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天仙池
她不過一轉眼,回身就看到了超子把七萬元,輸入了剛子的卡號,當著她的面,把這錢就打了過去。
「你倆到底怎麼算錢?」
她在旁邊看不明白,就不知道他的錢,怎麼一眨眼,就從他口袋裏飛跑了。
劉海超扭頭看着這紅衣女子,他有點懵的摸了一下腦門,連忙把電腦給關了,往前面走了過去。
「這倆人躲着我,這是!」
李靜怡是反應過來了,錢在超子手裏停不到幾分鐘,那邊范磊剛也拿着手機,似乎又撥打起來電話,像是準備加大投資與工作的樣子。
她心想,這超子他們不會是陷入了什麼陰陽陣法裏,錢掉進了無底洞中了?
「你過去,你不懂開車,我倆這是研究一下駕駛,等會我給你們開車。」
超子意氣風發,趴在司機旁邊是聽老師傅的教導,剛子也是興奮的用手擦了一下西服的褲子,準備嘗試一下,開一下這大房車,在山間行走。
「先別急,這段山路不好走,我開車之前還練習了一周,這路上跟活豬上大稱一樣,抱都抱不住豬,你還想騎着豬遛彎,無疑是吃豬的不嫌豬丑,你媽媽不嫌你丑,你自己豬腦子沒有豬耳朵,聽不到她背後罵你是一頭豬嗎?」
黑衣司機把剛子、超子都罵走了,旁邊的李靜怡也是一臉迷茫,心說這開個房車,有這麼困難?
「你是豬嗎?」她跟着黑衣司機,學會了罵人的技巧。
「我……確實不知道到了天仙池,見了玉皇頂,會不會沒有吃的,怎麼辦!」
高山遮擋了太陽,車窗外面都是白光流利,山石是一種發黃的黏土色,大理石藏在被挖掘的山體中,沿途已經種植上了一些風景樹,許多山坳里,有了太陽能發電站。
發達的城市幹道網絡,在山坳里留下了一些古老的電話線,從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這裏就開墾出來了土路懸崖,上古萬年的修真修鍊,許多神域中的前輩,早就在這裏留下了洞府與福祉。
迎面而來的轎車多了起來,也有很多摩托車,帶着轟鳴聲穿了過來。
車流是在中午跟隨上來的,一個組團有十幾輛的車隊,也從房車緩慢行駛的邊緣,減速的通過。
在南鹿縣的山區有很多分歧出去的公路,曾經是作為拖拉機工廠用來修繕懸崖的遺址。
古老的山路,卻已經通過了數百萬人,曾經為了開山,動工的十幾萬的凡人,在這裏留下了很多空曠的場地,面積很大,像是一個山崖接口處的一個停車場。
平坦還有空間,路人多了起來,也出現了大巴車跟上來的旅客。
房車上的剛子,扭頭對他說道:「看來知道這條山路的網友不少,跟着咱們也出城了。」
「希望他們能平安抵達玉皇頂,咱們已經降速到了五十公里的時速,按照他們的車速,比咱們早到三個小時,也不知道會不會把酒店房間住滿。」
「沒事,咱們的是房車,大不了到了玉皇頂,都熬夜睡車上。」
路途上有了村莊與避險車道,下坡之後,出現在了一個山洪渡口時,有了加油站在營業。
房車在出發之前,就是滿油,足夠來回行駛三趟,他們透過車窗看了幾眼,就放下了手機,一個個趴着睡午覺。
爬山的房車,行駛在道路上,很容易遇到對向的轎車的阻攔。
黑衣司機知道行程變得更慢了,他們這一行,才剛剛離開南鹿縣,即將進入松山縣的山區。
車上小寶他們從沒有來過這個偏僻的山裏,很多秋天的遊客,已經在這裏露營,留下了很多的照片,又走了。
