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第 42 章

第 42 章 第 42 章

林哥兒是有些發矇,他沒過過生日,就連生辰的時候想吃個雞蛋都不曾有,看着季誠手裏捧着軟綿綿香噴噴的東西,鼻酸難以控制的發酵,“嗯,太高興了。”

“小傻子,以後生日哥都給你過,”季誠把蛋糕放到桌上道:“來許個願。”

“許什麼願?”林哥兒沒明白。

“笨蛋,就是願望,你今天是壽星你最大,老天爺都給你面子的,”季誠摁了摁林哥兒泛紅的眼角:“今天許願是最靈的。”

說著就把林哥兒的兩隻手握在一起,放到他的鼻尖處,“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出來,上面的神仙都能聽見的,願望說完了,才能睜眼把蠟燭吹滅知道不。”

“嗯,”林哥兒乖乖的照着季誠的指令做。

溫暖的燭光照亮一室,季誠還從來沒這樣看過他,根根黑的眉毛匯成修長的柳葉刀,長長的睫羽眼尾的幾根還有些上翹,剛剛摸上去的麵粉點綴這秀挺的小鼻子。

那緋紅的嘴唇里在念着什麼呢?季誠就這樣注視着林哥兒,心底里的喜歡從點點星光,恍若要匯成一條河,每一個水滴和浪花都閃爍着同一個名字。

“我好啦,”林哥兒目光流轉,笑眼好像含情一樣,對着季誠說:“誠哥,我吹蠟燭了。”

季誠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手卻堪堪留在了鬢角的位置,摩挲了兩下道“吹吧。”

“我們家小林子今天十八了,”季誠心道,法律允許你可以處對象了,我也終於可以追你了:“該有自己的名字了。”

這名字他盼了好久,久到他都快忘了誠哥說過要給他起名字。

“寒波澹澹起,飛鳥悠悠下,誠哥希望你這一輩子悠然自得,恬靜安然,一顆心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季誠沉穩的聲線里透着無盡的溫柔:“就叫“林悠”,小林子你喜歡嗎?”

“悠然自得。”

“恬靜安然,自由自在。”

林哥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冒了出來,他像是氣自己不爭氣似的,忿忿的用力抹掉眼淚道:“誠哥,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他激動的看着季誠,眼睛的光亮的嚇人。

林悠一個大力就撲到了季誠懷裏,毫無防備的季誠被他撲的一個趔趄,他穩住身形眉開眼笑地說:“這麼高興啊,”終於抱到媳婦了,這可小林子第一次主動抱他。

“嗯,高興,”林哥兒把頭埋都季誠肩窩裏,他一個高興就撲到了人家懷裏,撲的時候毫無顧忌,現在卻羞的不敢抬頭。

季誠一張俊臉笑得跟喇叭花似的,他架着林悠腋下直接把人舉起來,想哄小孩一樣,春風滿面地說:“那哥帶你飛飛。”

兩隻腳忽然騰空離地林悠驚了一下,反應來之後緊緊抓着季誠肩膀,季誠舉着他屋裏的景物一圈圈轉的飛快“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林悠好像從小到大從來沒這麼開懷的笑過,他的陰影掠過處有季誠一雙注視的眼睛。

停下來的時候林悠還有些天旋地轉,暈乎乎的腦子裏映襯着全是季誠的笑顏,林悠不知道從何處來的念頭,踮起腳尖輕輕的在季誠下巴上親了一口。

短暫的觸碰之後,他就好像是做錯事的鵪鶉,額頭抵着剛剛被輕薄了的人的肩膀處,不敢再抬起來。

季誠眨了眨眼睛,兩隻扶着林悠肩膀的手緊了緊,又不敢用力再放開。一顆長在心裏三十年從未開過花的樹,忽如一夜之間泛起了花海,幸福像節節升高的禮花一樣,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小林子,”季誠怕自己笑出聲,他努力咬着嘴唇,好叫這微末的疼痛讓自己看上去淡定些:“你剛剛...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這做錯了事的鵪鶉打算裝聾到底,依舊是低頭不語,可通紅的二根和粉白的脖頸早都出賣了他。

季誠有些無奈的抬起林悠的下巴,強迫着讓他和自己對視,“小林子,看看我。”

“你喜歡我嗎?”

喜歡嗎?林哥兒不懂什麼是喜歡,只知道心裏眼裏全都是這個人,喜歡看他高興得意的樣子。不想讓他和任何人成親,只想一直一直的和他守在一處。

林悠腦子裏轟轟的不停,他聽見自己說:“喜歡的。”

季誠喜不自勝,胸腔里的心臟彷彿被潮水拱着,來回的亂跳,他忍不住確認道:“你喜歡我?”

