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一路

第一百九十章 一路

坐了一夜之後,天將明,花無痕動了一下想要起來,突然身體一僵,整個動作突兀的停了下來,看起來有些詭異。

瑜軒不解的眨眼,花無痕苦笑一下,慢慢的坐了回去,低聲說道:“瑜軒,去找人,我要沐浴。”

“哦。”瑜軒點了點頭,不明所以的出去,隨便的尋了一個侍者,將花無痕的吩咐說了,立刻有人就去準備。

只是瑜軒有點奇怪,早晨起來就要沐浴嗎?

一夜沒睡不是應該先去休息?

難道說,主人要立刻忙起來?

奇怪歸奇怪,主人的事情,它自然也不會去說什麼。

泡在熱水之中,花無痕揉了揉身上酸痛的肌肉,苦笑連連,真是自討苦吃。怎麼會想到在那個地方做這種事情?

泡了一個熱水澡,爬上床,悶頭睡了起來。

有什麼事情等她睡醒再說,沒有她天又不會塌下來。

瑜軒苦哈哈的等在門口,直到裏面沒有了動靜,不解的眨巴着眼睛,這、什麼意思?

正在疑惑間,何凌輝慢慢的走了過來,看到瑜軒站在門外,問道:“怎麼了,她在煉藥還是修鍊?”

“睡覺。”瑜軒一說完還以為何凌輝得跟他一樣的奇怪,哪裏知道何凌輝問都沒有再問一句,轉身離開。

瑜軒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嘟噥着:“都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其間,穆哲祺來過一次,瑜軒說了花無痕在睡覺之後,穆哲祺表情奇怪的離開,那個笑容弄得瑜軒全身不舒服,一身的毛髮差點豎起來。

終於到了晚飯時間,花無痕這才懶洋洋的起身,洗漱好,叫人傳膳。

晚飯還沒有上來,穆哲祺何凌輝以及陳帝倒先到了。

花無痕握着茶盞莫名其妙的看着這些人,偌大的宮殿,不至於只有她這裏有飯吃吧?

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坐到桌邊靜靜的看着,目光的落點全都是花無痕,三個人六道目光全都膠着在她的身上,也就是花無痕還能無動於衷,但凡換個人絕對崩潰。

侍者將飯菜送上來,才進入房間,立刻就感覺到那種不尋常的氣場,大腿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陛下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好在都在帝王身邊待習慣了,強作鎮定的將飯菜擺好,又添了幾副碗筷,安靜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間內,只有花無痕在吃東西,以及穆哲祺不停的給花無痕夾菜添湯。

“有話就說,沒事就走。”花無痕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

全都擠在她這裏幹什麼?圍觀她吃飯嗎?

抱歉,她沒有這個愛好被人圍觀。

“無痕。”陳帝開口,“其他幾座城池要去收服,所以,這裏想要你來坐鎮。”

他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去外面亂跑,真要出了危險怎麼辦?

不過,他的擔心沒有說出來,真要是說出來,何凌輝一定會接上一句,碰到花無痕,別人沒有危險就不錯了。

“你的?”花無痕對着陳帝點了點頭,詢問的眼神看向何凌輝。

“他們來了。”何凌輝的臉上依舊是懶懶的笑,只是用眼角餘光淡淡的瞟了穆哲祺一眼。

花無痕抬頭,淡然一笑,側首望着穆哲祺:“你家族的人來找你了。”

穆哲祺無驚無喜,只是將筷子放下,問着穆哲祺:“在城中哪個客棧?”

何凌輝點了點頭,現在就看穆哲祺的選擇了。

“無痕,我要先回家族一趟。”穆哲祺說道。既然家族的人已經到了,他沒有理由不回去。

這一趟,他是說什麼都要去的。

“嗯。我陪你。”花無痕點頭,完全無視她這句話會帶了什麼後果。

“無痕。”陳帝微微皺眉,現在可不是花無痕出去的好時機,尤其是剛剛讓收服了聯盟的精英,其他沒有加入聯盟的城池,自然是知道了消息,難保不會在路上有什麼動作。

花無痕抬頭,伸手一指:“何凌輝,你留下坐鎮。”

“我?”何凌輝微微一愣,不可思議的反問着。

為什麼會是他?