冬天是山區最少遊客的時節,山中很多人家,都購買了木柴與煤炭過冬,也有運輸糧食與網購商品的送貨車。
地廣人稀,山體又一座連着一座,山上的綠色植被都變了色澤,在入冬后開始落葉。
所謂是一歲一枯榮,山間的枯草都是稀少的,很多橋樑下面全是金屬礦石被沖刷下來,前些年也有專業的淘金玩家,進山來尋找寶石。
或許真的有金石被他們發現,變成了寶物。
但是對於休假的莘曲博,這一夥的奶茶店的員工來說,一趟三天的山區路程,就讓他們幼稚的心靈,慢慢的變得更加的成熟起來。
車上的李靜怡遇到了手機沒有信號,她用的不是特別好的聯通卡,而移動的信號還是這片山區中的王者。
至於電信就掉到了3G速度,她處於一種2G模式了。
因為手機的網速不同,她就一直沉默寡言,刷新不到他們的5G移動的最新狀態,很多消息與視頻的更新,全部就都錯過了。
李靜怡是心想,在這房車上移動起來,也並不是特別的舒服,美景已經漸漸的沒有了吸引力,她倒是吃到了好處,想不到這趟出遊的目的地是何方了。
房車停停頓頓,耽誤了很多路途上的運輸車隊的抵達日,可是剛子還是很心滿意足,他知道山區的村莊,村民都處於一種無網的狀態,而這房車也算是國產訂製的,它的出現就像是更新了5G一樣。
許多運輸了太陽能板的電線杆,開始往山區里紮根的做公路優化的建設。
基礎提升了之後,很多難走的道路,車道都增添了防禦的藍檔桿,這讓車輛翻下懸崖的概率車禍,就少了很多。
泡了一天多的胖大海,直接被他從車窗倒了出去,山區里能種植的農作物,收穫不大,都是一種低產。
劉海超和剛子,他倆也算是來實地考察,想要把從市區賺到的盈利,奉還到這經常活動的野區。
超子前幾年的冬天,活動在中州的山區。
對於禹城這個大城市,有百分之六十的地域,是這一片高山。
除了南鹿、松山、中州這三個山鎮縣域外,往西北蔓延的伏牛山的圍欄一樣的連綿不斷的山脈,讓高原地帶的城市,都建設在了盆地中,變成了與世隔絕的山谷凡人大都,交通的不方便已經持續了人類的整個進化史。
玉皇頂的上北方,就是孕育了幾億年的人類黃河,每年都有泛濫成災的可能,大雨的雨季,結束在了起始在四月份,到了十月份才化作了泥沙,進入了黃海之中。
下一個生態輪迴,就持續在了十月到次年愚人節,數百萬年以來,這挪不動的山脈,形成了高處往下流水的山洪,幾乎是每天都在匯聚冷水,從隱藏在山體中的深洞,熔岩形成的巨大的空洞。
原本在戰爭年代裏,它們被藏了很多很多的機械在其中,形成了絕密的後代任務。
高山上有深井,則是用了最高的科技,一直往山體下挖掘,開採,世界上最深的井,達到了接近一萬米的深度。
而這些藏在山中的山莊,他們的井也有這個深度,彷彿從山體之中,橫穿了高山直達黃河泥床里一樣,曾經它們把山分成了幾個峽谷,而今全部都靜悄悄的承擔了許多探測地質結構的重任。
剛子說,一座山體不過八千噸,就像是上萬輛轎車堆積在周圍一樣,隨着科技的發展,搬山填海的快速進行,它們就會消失在這片土地上,漸漸的變成山下的平原一樣,變成歷史的一個痕迹。
