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第 77 章
第77章
丁雯在外面焦急的等了二十分鐘,不斷的徘徊,生怕紀顏會拋下她。
終於,看到紀顏從裏面出來,急忙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激動的問:“怎麼樣,你爸是不是讓我進去了?”
“到底怎麼樣,你說話啊!”丁雯急的要命。
紀顏沉默了幾秒鐘,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難受,“媽,爸他還是很生氣!”
“什麼意思,那就是還不讓我進去?”
“是不是啊?”
在丁雯焦急的催促下,紀顏點了點頭。
“爸他還說,如果我跟錦軒執意要幫你,就連同我們也一起趕出來!”
“什麼,他真是這麼說的?”
丁雯失神的看向四周,目光里的希望瞬間泯滅。
紀川真是好狠的心啊,不要她就算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女兒都不要了。
他拋下她們母子三個人,就像當初拋棄傅清衡她們母子一樣簡單。
從頭到尾,紀川最愛的人永遠只有他自己。
丁雯徹底的失望了,對自己失望,也對紀川失望。
紀川鐵了心的不讓丁雯回去,紀顏只能先找個地方讓她住下。
丁雯原本名下有一套小房產,可惜為了紀錦軒那個逆子,只能低價脫手,幸好紀顏這邊還有一處小房子可以住的。
紀顏說道:“爸他說的一定都是氣話,我相信等他氣消了,就一定會讓我們回去的!”
目前只能這樣了,要不然還能怎麼辦。
其實丁雯心裏門清,但她還是抱着一絲絲的期冀,希望紀川能顧及以往的十幾年情分。
*
另外一邊,紀錦軒醉生夢死之中,被幾個人狠狠揍了一頓,打的鼻青臉腫,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至於出手的人,自然是傅清衡。
那三個調戲雲梨的流氓,已經找到了。
經過拷問,那三個流氓總算是全部都交代了。
讓他們調戲雲梨的人並不是紀錦軒,而是紀錦軒身邊的狐朋狗友。
紀錦軒再次從警局裏出來后,的確是安分了許多,不再滋事打架,而是每天拉着狐朋狗友喝悶酒。
這酒喝着喝着就上頭了,什麼胡話都敢往外面說。
跟着紀錦軒的狐朋狗友並不知道紀錦軒與傅清衡的關係,自然也就不怕對方。
那個女的敢動手打紀錦軒,於是私底下就找了幾個流氓混混想恐嚇雲梨。
酒後的胡話,清醒過來后的紀錦軒完全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更加不知道是自己的狐朋狗友替自己生氣,讓他挨了一頓毒打。
紀錦軒鼻青臉腫的從酒吧里出來,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誰給打了。
查看了監控,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自認倒霉。
真是太晦氣了。
被打成這樣,大概幾天都不能出門了。
紀錦軒回到家中,正要找丁雯給自己上藥,結果瞧見了崔玉。
紀錦軒臉腫的跟豬頭,崔玉瞧見后嚇的大叫一聲。
對於自家老爸找的小三,紀錦軒自然是喜歡不起來,一看到她就煩躁。
“閉嘴,你鬼吼鬼叫什麼,是想把我爸給招惹過來嗎!”
崔玉聽他的聲音,也才認出他是紀錦軒。
“你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關你屁事!”
紀錦軒白了她一眼,可是他的兩隻眼皮都是腫的,根本就翻不了白眼。
“我媽人呢?”
剛才找了一圈,也沒有瞧見丁雯的身影,難不成又出去做美容保養了?
崔玉看了眼鼻青臉腫的紀錦軒,總算是明白紀川為何着急想要自己為他生個兒子了。
這紀錦軒實在是上不了檯面。
她掩着唇角輕笑一聲,“你一夜未歸,肯定還不知道你媽在昨天下午就已經被你爸他趕出去了!”
“你說什麼?”紀錦軒大吃一驚。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啊!”崔玉故作驚訝。
昨天逛顧着喝酒,把自己灌的不省人事,被誰打了一頓都不知道,更別說是丁雯的事情了。
崔玉吞吞吐吐,紀錦軒着急的要命,“你這女的怎麼回事,說話吞吞吐吐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快說!”
崔玉不可能將鍋往自己的身上攬,“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吵架了,你爸一氣之下就趕你媽出去了!”
不用問,肯定是他媽先作的,才會惹他爸生氣。
紀錦軒低聲罵了一句媽的,“不行,我要去找我爸!”
崔玉可不想攔着他,側過身子,好心提醒一句,“你爸正在書房呢!”
紀錦軒氣勢洶洶的跑向書房,直接推門而入,大聲質問:“爸,你為什麼趕我媽走!”