“嗯,”他只覺得這人啰嗦,還要再問一遍,林悠羞的都要進地縫裏了。

剛剛只顧着害羞,他猛然想起誠哥從前喜歡去花樓,喜歡的是女子,不是哥兒,他這樣做,那以後怎麼辦,臉上充盈的粉紅霎時間就退了個乾淨。

他這樣貿然的就把自己一直隱忍的感情,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去,卻沒想過後果,林悠心下駭然,他怕季誠知道了他竟然有了這樣的心思,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對他好,對他笑。

“誠哥,”林悠眼底帶着隱隱的祈求,“你能不能別不要我。”

真沉浸在喜悅里還沒晃過神的老男人,聽見心上人這麼說,怕人不相信一般,捏着林悠的下巴就把嘴唇印了上去。

剛才還心有揣揣的人,瞬間就被突如其來的吻,驚的瞪大了眼眶,一隻手不可控制的使勁扣着褲縫。

誠哥在幹嘛?誠哥在親自己嗎?

親吻這事,季誠兩輩子都沒有經驗,只是四瓣嘴唇相貼,心臟一陣陣的悸動就像是跳瘋了一樣。

良久,季誠慢慢地放開林悠,他像往常一樣捏了捏鼻尖道:“我是什麼心意,你還不知道嗎?”

“我喜歡你,只喜歡你!”

想和你在冬日大雪的早晨,擠在一個被窩牢牢抱在一起的那種喜歡,想和你日日粗茶淡飯,看日落日升的那種喜歡。

一雙懵懂多情的雙眼,像是被逼急了一樣,眼眶微紅不可置信的望着季誠,他炸着膽子仰頭,在剛剛他親過的下巴上又蹭了下,道:“誠哥,我好高興哦。”

季誠像抱着稀世珍寶一樣的抱着林悠,大手撫在後頸的位置,下巴墊到單薄的肩膀處,貪婪的把渴望已久的皂莢味嗅進肺里:“我也好高興。”

倆人像小孩一樣抱着晃了半天,季誠才想起早就放涼了的蛋糕:“趕緊把生日蛋糕吃了,要不涼了就不好吃了。”這可是他弄了一下午才勉強及格的。

這甜糕入口鬆軟鮮嫩香氣撲鼻,口感細膩還泛着一絲絲奶味,林悠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瞪圓了雙眼跟個偷食堅果的小松鼠一樣:“誠哥,這是什麼?怎麼會這麼好吃?”

“蛋糕,這個叫蛋糕,材料有限只能做成這樣了,”他是照着記憶做的,東西也只是用了羊奶麵粉和雞蛋,他也吃了一口道:“你若是喜歡,以後多做給你就是,對了,你等一下。”

林悠的目光隨着季誠走,只見他從箱子裏拿出來一個包袱。季誠把偷偷讓城裏綉娘做的狐狸毛披風,抖開繫到林悠的身上道:“看看喜歡嗎?”

他為了這狐狸披風,還私底下欠了許大山二兩銀子的手工錢。

淺灰色的狐狸毛領,舒適溫暖順滑柔軟,好漂亮的衣服,林悠穿上之後高興的轉了兩圈,“誠哥,好看嗎?”

“好看,”沒有比你再好看的人了。

這是林悠有記憶以來最高興的一天,除了晚上收拾的時候有點心疼蠟燭。季誠和林悠還是各自兩個被窩,一個炕頭一個炕尾,他高興的睡不着,白嫩嫩的腳丫子伸出被窩來回晃着,“誠哥。”

“嗯,”同樣興奮的季誠,心裏住了一堆麻雀唧唧喳喳,他躲在被子裏笑“怎麼了。”

“你再叫我一聲唄。”林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小林子。”

林悠伸腳往季誠的被子上輕踹了下,明知道他說的不是這個。討厭。

“林悠,林悠,”季誠順着小傢伙的心意,一隻手順着被角摸過去,找到了目的的位置拉着小手道:“小林子,你摸摸我的心跳的好快。”

林悠害羞的把臉縮進被子裏一半,露出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顫抖的指尖觸到了溫熱的胸膛,像是燙到了似的縮回來,復又放上去,強有力的心跳隔着骨骼皮肉震動着掌心。

那震動穿過胳膊上的脈絡直抵他心底的位置,林悠也悄默聲的在被子裏把另一隻手放到自己的心上,同樣是只快不慢的速度,林悠笑彎了眼睛,“誠哥,我也是。”

我也是心跳好快,好高興,好幸福。

當晚兩個傻子一樣的人,在寒冬臘月裏手拉着手過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季誠的胳膊凍的都青了,好在他把棉襖蓋在了林悠的胳膊上。

長久的暗戀一朝捅破窗戶紙,倆人都沉浸在甜甜的情緒里。本來應該先清理了屋裏的貼紙,林悠卻想時時刻刻的跟着季誠,他剛到廚房就見季誠悄咪咪的,在收拾一大堆的雞蛋殼,滿滿的蛋殼堆了一桶,這得多少雞蛋啊。

“誠哥!你...”他指着季誠老半天,卻想起這他做這東西都是為了哄自己開心,滿肚子的“敗家”字眼又全都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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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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