“黑貓招魂……我也知道整一個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你要找黑貓，我也能找到。那麼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你先讓我想想。”林萬一是真沒想到克柯瑪居然真的知道——他默認對方說的都是真話，畢竟沒有騙他的必要不是嗎？可這樣一來，他倒感覺到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如果說“克柯瑪之約”就是通關的捷徑，這個魔法的判定固然無比困難，可是如果足夠歐氣，直接拿到長時間的主導權，那麼他豈不是存在着在6個小時內快速通關的可能性——如果不算某些耗時間的任務。這個難度都不像是系統設置的。

克柯瑪沒有理會林萬一的糾結，繼續說道：“我也知道連環連環殺人案的真兇是誰，以及他的作案動機。你只要他的名字，還是直接去找他？”

“‘他’？”林萬一忽然豎起耳朵，太陽帝國的通用語中，他、她、它、祂，完全是四個不同的音節，一聽就知道克柯瑪口中的真兇，性別為男。

“你要知道嗎？”克柯瑪不曉得是故意賣關子還是有別的打算，又問了一遍。

結果就是，林萬一開始遲疑了。他不是那種推理遊戲的資深愛好者，沒有那麼重的勝負欲。以前看推理小說他就完全不怕劇透，甚至還會自己翻到最後先看一下“答案”。因此靠“作弊”直接跳過其中的推理環節，鎖定真兇，他並不會感到不得勁。相反，他很樂意提前完成任務。

可問題是，他總覺得克柯瑪的語氣好像有點問題，真兇的身份可能是個大坑。而且，這樣鎖定真兇的身份，系統認嗎？

“……你先說說，連環殺人案的真兇叫什麼名字？”最後，林萬一還是沒撐過“劇透”的誘惑。

克柯瑪確定了“契約者”的“命令”后，回答也格外的爽快：“查爾斯·華萊士。”

“你說什麼？”林萬一足足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克柯瑪說出口的單詞是什麼，他整個人都傻了，“你說哪個查爾斯·華萊士？”

而克柯瑪卻罕見地勾起了唇角，語氣中的帶有明顯的笑意：“當然就是我們的老朋友、霧都警察總署的副局長——查爾斯·華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