話音落下,一個東西就砸了過來,紀錦軒沒躲開,腦門上被砸了一本書,砸的頭暈目眩。
“混賬東西,你一晚上沒回來,又跑哪兒去鬼混了!”
紀川怒氣沖沖,“你看看你這張臉,是又去跟人打架了?”
從前覺得他像自己,覺得紀錦軒是自己的驕傲,可現在看他這張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要多生氣就有多生氣。
成天除了打架,就不知道干別的事情了。
要是紀錦軒能跟傅清衡換一換,那該有多好。
紀錦軒本來是過來質問的,卻忘了自己臉上還有傷,只能低着頭被紀川罵的狗血淋頭。
直到紀川說了個滾,紀錦軒灰溜溜的跑了出去,也忘了要提丁雯的事情。
一邊往回走,一邊罵崔玉那個女人,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等哪天,一定要給她好好教訓一下。
要不然她還真無法無天了,真以為她能當自己的后媽了。
隔天,紀錦軒就被叫出去見丁雯。
丁雯一看自家兒子臉上全都是傷,立即心疼起來,“是不是你爸動手打得你啊!”
都打成了這樣,她都快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了。
紀川頂多就是用書砸了下他的腦袋,一天就能消腫,至於他這臉上的傷,紀錦軒搖頭,也不願意多說。
說起來,也只能算是自己倒霉,晦氣。
紀錦軒本就看崔玉不順眼,又聽丁雯母女倆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后,對崔玉更加厭惡。
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他見識多了。
崔玉這個女人,以為擠走了他媽,她就能嫁給紀川?
簡直是想得美,他不會讓崔玉如願的。
紀錦軒氣勢洶洶的回到家裏,詢問崔玉那個女人去哪兒了。
在崔玉還沒有生齣兒子之前,紀錦軒還是紀川心疼的小兒子,管家不敢所有怠慢。
急忙回答:“先生陪崔小姐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還用得上他老子去陪?
以往丁雯上哪兒去,紀川從不過問一句,更別說是陪着一塊兒去。
看來這個崔玉還真是有幾分手段。
紀錦軒不耐煩的回了個知道了,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管家見他難得的沒有鬧脾氣,不由得鬆了口氣,幸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然而,等晚上崔玉回來,就鬧出了一件大事。
紀川晚上有個應酬沒回來,便吩咐司機開車送崔玉回來。
紀錦軒喝了不少酒,看到崔玉大包小包的拎着東西,又想起丁雯的處境,氣不打一處來,就上前辱罵崔玉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甚至還要動手動腳。
崔玉嗅到他身上濃郁的酒味,瞬間就害怕的想逃跑。
“你還敢跑,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一頓!”
紀錦軒下意識的捉住她的手腕,抬手便是給了她一巴掌。
力道很大,崔玉被這一巴掌打倒在地上,肚子一陣陣的開始痛,爬不起來。
“疼!”崔玉的臉色變得蒼白,哭着連連喊疼。
紀錦軒正在酒頭上,俯下身抓住崔玉的頭髮,又賞了她兩巴掌,“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把我媽趕出去,怎麼著,你是想坐紀太太這個位置?”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將崔玉的半張臉都給打腫了。
崔玉不光是臉頰火辣辣的疼,更疼的是她的肚子。
再打下去,可真就要沒命了。
崔玉連忙大聲呼喊救命,將管家給引了過來。
紀錦軒見狀,直接踹了她一腳,“不就是打你幾個巴掌,還敢裝死,還不快爬起來!”
管家聽到動靜,急急忙忙的上樓來,就瞧見紀錦軒用腳在踹崔玉,登時心臟都已經快要蹦出嗓子眼兒了。
這位祖宗一天不鬧事,他就不舒服么!
要知道紀川現在最在意的就是崔玉,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真就說不過去了。
“崔小姐,您沒事吧!”
“我疼……”
管家急忙上前去扶崔玉,可是崔玉根本就爬不起來,唇瓣毫無血色,“我的肚子……”
紀錦軒剛要說你還敢裝死呢,管家低頭一看崔玉的身下,白色的裙子染上了鮮紅的血,嚇的心口一提,急忙大聲喊人打120。
崔玉這情況,怕不是流產了吧?
紀錦軒看到崔玉身下的血,整個人也瞬間清醒。
他不過就是打了幾巴掌,崔玉怎麼就流血了呢!
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紀錦軒磕磕巴巴的說:“這、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管家哪裏還顧得上他,第一時間將崔玉送去醫院。
被告知崔玉的孩子已經沒了,管家的心已經涼透了。
在趕來醫院的路上,就已經給紀川打過電話,只是他沒敢說實話。
而現在,就算不說也得說了,這件事情根本隱瞞不了多久。
紀川過來,知道崔玉流產,又氣又怒,給管家打了一巴掌。
“我怎麼吩咐你做事的!為什麼崔玉還流產了?”
