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第九十九張卡(晉江首發)

第 99 章 第九十九張卡(晉江首發)

“蘇蘇,你的心率好快!”久不做聲的系統突然預警道。

“我覺得是被你嚇的,”蘇唐不動聲色地退了兩步,免得自己的異樣被幸村等人發現,“麻煩你下次出來先打聲招呼,卡哥。”

“你還有心思說這個?”系統鬱悶地關掉警報聲,“我就一段時間沒有回來……等等,你意識海里那個東西是什麼?!”

“什麼什麼東西?”蘇唐被他問得不明所以。

“一個熟睡的……人影?看輪廓和你長得好像——啊啊啊,它動了它動了!!”系統又是驚慌又是興奮,擬態的小光團在蘇唐的意識海里到處亂飛,想要觸碰另一個“人形物體”,卻又不敢。

和她長得像?另一個意識體?

蘇唐恍然。

“你看到的應該是糖糖,是我的第二人格……等下,你說她動了?”

說完這話的下一秒鐘,蘇唐就不自覺地捂住腦袋,一股突如其來的困意襲卷上來,像濃霧一般將她籠罩,似乎只要一閉眼,馬上就能昏睡過去。

她聽到了系統焦急的詢問聲,在耳邊忽遠忽近;眼皮也很沉重,勉強能透過迷霧,模模糊糊看到球場上,木手竟然把網球沖丸井打去。

而白色迷霧的盡頭,又浮現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幻影,由遠及近走來,身形漸漸清晰……就是她這幾天日夜期盼見到的人啊!

蘇唐眼底劃過喜色,囁喏着嘴唇想要對“她”說什麼話,卻在這之前先聽到來自對方的聲音,飄渺而溫柔。

“去休息吧……你累了……”

*

“你是故意的吧!滾蛋!!!”

看到丸井被木手打掉球拍后,捂着右手腕吃痛的表情,桑原氣怒之下,一腳踩上看台的矮牆,握着拳頭作勢要衝上去。

桃城眼疾手快得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死命地攔着他,“冷,冷靜一下啊!你現在衝上去打人會被淘汰的!”

“好不容易被誇成最理想的雙打組合,這就打水漂了?”越前龍馬手托着下巴,有些失望地嘆道。

“你們的說教還是免了吧。”木手冷聲道。

面對同伴們的質疑和不平,他站在場上絲毫沒有動容,也沒有歉疚的意思,甚至直接放下話:“奉勸各位一句,追隨強者——這才是我的座右銘。”

“木手……”丸井不可置信地看着隊友,隨即一咬牙,拿起球拍重新站起來。

他心裏終究還有一絲期盼,希望木手只是做做樣子,但接下來腹背受敵,兩面夾擊的局面,卻讓他的“期盼”不斷的動搖,最終崩塌。

“啊唔!”

被遠野“刑法”之一的“電刑”擊中,丸井痛苦地抱住肚子,跪倒在地,在四肢百駭的電擊疼痛和冷汗直流中,他終於明白了蘇唐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巧克力太容易化。”

“這一款會好一點,還有……小心‘刺客’。”

——“刺客”是木手永四郎的稱號,源於他殘酷的網球風格。

“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嗎?”

“可雙打比賽不配合,怎麼可能勝利……”

丸井低聲喃喃着,撿起自己的球拍,單手撐着地面,慢慢起身,從口袋裏掏出巧克力,將錫箔拆開,整個扔進嘴裏。

“唔……好苦。”

醇香的苦味在舌尖暈開,他頂頂腮,硬是嚼碎了,囫圇咽下去。

“你還有功夫吃糖?看來還不疼,”木手從旁邊走過,冷淡地催促他,“那就趕緊換場,別讓大家等你。”

丸井沒有再因為他的話生氣或憤懣,舔掉指尖的碎末,看着“隊友”的後背,眼神逐漸冷靜下來。

“適可而止啊,木手。”

……

“背叛。”

“蘇唐”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這一幕,走到看台前排,開口吐出這兩個字。

“是的,還是來自於正在比賽的搭檔的背叛。”柳生推推眼鏡,反光的鏡片遮擋住冰冷的眼神,“那個木手……”

“蘇唐”眯起狐狸眼,指尖敲打着身前的矮牆,下巴微抬。

“該被行刑的人,是他才對。”

切原聽到這一句飄忽而來的輕柔女聲,不知怎的,突然打了個寒顫。

“蘇蘇不要這個樣子說話呀……好嚇人的。”

“行刑”什麼的,用氣憤的語氣或者吐槽的語氣說出來都沒有問題,唯獨這輕飄飄的……像極其漠視生命一樣。

“是嗎?”

“蘇唐”毫不在意地一挑眉,然後提起嘴角,彎下眼睛,溫暖的笑容頓時沖淡了臉上的冷漠。

“那這樣會好一些嗎?”

“啊……好,好一些吧。”切原遲疑地摸摸後腦勺。

怎麼感覺連這個問題也怪怪的?

幸村聞言從比賽中收回心神,看向身邊和切原說笑的少女,但在視線剛一觸及到她身上時,就有種撲面而來的違和感。

他伸出去的左手當即停在半空,頓了一下,又收回來,“糖糖?”

“嗯?”少女下意識地循聲轉頭。

“嗯?”而切原則是迷惑不解——部長怎麼對蘇蘇換稱呼了?

不過在場的其他兩個人暫時沒有功夫給他解釋。

“蘇唐”見是幸村,便歪歪頭笑道,“真厲害啊,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能第一眼認出來。”

然而聽到她輕柔溫和的聲音,幸村凝視着眼前這雙純黑色的瞳孔,反倒皺起眉來。

這個性格和上次比,變化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你是糖糖嗎?還是,別的誰?”

