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毒藥
沈露佳坦然地道:“你媽給我的鑰匙。”
老娘啊,你怎麼什麼都給她啊,我那個怨念啊。
“給你鑰匙,那你偷偷摸摸地進來幹嘛?”我滿是氣憤地再度質問。
“誰偷偷摸摸了,我是正大光明進來的,順便幫你媽,不,也是我媽看看屋子。”
姓沈的,你的理由還能再白痴點不,我現在住家裏要你看過P啊。
她似乎也覺得這個理由很白痴,急忙轉口道:“好了,我主要是來問你兌現承諾的。你說介紹一品廢材給我認識的,人呢?”
我不耐煩地道:“不是說了出差了嗎?”
沈露佳:“我不管,反正你必須今天介紹給我認識。否則,別怪我不遵守我的承諾。”
我:“哼哼,老子是不會屈服在你的yín威之下的,有本事放馬過來。”
沈露佳:“你,你耍無賴。”
“那又怎樣,嘿嘿。”我yín.賤地笑着。
沈露佳似乎又急又氣,跺着腳道:“易傑,你別跟我鬧了好不好,我找他真有急事,天大的急事。”
你有急事關我什麼事。
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悠然地道:“說說,什麼事,說不定我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跟他說下。”
“是這樣的,林氏集團要投資家鄉,在烏榕山打造旅遊勝地,並在烏榕山谷建造避暑山莊,我的瑞利公司已經計劃參與投標了,力爭一定要獲得這個項目,哪怕是部分項目也行。這可是我最後的機會也是最好最大的機會。”她似乎很相信我的樣子,估計是真急了,連這麼高級的公司機密都毫無保留地講給我這個外人聽。
他倒是講了,我為難了。剛答應了王茜呢,這又來一個,還讓不讓人活。當然,換一個思維來講,那就是:老子也是蠻吃香的嘛。
如果估計不錯的話,隨後的rì子還會有人找到我,大蛋糕人人都爭搶着來分一杯羹。這個可以理解。
“易傑,你是知道的,我如果失去這次機會,那麼我就真的在瑞利待不住了,你應該知道,我會有什麼凄慘的後果,你一定要幫幫我。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一定都是你害的。”
“啥?我害的?”這女人還講不講理,“這關我毛事。”我表現出了相當的不屑。
“就關你事,反正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答應,三個月後休想跟我離婚。哼哼,到時候我和我媽被沈家趕出來,直接投奔你家,你家還得管吃管住。”
尼瑪,我冷汗狂冒,誰能告訴我,有這麼耍賴的嗎?
“算你狠。”我一咬牙,先穩住她再說,至於幫不幫她,能不能幫再說。反正我到時候說幫了,沒幫成,那也不怪我是吧。哼哼,老子也不是個善哉的人。想到這裏,我道:“可以,等下我就跟他說,不過他肯不肯見你,以什麼方式見你那是他的事,我可不能左右她的意志。哦,我可以把他的QQ先給你,你記一下。”
“哦哦,等等,筆,筆呢。”她激動不已地四下翻騰。
“不用找了,我這裏有。”我直接在桌上找了張紙條隨便寫了一個QQ號碼遞給她。
她如獲至寶,“我這就回去加他,你一定要他加我。”她一邊說著,一邊拎着包飛奔而去。
“站住!”我大聲喝止住了剛衝到門口的她。
沈露佳回頭疑惑地望着我,“還有事?”
“廢話,我餓了,給我做飯。”我大爺似的發出了命令。
“什麼?”沈露佳一聲尖叫,“憑什麼讓我做?”
“哼哼。”我發出yīn測測的冷笑,“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賭約了嗎?你想反悔。”說好了賭輸的做飯洗衣拖地的,她好像忘了,我很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她一愣,臉sè在那裏變幻了幾下,然後抬起眼皮,向我發出了挑釁,“我要是反悔了,你能怎樣?”