因此整個禹城的活動,持續一整年的建築產業,早就突破了一萬噸,甚至有上十萬噸的質量挪移,就算是最輕鬆的冬季,也有幾千噸的山石,在機械的運轉下,全部從山體中解下來,從巨石變成了碎石,排隊的離開了山區,分批運往更多的河澤與湖泊的周圍,變成更多用來抵擋風暴與海浪的高牆,以及填補更多的地質黑洞,造成的下游村莊出現的土石基塊的滑坡與移動。
沒有居住在他們那邊,可是剛子通過了他的檀香客戶,得知了去年就有幾百戶人家的房子,變成了山洪之後的廢墟,他們沒有考慮好,或者粗心大意了,房子就放在了淤泥水地之上,伴隨着洪流再次的回歸,就全部倒塌在了地面上,變成了鋪地的碎磚碎瓦。
可就算是在堅固的地面上,他們生活在湖澤地帶周圍,下面全部都是海沙與煤炭沉積的松垮沙土,當海浪沖刷到了溶洞之中,伴隨着全球的火山不斷的運動,伴隨着地球內核的熔漿的噴涌,就算是在山區之中,也有山石滑坡的危險。
反而是平原的河流山川地帶,保留了太多的黏土與山石的埋藏,就像是自然的水泥塊,形成了一個大區域內,都是凝結的地盤。
無論是房屋還是街道,都在更遠古的地理之上,像是從冰川世紀開始的地面一樣,完全沒有開採過的歷史。
因此,禹城真的是一座新城了,它在上百年之前,就不曾有太多的人氣。
所以,車上的乘客,能感受到了狼群與老虎留下來的一些洞穴。
百年之前,這裏就是荒原,有野生動物群與野獸,也有野生的象群。
村莊的名字像是某一位優秀村民的姓名,並不表示他們這裏全都是一個姓名。
禹城的同姓村莊並不多,大多村莊的名字,叫法跟李靜怡的家鄉一樣,雖然叫陳家莊,裏面確實一個百家姓了。
很多村莊都是富貴如意,每個村都有「先生」與幼兒的學堂。
他們曾經要麼是科舉留下來的狀元、榜眼、探花之類的天才,要麼就是高考的新第一名。
村莊的名字也是隨意的,很多山鎮都消失了,村民都走了。
他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並非真正的禹城人。
百年前的人類活動足跡,不曾在這裏建設了大城鎮,而今短短半個世紀,就動員了不知道多少的工人團,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幾十年的光景。
而移動的信號塔,就像是村莊的最大財富,上個世紀的電工與通訊員,包括了送貨的快遞員,他們發家致富后,就在這個荒野里,留下了一棟又一棟的房屋。
這些房屋,原本像是無人居住,僅僅存放了一些貨物的倉庫。
伴隨着汽車城市的百年造就的鐵殼蟲的移動,這個荒野就成為了結隊出行的新區域。
就像是沙漠曾經上萬年,沒有人,這裏之前也是沙漠一樣,不曾養牛放養生物,而今貓狗都隨着車隊,留在了這裏。
因為一代人的犧牲,之後就復活了更多的這裏的新居民。
因此,超子他們都是穿着古裝,拿着古劍,對於這個山區而言,劍就是最高的身份憑證了。
「沿海的造鹽居民,做夢都想不到,我們是種植了煙葉在這裏,才慢慢的遷徙了更多的居民到這裏。」
剛子的父輩都是伐木工,他們花費了太多精力,把上古的樹木都運輸到了港口,作為大城市交易的最昂貴的物品。
因此很多有錢人,賺了百萬之後,都想買一套傢具沙發,或者更換椅子與茶几。
客人們攀比的心理,也都是在茶几的造價上,運輸上。
禹城作為傢具原木的輸出百年,已經慢慢的退卻了這股熱情。
