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紳士（二合一）
溫予現在心中又重新出現了一個疑問：這個周華真的是系統的建造者么？又或者這個系統是不是真的就是由它所說的那樣,是和世界意識達成協定才穿越到這個時代的。
總歸還是有可能連這個系統都是搶來的。
儘管溫予現在明面上是系統的宿主，系統對他也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他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這種事情,不管是周家有把握控制他還是系統對他的放任自由，彷彿都是在提醒他，他自身有什麼問題。
“好煩啊……”溫予轉着筆看着屏幕,終於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類。
多白不知他心中的煩悶,還在傻乎乎地賣萌，試圖發揮自己陪聊的真實用途來讓溫予高興起來。
“算了算了,再說。”溫予調整了一下情緒，將屏幕切了。
妖盟是他專門為mia找的對手，裏面的成員千奇百怪,遍佈各個國家,而且行事也肆意妄為，隨機出來的怪癖還特別多,可以說每次溫予自己代入扮演的話都能體驗一次恍若跟艾理斯合體搞事的快樂。
比起還有個首領的自由mia，妖盟更像是一個鬆散的平台,成員來去自由就算了，行事全靠各自喜好,好在妖盟實力為尊，弱者聽強者的命令是唯一一條準則。
如今mia的各卡也開始四散開去尋找目標，想必不會只是局限在種花國,而此時的其他國家,有不少沒有底蘊的早就淪為了詭異的樂園，政府或尋求其他國家的幫助，或者乾脆躺平，讓有能力的群眾自行發揮,整個世界亂糟糟的。
不得不說媒體還是立大功的，不少壓下真實情況的媒體巧舌如簧，還真騙了不少有能力的人去其他國家投奔，一種新的規則慢慢從人們心裏發芽，同時也讓人們認識到了，原來人類真的不是地球上的霸主。
溫予看着首頁右下角出現的現實扭轉程度66，似乎明白系統為什麼要跑路讓他自由發揮了。
“要到達百分之多少開啟最終遊戲由我自己把握么？”他似抱怨道，“真會給我搞事。”
“哎……既然mia玩夠了，那麼就去妖盟那邊玩一把大的好了。”
從頭圍觀到尾的多白搖了搖短短的尾巴：“你還沒把梁霄放出去。”
“不放了。”溫予任性地說，“我大崽子也得休息一下好吧，咋能跟他爹一樣天天當社畜的。”
多白哼哼唧唧地暗自吐槽，嘴裏叫着大崽子，拆起房子也沒見得你手軟！
……
花國，異常事件調查局。
半年前上任的局長又一次在會議上大發雷霆，聲音大到能充當一個f級詭異，聽完一場咆哮會議后，所有人的腦子裏都產生了一種近乎共鳴般的暈眩感。
“你們這群廢物！就那麼點道具都看不住，是我批的經費不夠還是給你們休息的時間不夠？輪班制24小時盯守都能讓道具庫失竊！”
“道具丟了就丟了，最近事故那麼多，能成功解決的也沒幾起，除了喬納森解決了幾個危險級的靈異，你們除了會求救還會幹什麼？”
“還有！收容的詭異丟失怎麼都沒人上報？就這麼迫不及待得去給米國搖尾巴了？納稅人的錢究竟是發到了哪個彪子生的肚子裏！”
年輕有為的局長本還洋洋得意地以為自己做了時代的擺渡人，沒想到攤上這一群沒用的廢物下屬，自己已經在撤職的邊緣了，他們還在會議上暗自偷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頓時腦充血的感覺上來了，若不是他身體還算好，真的可能當場撅過去，局長想到這，也強壓着怒火宣佈道：“我們局最近接收了不少布達國的能力者，到時候會分配到各個部門裏，翻譯器自己準備，我不希望之後的收容行動仍舊有什麼紕漏。”
“散會！喬納森跟我來一趟！”
經過半年的磨礪已經看不出曾經膽怯的喬納森默默地嗤笑了一聲，無視周圍人的目光先走了出去。
“長官。”兩人到辦公室中面對面坐着，一如半年前兩人初次見面的場景。
局長的眼窩很深，看人的時候總有一種在盤算什麼人的陰鷙的感覺，他用一種平緩的語氣對喬納森說道：“半年前是我讓你去負責031盒中新娘的，你還怨我么？”
提起這件事，喬納森的臉色未變，還是漫不經心地說：“有什麼可怨的呢？若不是因為它我也不可能擁有能力，再說，不是早就給其他人看管了么？”
局長金色的髮絲上已有少許斑白，他沉聲說道：“我只想說，我不後悔當時的決定，而此時我有一個更重大的任務要交給你！”
……
花國，北郡維爾州，深夜。
