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雅典娜
“普羅米修斯殿下。”
身材健美的明眸女神出聲叫住了身前身材高挑瘦削的男神。
“日安，雅典娜殿下。”
普羅米修斯轉過身，清雋的臉龐掛着一如既往的和善微笑，他神色溫和，總是給人一種勝券在握之感。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位先知者與智慧神自誕生以來此次都能抓住先機，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才能自提坦時代以來在神族之中屹立不倒。
雅典娜對於普羅米修斯無疑是欣賞的，繼承了母神聰慧神格的她心思縝密玲瓏，說句不客氣的話，絕大多數神明在她眼裏都只能用狂妄和愚蠢兩個字來形容，在智慧方面，也只有同樣擁有智慧神格的普羅米修斯能夠勝過她。
“聽說殿下打算在近期創造人類女性了？”雅典娜微微一笑，充滿了知性美。
“......殿下的消息真是靈通，沒錯，人間的新人類已經安定下來，又有赫斯提亞女神的守護，是時候讓他們自行繁衍了。”提起新人類，普羅米修斯的神色更加溫和。
“那不知殿下這次能否讓我作為你的助手呢？”雅典娜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但只有雅典娜知道，地母蓋亞的生命寶瓶本身就有創造生命的能力，神明只需要催動神力就能夠依靠生命寶瓶點燃生命之火，不然創造上一代的黃金人族的靈魂之神伊阿帕托斯怎麼沒有擁有生命神格？
但這一切普羅米修斯非但沒有告訴赫柏，反而任由她參悟生命寶瓶之中的法則，甚至願意為了她推遲人類誕生的進度。
諸神不知此時，也就看不出來，但雅典娜身為知情者，就能夠感受到普羅米修斯對於赫柏□□裸的偏愛了。
“這......實在抱歉殿下，我已經和赫柏殿下約定好了共同創造新人類女性。”普羅米修斯面露歉意，“或許殿下還願意負責對新生女性的教導？”
“......”雅典娜不由得握緊雙拳，教導？自己在人間四處奔走教導了新人類數十年，教會他們那麼多技術工藝，讓他們衣食無憂，結果呢？到頭來自己的神廟數量還沒有赫柏的一半！
這就是創造者的地位，第一眼看到的神靈，賦予他們生命的神靈，雛鳥情節已經深深烙印於他們的靈魂之中，自己這位後來的老師，無論再怎麼得到他們的尊敬愛戴，始終無法跨過這兩位，所得的信仰也無法預知相比。
這不是雅典娜想要的，她想起赫柏在神殿之中為赫利俄斯拔除神格污穢之時，那浩瀚磅礴的信仰河流，如果那些力量是屬於自己的，那麼她，再也不用整天膽戰心驚，汲汲營營了。
力量，如果當初她擁有足夠的力量，也不用被迫以女神的姿態降世！
“赫柏殿下？殿下對她可真是偏愛呢，是愛情嗎？又不像是，又或許......”雅典娜充滿知性美的面容泛起一絲譏諷的笑，一雙眸子亮得驚人，“因為她是赫拉冕下的女兒，又有一雙像極了她母親的眼睛吧。”
雅典娜自誕生起就接受了來自自己的母親聰慧女神墨提斯的傳承，其中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遠古秘辛，其中就包括，這位看似清心寡欲的先知之神，竟然曾經與赫拉有過一段戀情！要不是後來出現了杜鵑鳥事件，赫拉被封為了神后，這倆沒準還真能成呢，要不怎麼說造化弄人呢。
“殿下慎言！”
雅典娜的話語彷彿觸及了這位神明的某個禁區，使得普羅米修斯的臉色霎時一片寒霜。
“哦？難道被我猜中了？不知道神王陛下知不知道赫拉和您有這樣的一段過往？若是他知道了，只怕我們高貴的神后陛下得吃不小的苦頭吧。”雅典娜可不在意普羅米修斯的臉色，她就不信這位神明會讓她把這件事情聲張出去。
“殿下，我所求的也不多，無非就是一個創造女性的助手位置，並不會影響您在人類之中的地位，只要您答應，這個秘密，將會伴隨我直到世界毀滅，我可以對斯提克斯河起誓。”
當然，雅典娜也並不想徹底將普羅米修斯激怒，因此也緩和了語氣低聲說道。
“......”
普羅米修斯看着雅典娜目光沉沉，許久過後，他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看來墨提斯的確告訴了你不少事情。”
普羅米修斯勾起譏諷的笑，似在諷刺這位女神的自作聰明。
“但你告訴了宙斯又如何，宙斯或許會生氣發怒，但絕無可能質疑赫拉的忠貞！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位女神是婚姻神格的擁有者，婚姻與家庭的捍衛者，神格使然，她是絕無可能對宙斯不忠，你的這段流言並不能撼動她的地位。”
“那你呢？你認為宙斯知道了會讓你好過嗎？”雅典娜言語犀利，“目空一切的神王陛下會留一個覬覦他妻子的男神在身邊嗎？”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普羅米修斯的神色恢復了淡然，“你應該知道你的母親當初會被宙斯吞噬的原因吧，那是因為蓋亞的預言。”
雅典娜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人人都以為她是由宙斯親自孕育誕生的女神，但其實，母神在被宙斯吞噬之後，用自己的血肉與神格繼續孕育了她，還給她留下了神盾與聖槍。
在她出世之後，宙斯一度想要把她關在腦中繼續為其提供智慧，要不是她用神盾與聖槍不停擊打，使得他頭痛欲裂，不得已破開了腦顱，她也無法出世。
“預言之中，神王將會被自己的某一位子嗣推翻，掌握了這個預言的只有眾神之母與我，但蓋亞因為不滿宙斯殺了克洛諾斯，是絕無可能告訴他預言中的子嗣是誰，那麼剩下的一位神明，就是我。”
“宙斯怎麼捨得讓一位掌握了這個預言的神明出事呢？”
“你！別忘了阿波羅也有預言神職！”
“阿波羅？”普羅米修斯目露不屑，“時光側的預言神職，他或許可以看到未來的某個片段，但做不到絕對精準。”
“好了殿下，創造女性的助手我已經選好，既然殿下對教導人類不感興趣，那麼這份差事我便另外找一位神明來做吧，不勞煩您了。”
普羅米修斯不想再和這位女神多說，事實上，等回到人間之後，他還打算狠狠打壓一番雅典娜在人間的信仰，聰明人都小心眼，被人威脅不報復回去也不是恣意而為的神明的處事風格。
“......”
雅典娜望着普羅米修斯離去的身影握緊了雙拳，一張俏臉滿是寒霜。
普羅米修斯嗎？
等着吧，我會讓這神山，只剩下一位智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