很多樹木都成為了被保護的對象,在古代的人類,不會把遠處的遠古樹木,變成傢具,大多都是變成了木柴,用來過冬焚燒。
房車經過的山區,這裏曾經有很多原始森林,茂密又複雜,根本無法通行。
公路所在的位置,全部都是樹木藤蔓,以及黏土與河流。
人口的大提升,往往與一個階段的土木建設有關,天仙池的存在,是這個區域最令人振奮的一個景區。
「多少年了?」
「快一百年了,當年是有十幾萬人,用了一些最簡單的拖拉機,愣是把上面的山坳,給挖成了一個大人工湖,雖然是叫水庫,是一個天仙池,但是因為山洪不斷的下雨,就讓它一直擴大,從最開始的三公里,變成了如今蔓延了10公里,寬度也有了三公里,整個面積就像是一片小海。」
「所以,我們要去的是一個迷你的「青龍湖」?」
剛子這麼說,讓劉海超笑道:「咱們青龍區的起源,就是我們的天仙池,因此你明白什麼叫天仙了吧!」
「原本禹城只是一個運輸木材的小村子,大部分的工人都在山裏開發木材,要麼是在河裏運輸泥沙,給寶武市蓋房子,修公路花費了有一百年到三百年,因此咱們曾經是寶武人,因為分的工作區域不同,所以建立了禹城這個新城市后,我們的取名,就是源於工作的地點與內容了。」
「所以,大部分的新家,都是後面新搬來的居民了。」
「實話說,他們跟我們一樣不熟悉山區,這裏根本沒有熟悉天仙池周圍山脈的人,知道怎麼行走的,應該是野狗了。」
「所以,我們之所以沒有遇到災難,是因為這裏之前沒有人,災難排位在後面未來幾百年之後?」
「這麼說,金錢在這裏的味道太濃重了,因為大多的凡人,都是沒有錢了,才跑到這個山谷里生存,這裏以前的野兔成群,就像是那些野外生存的強者一樣,在這裏就是打獵劈柴為生了一百多年,也因為火的緣故,讓很多森林消失了。」
貧窮與寒冷是這裏的待命詞,房車幾經轉折的山口,爬上了海拔有七百多米的高山上了。
這裏的高度,要比金岸大廈要高600多米,相當於在一個130層樓的高度。
房車變得矮小,並且沒有了原來的沉重,所有乘客都感覺房車,像是一個輕飄飄的鐵殼子,車上的桌椅都失去了重量。
高山的重力場,隱藏在山體中的磁石效應,隨着地球的自傳,產生了一條公路沒有了重力場一樣,這讓三十噸的房車,也像是一根羽毛,變得有些搖擺不定。
「我去,這麼大的下坡路!」
房車處於高海拔,並且在行進了一個多小時,爬到了最高山路。
它向下運動時,重力的牽引,彷彿讓房車沒有了質量,失去了所有的控制。
「這是剎車油桿,消耗過度了!」
「所有人站起來,準備迎接這個磨難。」
劉海超把她攙扶了起來,所有人都站在了快速下坡的房車上。
像是漂浮而起的宇宙空間站一樣的錯覺,車子一溜煙就下了山坡。
彷彿是穿越了另一個時空,即將抵達松山縣的山門關口。
「山中行十里,猶如一百年,咱們這穿越了三百多公里的山區公路,就好像是穿越到了幾千年之前。」
「車子要壞在了這裏,肯定是要花費更大的代價了。」
車上乘客都有點劫後餘生,房車從最大的下坡路,從七百米的高度,落到了三百多米的山坳里。
這像是電梯一直下落,瞬間從一百樓,就落到了地下室一樣的驚險。
房車變的輕又小,黑衣司機終於犯困的喊道:「剛子,你可以來開車了,接下來的公路,寬敞了很多,你嘗試一下吧!」
「行,我先過去試試開着車。」
范磊剛能感受到了房車的磨損大,他有點理解超子急迫的要他們小夥子的車票錢了。