管家說不上話來,他也沒想到大晚上的紀錦軒喝多了酒,竟然把崔玉打的流產了。
紀川從管家口中得知那件事情,連看都沒看一眼崔玉,怒氣沖沖的趕回家。
紀錦軒打完崔玉后,十分清醒,並且感到后怕起來。
趁着沒人顧及到他,急匆匆的從家中離開。
身邊那些狐朋狗友也不靠譜,就只能投奔到丁雯那邊。
大晚上的,丁雯剛洗完澡,聽到緊急的敲門聲,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
“誰啊?”
從貓眼裏看了眼,一見是紀錦軒,連忙開門讓他進來。
紀錦軒身上一股酒味兒,難聞的要命。
“你大晚上的怎麼過來了?”
紀錦軒進了屋子,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了一杯,還是慌張無措。
丁雯意識到不對勁,“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小子該不會是又在外面闖禍了吧?
過了許久,紀錦軒緩過神來說:“媽,我這下子是真的闖大禍了!”
丁雯聽了心也涼了半截,就這短短的幾個月,他接二連三的惹禍,每次事情都還不小。
“你這回又做什麼了!”丁雯氣的想打他,又不捨得。
這個兒子真是來討債的。
紀錦軒沒有任何隱瞞,立即說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他心慌慌的,生怕紀川下一秒便找上門來跟他算賬。
他就算是再混,也沒有將人打到過流產。
然而,丁雯在聽到他的話后,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紀錦軒看的毛骨悚然,“媽,你沒事吧?”
笑成這樣,也太嚇人了。
“哈哈哈,我能有什麼事情,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紀川在外面養女人,可不就是想要個兒子么!
那個崔玉也是個有本事的,這才跟了紀川多久,就懷孕上了。
要不是故意瞞着,恐怕他們還真得等崔玉生下兒子才知道呢。
“可是……”
“錦軒,你這次做的特別對,那個狐狸精就不能生,她要是真生了一一兒半女的,豈不是要跟你爭家產?”
就算離婚後,紀川不給她一分錢又怎麼樣,只要她有兒子,紀家所有的家產都是歸紀錦軒一個人的。
紀錦軒原本還納悶他做錯了事情,丁雯不罵他,竟然還誇自己做得好,現在一聽分析,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沒錯,紀家的家產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不可能會分給別人。
這麼一想,他就不害怕了。
那女人一時半會兒的不可能再次懷孕,所以紀川還是得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
總之,紀家那樣鬧得沸沸揚揚,傅清衡跟雲梨這邊倒是過的不錯。
*
最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常常夢見雲梨從上面跳下來的畫面,他們倆在陷阱里呆一整個晚上,只是卻沒了後續的夢境。
傅清衡表示想見一見雲澈,卻被告知雲澈同燕琉出去玩了,歸期不定。
對於傅清衡的詫異,雲雋好心的解釋:“他們倆向來都是這樣,一走可能是大半年,也有可能是幾天!”
雲梨也跟着附和點頭,“對啊,傅哥哥你找我爸做什麼呀?”
傅清衡抿了抿唇,並沒有回答。
他們既然已經走了,那也就只能等他們回來。
這些日子,傅清衡時常的夢見小時候的事情。
記憶一直停留在那個晚上,沒有任何的進展。
原來他在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雲梨了。
夢境雖然沒有後續,但他也猜到了真正救自己的人是雲梨,而不是什麼紀顏。
那麼問題來了,當初楊叔為什麼說是紀顏救了自己,她是怎麼救自己的?
紀顏可是還要比他小几歲,怎麼可能將他從陷阱裏面救出來。
這件事情,他一直存着懷疑,可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別的人站出來說救過他,便只能默認是紀顏。
當初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傅清衡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當年的事情,所以想請雲澈幫自己看一看記憶。
自己當初發了一場高燒,險些快沒了命,不記得那天的事情也正常,那雲梨呢,她怎麼也不記得了?
不過他更有一點好奇的是,雲梨那會兒也不過才兩百多歲,為什麼變成的是小女娃的模樣。
傅清衡隨口一問,雲梨卻回答說:“不是啊,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人界的!”
“沒有?”傅清衡產生的懷疑,“你確定這不是你第二次?”
雲梨無比肯定的點了點頭,“這真的是我第一次來。”
“那你以前有見過我嗎?在很早很早之前?”