“如果你是說前幾天和你打比賽的那個糖糖,那麼我是。”

“蘇唐”想了會兒,不確定地說,“但可能是主人格有所覺醒吧,所以我也可以說是……長大了?”

“嘛,既然如此,那就乾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她隨意地擺擺手,對幸村,還有聽愣的、已經成功石化為一座“雕像”的切原,揚起大大的笑容。

“你們好,我是蘇糖,糖果的糖,請多多指教~”

*

切原腳步虛浮,恍恍惚惚地走到看台另一邊,摸索着座椅坐下,眼神獃滯地看着前方。

柳蓮二看到他這幅神遊天外兼腿軟的樣子,關心地問他:“怎麼了赤也,赤也?赤也!”

叫了好幾聲,切原才茫然地看向自家前輩。

“啊。”

“啊什麼啊,”柳輕嘆了口氣,“發生什麼事了,不是剛從幸村那裏回來嗎?”

切原回過神來,糾結地抓抓自己的頭髮,張開嘴,幾次欲言又止,卻又垂頭喪氣地說:“算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等比賽結束……柳前輩你就知道了。”

“丸井前輩比賽如何了?”

“Game一軍!6-3!第一盤結束!”

“第二盤準備!”

“那傢伙!”真田虎目怒視着木手,雙拳緊握。

“文太,嗚嗚還能堅持嗎?”芥川慈郎趴在長椅邊,擔心地摸着丸井的傷口,表情看起來快要哭了。

他為了看丸井的比賽,特意堅持着沒有睡過去,就想第一時間為他慶祝勝利,卻沒想到,在此之前先看到了一個傷痕纍纍的好友。

“不是什麼大事,沒問題的。”即便身上疼得厲害,丸井還是笑着抬手揉揉慈郎的捲髮,安慰他。

“第二盤開始!”裁判吹哨。

“好了,我要上場了。”丸井輕輕推開表情擔憂的慈郎,堅定地抓起球拍。

……

“這相當於丸井一個人要對三個人,哪裏是雙打比賽。”不二蹙眉看向比分牌,這才開場多久,粉紅髮少年就又受到了兩記重創。

“君島和木手做過交涉,估計也快行動了吧。”蘇糖打開“她”的筆記本,翻到“丸井文太”那一頁。

“談判內容是什麼?”已經從柳那裏得知了一軍兩位選手的資料,和行事風格,幸村直言問道。

“君島想要解除與遠野的雙打組合,所以把遠野‘左膝蓋有舊傷’的弱點賣給了木手,讓他在球場上擊垮遠野。”

“把同伴的弱點賣給對手……還是關於傷勢的弱點,”不二並不知道此“蘇唐”非彼蘇唐,只是聽到她的話,心底不由得反感,“此人絕非良善之輩。”

幸村問:“木手為什麼會答應?”

“因為君島允諾的條件是,讓木手成為他的新搭檔。”

蘇糖扒拉着“蘇唐”的記憶,給他們轉述這場交易。

“原來如此,木手只需要一球,就能毫不費力地獲得一軍的名額。”幸村很快計算出君島“允諾”的價值。

“不過,”蘇糖手指划著筆記本上關於丸井的資料,“木手應該很快就會行動,但他的打算,恐怕會落空。”

“夠了,木手!我不會再給你球了!”

球場上,被同伴的行為一而再再而三傷害的丸井,終於做下了決定。

他徑直站在網前張開雙臂,直接將來自遠野和君島的網球全部近距離攔截,並一一回擊回去!

“奇幻城堡!”

“文太,在防守?”桑原不可置信地看着昔日的搭檔。

“奇幻城堡?這是……”

“那是自從來到這次集訓之後,文太一直在投入訓練的特技,與往常攻擊向的絕技不同,是為了截擊而準備的,宛如銅牆鐵壁似的防守向絕技。”幸村對不二解釋道。

“但資料顯示,到昨天為止,他都沒有完成這項技巧。”蘇糖補充道。

這項數據並不是“她”記錄的,而是由教練們通過球場監控觀察,親自寫下的。

“因為這項特技想法很好,但以丸井的身高和體力來說,的確很難做到。我陪他做過幾次特訓,但都不了了之。”

幸村回憶着往日的訓練,再看今日比賽隊友的表現,欣慰地輕笑着。

“看來是今日的重壓,讓文太有所突破了。”

粉紅髮少年神情堅定,就算是被搭檔背叛也絕不放棄戰鬥,自己獨自站在網前將所有的攻擊全部攔下,真的沒有讓木手碰到一顆球。

而他如此堅決的行動,也徹底打亂了木手和君島各自的計劃。

“即使身處這種逆境中,也能以此為跳板不斷進化……嗎?”木手靜靜站在底線上,神色未明。

而在大家更關注丸井的表現的時候,蘇糖反倒若有所思地看向瘋狂的遠野。

“系統,我也能抽卡吧?”

“……”

“別裝死啊,在意識海里我看見你了。”蘇糖猛地一眯眼,微微上揚的眼尾溢出兩分邪氣,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透着無機質的冷光。

“而且你忘了嗎?我可共享着……‘她’的記憶。”

輕柔的女聲慢條斯理地說道,每當中間略微停頓時,都讓系統的心不由自主地提起來,膽戰心驚於其中的漫不經心和嘆息。

“你,你可不能亂來啊!”

“呵呵……”

“那你給我,抽不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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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卡嗎抽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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