房車有三十多人,相當於拉了6噸的貨物,加上車子的重量是三十噸,這移動了三百公里的山路,幾乎有種把房車開到了報廢的地步。
「媽呀,這下回去要挨揍了,估計輪胎都要換一邊。」
劉海超只是趴窗戶,瞧了一眼車輛的左側,就能明顯看到了輪胎的折舊很快。
上下坡都在左側,這是跟公路行駛靠右有關係。
靠右的行駛,就造成了左側車輪,與右側車輪胎的磨損程度不同。
而司機是在左側駕駛,他自身的重量下,也會讓房車有加快磨損左側的力度。
「這是到松山縣了。」
范磊剛坐上了司機座位,他起步往前行駛,發現山坡的高度依舊在提升,不過後面的山坡,村莊開始有了一些三層高樓。
也出現了連續十幾家人口的街區,有了小學在路邊放了出入慢行的標誌。
房車就繼續提升高度,穿過了松山縣的南邊大村莊。
後面就有了一條鋪墊在了山谷中的大平坦的大道路。
分叉出來了一條新公路,正是通往西部城市的一個人生轉折大路口。
也就說,樓蘭的沙漠城市,大多送貨的轎車,會有一部分的車隊,就從了這裏分開行駛。
街道上多了很多紅皮的大卡車,它們的高度與房車幾乎一樣,體型也無比的龐大,巨大的車輛,像是一條連同了東方西方的一個分界口。
松山縣有一大半的區域,都與長安這個古都連接。
因此這裏的百姓,就不是真正的禹城人民了,講話的口吻就不同了。
「這車殼弄得虎氣,叫人擺置看看。」
「你咋不扒拉手機,比人不愛看!」
松山縣的兩個修車工,就在路邊,對着劉海超他們的房車,議論了兩聲。
要是超子與他們對話,肯定是三句聽不懂兩句的狀態了。
他們講話的語速還快,有一股鬍子遮掩的講話味道。
因此只有他們寫了字,聲音放滿了一點三倍之後,才能讓人聽懂。
超子在中州學習過一些松山話,也就是民宿那些老闆,自己起名的「松鼠方言」。
松鼠方言在這個山區里,充滿了太多古代的科舉,文言文留下來的懊惱詞語的含義。
像是中州人,就把「比人不愛看」,直接發音變成了「白不看」的三個字,縮讀法,少了又三個字。
而在詩詞上,這是一句古代原文:鄙人不愛看比斗場。
形容了文人墨客,喜歡的是儒雅筆墨畫作,而非是看武打鬥毆的事情。
因此中州人的方言翻譯,遭受了很多長安人的唾棄。
從一個完整的「鄙人不愛看比斗」,變成了「白不看熱鬧」的這樣錯誤的翻譯。
所以,松山縣就不存在一些新高考的秩序了,他們依舊遵從學堂與求師拜藝的傳統。
要當什麼,就要找什麼名師高徒,而不是去讀什麼大學,學什麼專業了。
在很多的松山縣居民,他們也把大學當成了門派,每年也把很多大學老師請到了他們的學堂,變成了幼教老師。
房車上的氣氛,就更加的尷尬了。
這裏就是長安的門口,禹城人的房車,就有點幼稚了。
像是把大卡車,變成了一個移動的房子,湊在了大公路上,慢吞吞的靠邊行駛。
重大的卡車一輛又一輛,像是運輸機械用具,或者一些重金屬。
范磊剛是一個考科三路考的新司機,他也是來了勇氣,一腳又一腳的油門,嘗試跟上車隊的速度,避免因為他的車速太慢,會被不斷的超車。
公路的法則,當被超車了一定次數后,就要靠邊進行一個長時間的避讓。
要不然,被超車的急脾氣大叔,一腳撞翻了,也是正常的車禍緣由。
房車在車隊的後面,就開始猛踩油門,嘗試提高到80公里的高速行駛。
