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世界一

第 10 章 世界一

第十章

“嗯?”萊頓居高臨下的看着少年,“你可以將你想說的說完。”

少年本身就帶着對埃德爾伯爵的怒氣,現在又加上身體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掩飾、也不想掩飾自己真正的想法。

弗恩狠狠瞪着男人:“好啊!我說你就是個蠢貨,瞎子!連我養的小馬愛麗絲,都不會做出衝撞人的事情來!”

萊頓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突然彎下腰,伸出一隻戴着寶石戒指的手。

這隻手倒映在少年濕漉漉眸子裏,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卧槽!

玩脫了!

余白還以為他是要揍自己,雙手交疊擋在臉前,害怕的連眼睛都緊緊閉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打人都別打臉啊!

但沒想到預期的痛感一直沒有到來,反而是后脖頸那裏突然出現一股拉力,余白這才明白,萊頓竟然是為了拎他的后衣領?!

衣服被拽的往上,襯衫前面的布料勒着余白的喉嚨,讓他在“萊頓這個狗賊是想勒死他!”和“大哥是要扶我起來嗎?”這兩個念頭間天人交戰,最後不得不順從這股力量站起來。

余白謹慎的保持沉默。

倒是萊頓有些詫異。

因為對於一個剛成年的少年來說,這點重量實在是太輕了。他深邃的雙眼盯着弗恩稚氣未脫的臉,視線在後者紅通通的下巴上停頓了一會,聲音有些深沉。

“你先回房,我找父親有些事。”

余白:……就這?就這?!請他旁聽,他還要收加班費的好嗎?!

從這天晚膳開始,余白就一直在扮演一個心事重重、脾氣暴躁的少年,這繼續加深了埃德爾對自己的輕視,余白很滿足。

唯一的缺點就是,每次自己演的正興起,萊頓總是用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他,讓他渾身發毛。

神學院開學的日子漸漸逼近了。

這天一早,余白換上了便於行動的衣服,正在房間裏穿長筒襪,萊頓忽然闖了進來,將一份地圖拍在了桌子上,地圖上面還有一張地契。

“這裏是我名下的一處莊園,父母親都不知道,你如果不想去神學院,我就送你去這座莊園。雖然這座莊園沒有你以前生活的面積大,但也足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僕人成群。”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余白穿襪子的手一頓,默默收回搭在椅子上的jiojio,眨眼的時間便像變了個人一般,看向萊頓的雙眼充滿不信任,“你有什麼目的?”

萊頓氣笑了,他對這個私生子說不上來是喜歡還是討厭。

只是每次看到那雙要哭不哭的眼睛時,他的心中奇異的,對尼爾沒有對其他私生子那樣的厭惡,而是想要做些什麼,讓他開心才好。

但看來,自己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與父親爭吵,違背父親的命令,萊頓認為已經足夠了,他為這個私生子做的已經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如果你願意接受父親的安排,那隨便你。”

萊頓邁開腳步轉身離開。

余白拿起桌上的地契研究了一下,發現這處莊園其實和玫瑰莊園相比,除了面積小了一些,安全係數,環境,包括交通便利水平都差不多。

“賣下這樣一個莊園,肯定已經把萊頓掏空了吧?”畢竟他還沒有承襲埃德爾的爵位和財富,手頭應該不太富裕才對。

“那你要還給他嗎?”系統覺得余白應該有被觸動到吧?

“哈哈哈哈哈嗝,”余白嘲笑系統的單純,他飛快的將地契折成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方塊,套上圓頭皮鞋,到處找能藏的地方。

“給弗恩的東西關我余白什麼事?問就三連警告,沒見過,別問我,不知道。”

系統:“……”

余白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他馬上就要離開了,這地契藏在伯爵府的房間裏,不還是一場空?倒不如乾脆直接貼身放好,萬一神學院裏有用的到的地方,還能給自己行個便利。

“我大哥原來還是個內熱外冷的人啊……只可惜,我必須要去一趟神學院,只能辜負他的好意了。”

-

神學院在更靠近王宮的區域,從黎本郡過去大約還要花上幾天,不過安全性要比之前高了很多,畢竟二者都是在貴族區域,很少聽聞有魔獸在貴族區域裏傷人的消息。

余白離開時只帶了梅爾維爾一個人。

距離神學院還剩半天路程時,前方傳來了細微的呻/吟。

梅爾維爾眉頭一擰,“少爺,似乎是個人類。”

弗恩又天真又自私的抬頭,目光中連一點同情也沒有,反倒是覺得麻煩:“梅爾,我們不能換一條路走嗎?”

梅爾維爾竟然認真解釋起來,“繞路的話就太遠了,需要多耽擱一天。少爺不要害怕,如果有危險我會保護你的。”

其實余白也不是不想救人,只是頭上有一把OOC的大刀懸着。

他故意將“是否救人”這個問題偷換成了“是否換路”上,梅爾維爾也很給力,不換路理由非常充足,讓人答應都不行。

“那好吧……希望這個人還有命跪下向我道歉。”少年嘆了一口氣,“因為他耽誤了我寶貴的時間。”

“少爺說笑了。”

二人下了馬車,大約走了十幾米遠,在路邊的雜草里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小貴族,以及一個正將小貴族胸口一條深紫色的蠕蟲/拔/出/來的男人。

余白:“卧槽!!!”