“我要陪穆哲祺回家族一趟。”花無痕側首看向身邊的穆哲祺,這是她答應過的,她要陪着他回去。

“無痕……”陳帝還是不同意,現在他怎麼可能放心讓花無痕自己出去?

花無痕並沒有回應陳帝話,而是低頭吃飯,用行動表示事情的討論已經告一段落。

何凌輝看了一眼穆哲祺,心中有些憤憤不平。

“明天我們離開,有何凌輝在,城裏不會有問題。”花無痕最後說道,她做事從來就是說到做到,不會留給別人什麼反駁的餘地。

既然花無痕都如此說了,他們自然不會再有什麼異議。

其實這裏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

陳帝有喜有悲,喜的是自己的女兒好本事,總是能做出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來,本事很大,實力很強,只是花無痕越是有實力,他越難受。

每一次花無痕展現實力,都是在無聲的提醒着他,這個女兒,他沒有陪伴在身邊的女兒,是怎麼樣成長起來的?

這麼強悍的實力,是經過多麼艱苦的修鍊,經過了什麼樣的對戰才磨練出來的?

每每想到都是喜憂參半,心裏不是滋味。

至於何凌輝也不好受,看來花無痕是對穆哲祺用情已深,可是,越是深情最後的結果越是悲戚。

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花無痕和穆哲祺兩個人要如何面對?

至於花無痕那平靜的樣子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團,就算再亂,對於花無痕來說也僅僅是亂罷了。

她就像是一個冰封千里的大河,河面上是厚厚的堅冰甚至於堅冰之上都是層層積雪,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來腳下到底是個什麼所在。

站在上面,只會感覺到腳下地面十分的堅固,甚至比一般的土地還要堅實一些,但是,那冰封了不知多少丈的堅冰之下,波濤洶湧、暗流不斷又有幾人能知?

入夜,各自回房,何凌輝主動的去找了陳帝,與陳帝溝通一下後面的發展問題。

陳帝忍不住好奇問道:“無痕是與你如何認識的?”

何凌輝淺淺的笑:“無痕去我的店裏玩樂,尋一個男子與她解悶……”

何凌輝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噗通一聲巨響,司徒煥毫無形象的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瞪着屋頂,那臉色,比吞了蒼蠅還要難看。

按花無痕的說法,她一直是女扮男裝的,她去尋一個男子解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論是男是女都有問題啊。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何凌輝說的店是什麼地方。

白雲楓可是好多了,只是手裏的笛子沒拿穩掉在了腿上而已,一臉平靜的看着何凌輝等着他的下文。

“咳……”還是陳帝比較鎮定,僅僅是乾咳一聲繼續問道,“那可否知道無痕的實力是如何修鍊得來的?”

這樣的力量是不是有點太恐怖了,尤其是那光芒衝天之後,竟然可以讓人從心裏臣服於他。

“這個就不知道了。”何凌輝懶懶的笑,他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他總不能告訴陳帝,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學的,有些人自然而然就會。

陳帝點了點頭,是了,自己的女兒,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別人知道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次日,花無痕收拾妥當之後,與穆哲祺直接到了他家族居住的地方,對於找上來的穆哲祺,家族中人也是感到詫異。

他們還想着今天或者明天進宮中去找穆哲祺,哪裏知道今日穆哲祺自己找上門來了。

“你是穆哲祺對吧。”一個男子站了起來,對着穆哲祺和藹的笑着,“論輩分,我是你的叔父,穆冬昆。”

穆哲祺看着眼前這個外表平凡的男子,沒有任何錶情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叫人。

“這位是……花無痕花公子吧?”穆冬昆似乎並沒有在意穆哲祺的態度,熱情的望着花無痕,在城裏這麼多天,他自然打聽到眼前這個一身紅衣的男子正是陳帝失散多年的親人。

“花公子多謝你把哲祺送來,我們會帶他回家的。”穆冬昆笑得很熱情,但是話里是淡淡的疏離,擺明就是在告訴花無痕,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我送穆哲祺到地方。”花無痕淡然說道,並沒有直接一句話嗆死穆冬昆,不過這樣直白的拒絕也讓穆冬昆眉頭一皺。