麻痹的,這女人還真夠不要臉的,這耍賴到了無敵的地步。
“哼哼。”我繼續冷笑,“那我會告訴一品廢材,有一個長得跟豬一樣丑的女人要來sāo擾你,千萬別加她QQ。”
“你、你才跟豬一樣丑。”沈露佳怒喝,最終恨恨地道:“張易傑,算你狠,好,我做。”
“嘿嘿嘿。”我得勝地發出了jiān笑。
“做好叫我,我再睡一會。”說完“砰”一聲,我直接把自己房門關了,並反鎖上,就算她有鑰匙也別想偷摸進我房來了。
“張易傑,我恨你!”門外傳來了沈小妞的咆哮,“你就睡死吧,這頭懶豬。”
嘿嘿,跟老子斗是沒好果子吃的。
我一轉身,本想繼續大睡的,可是想到電腦上的設計圖,又忍不住手癢和挑戰高難度設計的雄心壯志,立馬一頭撲在了電腦上,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
我是被猛烈的敲門聲從渾然忘我的境界中醒過來的。
“懶豬,吃飯了,吃飯了,吃飯了。”開始是尖叫聲和擂門聲,接着外面響起了“噹噹當”跟打鑼似的聲音,分外刺耳和吵鬧。
我惱怒地衝出去開了房門,發現她正一手拿着只鐵盆,一手拿鍋鏟在賣命地敲打着。
“別敲了,飯菜在哪裏。”我吼着衝出房間,眼睛立馬朝餐桌上一掃。
桌上好像擺放着飯菜,因為用東西蓋着,我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雖然看不到,不過那股飄渺的糊味在我鼻腔里回蕩了幾下,我已經確定她做出來的東西絕對好吃不到哪裏去。好在我是個不挑食的人,連我自己做的被我家老太太認為是“豬食”的東西我都吃得香噴噴,她只要做得不要差得太變態,我也勉強可以接受,只要吃不死人就行。現在填飽我的胃才是最重要的,還實在是有點餓了。
再說,她一個富家小姐,現在的堂堂總裁肯放下架子親手給我做飯那已經很不錯了,期望她做得很好那也不現實。我不能強人所難,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飯菜做好了,不過,你不許說不好吃。”沈露佳“嗖”地一下竄到我面前,鍋鏟在我眼前揮舞,好像在威脅我:要敢說不好吃,小心鍋鏟。卧槽,老子嚇大的。
我冷冷地盯着她,“貌似還有一個協定吧,必須做到適合我的胃口為止。”
“這個協定不合理,我明明做得很好吃,你偏說不好吃,我不是還得重做?”
我冷哼一聲,“你以為我的人品跟你一樣嗎?”
“你……,你竟侮辱我的人品?”
“你的人品還用得着我侮辱嗎?”我充滿鄙視地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走到餐桌前,大大咧咧地跟一大爺似的拉過一張椅子桌下,“介紹一下吧,你都做了什麼?”
沈露佳跟了過來,將手中的鍋鏟往桌子上一放,手猶猶豫豫地打開了蓋子。
當蓋子完全打開,那鋪面而來的濃烈糊味,還有擺放在眼前慘不忍睹的兩菜一湯,雖然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的看到時,我的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尼瑪,這菜還沒吃就差點鬧出人命了,老子還敢吃嗎?
眼前的菜我只能有一個字來形容,黑,黑絕人寰。
兩個炒菜黑也就算了,竟然連湯也是黑的,這是黑湯。看着湯上面飄浮着的黑糊糊的東西,我蠕動了下喉嚨,先惡寒了一下。
“這、這是什麼湯?”我驚悚地問,“你確定這是拿來給人吃的?”
“西紅柿蛋湯,看上去黑了點,不過味道很好的。”她竟然可以把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你喝過?”我很懷疑地望着她。
她遲疑了一下,最後肯定地一點頭,“當然,很好喝的。”
我很是懷疑這話的真實xìng,拿起一隻勺子在湯里攪拌了一下,西紅柿是黑的、蛋也是黑的,她煮的不是蛋,而是碳。
“能把湯煮成這種顏sè,你也算是極品了。”我冷颼颼的從嘴巴里冒出一句。
她眉毛一挑,不服氣地道:“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給人下廚,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還挑三揀四。”
我鄙視了她一眼,就這湯還榮幸?老子怕喝了她就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這兩樣是什麼?”我直接將這碗湯列入了“毒藥”名單,只好把目光放在了兩盤炒菜上,因為全部是黑糊糊的一個顏sè,我的確分別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炒出開的,連油都是黑的。
沈露佳急忙熱情解釋:“這是西紅柿炒蛋,這是蛋炒西紅柿。”
我愣愣地望着她,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西紅柿炒蛋是西紅柿多蛋少,蛋炒西紅柿是蛋多西紅柿少。”她賣弄學問似的朝我介紹。
我有種想哭的衝動,“就沒有其他了?”
“都三樣菜了,你還不夠啊?”她大聲道。
“嘩啦”一聲,我直接暈倒過去,連人帶椅子全摔進了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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