總所周知，在允許攜帶槍支的國家，夜晚出行總是要冒着些風險的，除了部分對地形極為了解的小混混喜歡在晚上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外，更多的便是四處流竄的亡命之徒，如果運氣不好遇上這種人，可沒什麼求救的機會給你，一槍帶走都是最舒適的死法了。
湯普森伯尼是從隔壁州流竄到這的一個歹徒，他親手終結了自己妻兒的性命，隨後便帶着所有的家產逃之夭夭，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甚至在事發之前，周圍的鄰居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紳士。
此時街上的人已經很少了，微黃的路燈下偶爾閃過幾輛汽車的影子，很快又恢復了一地亮色，湯普森穿着保暖的夾克，帶着個擋臉的鴨舌帽，墨鏡加上大鬍子讓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邋遢的流浪漢，完全看不出曾經整潔的模樣，他的右口袋裏放着一把mk24的手槍，用外套遮擋着，左邊則是一包煙和打火機。
跟所有敢在深夜外出的亡命之徒一樣。
然而不一樣的是他沒有去找個無證的小旅店湊合一晚，而是走到牆角，從懷中掏出一個古典的懷錶，懷錶的背面有着像蛇一般的鏤刻花紋，仔細看去又好像是其他的生物，明明是在沒有光線照亮的牆角，懷錶也沒有夜光，卻讓人能詭異地看清它的全貌。
湯普森對着懷錶開始喃喃自語。
“我尊敬的主啊，請賜予我下一步的指引，讓更多無辜的羔羊回歸您的懷抱。”
“麥爾斯一家么……好的，您忠誠的信徒湯普森伯尼，必定完美地完成您的指示！”
他的眼神狂熱，如同即將進行一場盛大的狂歡，而他就是主使者，將更多的快樂獻給他心目中的神明。
手上的懷錶“咔噠”一聲合上了，在無人發現的另一個街頭，一個扭曲的人影在路燈下蜿蜒着，明明在堅實的水泥地面，卻像是在河水中遊動一般，漸漸的，一個人形突兀地出現在了街頭。
手中拿着懷錶的老紳士哼着詭異的歌，老舊的手杖輕盈地點着地面，似乎聽到了什麼響動，他朝一個方向慢慢地走了過去。
“骨頭做的懷錶
用一生的鮮血燃燒
熱情，熱情
我們終將綻放。”
“哼哼哼，這可是神明給出的指示！”
巷子裏是三個流里流氣的混混，似乎剛砸了哪的百貨店，正興奮地瓜分着手頭的戰利品，看他們昏頭昏腦的模樣，想必也是嗑得不清。
其中一個黃毛混混見有不長眼睛的路人進來，頓時高聲呵道：“喂臭老頭，不想死的就自己滾出去，別在這兒礙事！”
老紳士手中的表開合著，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似是耳朵不靈便聽不清混混的話，反而一臉驚喜地道：“這個地方的人們可真熱情啊，不邀請我加入你們嗎？”
“嗤，這哪裏來的老瘋子，穿得倒是人模狗樣兒。”另一個帶着耳釘的混混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痰，指着地上的污漬對他喊道，“來啊，舔乾淨就讓你加入。”
“你們有聽到過骨頭在火焰中跳舞的聲音嗎？”老紳士拄着手杖往前走了兩步，手中的咔噠聲越來越有規律，他激動地揮舞手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種噼噼啪啪，彷彿是天堂傳來的天使的歌唱，如此動人！如此美妙！”
“什麼骨頭，什麼噼噼啪啪的？”黃毛見他一副怪異的樣子，心中也有些發憷，畢竟正常人永遠也不會想到瘋子在做什麼，也會對未知抱有一種下意識避讓的心態，“哎，老頭，你是不是沒吃藥啊！”
“哼哼哼，晚了哦，熱情的火焰會凈化一切的不潔。”三個無知的年輕人看着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紳士慢慢地走進他們，在一臉迷茫中陷入了沉眠。
“哎呀，這血怎麼雜質那麼多呢？”老紳士敲了敲手杖，有些不滿，“哼哼哼，讓我去看看我的寶貝信徒收穫了什麼。”
“唔嗯，當神明的感覺真不錯！”
“咔噠”一聲，路燈下濃重的黑影又化作一片橘光，像是在火焰中燃燒一般。
……
第二天一早，喬納森坐着私人專機，帶着一個貼身助理施施然地來到了維爾州。
“該死的，那個詭異的報告再給我看看，怎麼這麼會跑……”他不滿地伸出手問助理討要報告，深黑的眼圈彰顯着他這些日子的睡眠質量有多差。
年輕漂亮的女助理連忙遞上資料，順帶還有一杯熱乎乎的咖啡和豐厚的三明治。
“先生，根據監察組的數據，那個詭異的移動路線確實是一路向南，按照慣例應該會在維爾州停留一個星期左右。”
喬納森喝了一口咖啡，翻閱着手中的資料。