雲梨還是搖頭,“沒有。”
不是的,十幾年前救他的小女孩子肯定是雲梨,他不會認錯的。
至於為什麼雲梨不記得自己來過人界,也不記得他,傅清衡懷疑她跟自己一樣,都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兩人從外面回來,就遇見了等在門口的紀顏。
紀川這次是來真的,他得知崔玉的孩子被紀錦軒推的流產,氣的直接將紀錦軒從紀家除名。
紀顏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只好厚着臉皮再次來找傅清衡。
一看見車子開過來,不顧保安的阻攔,連忙跑了過去。
紀顏過來,無非是為了紀家那點破事。
雞飛狗跳,他可沒有興趣紀家的事情。
只是,傅清衡猶豫了一秒鐘,還是讓紀顏進來說話。
雲梨不高興了,“你為什麼讓她進來啊。”
“有一件事情需要跟她確認。”
雲梨嗯了一聲,十分好奇。
“等問過之後,再告訴你。”
雲梨不高興的撇了撇嘴,這意思是又不讓她聽了。
不聽就不聽唄,反正她又不是很好奇。
*
紀顏一進來,就將紀家這些事情說了一遍。
傅清衡對紀家的這點破事並不感興趣。
要說起來紀家這麼亂,也還有他的一半功勞在。
是他先讓紀川跟丁雯離婚,接着又提點紀川可以再要一個兒子。
他給了一點建議,是紀川自己心動了,認為自己年輕,還可以再生個兒子,這才有了今天紀家的這堆爛事。
傅清衡沒那心情蹚渾水,只是聽到紀顏又說救命之恩時,抬起頭看她一眼,笑的頗為意味深長。
“救過我的命?”
不知為何,傅清衡今日的眼神要比之前森冷幾分,看着滲人。
“你確定當初是你救得我?”傅清衡的聲音不由得壓低了幾度,聽的紀顏心一提,甚至不敢抬頭對上傅清衡的眼神。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懷疑不是自己救的他了?
可是都已經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他早不懷疑,晚不懷疑,偏偏是現在這個時候?
紀顏拿捏不準傅清衡的意思,咬着嘴唇不敢說話。
“怎麼不回答,你不是讓我報你的救命之恩么?”
上次已經說是最後一次,結果每隔幾天又跑過來用相同的說法,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怎麼著,她是打算用這個借口一輩子?
傅清衡本來不想計較,但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
紀顏一下子慌了,連忙點頭承認,“是我救的你!”
都已經冒認這麼多年了,也不差現在。
何況她現在確實是需要傅清衡的幫忙。
“是嗎,那你跟我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你該知道我當初發了一場高燒,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不如你幫我回憶回憶當初是怎麼回事?”
“你在哪兒發現的我,又是怎麼將我救出來的?還有光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怎麼拖動昏迷的我?”
這些問題傅清衡從前從來沒問過,紀顏也沒在意這些,根本就沒有想過找個合適的借口來敷衍,哪裏想到傅清衡還會問起這些問題。
“我、我記得不太清楚了!”紀顏憋了許久,才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畢竟都十幾年過去了,一個小孩子記不清楚以前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可是紀顏卻記得清清楚楚,因為傅清衡不是她救的,她只不過是冒領了這個功勞。
她撒謊是自己救了傅清衡,一撒就是這麼多年,傅清衡也因此對她這個妹妹很好。
如果她承認是自己冒領的,傅清衡非但不會幫她,說不定還會報復她。
“記不太清楚了?”傅清衡呵的冷笑,“紀顏,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說謊騙我!”
紀顏心裏一咯噔,立即搖頭否認:“我說的都是真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許多年,想要再調查出個結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紀顏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咬牙肯定就是自己救了傅清衡。
“是嗎,那我怎麼不記得是你救了我?”
傅清衡的一句話,打破了紀顏的幻想,她面色慘白的看向傅清衡。
難不成他都想起來當初的事情了?
不可能啊,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想起來,現在會想起來?
不對,他一定是在詐自己!
他不可能記起來的!
正當紀顏還抱有僥倖心理時,傅清衡說起了當初的事情。
“那天很冷,我被陷在陷阱裏面很久很久,從白天到黑夜,正當我以為我沒救了的時候,有個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是她將我從陷阱裏面拽上來,背着我走了很遠的路,才找到一個可以躲藏的山洞,我跟她相處了兩天兩夜……你覺得我會把她錯當成是你么?”
傅清衡說了不少,連當時的天氣時間都說的清清楚楚。
紀顏根本就不知道這些。
她的臉上毫無血色,心中只有一個聲音。
完了,他全部都記起來了。
紀顏搖着頭,“不是的!”
再多的話語,在傅清衡面前都是蒼白的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