系統:“卧槽!!!”

小貴族什麼樣都好,關鍵是那個被濺了一臉血的男人,那頭金髮,那雙碧綠的如清泉的眼眸,那樣魁梧的身材,以及隱藏在布料下性感的肌肉塊。

不就是森斑?!!!

森斑手中那扭曲的東西大約有餘白胳膊粗,沒有腦袋,只是一端的前面有一個橫着的裂口,應該是嘴。

它似乎也感受到自己被拽離了溫暖濕潤的體腔,憤怒的長大嘴巴,露出裏面密密麻麻的尖銳牙齒,那些帶着彎鉤的牙齒看上去就像延伸到胃裏一樣,縫隙中還殘留着深紅色的肉屑,看起來像是小貴族的內臟。

余白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胃,但並不妨礙他反胃。

嘔——

“森斑!這是什麼東西!快殺了它!”

森斑從少年一出現,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

從康丁斯頓到黎本郡這條路上,他還沒有辦法完全將藤蔓收回體內,所以只是在暗中保護弗恩的車隊,讓他們不再遭遇魔獸的襲擊。

車隊抵達黎本郡后,森斑目送少年進了伯爵府,暫時離開了幾天。

而這次,他終於完全恢復了人類的形態:“如你所願,少爺。”

森斑盯着少年又艷麗不少的臉,舔了舔唇。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一捏,那蠕蟲就像被粉碎了一樣,變成了肉糜落在地上,碎末濺了一地。

少爺?梅爾維爾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個凶煞的男人和弗恩少爺認識?

還有他那眼神是怎麼回事,彷彿要將少爺吃掉一樣可怕。

但此刻沒有時間給梅爾維爾深思,他脫下手套檢查的小貴族的體溫和心跳,還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遺憾的說,“沒救了,即使有牧師在,也沒辦法活下來。”

這是肯定的吧!

對於這個答案余白一點都不意外!

那麼粗的東西在身體裏游來游去,五臟六腑都要被吃個精光了,普通人類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梅爾維爾確認過小貴族已經死亡后,將沾了血的手套摘下,這才看向森斑。

“弗恩少爺,您認識這位閣下嗎?”

弗恩想起了在玫瑰莊園的種種,沒好氣的說道,“什麼閣下,他不過是一個低賤的魔獸獵人罷了,當初弄髒了我的東西,曾在玫瑰庄園裏待過一年。對了,你來接我時他剛好不在,所以沒見過他。”

“原來如此。”梅爾維爾倒不會歧視森斑的身份,只是他們這次是要去神學院的,“既然如此,那少爺想要如何安置森斑呢?”

“這……我要想想……”

少年彷彿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一般,淺色的眉頭蹙着,猶豫了一會兒。

這讓森斑很是驚奇,因為弗恩竟然沒有立刻對他喊打喊殺,而是真在猶豫要不要將他留在身邊……

難道是藥力的影響,讓弗恩不記得那天晚上被誰佔有了嗎?

不,不對。

就算弗恩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以他一貫來對自己厭惡和懼怕的態度,一定會立刻讓自己滾!他現在有梅爾維爾做幫手,絕不會像在玫瑰莊園那樣委曲求全。

這麼說來,難道是弗恩在伯爵府里遭遇了什麼,才讓他迫切的需要力量,來為自己提供安全感?

“森斑,你會聽我的?不再欺負我?”

弗恩咬了咬唇,他的唇形很好看,小而精緻,有些菱形,而且不管春夏秋冬,嘴唇的顏色從來都是鮮艷的紅色,比貴族少女們在唇上塗抹的脂膏更鮮嫩。

森斑不捨得看他為難的樣子。

男人蹲下身子,從地上這名已經涼透了的小貴族手上摘下一枚戒指,又從他身上找出許多封信。

信紙有一大半都被血液打濕了,但字跡勉強還是可以辨別,其中就有這個人的身份信息。

“這枚戒指上刻有貴族的紋章,我想這位倒霉的閣下,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條路上,應該和少爺是一個目的地?”森斑將這枚戒指戴在了自己手上。

銀色的戒托上鑲嵌着一顆祖母綠的戒面,戒面下繁雜的紋章清晰可見。

“……你是想偽裝成?”

“不錯,這樣一來少爺也不必擔心我會傷害你了,畢竟只要揭穿我的身份,神學院有的是人會幫助少爺對付我。”

弗恩終於在與森斑重逢后,露出了一個笑。

精緻的少年褪去綿羊般的偽裝,葡萄般黝黑的眼睛裏都是惡意,他伸出手,一邊可愛的笑着,一邊按在森斑的喉結上,感受男人的喉結不住的滑動。

弗恩知道,這是害怕的表現,他很滿足。

“我還是你的主人,你會服從我的一切命令,對嗎?森斑?”

男人極力抑制住想要將弗恩拉入懷中的yuwang,他想親吻他,將這朵毒玫瑰的唇,蹂///躪成yu//火的紅色,他想甚至想將少年一口口吃下去,看他哭着求饒和shenyin。

“……是的少爺,森斑願將一切獻給您,”無論是肉//ti,還是靈魂。

——但是,作為招惹瘋子的代價。

——就是被拴住雙翅,金/絲/雀再也無法離開他的金籠/子。

梅爾維爾發誓,他在某一瞬間,看見了從森斑身後溢散的……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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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絕症死遁[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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