范磊剛不愧是一個運輸木材的老手了,他踩了油門之後,車速就達到了出發時的最快車速。
追着大卡車繼續往深山老林的大公路行駛。
「剛子,你開30分鐘,讓我試試,快到地方了,總不能讓我空手拿全額吧!」
車速加快了,不到三十分鐘,就看到了玉皇頂。
公路狹隘了,馬上到了上坡路,劉海超一路觀察了很多車技,他現在開最後一程。
距離天仙池的景點,就不到三十公里的山路了。
「剛才那一路,看上去都是長安的車牌,咱們這一次跑的有點遠了。」
范磊剛是不放心他駕駛。
劉海超就抬頭說道:「剛才路過那邊,應該是沖洗一下房車。」
「沒事沒事,這才多少公里,回去之後再洗一樣。」
開大車的剛子,知道一千公里才算是真正的磨損。
這車子雖然很新車,估計原車主也駕駛了一段距離,儀錶盤雖然沒有數字,可不代表剛子自己心裏沒有數字。
超子坐上了司機位,他嘗試過公交車大巴的駕駛,駕照也升級了。
他一直在後面喝茶吃零食,因此體力也充沛。
開車就是靠體力。
腳下一直用力,一米八九的身高,二百多斤的大體重。
他握着方向盤,就跟剛子這個瘦猴子不同了,像是駕駛了一輛拖拉機,能明顯感受到後排空間的一種拖拽車身的粘滯感。
「媽呀,這車子在公路上的摩擦力太重了。」
粘滯感,加上車輪很多,他操控行駛起來之後,雖然很輕鬆,但是腦子是一點也輕鬆不下來,很怕在轉彎時發生車身傾斜。
「感覺怪怪的吧!」
黑衣司機坐在了後面喝茶,他看了一眼李靜怡,說道:「超子,你媳婦會開什麼車,不會只有C1吧!」
「她能開什麼,騎個電驢車我都不讓。」
黑衣司機又說道:「你不是跟張豐強要學習飛行駕駛,等這回拿到了錢之後,你要不去學飛機。」
當司機是劉海超時,車上的所有乘客,內心的狀態與心情,都全部進入了他的感官大腦之中了。
這是一個讀心的座位。
「怎麼樣,你叔父劉紅海,讓你別取戴田芊的錢,是有道理的吧!」
超子開車,剛子就站在旁邊,隨時準備幫忙制動,打方向盤。
後面的黑衣司機,也坐在超子後面,一直有點傳輸功力與駕駛技巧到他身上的舉動。
兩位老師級的大貨車司機,就這樣簡單的把畢生的運輸駕駛的經驗,給了超子。
「回去你收入便多了,跟我倆多點紅包。」
「知道了,這回再回去,估計年入三百萬,也不是難事。」
房車帶着一大堆的操控大師的冠軍與獲勝者,一車人的身價家產,都在超子現在的雙手操作下。
僅僅是幾個拐彎,幾個剎車之後,他們就有了想要購買一些劉海超的商品庫存的念頭了。
司機的作用,一下子就讓全車人,都轉變了思維。
座位上的乘客,也都快速的在走動之中,變化了一次。
原本陌生的幾個小伙,也都湊到了李靜怡旁邊,有點討好的詢問一些旅遊的行程與費用的細節。
車上乘客開始商量,到了景點之後,把更多收費的項目,提高一個檔次。
比如天仙池的租船,原本是隨意的坐小船,現在他們打算包一個大船遊艇,也弄一些小船,釣魚的船隻,看看天仙池放養的大魚,有沒有餐廳專門做美食,水煮魚。
超子心裏想的所有後面的行程計劃,都在他們的行動中,得到了他們的重新商量。
因此房車的司機位置,也是一個有魔力的位置。
劉海超很多完成不了的任務,都在他駕駛着房車之後,讓他們很快就妥協認同了。
這就有了一個駕駛領域的台詞:坐上我的車,交我的費用,坐上他的車,也許不用錢對吧!
