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003 霍景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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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緻已經連續一周睡眠不好了，這兩天黑眼圈越發的嚴重。
“給。”朱星遞了一瓶咖啡過去，“不是我說你啊致哥，沒必要天天熬夜複習啊，不就個分班考試嘛，你這遲早要出國的，咱國際班對應試文化課要求又不高……”
霍景緻白了他一眼，不想回應。
趙芽失蹤的前三天，他的確是非常開心的，感覺空氣更乾淨了，奶茶更甜了，連英語題都更加簡單了！第四天，他就覺得這每節課怎麼這麼漫長，每個課間好像更加短了，閉眼睜眼還沒來得及看到某些人的影子就又上課了。
他甚至專門路過11班，那個人的座位還是空着，沒有來，也沒有任何消息，沒人知道趙芽去哪裏了。後來還是聽到家裏傭人說起，聽說趙家那小姑娘出車禍了，昏迷了。
他突然覺得這英語老師怎麼越來越面目可憎呢？一定是學習太困難，他才會無聊到，有點想趙芽那嘰嘰喳喳的聲音。起碼有點別的東西可以討厭，來分散他對英語的厭惡。
一個禮拜過去，趙芽回校了。
她健全、完好地回校了。
只是忘了一些記憶，包括他。
不知道怎麼回事，霍景緻知道她一定會去買奶茶的，就像別人說的那樣【這趙芽失憶而已，審美又沒丟】，那她喜歡吃的東西，肯定也不會變……
那，她喜歡的人……
霍景緻只是想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失憶，就算失憶了，是不是真的會不喜歡他……
而他那天也看到了，她眼中根本沒有他……
或許，她只是想東西沒看見呢？
霍景緻為了進一步確認，他這幾天，都會因為各種事情經過11班的門口，趙芽的座位就在後排，一到門口就能看見她，女孩每天都只是隨意扎了個低馬尾，蓬鬆的頭頂，有一種慵懶的感覺，輕易就讓人生出一種想拍一拍的衝動。
大家都說趙芽漂亮，大概是因為平時見的多了，霍景緻一直不覺得，就剛才那一瞬間，他突然就明白了，大家的驚嘆是因為什麼了。
趙芽正和王猛打鬧，四人約定了放學一起去吃火鍋，算是正式為趙芽的回歸“接風洗塵”。
“芽姐，你病好才沒多久，吃火鍋沒關係吧？”李匡貼心問道。
趙芽笑了笑，“其實我醒來就沒什麼事情了，之前昏迷是腦子裏頭撞了血塊，已經散了，身上就還有一些擦傷而已，我不吃雞蛋，少吃點牛肉，防着發炎就沒事了。”
“那好啊，那我們晚上就去吃湖裏撈！”
“我讓我家司機幫忙排隊。”趙芽拿出手機，給司機發了個短訊，“等下我就讓他不用來接我了，我們幾個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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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致哥，你最近怎麼就喜歡上做實驗了呢，你莫不是突然有了求知精神？！”
這是霍景緻經過11班的第三天，他和朱星一起到了實驗室，突然就沒了興緻，朱星正打算開門，見旁邊的人不動，問到，“不對啊致哥，每次你過來，都呆不夠10分鐘，你是想幹嘛？”他頓了頓，“難道你想偷拿硫酸？你要幹嘛？”
霍景緻被氣笑，他怎麼會有腦洞這麼大的兄弟呢？
“你少亂想。”少年冷聲。
朱星沉默了一會，和他一起站在了走廊上，吹風。實驗室的遙遙對望的，就是11班的窗戶，趙芽正背對着窗戶，和旁邊的丸子不知道說著什麼，忽然兩個人都站起來了，走出了教室，一起往洗手間走去。
“不是吧，你是在看趙芽？”朱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哎呀我這嘴，又亂說了。”
霍景緻一定是發獃，肯定不可能是在看趙芽，他最近因為分班考壓力這麼大，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麼，但是好兄弟，默默陪着就是了。
“我……”霍景緻遲疑，“她，好像真的不記得我了。”
朱星疑惑，“你不是知道的嗎？”
“你不會是，看上了趙芽了？”男孩大驚，“你不是吧，人家不記得你了，不纏你了你反而又恨上了？咱可不帶這麼犯賤的啊？”
霍景緻沉默。
被趙芽纏了四年，突然清凈了，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可能最近老英太可恨了，我看啥都覺得好看。”
朱星沉默，隨即點點頭，“最近老英是有寫過分，但是我們國際班，最重要的就是英語，她估計壓力也大，難免逼我們逼緊了。”男孩頓了頓，“不過，趙芽是真的好看……”
朱星遙遙望去11班，趙芽和曲皖在回班路上，兩人各自往對方甩着手上的水，鬧鬧騰騰的。
“她真挺好看的。”朱星默默又重複了一句。
霍景緻皺眉，瞥了一眼旁邊的男孩，手輕輕來了一下他的腦袋，“走吧，回去自習。”
“得嘞~”您老是大哥，您愛咋咋地~
當天霍景緻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趙芽想起來他了，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跟在他身後。
【景緻，我給你買了蛋糕，你嘗嘗啊，草莓味最好吃了……】
【景緻，你不要喝別人給你的水，只喝我的好不好……】
【景緻，為什麼你不理我啊？】
【景緻，你看我新買的小裙子，我等了可久了才買到的……】
【景緻，你告訴我嘛，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我都可以做到……】
這一次他沒有推開她，只是似乎冷靜又繾綣地吐出一句話：什麼都可以做到么？
女孩點點頭，眼睛剔透，臉蛋微紅，嘴唇微吼，肉嘟嘟的。聽到男孩的回應忙不迭地點頭，像一條乖巧的小白狗，乖巧得感覺可以隨意欺負。
他一把拉過女孩，欺壓在身下，看着她因為緊張而緊緊抿着的嘴巴，因為緊張，不敢大聲呼吸，上身有節奏地起伏着。
而夢裏的他伸出手，緩慢而矜貴地將她襯衫的紐扣，用力一顆顆拔下來，朝着遠處扔去，摘到第三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他聲音聽不出情緒，“你確認，什麼都可以做到？”
女孩咽了咽口水，似是做了很大的決定，抬起的雙手微微發顫，直接搭在了他的褲頭上。
霍景緻醒來，冷靜地抽出了腿間的枕頭，看了看手機，凌晨三點半。
他略微頹廢地看了一眼臟掉的枕頭和睡褲，扶額之間，又回想到夢裏被欺壓着的女孩，急促的喘息和微弱的求饒聲彷彿還在環繞着他，只覺得口乾舌燥，不一會，認命地看了看自己一起醒來的身下，默默咒罵了句：“次奧”
無奈地起身，抓起床頭柜上的紙巾。
朱星或許說得對，他可能有點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