“編號1775，代號無形暗影，危險程度：高危。已知能力：僅出現在夜晚陰影深刻的地方，對普通人具有瞬殺的能力，目前倖存者無，據目擊者所言，只能看見一片火光，和一個頭戴高帽的男人，懷疑能力與火焰有關。目前評級s。”
“又是一個s？”喬納森嗤笑一聲，“那群飯桶怎麼什麼都標s等級的？就連只能吞燈泡的三花貓都標s級，那要其他的評級什麼用？”
助理低垂着眼，輕聲提醒道：“編號1250食光貓不僅能吞噬燈泡，被它吞噬過的地方不管什麼顏色的光都無法照進去，因為影響面積大才被評為s的。”
“我知道，用你講？”喬納森不滿地看了一眼一點眼力價都沒有的助理，心道這種女人果真除了臉沒什麼能看的。
“憑我能分裂萬物的能力，想必那個影子也就舉手間的事情，就這種事長官都要親自請求我，只能說越活越回去了啊。”
喬納森毫不在意地在助理面前諷刺自己的上級，顯然已經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了。
不過喬納森確實很有自信的資本，半年前的他被委任去監視“盒中新娘”，卻開始沒日沒夜地做噩夢，直到有一天在夢境之中，他被那個女人瘋狂地追殺，已經難以承受的神經一瞬間崩斷了，當他決定與那個女人拼個死活的時候，那個女人卻像是鏡子一般一片一片地碎在了他的眼前。
從此，他就獲得了被命名為分裂的異能力，只要是被他的目光注視超過三秒，他就可以令目標變成一地的碎片，副作用僅僅是失眠而已。
而已個鎚子！
喬納森咬牙切齒地想，若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他也不至於是這種副作用，天知道這半年來他瘦了多少斤，失眠帶來的脫髮、食欲不振的現象令他痛苦不堪。
旁邊的助理見他陰晴不定的表情，心中也是暗暗發憷，喬納森作為花國的王牌異能者，為人卻很暴戾，聽說前幾任助理都是受不了他的虐待而選擇離職的。
“您還需要些什麼嗎？州長已經準備好了專車接送，配合本州的警局協助您的調查。”
“走吧，讓我去見識見識這個又是影子又是火的玩意能怎麼對付！”
維爾州作為花國一個佔地面積不大但經濟發達的州，每天的流動人口數量非常可觀，政府除了呼籲市民不要夜晚外出外，還在各個街道巷口都裝上了不少監控，因此雖然流竄的罪犯和混混很多，但整體治安還是不錯的，基本上接到報警，警察就能很快地調查出監控。
通過調查監控，警方很快就把可疑的片段放在大屏幕上給喬納森觀看。
“這是c區的一個巷子裏的，三個混混被一個看不清長相的人縱火燒死，因為火焰溫度過高，已經找不到完整的遺體，只留下一地的灰燼，我們人員前往查看，並沒有提取到嫌疑人的dna。”
“這是d區的一戶獨立院落的人家，就在昨晚c區事件發生的時候，那家也發生了特大的火災，根據鄰居的口述，似乎並沒有看到有人呼救，而且似乎聽到了槍聲，出於自身安危考慮他們並沒有選擇去救火，而是令火勢自行蔓延到院落里，后熄滅。”
“當我們的調查人員前去查看的時候已經一地廢墟了，同樣沒有找到麥爾斯一家的遺體。”
喬納森看着一張張血腥又詭異的照片，微微坐直了身子：“他有分身的功能？”
“資料沒有說明。”助理答。
負責陳述的警衛接着道：“但是我們在麥爾斯的房子附近，也就是案發前有發現一個可疑人物的身影，我們經過放大、對接全國系統，成功找出了這名可疑人士的身份。”
喬納森接過查出來的資料。
“湯普森喬尼，來自喬桑州，一周前不知緣由地殺害了自己的親人，並且帶着家裏的財務逃跑了，當地還有着他的通緝令。”
“殺害的方式呢？”
“……也是縱火。”
喬納森下意識鼓了鼓掌，一臉勢在必得：“既然確認了他與這件事情有關，那麼我就動手咯？”
“可是！”警衛下意識反駁道，“我們並沒有搜查令，也沒有經過審查程序。”
“不不不，這位警官你不懂。”喬納森搖了搖自己的手指，一副盡在把握中的樣子，“這個時代已經變了，而我，才是最有話語權的人。”
“我讓他死，他就得死！”喬納森的手指點着視頻中的湯普森的身影，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眼裏滿是自信的光芒。
只見畫面中的人影悄無聲息地碎裂開，化作了一地血紅色的碎片。
“好了，他已經解決了。”喬納森打了個響指，“讓我看看另一個有機會享受我能力的幸運兒長什麼樣。”
那一片血肉上一秒還是活生生的人……警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看着喬納森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彷彿不是在看自己的上司或者同事，而是在看一個異端。