玉皇頂下面的湖泊公路,一下子打開了山區的視角。
原本望不到的綿延山川,一下變成了空曠的湖水。
大片的水域,從山上下來時,感覺它們就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樣。
明明水域處於一個山頂的狀態,卻向南方的位置傾斜。
水庫一直處于波光粼粼,這在下午四點鐘的陽光下,讓周圍一片白光。
房車是從玉皇頂的交錯口過來的,他們選擇了先到天仙池這裏。
因為天界也有傳說,想要飛升變成神仙,被玉皇頂觀照。
就要在天仙池裏游泳。
因此這個大池子,也叫神仙池,凡人用了這裏的靈水后,就能脫胎換骨,猶如吃了洗髓丹,修鍊了易筋經,會迅速的提升到一個古武者的境界。
劉海超作為定神期的修真高手,他開車緩緩的停在了水域旁邊。
面前的停車場,已經有了很多遊客的車輛,他們攜帶了很多風餐露宿的工具,坐在湖泊周圍,拍照觀景。
房車的出現,也讓他們大吃一驚。
因為車牌號,與它之前所在的位置,都相差了七百里,從移動的外表看,這裏的很多散仙,都清楚它到達這裏,有多麼的艱難不容易了。
房車開了門,三十多位凡俗界上來神域的古武者,這一群人都走在了天仙池的旁邊。
無人機也飛了起來,在水面上飛了出去。
小寶想要飛十公里,一直到水域的那一方。
劉海超用手按了一下他的操控器,說道:「飛不過去,馬上有風吹過來,別把無人機弄掉了。」
「剛子,租船的過來了嗎?」
「馬上來了,先讓他們上船,咱們等明天了。」
「怎麼了,開車累了。」
「不是,你看水位上漲了,我估計上個月下雪,這邊又落了很多冰雨,船上濕氣大,吹曬一天咱們上去釣魚。」
三位司機都身疲力乏,不想上船吹冷風,反而是準備今晚入住了酒店后,再說明天上午的釣魚安排。
劉海超是往正在燒烤的幾個大城市來的學生與家長的位置走了過去,他也給李靜怡打了個手勢。
家長正在烤一些自帶的串串,都是冷凍的那種街頭的小吃。
烤香腸在這邊,也有一股香味了。
還是玉米香腸。
劉海超像是道友一樣,他開口說道:「各位真人,靈石不錯,修鍊的水平如何了?」
「我們散仙,你們是真大神。」
「我們是從洛水過來,你們這是團購出行?」
「對啊,房車看起來好巨大。」
「小友是哪個門派的,說話很有靈性。」
「洛水一高,我們已經放假了。」
「是放寒假?」
「可不是嘛!」
超子用着九州話,隨口跟幾個修真者搭訕了,李靜怡也漫步走來了,她是穿着古裝紅衣,下車后還戴上了一頂俠客的遮擋帽,她帽子周圍還是放了面紗。
看她裝扮的如此動人動容,也是讓人一陣子的感嘆。
「她還拿着古劍!」
「會不會一劍幹掉你!」
「不知道哎,怎麼他們都是古代人,咱們穿着耐克鞋,他們都穿布鞋。」
「你看,還有幾個人穿大褂子呢,戴着黑帽子,腰部掛着繩子,像是鞭子!」
「哇塞,他們是來拍古裝劇,還是拍老電視呢!」
很多高中生,都被房車走下來的一群角色扮演的古裝人,看到他們手裏拿着刀劍的道具,一個個都是很火紅的樣子。
相貌都非常的出眾了,一個個都是英俊帥氣的面孔。
「翻個跟頭,齊昊!」
「拍個短視頻,靜怡,過去講兩句。」
很快,拍攝古裝的陣法佔位,就靠着山區的水域背景,開始了第一場古裝戲的小視頻拍攝。
拿着攝影機的兩位古武者,對着紅衣女子在水域旁邊洗手,就拍攝了起來。
劉海超是抱着古劍,連忙走到了她後面,露出了一種欠揍的笑容,他開口說話,就變成了一二三,四五六。