穆哲祺伸手握住花無痕的小手,暖暖的笑,對着花無痕搖頭:“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為了他忍,對於家族他並沒有什麼歸屬感,之所以回去,僅僅是想回去看看,為什麼要將他們一脈拋棄。

至於,花無痕的回答,他知道,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花無痕絕對不會說的這麼溫和。雖然對於穆冬昆來說已經很生硬了,但是,以花無痕的習慣,這樣的回答,太溫和了。

花無痕笑着搖了搖頭,她沒有必要跟這麼一個人計較。穆哲祺的理解和寵溺,讓她十分的窩心,很舒服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麼就請花公子一起上路吧。”穆冬昆不愧是這次被穆家家主派來接人的,倒是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計較。

出門,花無痕並沒有帶着烈焰和雲墨,而是讓他們兩個人留在何凌輝的身邊,以人形的狀態修鍊,畢竟有些東西的修習還是根據形態的不同而不同。

真的要是對敵、交戰,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是不同的。

其實還是有一個原因,她發現,自從穆哲祺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之後,他防範的比以前還要誇張。

她像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嗎?

還是,穆哲祺對她沒有信心?

這個傢伙,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他,真是找打。

一行人上路,全都是上好的馬匹,花無痕和穆哲祺竟然被安排在隊伍的中央,對於中央的安排,看似是對他們的照顧,但是,也可以理解為是另一種監視看守。

一路上大家並沒有怎麼休息,一直往穆哲祺的家族趕,甚至可以說是日夜兼程。好在眾人也是實力不錯,不會因為小小的趕路而出現身體狀況。

終於在兩個多月後,一行人來到了穆家。

很隱蔽的地方,甚至進入的時候,門口都設了很多的迷陣,如果外人闖入其中,稍稍行差踏錯必然是屍骨無存。

花無痕靜靜的看着,跟在穆冬昆他們身後往裏走去。

她不在意身邊的陣法,更不在意穆家有什麼實力,她唯一注意的是穆哲祺的表情,那種隱忍的表情。

其實穆家越是有實力,對於穆哲祺來說心裏越難過吧。

如果家族的里的人早一些去找他們,他的父母也就不會枉死。

所以,眼前穆家的實力,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終於走了近兩個時辰,才繞過穆家的保護迷陣,眼前虛幻的景物一閃,豁然開朗。

錯落有致的庭院闖入眼帘,小橋流水、田地竹林,好一個世外桃源,清幽所在。

花無痕淡淡的笑,跟着穆哲祺他們下馬,慢慢的走了過去,朱紅大門被人打開,有人迎了出來:“您回來了。”

“嗯。”穆冬昆點了點頭,彷彿很隨意的問道,“穆哲祺回來認祖歸宗,現在老爺可方便?”

“老爺在休息,恐怕今日不行了。”那人為難的說道。

“哦,那好。你下去吧。”穆冬昆說完,回頭,對着花無痕和穆哲祺笑道,“老爺應該是在研究家族功法,恐怕今日是不能見客了,不知道花公子……”

“明日去見,我要看着穆哲祺平安到了家族。”花無痕一笑,根本就不在意穆冬昆的潛在意思。

穆冬昆暗地裏咬了咬牙,表面還要十分開心的說著:“如此甚好。哲祺在家族也沒有朋友,能有花公子陪着,也不至於太拘束。”

花無痕挑眉輕笑:“既然是穆家家族去尋穆哲祺回來,為何穆哲祺要拘束?”

“哈哈……花公子說笑了,初到一個陌生所在,怎麼也會有些不自在。”穆冬昆心裏那個恨啊,這個花無痕還真是難纏。

“陌生所在那是因為身為客,難不成你的意思是穆哲祺在這裏是客?”花無痕眼眸輕眯,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卻差點沒把穆冬昆的鼻子氣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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