喬納森敏感地轉過頭，一把抓過警衛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身邊，一臉陰鷙地道：“收斂好你的眼神，我覺得你應該不想變成視頻上的那樣吧？”
看着警衛瘋狂點頭的樣子，喬納森滿意地笑了笑，優雅地調整了一下自己有些帶歪了的假髮，翹着二郎腿道：“那就快點給我放。”
警衛顫顫巍巍地調到c區的監控上，背對監控的老紳士朝着三團火焰微微鞠躬，像是參加了什麼舞會的謝幕般，還在原地駐足了一會，直到火焰化作灰燼，飄散到空中。
喬納森眯着眼，發動了自己的技能。
與他想像的不同，四分五裂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老紳士玩着手中的懷錶，拿着手杖開始往外走去……
“不對！開始不是這樣的！”警衛有些慌亂地看着監控畫面，眼裏充滿了恐慌，“他應該直接穿過巷子消失在監控路口，而不是……”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而不是朝監控走來。”
畫面逐漸清晰，老紳士的面容完全呈現在眾人面前。
他有着一雙血紅的眼睛，溫和的表情像是剛從禮拜堂歸來的聖徒，高帽子底下是灰白色的短髮，原本屬於耳朵的位置只有兩個空洞。
“哼哼哼，我可愛的孩子們，驚喜嗎？”他對着監視器發出怪笑，彷彿看着視頻外的幾人，“要來參加神明的熱情盛宴嗎？我會給你們最好的享受和歸宿。”
“滾，不需要！”喬納森的瞳孔收縮，流露出難以掩蓋的焦躁，他使用了很多次能力，但平時無往不利的分裂似乎在這個詭異面前失了效果。
“明天晚上我會來找你們玩的，哼哼哼。”老紳士如同喉嚨咯痰，喉音很重，“我可憐的信徒托你們的福，回不到我溫暖的懷抱，那麼只好舉辦下一場舞會啦！”
他手中的懷錶“咔噠”“咔噠”地開合著，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人不由得感覺內心躁動，想要立刻飛奔而去。
下面的場景就如警衛所說的一樣，拿着手杖的老紳士慢悠悠地離開了黑暗，走進了路燈暖色的光芒中，順帶在路燈上留下了一個紫色的六芒星。
喬納森眨着因為多次使用能力有些乾澀的眼睛，第一次感受到內心的顫慄。
正如他的分裂能穿越時間和空間一樣，對面這個詭異似乎也能追溯時空，竟然精準地定位到現在的他們身上，而且似乎完全免疫他的能力。
“該死的。”他將資料隨手往地上一摔，對着警衛大聲道，“去把你們上級叫過來，現在，立馬！”
“做什麼？”
“去搜那個詭異的本體。”喬納森篤定地說，“他肯定有一個錨點在這個地方，這是我們戰勝詭異的唯一機會。”
在詭異逐漸增多的日子裏，人們也逐漸用鮮血和生命換來了對付詭異的經驗，最終得出了一個鐵一樣的定律所有的詭異都不會是無解的，有形的詭異會依附於某種東西，摧毀就可消滅，帶走即可收容；無形的詭異都有特定的規律，只要找到規律就能脫離，有時候還能利用規律來操控詭異。
不過道理很簡單，但死在各種詭異手下的人數還在一直上升，防不勝防的詭異令普通人根本難以承受。
好在各國各地都出現了一個不知長相和來歷的商人，經常兜售一些所謂能防禦詭異或者驅趕低級詭異的物品，大到電風扇、吹風機，小到馬克杯和晴天娃娃，什麼類型都有，只要有緣分就能碰到，花很少的錢就可以購買。
儘管市井間瘋狂流傳他也是個詭異的信息，但已經沒有人在意這些細節了比起吃人性命的詭異，其他的副作用都靠邊站。
要是沒碰到……那隻能祈禱自己沒有捲入其他的詭異事件，或者期盼官方那慢如蝸牛的處理速度快起來。
隨着喬納森的命令，維爾州的警署瞬間忙碌了起來，尤其是c區和d區的路燈以及各種光線明亮的地方，都被進行地毯式的搜索，至於搜索什麼？全憑直覺。
怨聲載道的警員們連垃圾堆都不曾放過，但誰也不知道那所謂的詭異錨點究竟是什麼東西，帽子？手杖？懷錶？亦或是打火機？
最後，看着送上來的一堆破爛，喬納森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寥寥無幾的頭髮要徹底離開腦袋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我還是愛馬甲流愛得深沉，所以
日拋馬甲不能掉給孩子點個戳吧！！我參加完輕小說就回來寫它保證！
我真的越看馬甲越帶感，誒嘿
對了，開獎啦，話說有一個中了一百多點幣的歐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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