紅衣女子聽完了他的數字台詞,她連忙轉過身,拔劍對着他,說道:「忘恩負義製圖,小賊壽司!」
「之徒,不是製圖!是受死,不是手撕!」
范磊剛無語的走過來,對李靜怡重複了好幾次的台詞發音。
超子無語的說道:「我都一二三了,給她找一個配音,聲音甜美的。」
兩人隨意的拍了這一個對話,後面馬上跑來了小寶他們,一個個都是拿着新道具,全部都是手中畫了什麼鬼符號,貼上了符文。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也都有了一些古怪古老的符印。
還有幾個男生的動作快,直接更換了美瞳,換上了妖怪的頭飾。
小寶看着兩個人,他開口說道:「哈哈哈,追了你兩位九千年了,如今一萬年的仙界大劫難到了,你們命數已盡,隨我們去魔域吧!」
「小的們,跟我上!」小寶一揮手,後面的幾位妖怪武士,連忙翻跟頭跳了過去,要跟超子打鬥了起來。
慢動作的鏡頭來了,那邊的高中生都探着頭,拿着手機開始錄像了。
從他們那邊看,這裏搞笑的不行。
一會兒,超子就笑場了,捂着肚子蹲下來,不知道怎麼比劃動作。
「你要舉着一個大武器,就像是一輪明月,用法術一擊斃命。」
「哈哈哈,行,等下我找找感覺。」
劉海超深吸一口氣,他打了一個太極拳的動作,連忙抱着一輪圓月,嗖的丟到了小寶他們一群妖怪的身上。
伴隨着他們痛苦的跪地求饒聲,這一個特效的短視頻古裝劇,就完成了這一個場景的拍攝。
地上就躺了很多古裝的青年男子,他們一個個都抹上了辣椒醬,身上也都多了很多破洞。
超子有點餓了,就連忙讓無人機都飛回來。
大傢伙都坐上了房車,準備去酒店入榻,準備今晚做一次大宴席,一起提前吃明天的殺青宴。
「三天拍攝120分鐘的小網絡電影,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會員。」
「之前不是在廟宇里,演過一次大打鬥場面,這你們後面推廣足了,肯定可以有觀眾。」
劉海超他們都收了傢伙,紛紛上車重新出發。
一車的古裝人物,這就告別了天仙池,往松山縣所在的城區而下。
「以前這裏是拍攝了很多古裝歷史劇,咱們回去翻查一下,說不定能看到這幾十年的場地變化。」
「肯定了,以前周圍還有很多的楊樹,一些水草,現在全部都沒有了,之前這裏拍攝過冬天的古裝戲,全部都凍成了冰湖,馬匹還在這上面拉過木頭呢!」
車上超子跟黑衣司機聊了一會,他才知道這裏變化非常大。
當年的這裏,有很多電視劇的劇組光顧。
現在超子剛剛變成了一個小網紅,能演一個仙人,其實就有點身份了。
房車沿着天仙池繼續駕駛,松山縣的居民都在準備過冬的食物。
街道上就飄散了很多的炸油條、煮肉的芬芳了,這裏靠近大北方,與洛水的幾個山峰,都是在一個多月之前,就下了大雪,覆蓋在了山峰中。
冷涼的氣溫,一下子就讓車上的熱水壺,沸騰了起來。
這次,李靜怡就放了一些咖啡、奶茶,給他們每人每位,來一次收費的飲品服務。
一杯就是三十元,車上所有演員,都來了一杯。
她這個隨從的紅衣女子,就依靠這個,馬上賺了五百元。
「回去你們要喝多少杯,我一會到超市再買一些咖啡粉,保證給你們供應及時。」
「我再來三杯,靜怡姐,給我弄一些奶糖。」
「你們誰要買瓜子、零食,等會到了酒店,跟我一起逛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